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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吸引力法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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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A啊A啊！射手你倒是A一下啊！能不能别瞄了？”
石凯蹲在马桶上急得抓耳挠腮，看着人体描边大师买了个奔狼加疾跑靴被对面疯狗追着咬。
又死了，靠！
游戏局内守约回了盾山一句：“打野又不帮抓，前期我坐牢，根本发育不起来。”
“那你猥琐一点别演我行吗？大哥，这把晋级赛啊，你都零杠13了，对面都能把你当野怪刷了！”石凯骂完就闭麦了。
他伸手掀开铝合金的抽纸筒，只剩下一具卷纸的空壳，叹口气，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黄子，黄子！厕所没纸了你拿卷卫生纸过来！”
顿了一会，厕所门开了道小缝，卫生纸被强塞进来。
石凯退出游戏，按下冲水马桶提上裤子，打开水龙头洗手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了镜中的自己，看愣了神。
真帅。
客厅中央摆满了各种不同种类的螺丝钉，配件纽，黑色弹片跟透明屏。黄子弘凡戴着蓝色透明镜框，正耐心地修复家里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小艾。
石凯从洗手间里出来后，猛地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接连唉声叹气，黄子弘凡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就知道他肚子里吃了几条蛔虫。
“怎么，游戏输了？”
“明知故问。”
黄子宠溺一笑，“待会我带你赢回来。”
“我也不光是郁闷这个。”
石凯凑到黄子身边楼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黄子的针织毛衣里，猛吸一口薄荷清香。
“这日子我不想过了，谁爱过谁过去。”
黄子闻言，手微抖了一下，“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哪不痛快你说出来，我跪搓衣板还不行吗？”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么做不对。”石凯把脸埋的更深了，“等你修好传送门了，我要进系统一趟。”
黄子弘凡看着他，沉默片刻。
“进哪个本？”
“玫瑰与死亡的本，我得去看一眼九洲。”
“你就这么放心不下他吗？”
“九洲本身就是因为我才进的这个系统，我却瞒着他这么多，要是你，你昧着良心能说过得去吗？”
“石凯，他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系统里的这个唐九洲不过是他残缺的部分意识罢了，你要真进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呢。”
俩倔孩子紧盯着对方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揣测。
“你给我权限。”
“我不给。”
“你给不给？”
“不给。”
黄子修狗抿嘴，嘴缝抿成一条直线。
石凯看着他重重的点点头。
“好，你不给是吧？那我就强行破坏规矩让系统给我扔进去。”
黄子看着石凯束手无策，他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因为破坏规矩的下场很惨，轻则被扔进游戏本里自生自灭，重则系统会直接让大脑在原地暴毙，血浆都溅出来的那种。
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能任由石凯胡闹下去，他要阻止这一切，他不相信石凯会为了个虚拟的半残纸片人离开自己。
黄子把胶皮手套摘掉一扔，扭到一半的螺丝也不拧了。看样子似乎气的无话可说。
“传送门我不修了，谁爱修谁修，反正修好了你也得进去送死。”撂下这么一句话，黄子就冷冰冰的去画机械图纸了。
你赌气，我也赌。谁还不是个小朋友了。
石凯： “……”
夜里十点，石凯躺在床上睡不着，越想越气。
黄子弘凡倒是呼噜声震天响，石凯受不了了翻身下床，走出卧室打开电视机，随手点了个影片看。
电影是名叫《死亡循环》的科幻悲剧，讲述律师男主小帅打官司输光了家产，随后倒霉掉进井盖穿越到虚拟世界的故事，在虚拟世界里的人可以互相肆意残杀，以便获得更多别人的魂魄延续自己的寿命活下去。
看着屏幕上满脸是血如行尸走肉的小帅，石凯不禁感慨万分，因为他听到了小帅的一句台词
——“我不杀人就是死，那我杀人有罪吗？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我就是罪孽深重吗我？”
不论是在现实还是影片里的虚拟世界，大部分人都是有情感，有尊严，有道德底线的，可环境与生存的本能让性本善的人逼不得已做出改变自己的冲动想法。
石凯猛地就想起唐九洲，要是九洲跟小帅一样，也走火入魔死在了游戏本里怎么办？
一念至此，他不敢想下去了。
转身掀开窗帘般的画布，对着黄子白天修的那个晴天娃娃样的机器人就轻声喊：“小艾小艾。”
“我在。”
“打开系统传送门。”
“请稍后。”
