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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个猎物很合他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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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挽气息沉重,捏着楼释脖颈的手没松,血魔攻心,会一次又一次的馋蚀心神,让人无力思考任何,直逼人沦为发疯冲动的魔鬼。
      将挽艰难抽出一丝神智思考男子的话意,但头痛欲裂,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恍惚闪过曾经九霄峰后山的那片灵泉,有人乖巧的叫着他的名字,让他脱衣服下去泡澡。
      但那人是谁,长相如何,他现在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楼释见将挽痛苦的苍白着脸,心里抽痛,察觉捏着脖颈的手虽看似气力很凶,但其实根本凝不起三分内力,便知这传说中的血族血魔着实让将挽受尽了折磨。
      他微微起身,不动声色的靠近,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将挽的两只手腕,接着也不管怀里的人如何挣扎,把单薄的人横抱起走向床榻,俯身轻轻放下。
      将挽像是怕猎物跑了,翻身一把将人按在身下,目光烈得想吃人,眼睛早已红得看不清人,却还记得这双眼睛很熟悉。他红唇微张,不受控制的舔了舔破损的唇瓣,随后疼得皱了皱眉,露出的两颗小虎牙不管不顾急切的埋入身下人的肩窝,找准脖颈上温热的血脉,舔了舔后便毫不犹豫的刺穿,一股甘甜注入干涸已久的口腔,滑过喉管,不久便会进入身体的血液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魔教的封灵术对楼释不管用,他的一身功力都原原本本好好的待在体内。他完全有能力避开那碗无色无味的迷药和那几个魔教高手,但他却甘之如饴,“羊入虎穴”,顺利的见到了阔别六年的将挽。
      现下被人当成血袋索取,他也仅仅只是一只手抱紧了将挽的瘦腰以防他掉下去,一只手则暗暗用内力轻轻揉开将挽淤紫的手腕。
      任由埋在脖颈的人用柔软的唇和尖尖的虎牙半是贪心半是满足的吮血。
      将挽不知道自己吸了多久的血,等他稍微恢复一分清明头绪,有了不能一次就把人给吸干的念头后就节制了点,但这味道实在是太美味,让喝了将近六年臭血的他第一次产生恋恋不舍,于是他改为小口小口的吸,力度轻了许多,颇有几分怜惜的意味。
      这个猎物很合他意,必须好好留着,可持续利用。
      但他的想法没过多久便在极难得的放松中沈睡了过去。
      等楼释把人的手腕淤伤揉开差不多了,身上人吸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轻微有规律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洒在他的下巴处。
      他把人轻轻放平,微弱的烛光下,比几年前更精致漂亮上几分的脸便被他直直看入眼。因为吸足了血,原本苍白如雪的脸现在气色泛着红润,之前大概是为了压制痛苦,不惜咬破了嘴唇,唇瓣上的两道小口现在已经有些红肿。
      楼释喉头微动,微微阖眸,眸色渐深,眼中哪还有方才叫哥哥的乖巧懂事,竟是毫不掩饰的像猎人般盯着美味的猎物。
      朦胧的床帐之外,无人知晓教主的血奴趁着教主沉睡,低头青涩地吻上了教主的唇。
      翌日清晨将挽便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便感到身体竟是自成年以来从未再有的放松。他正准备掀被,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个血奴。
      根据记载,血族在吸了血后不仅防备心会降低,若血族过于沉溺,为了保护血奴,血族稍不留意还会不知不觉就沉睡过去。
      他昨晚是第一次喝到血奴的血,许是契合度太高,他确实有些…过于沉溺,于是他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但现在回想,昨晚的血奴胆子不小,竟敢上了他的榻,好在还算乖,并没有挣扎喊叫。
      可现下榻上却并无血奴人影,他正疑心发作,便看到一只手掀开了床帐一角,随后一张乖巧单纯的脸从榻下探出来。
      将挽狐疑一看,血奴的长相竟格外出众,一双浓黑的丹凤眼本应淡漠现在却染有几分委屈,嗓音还有着几分少年的青涩,但又略微低沉,合在一块儿格外动听,此时却带着几分依赖道:“哥哥,你是不是半夜把我踢下床了。”
      将挽:“……”哥哥?
      将挽看着这张格外英俊的脸,竟越瞧越有几分眼熟。
      年轻的男子从地毯上爬起来,竟毫不客气的转眼间便躺在了教主柔软的榻上。
      让其他任何一人见了,都得惊呼大胆小人,不要命了,教主的榻岂是你想躺就能躺的?
      将挽见这一幕却来不及发怒,他脑中恍然记起了这张从小就惊艳的脸。
      将挽道:“你是楼释?”
      楼释扯过来教主的手腕,笑道:“哥哥你终于记起我了。”话落似是难过般伸手抱住了教主的腰,脸还蹭上教主纤细的手,像是被伤透了心要抱抱要摸摸。
      楼释道:“昨晚哥哥很凶,我还以为哥哥不记得我了。”
      将挽并不习惯被如此亲昵触碰,但无奈楼释还像小时候那般爱冲他诉委屈,与他亲昵。他只好忍了忍,没推开。想着之后再同楼释好好说道。毕竟现在两人都已成年。
      但他低头看着楼释脖颈处出露的两个已经不太明显的红点,分了分神。
      没想到,和他契合的血奴竟然是楼释。
      虽然相血蛊还未给楼释种下,契约并不算完成,但他昨晚已经吸了一次楼释的血。
      而且味道极好。
      想到这,将挽感觉自己的喉咙又痒了起来。他默不作声的咽了咽口水。
      楼释似乎对于被他吸了血一事并不放心上,也不惧怕他,还力度极轻地摸了摸将挽受伤的嘴唇,凑近了问:“哥哥,你这里受伤了,疼不疼?”
      将挽反应过来极快的捏住了楼释按在他唇上的手,眼神有过一瞬的警惕和寒意,但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语气略显疏远:“无事。我给你安排另一个住处。你收拾下先去房外坐会。”
      楼释看清也听懂了将挽的意思,听话的从榻上下来,目光像是不经意般,看到了黄木几面上放着一个琉璃盒,不知里头装着什么活物,正时不时轻微震动。
      将挽自然也注意到了,却不等楼释发问,便道一句:“我要更衣了。”
      赶人的意味更足了。
      楼释只好装作压下一脸好奇心地出去了。
      将挽定下心神,换好青衣便将相血蛊收好。推门而出,七月朝光亮得很,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负长剑背对着立于长长的角檐下,阳光落在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似乎连墨发都被染照得根根分明。
      少年听到脚步便转身走来,起初见到将挽时是笑着的,忽的不知想到什么便又轻轻皱起了眉,似是苦恼。
      将挽便主动问:“怎么了?”
      楼释似是不安的牵过将挽一只手,说道:“哥哥,我的内力使不上了,不会是因为吸血的缘故吧?”
      将挽闻言:“……”
      本来他可以直接解释的,但见楼释提起吸血,顾忌便多了许多。
      他并不想让楼释成为自己的血奴。跟自己永远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这个猎物很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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