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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番外-绵川03 ...

  •   走出一段,就进入了生活气息浓厚的社区,有小型商圈,有步行街,有天桥底下唱歌的流浪艺人,广场上乘凉的无数年轻夫妻带着娃,一路嬉闹逗乐。

      尤融学着经过身边的一个小宝宝,忽然嗲嗲地说:“哥哥,我也要吃冰棒。”

      阮笙歌知道尤融对绵川有别样的感情,不只因为他,也因为他的妈妈。

      这趟回来,他俩心情都极为放松,开心了,就难免孩子气。

      阮笙歌故意逗他,“哥哥带你去跳广场舞,你要能拿第一,哥哥就给你买冰激凌,买两个,你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让你吃个够。”

      “烦人!”尤融最怕跳舞,从前在舞台上那些表演,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广场舞什么的,门槛可不低。

      “哈哈!”阮笙歌没想真把他逗生气,拽着他来到一辆流动的冷饮车前,“每样口味来一个,我们就在这吃。”

      “哎,别听他的,香草味、草莓味各来一个就行。”

      尤融瞪他,“多大的人了,幼稚。”

      “嗯,我幼稚,你最成熟。”阮笙歌接过冰激凌,将两种口味分别塞到尤融两只手上。

      本来想点一下他的鼻子,望着那路灯光线映出的干净的脸和高挺鼻梁,阮笙歌又舍不得了,不想暴殄天物。

      “你不吃吗?”

      “你喂我,不然我不吃。”

      “德行!”尤融笑骂着,还是将两种口味各喂了他一口,将冰激凌最美味的两个尖尖都给了他,而后才小口品尝起来。

      他其实不爱甜食,但就是没来由想梦一下,阮笙歌小时候可能吃过的东西。

      直逛了一个半小时,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准备去宾馆。

      要不是怕周洛他们等得太久,他俩恨不得逛一夜,阮笙歌当初就读的幼儿园、小学、初高中不都得逛一逛。

      路边停着一排紫色的共享单车,阮笙歌熟练地给两辆车解了锁,推给尤融一辆。

      “老公以前上学,每天都骑这个。”

      他神气无比地说,尤融往车后座看了眼,挺好,不能带人,要不以阮笙歌这风格,指不定天天后座上轮着换小姑娘跟他蹭车。

      尤融小时候会骑车,好多年没骑有点生疏,原地划拉了好一阵,才找回感觉。

      紧跟着阮笙歌,他俩骑车在马路上奔驰,迎着夜风,感觉浑身都很酣畅。

      尤融忽然想起,他读高中那会,荆州一中流行一种电瓶车,脚踏附近带着彩灯,车子一行驶,两边大喇叭会唱歌。

      那会很多人都喜欢流行歌,比如——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那时每天放学,很多外校混混会骑着那种五彩斑斓会唱歌的电瓶车来他们学校门口等妹子。

      尤融每次低头匆匆出校门,对面一排大痞子就像调戏小姑娘一样冲他吹口哨,笑他长得俊俏。

      那时候他特别羞恼,愤怒得无止无休,又拿那些人没办法。

      如今想来,只觉得好笑。一拳头就能解决的事,竟困扰了那么多年,幸好他遇到了阮笙歌。

      前方,阮笙歌骑车的身影那么潇洒,尤融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穿梭在学校与马路上的俊美少年,青春恣意,不可一世,那是他爱的阮笙歌。

      到了宾馆门口,阮笙歌将两辆车并排停好,拿手机锁上。

      牵着尤融的手走进大厅,快速办好入住后,带着尤融直奔电梯。

      “这是绵川新开的五星级酒店,我走的时候还没建呢。”

      “嗯,挺漂亮的。”

      尤融跟着感叹,阮笙歌说:“这阵子咱俩都住这,能住得惯吧?”

      “这阵子?”

      尤融愣了愣,不是参加完婚礼就回荆州办事么?

