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谋面的世界·云兮风兮（上卷）》子夜流年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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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抚摸着端木的脸庞：“戈儿，我只保你的周全，哪怕拼上我自己的性命••••••最多，我会帮你留意天道盟的动向，给你们线索，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端木牧戈理解：“谢谢姐姐，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其实能给我提供天道盟的情报，已经很好了。”
　　上官笑了：“时辰不早了，先走了。”端木点头，上官走到窗边没有回头：“戈儿，你对战天•••是什么•••”端木牧戈愣在原地，上官子夜之所以问这句话，是因为她发现端木在说到战天的时候，有些恍惚，那种眼神是只有从心里想起对方的时候才会出现。她知道问了，端木也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也许我跟你说什么，都拦不住••••••”然后飞身而出••••••
　　三天后，忠叔派了伙计送货给战渊，留下的地址是一处庄院。交接完毕，伙计回绣楼复命，上官子夜在远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转身离开。
　　入夜，上官子夜一袭黑衣，轻松飞上这所庄院外的大树上，她的视线可以看见院子里的一切。白天收货的人正吩咐人把刺绣抬进屋子里：“那些东西先放在西厢房吧。”
　　一个下人走过来：“东西太多太沉，要是停不了几天，就先搁在院子里吧。”
　　收货人摇了摇手：“不用了，这些东西永远都用不上，大公子花大把的银子买它，自然是有用处的，你们去搬吧。”下人点头离开。
　　树上的上官子夜听的清清楚楚，心里琢磨：什么叫永远都用不上，不是说大户人家要重新装修吗？还没容想太多，那个收货人骑着马出了院子，上官子夜跟了上去。以上官子夜的轻功，跟一匹骑得不算快的马简直是小儿科，可到了目的地她愣住了，她看到了那个人走进的地方——天道盟。
　　“原来是这儿，怪不得我看那个年纪小的眼熟呢，这么说那个李公子••••••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去绣楼呢？还要隐瞒身份？”上官蒙上脸，找了个人最少的地方，飞身翻上墙。
　　送货人正在大堂中跟战渊复命：“盟主，刺绣已经送到，属下点过，没问题。”
　　战渊微微点头：“那个夜儿姑娘送的吗？”
　　送货人：“不是，是一个小厮。”
　　战渊微笑着自言自语：“我就知道她不会去，行了你回去吧。”送货人点头走出大堂。
　　战天接过下人端给战渊的茶：“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王夫人送出的帕子到底在谁那里？找到这个人，必须灭口！”
　　战渊不悦：“别动不动就杀人，你以为江湖上的人称我们为邪教，我们就真的是邪教了？做事情不动脑子，会害了多少人知道吗？”
　　战天立刻老实了：“是！可是哥••••••”
　　战渊突然扬起手，战天停下，不知哥哥是何用意。战渊看向房顶，而房顶上的上官子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于是飞身离开。战渊对战天说了句：“你留下。”然后脚尖点地，“嗖”的一声上了房，他看到了那个黑影，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夜黑风高，两条黑影一前一后，并保持着一样的距离，也就是说前面的人没有甩掉后面的人，后面的人也没有追上前面的人。战渊意外的发现一个轻功如此了得的人，运上了两分内力追近些，一个出其不意，抄起一个土块儿扔出去。
　　“啪”的一声，土块儿砸在了上官子夜的肩膀，上官子夜不得不隐入林子。这是为了容易躲藏，同时也意味着不能再施展轻功飞走。于是又是一番你追我躲，战渊终于站在了上官面前：“阁下的武功不错，居然可以在天道盟来去自如？佩服。”
　　上官子夜稍微变了变声音，那是怕战渊听出来，而且现在她也知道，李公子就是天道盟的盟主了：“战盟主也不错嘛，我一声轻微的叹息就让你发现了我，看来我还是应该回去好好修炼一下。”
　　战渊努力在脑子里搜寻着这个声音，但是没有结果：“客套话不必说了，阁下夜探天道盟，是敌是友？”
　　上官看着渐渐在战渊手上运起的气劲：“现在不是敌，但也绝非友。怎么？被我听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灭口吗？”
　　战渊知道没有机会了，眼前这个黑衣人武功很好，又能看出他想要灭口的心思，就已经没有机会下手了，于是散功：“这位姑娘，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来我天道盟，不见得是为了欣赏我们庭院的夜景吧？”
　　上官也很意外，她努力装出男人的声音，却是徒劳：“这个，恕我不能相告，不过看在你不让弟弟随便杀人的份上，我可以不告诉别人今晚的事。”
　　战渊生气了：“你以为天道盟是什么地方？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没个说法？还是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呢？”
　　他的话让上官不舒服，她本来就对姓战的人没有好感：“想要我的命？有本事就过来拿！我就怕你没这个种！”战渊的速度快的惊人，出来匆忙，并没有带武器。而上官子夜由于夜探，并没有带“碧雪剑”，可又不敢用“雪魄银针”，这样就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了。虽然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上官子夜的真实情况，但也明白，是圣手观音的传人。
　　战渊一掌劈下，上官一个闪身，用腿挡开了那一掌。战渊快速变换招数，却是上官没有见过的，她立刻明白这不是中原的武功。一个转身，从后腰上抽出“玉罗笙”，吹了一首节奏由慢至快的曲子。只见战渊听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的真气不能顺畅流动，立刻盘腿坐下来，用内力镇住逆转的真气。
　　四分之一盏茶的功夫，战渊终于恢复，睁开眼睛，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站在漆黑的树林里很久，想着这个居然能用音律让他受伤的女人，深深地担忧。对手的能力让他不得不紧张，现在正是天道盟扩展疆土的时候，这几年挑战了无数门派，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阻碍。现在居然让人家在自己的地盘随意的来去自如，这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回去的途中，战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个夜探天道盟的女人：身材纤细所以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故意装出男人的声音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她是女人，或者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身份。那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加危险，天道盟虽然不是名门正派，有时候做大事会不拘小节，但基本上不会凶残成性的杀人。老实说，江南王家的事，是另有原因的。可谁又能理解呢？谁又能知道是王家为了偷学武功，利用了天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