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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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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胖子的电话后，我刚想把手机塞回兜里，小哥制止了我，让我给三叔打个电话。我心里对小哥还有气，故意说：“你想和我三叔说话，我三叔还不见得想接你电话呢！”
但其实我知道我三叔一定很乐意和小哥讲两句，他可能做梦都想扯着小哥问东问西，让小哥把知道的都吐个明白。
小哥摇摇头：“不是我，是你，你得给他打电话。”
我一时间被小哥如此笃定的语气震住了，左右我也是要给三叔报告，哪怕小哥跑到裘德考那边去了，也不太可能害我，况且只是在他面前打个电话而已，正好大家把话说清楚，说不定三叔能让小哥回心转意。这么想着，我的电话便拨出去了，刚拨通，那边几乎是秒接，似乎是一直在等。
三叔一开口便问我：“接到小哥了吗？”
“接是接到了，”我正想告一波状，“可他被裘德......”
三叔打断了我的话：“接到了，那你就跟着他走吧。”
我懵了一瞬，话都说不清了，结巴着问：“什、什么意思？”
脑袋重启期间，我似乎听见了三叔的笑声：“我的意思是他要去哪，你就跟着他去哪。”
这是什么高维度语言，我的脑子完全理解不了，我还傻乎乎地问三叔，“可是，你知道他要去哪吗？他去的可是......”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让你跟着。”三叔又打断了我，他似乎是不想我说出那三个字，“小哥那有我给你的礼物，好好戴上——咱们塔木陀见。”
还好我选的凉亭在公园湖边，风很快把我过热的CPU吹凉了。我悟了：“原来不是我接小哥，是小哥接我。”
这回三叔是真的笑出了声：“漫漫啊，相信叔，叔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第一次出山亮相，总不能叫演技拖了你后腿。”
我心累得很：“三叔你真是借口多多，明明就是想玩我。老狐狸，我又着了你的道，我下次再信你我就是狗！”
三叔乐得不可开支。真是恶趣味，我愤愤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小哥适时地递上一个扁长的黑色盒子，应该就是三叔给我的礼物了。我把盖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我手摸到项链上的挂件，脸色一变，那是一块圆角矩形的硬片，上面刻的赫然是我的名字！
虽说我从未有过同款项链，我对这种款式却格外熟悉，这种名牌项链近年在土夫子间兴起，用于辨认死者身份。
我心中发凉，手心的这块小铁片很快被我的手心捂热，它提醒着我，这是一趟凶险得会随时丢掉性命的旅程。我心里难免打起退堂鼓，我不是吴邪，我对这些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很早以前，我便不再想着下斗。
小哥在心中我可信度又有所回涨，我抬头想和他打个商量，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朝我比了个‘嘘’，催促我道：“戴上。”
下意识地我便把项链挂到脖子上，连盒子也被我扔进垃圾桶。我的动作刚做完，一旁的树林便冒出一个身影，是黑瞎子，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大汉，身上如出一辙的迷彩服，都是裘德考的人。
黑瞎子朝我们搞怪地躬身，“两位老板，请。”
路边停着三辆路虎，黑瞎子示意我们跟上。我脑子乱得很，掉头想跑路，可这会我既跑不掉、也不能跑。哪怕我不清楚三叔在盘算什么，但我也清楚假如我有什么可疑举动便会毁了三叔的计划——我已然入局。
这也让我意识到三叔也许是故意的，为了逼我参与这次旅程，故意把我安排到另一方，如果我跟三叔一路的话我可不会顾忌太多，想跑便早就跑了。
我暗骂：这老狐狸！
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态来面对裘德考的人，我便学小哥冷着一张脸，剩下的全靠他人脑补。
我和小哥跟着黑瞎子上了第一辆路虎，那些迷彩服大汉们则上了后头那两辆。上到去我才发现除了我们三个外，车上还有个美女和开车的大汉。
美女坐在副驾驶上，先是看了眼小哥，像是在检查他是否是真的张起灵，然后又扫了我一眼，我能看见她看向我时狠狠皱了一下眉，显然她是认识我的。巧的是，我大概率也知道她是谁，在吴山居附近、裘德考手底下的美女，这位不出意外便是阿宁了。