石凯站在一旁准备跳进传送门，片刻之后，他看着小艾打开了一团黑洞般的漩涡，无数错乱的代码框频繁弹出在黑洞面前，石凯想跳但进不去。
“怎么回事啊小艾？”
“指令代码错误，请您输入权限密码。”
传送门都修的差不多了，黄子还设这么复杂的程序不让他进去，平常傻傻乎乎脑袋跟缺根筋似的，关键时候全用在没用的地方了。
密码是啥，石凯用拳抵在嘴边，盲猜： “六个六。”
“密码错误。”
“黄子的生日999421。”
“密码错误。”
“我生日991214。”
“密码错误。”
黄子不让他进本真是煞费苦心啊，石凯想刀夫的心都有了。
随即他蹑手蹑脚地搬来一把椅子，找了厚5厘米的本子跟巨粗的中性笔，来到小艾面前弹了下它脑门：“我告诉你，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准备好哦，我开始穷举法了。”
小艾：“……”
与此同时墓园旁的私家医院。
“站在舞台中央，期待着可以发光～要成为怎样的人，来发挥想象～”
邵明明边哼着小曲边削着苹果怼到唐九洲的嘴边。
“喂，你吃吗？”
唐九洲紧闭双眼，还是像个植物人似的一动不动。
“哦，你不吃啊，那我吃了，一会可别说我没给你留哦。”邵明明冲着昏迷的唐九洲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随即一口咬上鲜嫩多汁的果肉，自娱自乐。
隔着玻璃病房门的蒲熠星咬着手指头暗中观察。
“嘶，他这种情况是之前就有的，还是现在才有的？”
郭文韬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呢。
他掠了眼病房内的邵明明摇头：“我觉得是天生的。”
蒲熠星看了眼郭文韬，跟他默契的击了个掌：“我赞同。”
“哎，”郭文韬手缩在袖子里戳了戳蒲熠星，“躺着的那个黑色的，就是你弟弟唐九洲，看到没有？”
“嗯，看到了。”蒲熠星回道。
“我今天专门过来一趟，一呢是向火老先生深表哀悼，二是想找你联手共同找出纵火案背后的凶手。”
“可我听说你们局里对外宣布是意外走火结案了。”
“是这么回事，可你难道就不想找出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吗？火老先生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唐九洲了，你看看他，都被烧的外焦里嫩了，你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吗？”
看着郭文韬苦口婆心的模样，蒲熠星觉得疑惑。全警局上下现在就这么一个案子需要侦破吗？
“你们重案组平常闲的没事干吗？”
“现在不忙，怎么？你不想查？”
“不，我是疑惑，”听郭文韬这反应，蒲熠星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这下他的语气略带扭捏，“你怎么会帮我呢……”
郭文韬瞅他这样，实话实说。
“我是警察啊，保护公民是每个警察义不容辞的责任好吗，而且也没想帮你……只是找到真相交给领导，我还能涨点工资。”
“那你不是还有个搭档吗？为什么找我？”
“哪个搭档？”
蒲熠星挥挥猫爪，带着郭文韬移动到走廊的某窗户旁，指着窗外正在帮周峻纬收拾葬礼现场的齐思钧。
“呐，就那个。”
“他、他不太行。”
“啊、啊？”
郭文韬很认真地看着蒲熠星的眉眼又重复了一遍：“很不行。”
“哪里不行？”蒲熠星看着郭文韬漂亮的眼睛后腿一步，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郭文韬居然是这种人。
“脑子不行，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扎在周峻纬身上了。”
蒲熠星松口气，又上前一步靠近郭文韬：“哦，我还以为是……”
“你听。”郭文韬打断他，打开窗户，医院与墓园挨得近，隔音又不好，墓园里的人说话医院的走廊都能听到回音。
“哎峻纬，我帮你搬吧，那东西太重了，你一个人搬不动，你是医生，手是拿手术刀的，怎么能让我们白衣天使硬扛设备干这种粗活呢。”齐思钧热情的很，上去就要抢周峻纬手里的设备音响。
“你确定吗？”周峻纬愣了愣，任凭齐思钧抱走自己手中的音响，周峻纬刚一松手，齐思钧就连人带音响重重砸在地面上，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
周峻纬双手轻轻一带，把摔跤的小狐狸整整齐齐的摆正，还拍了拍他腿上的灰。
“没事吧老齐？”
“好像……是有点重。”
齐思钧揉了揉摔痛的腰，“要不，我帮你抬另一台小的吧。”
“不必，我能抬。”
周峻纬将音响放置到停在一旁的卡车上，虽然身形偏瘦，却有着发达的肱二头肌跟雄厚的力气，齐思钧就站在一旁呆呆的欣赏着。
他想这么温柔深情的人要是喜欢上一个人该把对方宠成什么样。
啊，苍天，为什么现在长的帅的男人都交给国家出兵打仗跟医疗救急了，他齐思钧一辈子行善积德，就算是别人处剩下的，能留一个给他也行啊。
“还是我跟你联手破案吧。”蒲熠星从窗外回过神，“还有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警局近年重案组的门槛很低吗？”蒲熠星扪心发问。
要连这种恋爱脑的都收，那凭他蒲熠星的高智商罗辑思维能力，进去不得一个顶十个，分分钟让局长炒掉好几个刑警的鱿鱼？
“他一拳四百九，你能吗？”
蒲熠星：“……”
不能，我一拳顶多二百五，蒲熠星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那你呢？”
“我？”郭文韬指了指自己，有点谦逊地风轻云淡说，“也就一拳五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