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怪物》紊的暖壶

3、疯子教授

　　“马上调监控给我。”陆昭晏摸了摸袖领，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暗沉下来。
　　经过垃圾桶时，一把将手中的糖果扔了进去。
　　食堂内，社员们途径点单区时按下自己想吃的食物，不过多久就有食物被装盘。
　　在这个科技化的基地社，是人类顶尖的科技中心，承载着无数科技精英。
　　在这种有规律的行为下，都和往常一样运动着。
　　一片安详中，门突然“砰”得被撞开了，陆昭晏一身黑色西装，撞开门时，刚好看到他泰然收脚的样子。
　　一时间四下鸦雀无声，祁骞眼皮一跳，陆昭晏已经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听说你带回来一个人？”
　　他手撑在桌子上面，冷静又犀利道。
　　祁骞抬眼看他，挑眉间看出他眼里的烦躁与厌恶，声狠道：“关你屁事。”
　　陆昭晏喉咙里发出笑声，好似并不在意他的顶撞，只是道：“祁少爷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只不过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他走近，敲了敲桌面，发出叩叩得声响，“我现在是跟你商量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在哪，你知道我办事的效率。”
　　他食指一滑，空气中凭空出现一道屏幕，正播放着视频。
　　里面顾臣槐毫无伪装，就这么丁点不遮掩得闯进了检验室，而不寻常得是明明走廊有很多人，却都在那一段时间消失了。
　　这时，视频里顾臣槐带出来的那个蓝色眼瞳的人，眉目充满了疲惫，但他似乎知道有人会观看监控，竟凝视了这个方向几秒。
　　一股熟悉得电流电了祁骞一阵，也就在这个时候，视频戛然而止了。
　　“这是监控录像坏之前修复得视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你也应该认识吧？”
　　视频中顾臣槐穿着他那蓝色的衬衫，途径监控时也撇了这里一眼，他们像是透过监控在对视一样，祁骞心下一紧，竟脱口而出：“不认识。”
　　“你不认识。”他重复了一遍，“但李商李寻认识。”
　　祁骞拳头握紧，冷声：“那你还问我做什么？连监控都拍不到的我有什么本事能知道。”
　　“还不肯说？这个人，是我研究他半个月以来，成为我现今最超前的实验作品，你应该知道，能让我觉得震惊的，现在却不能说的。”
　　就等祁骞说话得同时，刚陪行的检验部的人突然从门口劫过一人送来的化验单。
　　“陆师哥，这里有张祁骞要的化验单！”
　　祁骞想到那是检验出顾臣槐的唾液，站起身就要抢过来，陆昭晏在他耳旁轻声道：“要是那是我要的答案，今天或是之后的一个月，都不会再有任何任务执行的权利。”
　　愤怒一瞬间被点燃，祁骞眉目狠厉，一拳头打在陆昭晏的脸颊上，狠声道：“滚！”
　　“别动祁骞！”
　　“别动！”
　　顷刻间，手枪陆续抵在祁骞的脑后，他深觉可笑得撂下拳头，“当年我就说过，你踏进检验部一步，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就跟当年的他们一样，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陆昭晏随意得擦了擦嘴角，不易察觉得神色抖动了一下，一瞬恢复笑着道：“他们是伟大的人，何况这是他们亦或是我作为检验部的领袖，如果说要牺牲什么，那都是必须做的，自然，他们是我尊敬的人。”
　　“所以说实话吧祁骞，那个人到底在哪？等我看了化验单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祁骞疲倦得倒在椅子上，一整张手遮在眼睛上，缄口不言。
　　“带走。”
　　被带走时，徐黎一把抓住祁骞的手臂，看着桌面，面色僵硬道：“陆师哥，等安理事来也不迟吧，你这么急着带走人，是想干什么。”
　　陆昭晏笑盈盈得看着徐黎，道：“小鬼，这么久了安理事还没来，肯定是遇到麻烦了，去看看吧。”
　　祁骞被粗暴得扯开，双手扣在身后，以阻碍机密调查为罪名，进了基地社的禁闭室，期限一周。
　　众所周知，祁骞成了挑衅陆昭晏的败者，只有徐黎知道，他们俩是从当初的亲密战友如何到达今天的针锋相对。
　　安琦被上层领导以对属下管制不严为由革职，自那两个异瞳人逃走后，基地社短暂得换汤不换水。
　　全天黑夜的禁闭室，只进水不吃食的严厉管制，过去三天之后，祁骞在噩梦中苏醒，手指弯曲的抵在地上起身。
　　他被饿的出现幻觉，耳鸣不断，虚弱的靠在墙壁上，感受时间的流逝。
