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谋面的世界·云兮风兮（上卷）》子夜流年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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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抿紧了嘴唇：“他来干什么？”
　　端木摇了摇头：“他没说，只是讽刺了我两句就走了。”上官不再说话，看着窗户，仿佛看到了战天从窗外进来的样子。端木有些明白上官的想法：“不是我让他来的，姐姐你生气了？”
　　“没有••••••”上官依旧看着窗外：“前天我和战渊交过手了！”
　　端木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于是上官把来龙去脉告诉了端木：“战天我还可以对付，可是战渊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端木走过来坐在上官身边：“连姐姐这么好的武功都打不过他吗？”
　　上官转头看着端木：“戈儿，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天道盟不仅势力强大，连单打独斗都很难应付，老实说我真的很担心易兮朝能否能成为战渊的对手。”
　　端木想了一会儿：“你刚才说战渊用的不是中原的武功？”上官点点头，端木扶住了头：“让我想想•••我似乎听师父说起过，天道盟的创始人不是战渊，是他的祖父，他们好像是从西域过来的•••”
　　上官一惊：“西域！怪不得他用的不是中原武功！”上官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战天可以在黄金阁来去自如，这说明黄金阁的弱点很多，我建议你告诉易兮朝这一点，要他多加防范。”
　　端木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你也要小心，千万别让人知道你的身份。”上官离开。
　　回到绣楼，上官找来忠叔：“忠叔，你去帮我查一下天道盟的背景，尤其是战家兄弟小时候的背景。”
　　忠叔愕然：“姑娘，出什么事了？”
　　上官：“没什么？以防万一。”
　　忠叔点点头：“好吧，这件事我去办，主人让你抽空回灵鹫山看看，她老人家想你了。”
　　上官：“师父身体不好吗？”
　　忠叔笑了：“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反正现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你就早去早回吧。”
　　上官：“好吧，明天我就动身，忠叔，你歇着吧。”忠叔转身出去。
　　••••••
　　第二天傍晚，上官收拾好行囊，骑着自己的白马“灵儿”向城门走去，她走的很慢。快到城门的时候，上官突然一勒马缰，调转方向朝天道盟飞奔。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上官将马藏好，换上夜行衣，翻身跳入天道盟的院中。
　　她找到战天的寝室，故意在门外弄出了响动，战天耳朵一动：“谁？”声响的同时也冲出窗外。上官翻墙而出，隐入林中，战天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远处，战渊刚想找弟弟说话，就看见战天神色紧张的翻墙而出，立刻跟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战天蹑足潜踪，却已经没有了黑衣人的影子。正在观察之际，忽听头顶有异响，抬头观看，只见一个人由上至下，一掌劈了过来。战天飞身而起，躲开了那一掌。上官落地迅速变换了方向，一个扫堂腿，战天翻了个跟头勉强站住••••••两个人打在了一处。很快战渊赶来，此时战天一个没留神，被上官一拳打在肩上，上官乘胜飞起，向战天胸前踢来，战渊飞身一腿挡开了上官致命的一脚。
　　战渊没有扶起弟弟，转身对上官言道：“你是什么人？敢到我的地盘上来捣乱？”
　　上官收势，用了当初在树林救端木的声音：“与你无关，闲杂人闪开！”
　　战渊抱拳：“在下战渊，这位是舍弟，你说我是闲杂人吗？”上官盯着他不说话，战渊回头看了一眼战天：“不知舍弟有何地方得罪姑娘，请姑娘直言。”
　　上官微微转身，冷不防向战天挥手，一道银光出袖，战渊翻了个跟头接住了一支“雪魄银针”，战天睁大眼睛，大喊一声：“雪魄银针！是你？”
　　战渊也惊异的回头：“阁下就是最近江湖传言的——圣手观音，重现江湖？”
　　上官冷峻的眼神似乎能刺穿战天：“能从我手下逃脱的，还没有几个！”
　　战天刚要说话，战渊伸手拦住，看着上官：“姑娘，江湖传闻，最近有一蒙面女子将雪魄银针发挥的淋漓尽致，可受伤的都是卑鄙无耻之人，到底舍弟有何得罪之处，你要下此毒手？”
　　上官沉默了几秒：“我曾经警告过他，不要再打端木牧戈的主意，但是他居然死性不改，藐视我的存在！”
　　战渊看向弟弟：“怎么回事？”
　　战天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我是为了大局着想，去黄金阁刺探军情的！”
　　上官冷笑：“哼！刺探军情？用得着直接去明月阁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管你是真的喜欢戈儿，还是故意让她对你有好感以图大业，我都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还是受死吧！”
　　说着又向战天冲过来，战渊施展武功和上官开打。其实上官也知道打不过战渊，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她不能忍受端木牧戈受到任何威胁。
　　战渊找了个机会：“停手，我知道姑娘此行是为何而来，但是舍弟罪不至死，我会管教他的。可是姑娘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喜欢黄金阁的少主，那又有什么错呢？”
　　上官瞪着战渊：“天道盟视黄金阁为最大死敌，这些年挑战了无数门派，才积攒下现在的声誉。如今你告诉我天道盟准备和黄金阁结成姻亲，化敌为友？你认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战渊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天道盟虽然被世人称为邪教，但我们并非滥杀无辜。不错，敝派是杀了很多人，可那些人都是该杀的。黄金阁在江湖上已经屹立十多年了，乃名门正派，和湘君堂齐名，我们怎么敢妄图消灭这两大派呢？”
　　上官无奈的摇摇头：“我以为战盟主纵然残忍无道，但也是个敢作敢当之人，没想到•••也是个伪君子•••”
　　战天忍不住呵斥：“你说什么？”
　　战渊制止了战天的话：“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做的事情也恰恰证明了自己的为人。如果我真是这般小人，也不会在这儿多费唇舌了。刚刚所言，句句乃我肺腑之言，如果姑娘处在我的位置上，想必也别无选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有多少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着呢？”
　　上官沉默了，因为在战渊的脸上的确看不出奸佞之气，咽了一口气：“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与我无关！我今天姑且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给他个机会！你听清楚，如果他再敢夜探明月阁，别怪我的针翻脸不认人••••••”说话间左手一挥，射出两支雪魄银针，一支打向战渊，一支打向战天。两人知道这次的威力小了很多，因为很轻松就接住了。再回头之时，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