阿宁看向黑瞎子，问：“吴邪的妹妹？”
自我哥上年开始跟着三叔倒斗后，每当我遇到我哥的熟人时，便多了个花名，‘吴邪的妹妹’，我已经习惯了。我cos着雕塑张，向阿宁打招呼：“喊我漫漫就好。”
黑瞎子跟着凑热闹，“好的，漫漫。”见阿宁还盯着他等解释，他这才道：“我找到小哥的时候，已经被小五爷捷足先登了。所以，我顺道邀请了小五爷跟我们一起赚点小外块，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阿宁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考量我是否可信。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难道我不可信，我隔壁的小哥就可信了吗？
能想到要撬吴邪墙脚，阿宁应当是个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人，又或者说她并不怕我搞事，有自信我在她手底下翻不起浪来。阿宁最后妥协了，她应该是听闻过我现下的处境，以为我是真缺钱，才会答应的这么快：“行吧，小五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吧？”
我胡乱地点头，心下不屑，对阿宁的话不以为然。心想，那也要看你给多少钱财我便替你消多大的灾。
阿宁对我和小哥比了个手势，我瞳孔反射的一缩，咋舌，三叔怕是这辈子都给不起这个价。余光见小哥反应平平，我也尽量做好表情管理，免得露陷，被当成土包子。阿宁不太在意我们的反应，只开口道：“两位都是这个价。拿到的有用的线索、物品另计，各凭本事。”
如果说我方才只想着怎么逃，眼下我满脑子都是怎么赚到这笔钱。
掉进钱眼里的我，没有发现车上几人都落在我身上的眼神，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阿宁淡淡地收回手，“装备我会准备好，没什么事，我们就出发吧。”
“等等！”我急忙喊停，“我有东西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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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路虎排成一队停在别院门后，我不许任何人下车，让他们都在车上等着，自己推开别院的门。熟稔地直奔目的地，随着我越往里走，里面的狗吠声便越来越大越多。我来到主屋，一推开，屋子里狗味浓郁，笼子里的几十只狗朝我叫吠。我无视它们，绕到主屋后的花园，蹲在一棵树下开始挖土。
树底下的根都被我刨了出来，我终于挖到我要找的东西。我爹一向不喜欢我舞刀弄枪。有一年，我调皮和人打架，还扬言要拿刀把他们的手指切下来，我爹气得要没收了我的‘宝贝们’。在收到风声前，我只来得及挖了一个洞藏起来一部分，那些也是我宝贝中的宝贝们。
我从防水布中翻出我想拿的那一把，那是一把剑，剑柄的柄身是黑色的上面是黄金雕刻的花纹，剑首嵌着一颗蓝宝石，剑鞘和剑柄的组成一样。看着珠光宝气，中看不中用的样子，但我知道这未出鞘的剑身是何等锋利。
未等我好好欣赏我重见天日的宝贝，树后窜出一道小身影，‘嗷呜嗷呜’地往我身上扑，我一把把那小东西接住，后头跟着一个在追它的老妇人，那老妇人一见到我便止住了脚步，在我不远处向我行礼：“二小姐。”
我低头看怀里在舔我手心的小家伙，老妇人向我走来，我将小家伙还给她：“梅婶。”
“我一听这满院的狗叫便猜到是您或者大少爷来了。”梅婶笑着把依依不舍的小家伙推回来，“二小姐既然是回来拿旧物的，便把金莲也带走可好？”
她说的金莲便是我怀中‘嗷呜嗷呜’眼巴巴的看着我的小家伙。金莲和这狗院子都是爷爷送我的，多的是人以为这便是爷爷想选我继承他的衣钵的意思，我‘小五爷’的花名便是这样来的。
金莲的确是爷爷特意寻来给我的，它和爷爷的三寸丁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一个品种，也受过爷爷的训练，和我不一样，金莲倒真是继承了三寸丁衣钵，鼻子也厉害得很。爷爷是鼻子失灵才带了一只三寸丁在身，我的鼻子没病没痛带一只金莲在身就是招摇过市了。
我一如既往地拒绝了梅婶，她和金莲都很是失落。梅婶是我爷爷的那一代人，有些念旧，总想着有一日我能带着金莲重现我爷爷的光辉岁月。可我知道，除了这狗，我还不如吴邪像我爷爷。我爷爷、三叔、吴邪，他们才是一个脉络的人。
至于我？混日子最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