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怪物》紊的暖壶

5、烤章鱼

　　大G一个帅气刹车，门开后还没见着人，就已经听到熟悉的声音，道：“那个榔头能一整个月都窝在实验室，你们别看他衣冠楚楚，想当年扔他纸尿裤的时候，追了老子十条街，小时候的账长大算，我特么算是看清了，他就只能跟实验过一辈子。”
　　温商展无语的扶额，只一分钟就跟警局的人称兄道弟的只有祁骞了。
　　不过看到他浑身没一处干净地方时，还是忍住没嘲笑他。拍拍手，像哄小狗一样朝着远处的祁骞这么做。
　　祁骞愣了几秒，意识到他的行为，抄起石头就跑过来道：“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犯贱。”
　　结果走近石头没在温商展身上，反而落在了从陆昭晏那里调来的手下脚下，祁骞拍了拍手，仰着头，揽着温商展肩膀，大步走进去。
　　“怎么不去休息，一出来精神头这么足。”
　　祁骞听着温商展的话，叹气道：“特么的，自从关了禁闭，我脑子里面一天到晚想不完的事。”
　　温商展道：“睡不着？”
　　祁骞停了几秒，才道：“不是，是总是有一个声音。”
　　温商展看着他愁苦的样子，以为接下来他要说点什么，结果人家猛灌了几口水，大粗大气道：“总是骂我，我真是爹妈年年上香，做人善良正义，生前不念我，死后扰我清梦，不行，干完这票，再去给他俩烧烧纸。”
　　温商展无奈的笑了声，才道。
　　“这票怕是没那么快解决，”温商展把智能面板推到祁骞眼前，与“火灾案”结合，“不是病毒，不传染人，没有源头。”
　　祁骞也没看几眼，喝了口桌子上的水，恰好低头看到温商展脚上的伤口，指了指道：“不怕感染啊。”
　　“没事，就刮了一下。”
　　祁骞也没多在意，倒是对那个让他惨遭进禁闭室如今无影无踪的顾臣槐很关注，他看了十几遍的监控录像，温商展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问：“有什么问题吗？”
　　祁骞回过神，顿了几秒道：“暂时看不出来。”他站起身，“走，直接去火场，那里或许也有问题。”
　　前往火场的路上，祁骞搭着顺风车看着临近的大海。
　　照着落下的夕阳，大海总是光粼粼的，如果排除水下的某些东西祁骞还是很喜欢的。
　　这时，大海上部一个小黑点快速的移动着，祁骞一愣，眯着眼看了片刻后那黑点又不见了，他叹气得坐倒在后座，一个声音又传来：这都看不出来。
　　祁骞烦躁得掏了掏耳朵，已经习以为常得翻了个白眼。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似乎从禁闭那天开始，自己从内到外的都开始不一样了。
　　开车的温商展透过后视镜看他，问：“黑雨立专案组了吗，基地社一直都热衷于干这些事。”
　　祁骞抬头，头靠在后面道：“没，立案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群中年油腻男挺着个大肚子对我们指手画脚。不过这次黑雨全国性危机，没时间搞这个门面糊弄人。”
　　很快到了目的地，警戒线重重围了几圈，周围还是有不要命的围观，祁骞下了车就看到徐黎也下车，两人汇合下很快对局势作出判断，在一张白纸下，祁骞划了几道黑线，道：“由于某人的未雨绸缪，我有幸成为在场唯一一位有点指望的选手，那么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个点。”
　　随着白纸落下痕迹，悬空面板也同时亮出图片，“居民楼矩形矗立，四周绿化带很多，火从三楼烧起，灭不掉，这是现场。章鱼盘旋在五楼侧壁，每一小时冒个泡，这是关键。同时，五楼四楼有人，无法接近，这是切入点。”
　　温商展若有所思道：“怎么切？”
　　祁骞扔掉笔，在面板上划到居民录电话簿，道：“时刻通话，一伙人去救，一伙人去抢。”
　　“抢？”
　　祁骞：“救章鱼，抢人。”
　　“那火多少有点恋母情结了，不上不下，像给人照明一样，除了有点不同寻常，冬天sp，夏天三亚，何乐不为。至于章鱼，你们应该吃过章鱼小丸子吧，一点关系都没有哈。”
　　徐黎扯了扯嘴角，这货就不能少皮点嘴吗。
　　“但你们都吃过章鱼吧，小章鱼能吃大章鱼就不能吃了？同样可以，等火大点，自然熟了，脱落了，这案子，自然结了。”
　　温商展：“我是让你来解决的不是来添乱的。”
　　祁骞摆手不在意道：“凡事都通俗一点嘛，我的意思是章鱼怕火呀，他怕焦也怕被咬呀。”
　　“至于抢人，我想他们都不怎么情愿下来。”
　　温商展：“怎么说。”
　　祁骞嘴巴刚一开就是要装逼，温商展打断道：“好好说话。”
　　祁骞郁闷得噎了一下，随后正经道：“要是你一天到晚不上班还有人给你投喂你想走吗？每天3D版大章鱼时刻为你现场直播没人抢座没人吵，没有车贷没有房贷，还有人为你着想，你想走吗。”
　　“他们并不想，当意识到没有危险的时候，政府越把他们推上风口浪尖，越是让他们觉得自己不会被放弃，你看那位通讯同志，打了几十通电话也没人接，章鱼它不屏蔽信号呀同志们，所以人是要抢但不是为了安抚民众，而是为了采样。”