      阮笙歌牵着他走出电梯,在走廊上对房号,“等明天婚礼结束,晚上我跟你说。”

      “好。”

      房门打开,里面灯光大亮,巨大一个厅,最里头才是房间。

      厅里,周洛和肖一鸣正在开黑打游戏,他俩进来的时机正好,两人一轮五杀结束,正兴高采烈着。

      “四个人,打牌正好,这里有两副扑克。”

      肖一鸣兴奋地提议,阮笙歌也来了兴趣,拉着尤融坐到沙发上,“我教你玩绵川扑克。”

      “好。”尤融后知后觉地答应。

      他小时候,家里最幸福那阵,晚上爸爸妈妈带他玩过三人斗地主。

      规则跟四个人的玩法接近,他知道基本的打法。

      阮笙歌说:“三个可以带俩单张,五个及以上单张能连着出。大小鬼不能一起出。然后,鬼以下,2 最大。”

      “懂了。”

      尤融点头,跟他们几个凑在茶几上洗牌。

      一人洗一把,这是开局仪式。尤融远来是客,最先抓牌。

      第一局,尤融是地主,阮笙歌是防守。

      肖一鸣不干了,“就你那尿性,不可能防守,说不定还会放水。”他指着阮笙歌。

      阮笙歌挑眉,“那你翻三倍做地主不?”肖一鸣自然不敢,只能愤愤不平地理牌。

      最后一轮,尤融手上剩下五张,三个四带一对六。

      轮到阮笙歌出牌,他憋住笑,一本正经出了一副三个三带一对二。尤融兴奋至极,一把将牌扔到桌上,“我赢了。”

      阮笙歌跟他击掌,“宝贝手气真好,为你高兴。”

      周洛眉心直跳,“一对二藏到最后,是这样用的,也是服气!”

      他做了个比拳叹服的动作,认命地继续洗牌。

      阮笙歌跟肖一鸣默契地,一人脱了一件衣服,阮笙歌穿的是白T,外搭牛仔无袖背心,脱的是牛仔背心。

      肖一鸣没准备,就穿了件衬衣,这会上身光了。尤融看得目瞪口呆,就见周洛洗好牌,也将T恤脱了,跟肖一鸣同一副尊容。

      “你们打牌脱衣?”

      尤融跟被雷劈了似的,“不是脸上贴纸条吗?”

      另外三人诧异地看他,肖一鸣说:“贴纸条?你是幼儿园穿越过来的吧?”

      阮笙歌想起什么,忽然正了脸色,将马甲又往身上套,周洛问:“你是脸都不要了吗?还带反悔的?”

      阮笙歌清了清嗓子,“不合适,都给我穿上。”

      另外两人骂骂咧咧穿回上衣,肖一鸣说:“贴纸条就没劲了,这样吧,甩巴掌,你们敢玩不?”

      尤融再一次被震惊了,凭他的技术,如果阮笙歌换位子,那今晚他的脸能让人打肿。

      “行,就玩这个。”阮笙歌冲尤融眨了眨眼睛,贴心地暗示他,他不会换位子,尤融这才放了心。

      第二把又是尤融拿到了地主,肖一鸣知道阮笙歌的骚操作,以翻三倍的代价抢到了地主的位置。

      肖一鸣出对三,阮笙歌出对二。

      肖一鸣抽牌的手愣是给卡了回去,骂了声“妈的”,就换牌出,这回他出了三个五带俩单张,阮笙歌直接三个二带俩单张给他怼了回去。

      肖一鸣气得就差没站起来,尤融和周洛笑得停不下来。

      接着他出什么,阮笙歌给他接什么,最后肖一鸣的牌拆得七零八落,阮笙歌直接一把单连顺,将牌出完了。

      “妈的,你一定是偷看了我的牌。”

      肖一鸣一局牌打得怀疑人生,往这边一看,阮笙歌个尤融腻在一起紧挨着,哪有工夫看他。

      馊主意是他自己提的,现在不认账更丢人。

      “选吧。”阮笙歌好心提醒他。

      按绵川的规矩,他可以在三个人中选一个,对输家进行惩罚,三个耳光乘以三,他得挨九个耳光。

      “首先排除你这畜生。”

      他视线从阮笙歌身上毫不留恋地飘过,在尤融和周洛身上来回切换,艰难地做选择。

      猛然间想起,从前尤融揍过珈莲,那狠劲吓死人,还听章野说过尤融在野兽丛林的事迹,肖一鸣汗都流出来了,“我选周洛!”

      尤融摊手,“那随你了。”

      他本来还大发善心准备做个样子放过他,哪知道他居然选周洛也不选自己,真是离谱。

      周洛邪邪一笑,真给他狠抽了个耳光,“行了,这是提醒你,明天在章野婚礼上管住嘴,别欠,懂吧?”