　　“如果能让实验成功，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能承受，甚至是我的儿子。”
　　“他是我带到这个世界来的，我既决定他出生，也应该让我决定他的死亡，何况这是为科学做贡献，一份长存的精神，我会为他骄傲的。”
　　“他不过是个不记事的孩子，我让他知道我们爱他这么多年就够了，到我们需要他的时候，已经不是亲情之间的问题了。”
　　祁骞惊醒，气促得喘着气，当他意识到这里是禁闭室时，又安静沉淀了下来。
　　“砰砰！”传来敲门声。
　　这次不是粗暴得甩来一瓶水，而是打开小窗，进入眼帘得是徐黎，他任然摆着一副臭脸，却小心得将食物和水放进来，看着祁骞。
　　祁骞突然无奈的笑了一下，他们什么都没说，祁骞拿着一个面包就吃，听着徐黎在汇报外面的事：“化验单出来了，和那个异瞳完全匹配，全城通缉令都发了，大概跑不远。”
　　祁骞摇了摇头，隐晦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被抓住。监控不会无缘无故坏掉，电流也不会无缘无故漏电，看似巧合，其实很奇怪。”
　　徐黎蹙眉，看着祁骞疲惫得神情，只道：“已经第三天了。”
　　祁骞点头，塞了几口喝了水，外面传来脚步声，徐黎把东西放进去又将门关了，黑暗又席卷整个室内。
　　“你怎么这么笨。”
　　一个声音就像远处飘来一样穿过祁骞的耳朵，祁骞身体震戾，靠在墙边立马站起来，警惕道：“你是谁？”
　　安静了几秒，四周无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祁骞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那是错觉一样消失在了静默中。
　　被关禁闭的第四天，那天天气非常差，小海啸陆续拍打附近沿海景区，基础设施损坏严重。
　　一道惊天雷，祁骞清楚得听到屋外玻璃破碎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也出现，似乎失去视觉，其他感官极其发达。
　　外面还在播新闻，祁骞垂着身体，偏头利于自己听到。
　　处在沿海的一小栋楼，雷电致使失火……
　　“攻不上去张队，只能等云梯过来，但是这栋楼不到三分钟，四五楼都要烧起来，救人就很难了！”
　　警车已经占据一线，局长张恭神色凝重的看着这栋居民楼，他沉声道：“接水管，先救人。”
　　不远处，一个纤细身材穿着警服的男生穿梭在发生地，他像个小兔子一样跑的很快，拐角处突然被一个高他半个脑袋的掂住后衣领，只见高个子低下头像询问着，小个子为了让他听到，踮起脚在杂乱的环境下贴近他的耳朵。
　　哪只说完就被高个子挨了一一巴掌，拍在脑后，清楚得听到。
　　“你一个法医跑这里来干什么，快坐回警车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小个子急了，拽着高个子衣领好像在生气，突然有人喊到：“温商展！过来了！”
　　小个子扭头怕高个子走了，声音不觉变大了：“你别再管我了，我已经成年了！”
　　高个子捏住小个子的脸颊，嘴巴被捏嘟着说不出话，高个子道：“桑卢，你就算是老得走不动路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上厕所都要我脱裤子的小孩，马上回去。”
　　看桑卢还是一副倔模样，他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去。”他把他推进警车，又奔向火势严峻的地方。
　　桑卢攀着窗户，神色一瞬安静了下来，撑在下巴处歪着头，看着温商展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一脚踢在司机的颈部，打开车门隐没在了人群。
　　消防车搭了云梯，火势大得行动受阻，这时拦截线内一警员拿着生命特征检测仪扫描时，疑惑得甩了甩，高喊：“这仪器是不是坏了，怎么没一个生命特征？”
　　“不是新拿的吗？”
　　“你看看。”
　　凑过去时两人又甩又摇，数据仍然不变。
　　云梯已经在缓慢靠近居民楼，高压水枪也有着倾倒的气势。
　　也就在一片按部就班中。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随着离云梯最近的一扇玻璃以向外的迸发趋势炸出一片碎渣。
　　震得离他最近的消防员直接撞在云梯栏杆上晕了过去，围观的居民尖叫连连。
　　温商展蹙眉得看着那块破碎的玻璃，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粘稠的液体，蠕动着让玻璃粘在了一起。
　　似乎为了回答他的疑问，一只触手竟攀爬在了墙壁上。
　　温商展脚步一顿，眼瞳因惊异而放大，举起手枪，疏散群众得同时警惕着看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