　　“采样？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犹幸当时考这道题的时候没睡着，章鱼他不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而是像俄罗斯方块一块一块堆积起来的，那就是通过海上风的推移，有引力得堆积成了现在章鱼，但彼此却非常自由没有成键，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那些小颗粒也在时刻移动着，那么四五楼的人就成为了它们的载体，或者是寄生体。”
　　“他们会变大吗？”
　　“说不定，人的机能总是在求生方面有很大的潜力。”
　　“你是说他们会死？”
　　“有趋势，就有可能。”
　　“他们会变成实验体？”
　　祁骞听到实验体愣了一下，噎了一下道：“这不归我管。”
　　这次，徐黎帮他回答了，义正言辞道：“当然会。”他看了一眼祁骞，后者面无表情的发呆，他才继续道：“一旦接触人体，它或许会被消灭，但一定会留下痕迹，有很大的实验价值。”
　　温商展看出祁骞神情异常，拍了拍他的肩，徐黎说完也拍了他一下，把会解散了，让祁骞先去休息。
　　即使后者一直说他睡不着。
　　“纸没烧成，觉就没法睡，我跟你们讲……”
　　徐黎“Duang”得摆了一瓶安眠药，道：“一次半粒，睡前无烦恼，睡后眼圈跑。”
　　祁骞无奈，像只蛐蛐闹别扭得扭回被窝，拒绝了安眠药，合眼睡下。
　　等徐黎走后，他又睁开了眼睛，他一脚跳出被窝，对着镜子把衣服掀起来看后背，果然沿着尾椎骨，像一道纹身一样刻在了那里，与之前的纹身刚好错开，似乎还有向上长的趋势。
　　像一朵玫瑰……在他一度认为自己身患绝症的情况下，他还是愿意相信这跟顾臣槐有关，那个一出场就自带BGM的人，总是出现的不同寻常，自然，他这个人就没正常的地方。
　　“救章鱼，抢人”的计划被叫成planB，因为这是个能让人不禁bb的计划。
　　果然，还没进大楼，负责转移人的警察已经开始说了“你说什么！”
　　这一调吸引了在场群众，只看到那个警察大着鼻子以一种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的表情看着另一个人。
　　“基地社要去救章鱼？那个头大三粗的怪物用得着拿那么多麻醉剂吗？你知道我手上有什么吗，特么全是真枪实弹，这是要搞什么，我是去救人不是去杀人啊。”
　　“水管也不接，天梯也不搭，怎么就真让我提前上去蒸桑拿，拔罐养老啊。”
　　结果其实都不是，压根就没准备让他们上去，而是——去对面楼。
　　“对面楼？我跟人家眼瞪眼啊，这搞什么，不把警察当笑柄吗！”
　　“什么？要我们顶级狙击手不瞄着章鱼瞄着人？这是要震慑谁啊，放几个鞭炮能吓死章鱼啊！”
　　子弹有六发，人有六个，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下全不bb了，黑压压的一行人进了对面楼，用黑黝黝的枪口时刻观察着人。
　　“还看世界杯呢，怎么不踢死他，辛辛苦苦蹲着给你们投饭，电话不接光吃饭不给钱呢，看我今天给你个头顶生花，脑花开。”
　　“积点德吧，这些个人今天不打死明天也得死。”
　　“也是，去基地社遭罪还不如现在死呢，听说那个给出planB的叫什么祁骞，是唯一一个从'百乐门'出来的人。”
　　“那不然呢，自己亲爹妈办的，还能真整死他不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京得路除了盘旋在高楼的章鱼不同寻常外，似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一卡车的麻醉剂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尽数打在章鱼身上，除了凝视它看出更丑之外没有任何感受。
　　一群人都焦头烂额下，祁骞又鬼使神差得从兜里掏出一颗子弹，一颗开了花的子/弹。
　　温商展走近，道：“这是什么？”
　　祁骞扬了扬，神神秘秘得装进枪械，将枪瞄准章鱼，一声枪响，被击中的触手顿时撞在墙壁上，以肉眼可见得章鱼小了一圈。
　　“呼！还挺管用。”
　　温商展蹙眉得看着那颗子弹的设计，想到什么没问出口，直到祁骞受不了他的凝视，摊牌道：“小桑子支援的，独家的，没想到这么有用。”
　　温商展眉头更加皱得深了，祁骞看他表情就没好事，劝道：“小桑子怎么说都成年了，还是个警察，你有必要成天护这护那的，像他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就应该去外面碰碰。”
　　“那死小子人呢。”
　　祁骞摆出一副大可不必的样子，环顾四周，装模作样似指又非指道：“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小孩还得家长教。就车后面呢，你态度好点，子弹还指望他批发生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