      “哦。”

      肖一鸣被打懵了,这才猛地想起,刚跟周洛回绵川那天,他们跟新嫂子聚餐,自己酒喝多了,拉着章野调侃他没娶到江凌青的事。

      当时章野脸都绿了,周洛狠狠踩他脚,才止住了一场风波。

      这晚到最后,尤融开始打呵欠,阮笙歌站起来说:

      “给你们也开了房间,隔壁标间,凑合一晚吧,明天一块去。”

      “这才几点?再玩几把呗。”

      后来这几把,他们玩的是歌词接龙,输赢都无所谓,气氛倒也轻松。

      阮笙歌揽着尤融,“我们倒时差呢,累了,行行好吧。”

      他难得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说话,周洛很有眼色地一把拽走肖一鸣,“那明天见,二楼是自助餐厅,六点到八点半。”

      阮笙歌点头,“行。那我们八点下去。”

      人走了,阮笙歌将门锁好,谨慎地拿出电子屏蔽器将房间内所有的电子设备信号全部屏蔽。

      这是高科技,能将所有隐形的摄影机、摄像机镜头全部强行关闭。

      曾经没保护好尤融,他心里一直有个伤口,后来的日子就时刻小心翼翼,尤其带上尤融的时候。

      阮笙歌搀着已经快睡着的尤融去浴室,泡了一刻钟的澡,又扶着他回房,将人放到大床上。

      “我要睡觉。”

      尤融难得任性一回。

      阮笙歌摩挲着他的脸,轻轻笑,“睡吧,我又没说不让你睡。”

      尤融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他,验证他是不是又在耍自己。

      确认真的可以睡觉,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就背对阮笙歌要睡着了。

      “过来,面对面地睡。”

      阮笙歌就不爱尤融背对他睡觉的坏习惯,非得给他纠正过来。

      尤融困极了,懒得跟他对抗,不情不愿地转身,跟他面对面。

      刚闭上眼睛,就感觉一道黏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映着,滚烫烫的,这哪睡得着。

      尤融睁开眼瞪了阮笙歌一眼,气得踢了踢被子,又转了个身,再次拿背对着他。

      阮笙歌被气笑了,现在胆子真不小,竟然拿他当空气。

      阮笙歌勾唇,想到个好主意,他熄了灯,室内一片漆黑。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他从身后揽着尤融的腰,尤融依然睡得,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丝毫感受不到危险的降临。

      阮笙歌凑近尤融耳边,压低声音说:

      “睡吧,宝贝,睡醒了,你就看不见我的脸了。”

      尤融迷迷糊糊地答话:“你的脸有什么问题?”

      阮笙歌继续循循善诱:

      “宝贝,你是一个心理医生,我是你的病人。我来向你求救。”

      “嗯?”尤融声音低低地,勉强撑着耐心跟他对话。

      “他们都说,怕看见我的脸,你怕不怕?”

      尤融摇头,一边说着:“我不怕,我喜欢你的脸。”

      “那你能来看看我吗?”

      “可以。”尤融应是应了,眼皮完全睁不开,意识陷入半梦半醒之间,艰难挣扎着。

      “宝贝,你看见我的脸了吗?”

      “没有,你在哪?”

      尤融迷迷糊糊地,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我在你面前呢,你睁开眼睛看看。”

      尤融艰难地睁开眼睛,霍地看见他视线正前方,阮笙歌拿手机给他搜了一张鬼脸面具的高清特写图片。

      一双绿色的暴着青筋的大眼睛正隔着屏幕跟他对视。

      “啊——”

      尤融一瞬间惊叫得停不下来,全身的毛孔都炸了,冷汗流了一身。

      下一秒,他疯了一样蹿到阮笙歌身上,瑟瑟发抖地紧搂着他的腰,恨不得嵌进他怀里。

      “有鬼,好怕,我怕鬼。”

      尤融胡言乱语地喊着,整个人都陷在巨大的惊惧里走不出来。

      阮笙歌满意地收起手机,一下一下轻抚着尤融的背。

      “宝贝别害怕,老公在呢。”

      他吻了吻尤融的额头,那上面汗湿了一片。

      “害怕的话,就抱着老公睡,乖。”

      尤融再不敢造次,整个人缩成一团,紧紧压在阮笙歌身上,搂着他的腰,一边害怕到发抖,一边困倦至极,迷糊着睡去了。

      黑暗中,阮笙歌发出一声得意的轻笑,将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睡着的尤融紧紧抱着,心满意足地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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