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 ...
-
-
[小丑之女被其父所害！]
[昨日，小丑养女Jape的尸体于阿卡姆精神病院北区的病房中被发现。]
[经警方初步调查死于窒息，现尸体已交由法医检查…]
理查德.格雷森丢开报纸，画面上女孩遗体被转移的画面和小丑的脸让他的心止不住的抽痛。
“我还是很难相信小丑真的杀了她，阿尔弗雷德。”他望向站在一旁的管家，“我无视了她的求救…”
韦恩家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停下倒茶的动作，一边将茶杯递给理查德一边回答：“请不要难过，理查德少爷。我们还没确定尸体是否真的是那位小姐。”
“但是…”理查德想起那具外貌乃至伤疤都与女孩无差的尸体，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说得对，迪克。”迟一步来到餐厅的布鲁斯.韦恩将一份报告丢在理查德面前，“那具尸体不是Jape。”
“真的吗？！”理查德原本被负罪感折磨的心情瞬间好转了不少，他拿起报告翻看，发现真正的死者是个在一周前因溺水去世的十二岁女孩。
“所以Jape还活着，小丑又一次帮她越狱了。”他将报告递给阿尔弗雷德，“但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他从来都是大张旗鼓地发动暴乱然后带走Jape。”
“也许小丑需要她去隐秘地做些什么。”
-
被谈论的对象，在执行隐秘任务的Jape小姐揉了揉发痒的鼻尖。注意到有人经过巷口，她下意识地向巷子的阴影深处躲了躲。
Jape看着手中刚刚顺来的报纸，揉了揉自己开始发痛的太阳穴。
【哈哈哈哈，你死了！】
对于幻听们的嘲笑，Jape不得不抿着嘴承认：“…我死了…”她原本只是想用这种话吓唬一下罗宾，没想到她父亲们真的这样干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猜是让你退场，小鬼。你现在已经“被”退出了。】
这个情况让Jape有些不高兴，“我不能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吗？奎泽尔医生？罗宾？爸爸？”她忍不住问。
【没错，现在你又变回那个小可怜捷德了！】
现在，让我们暂时告别Jape。
老实说捷德已经不知道自己离开捷德这个名字多久了。
她对这个名字被她亲生老爸随便取的名字没什么感情，没有寓意或是祝福，只因为她有双绿眼睛。
【“你瞧！只需要将“d“翻转一下，你就变成了笑话（Jape）！！！”】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爹地曾经说过的话让捷德的心情回暖了一点点，她从口袋拿出早上杰森给的饼干，啃了一小口。
“………”干燥的饼干瞬间吸走了她嘴里所有的水分，枯燥的麦子味让饼干更加难以下咽。
【“这是你的早餐，我出去了。不要安静呆着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巴拉巴拉巴拉，那个小鬼绝对把你当成一只他捡回来的老鼠了！】
捷德非常想念罗宾的曲奇饼。
【别想曲奇饼了，小鬼。你不如想想该怎么处理那个新计划。】
闻言捷德抓了抓自己被染成姜红色的短发，一时抓不住主意：“我该教他什么？讲笑话吗？”
【凭你这个幽默感为负数的正经鬼？】
“…总之，”捷德没能否认幻听们的嘲笑，她探头望向远处正在跟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孩子交谈的黑发男孩，“先完成“呆在他身边”这个任务吧。”
【你不打算凑近去听听吗？他们似乎准备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捷德看着神色略带紧张的男孩和另外那人手中的木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无事可做的捷德决定在四周转一转再回杰森的家。
在哥谭的街上消磨时间对捷德并不陌生，只不过她很少会被丢在犯罪巷附近。在转了十分钟后，捷德得出结论：这里跟她最熟悉的奈何岛区别不大。
她选择了离开小巷径直来到大街，捷德尽可能不想弄脏身上属于杰森的衣服。
她原本的连衣裙单薄得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深秋的哥谭，可凯瑟琳的衣服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最终杰森只能分享出他少之又少的衣服给捷德。
【这就是你贴心的爹地！他打算让肺-炎杀掉你！】
“虽然我很高兴你们能回来，但我不喜欢你们说爸爸的坏话。”
【我以为你摆脱我那段时间很高兴？】
“不，还是有你们在好，哈罗德女士。”
【疯子。】
在太阳下山前，捷德回到了杰森家门口，手里拿着两袋面包以及一本《美国儿科学会育儿百科》。
捷德不是个偷窃的好手，这些东西花了她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寻找时机。
敲门，没人回应。
捷德又敲了一次，门对面依旧静悄悄的。
捷德在撬门和等待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选择了等待。靠着门框坐下，捷德开始翻看偷来的那本书。
前言—一大段关于学会的介绍—跳过。
引言：孩子是上帝给你最好的礼物。你应该给予他/她无条件的爱、自尊心、价值观、快乐、健康、安全的环境、技能和能力。
捷德合上了书本。
前面的几项捷德不明白该如何达成，但健康以及安全的环境也许可以作为着手点。
【“我不知道这里还能呆多久。”】杰森昨晚的话在脑海浮现。捷德抬头，楼道里黑漆漆，墙角四处堆着垃圾，潮湿的味道几乎掩盖了垃圾的酸臭味。
【我猜第一步就从换个干净的住处开始？】
“不，哈罗德女士，先从保证安全开始。”
重新抱起面包和书，捷德决定去找自己迟迟不回家的任务目标。
-
一个无辜的女人躺倒在地面上，鲜血不停地从她的胸口冒出，原本哭泣惊慌的神情被死亡的麻木所替代。
她死了，被他的同伴开木仓杀死了。
杰森.陶德盯着这个刚刚还在哭着同他说话的女人感到困惑，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跟着那个经由麦克介绍的卡尔来便利店“找”些外快，好让明天的口粮有着落而已，毕竟自己多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那家伙明明告诉他，手木仓没有上膛。
杰森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的尸体。
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正常的生活着，像所有正常人那样为遭遇抢劫而感到惊慌而已。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失去了生命。
杰森跟着那个欺骗他的家伙冲出便利店，他站在巷口将头上溅满血迹的红色头套扯掉扔在一边，对卡尔质问：“她再也…再也动不了了…”
卡尔并没有察觉同伴的愤怒，他只是想在被木仓声吸引的警察来之前赶紧带着钱逃走，“快点，杰森！”他喘着粗气回头对男孩说，“我们得继续跑！”
杰森冲了上去，他对原本的同伴奋力挥舞着拳头，被塞进袋子里的钞票随着卡尔松手而在空中散开，很快就落在泥泞的地面和水洼上。
“这只是抢钱而已！你告诉我没有上膛！”男孩怒吼着，拳头一下下落在对方的身上，“你答应过我不会有任何人受伤！”
“我要确保你…你再也没办法伤害任何人！”
被愤怒占据全部思维的杰森没有发觉卡尔已经昏迷了过去，也没有发现小巷的动静已经引来了警察。
自然也没有发现出现在不远处躲在墙角的女孩。
捷德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杰森.陶德会成为小丑们的目标。
暴力、易怒，这对于成为一位新的家人来说，是非常优秀的品德。
但她不是很喜欢这个男孩的正义感。确保没办法再伤害任何人？这种保护性的思想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哪怕她是借此才接近的他。
也许她确实应该好好改正一下他的价值观。
找到下一个目标的捷德嘴角上扬些许，她看着在警察的劝说下失魂落魄地离开小巷的男孩，准备跟上去。
这时，天空出现的异样光亮吸引了捷德的注意。她抬头，就看见那照在云层上显眼的巨大蝙蝠标志。
【讨厌的蝙蝠。】
“……讨厌的蝙蝠。”她不高兴地重复道。
“……”
走在街上的杰森无言地仰头，盯着天空中的蝙蝠标志。
老实说，他对这几年在哥谭出没的蝙蝠怪物没有什么实感。
对蝙蝠侠的印象除了小报上刊登的无厘头推测外，只剩下他那个混蛋老爸手臂上那块被炸开的蝙蝠镖烫出的蝙蝠疤痕（记得那时威利斯.陶德还到处炫耀了一番）。
只是与之前不同，现在他大概也成了蝙蝠狩猎的对象。
“嘿，杰森。”
身后突然传来的招呼声使杰森回头，本来应该在家呆着的女孩抱着纸袋正朝他招手。
“你怎么在这里？！！”杰森下意识抬高声音，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低落。
“我回不去公寓。”捷德一脸理所当然。
怒火又涌上杰森的心头：“所以你就在这个时间在外面到处乱跑？！我以为你是哥谭人？！”
“抱歉，”女孩将怀里的纸袋都递给他，“杰森，你饿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