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确实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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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当然更无法理解的是——
阿莱莎怎·么·可·能放任任何人动自己身边的人？？她难道没有从过去吸收任何经验教训吗？还是说她真的看上去像是那种冤·大·头？？
海伦娜那边是利爪在蹲守（利爪破解密钥居然是猫头鹰面具上镶嵌的琥珀金，省事多了），蒂芙尼那边不能随便安排人，怕被布鲁斯发现，但定位什么的自然少不了。
眼下这个时间，利爪应该在根据早先的指令打扫卫生，尔后前往蒂芙尼所在的地点。
呵呵，这就是琼屏蔽信号的坏处了，她的手下同样联系不到她，当然了，就算琼当初没屏蔽信号，此刻的双方也可以利用这个点进行新的交锋。
这就是所谓棋局，无论走哪个点都能诞生新的分支，乃至无限分支。
至于GCPD？用不着牵扯她们，毕竟找炸弹就已经够烦了，刚好让阿莱莎给其它暗处不长眼的人树树典型免得有人想法太多。
哎呀呀，好像完全忘记了分离身份和选举的事宜了，不过这种东西呢随缘就好。毕竟当初的目的就是和操纵选举的猫头鹰法庭搭上线，若因为选择的手段而偏离了主线就显得很可笑了。
再者应该也没人相信偏远街区的候选人在无第三支持方的情况下能凭借所谓“个人能力”，奇迹般获得高支持率，然后一举摘得市长席位吧！
无论哪个次元或世界的政治都不是这么玩的，相信可笑的迷雾弹只会让相信者更加可笑。
“倒也不是不可以，”阿莱莎沉吟，好似答应了那所谓帮助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邀约，接着反问：“但我有些好奇，你这般千辛万苦地埋下炸弹，难不成都只是为了这无聊的提议？”
好可惜啊，琼接下来的反应证实了即便是她也难逃人类本性中的交易本能。
阿莱莎所做的，便是乔装答应条件好让琼放下戒备，使对方获得虚无的安全感和掌控感，仿佛已主导了整场谈话，仿佛已胜券在握，接着再趁此机会通过问询获得更多的信息。
至于会问出什么？不清楚，因为太多事情掩藏在迷雾之中了，可能什么都问不出，可能信息充沛到绰绰有余。
再者就算什么都问不出来也无妨，因为这就是拖延的真实意义，获取其它信息只是捎带罢了。很多时候并不是阿莱莎有意玩这些手段，实在是因为这般行事收益太高，不做的话太可惜了。
人类的交易本能。
呵，果真可笑。
“你觉得我是那种满脑子都是诡计的阴谋家吗？”在发问的同时琼主动走向了阿莱莎，“我自然会信守诺言。”
最终在面前站定，低头时她似乎想要让两人额头相抵但阿莱莎却在这个时候稍微仰起头避开了这个可能会发生的接触。
没有人开口，空气有些冷凝，三秒后琼发出叹息：“放心，之前给那个警察局长的地图包含了所有的炸弹地点，如果这是你担心的话。”
在阿莱莎没有主动提出要求的情况下，仅仅是沉默以对都能让琼自行告知了额外的信息。虽然可能是假的消息，但这“收获”依旧让前者眼中讽刺的意味逐渐加深，不过嘲讽的对象却是自己。
所有的停顿，都是有意为之，所有的示弱，都是为了获取信息虚假的伪装。没错，就这样继续无药可救下去吧，毕竟这个世界与她这般的人最是相配。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止是这些，但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可以理解，”化被动为主动，抬起手放在琼的肩膀上，阿莱莎接着这个动作斜眼看了腕上的手表继续说道：“你当然不是什么阴谋家。”
尽管两人都知道这不是事实。
证据就是琼眯起了眼，如眼镜蛇般发出嘶嘶的声响：“当你受制于我时，你可真是喜欢模仿她们的说话方式啊，哪怕你明知自己不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好似不带大脑的夸夸其谈，分享兜售着毫无意义的虚假大爱，然而真正所做的不过是在说我想要听的话语罢了，甚至尝试不被察觉地 ——”
冷笑了下，她继续说：“Reason with me.”
琼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被察觉呢？”
那么你又为什么害怕被“说服”呢？
阿莱莎没有这么反问而是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就那句你不是什么阴谋家的话，现在看来也不尽其然啊，否则怎么会联想地如此丰富。”
歪头，她装作无辜地调侃：“毕竟我先前应该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语吧，你怎么能从中想象出如此多的内容？”
难以捉摸是阿莱莎的人格特质，哪怕是自诩了解前者的琼偶尔也会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不等琼的大脑对这句稍微有点攻击性的话语进行处理，阿莱莎又继续说了下去：“至于你先前说的带我目睹你眼中的哥谭这句话，非常有趣，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好玩说法。”
“所谓世人，实际上各个都是疯魔之人，朝生暮死地生存在这被命名为文明社会的巨大精神病院之中。”
哥谭的黑夜之中，阿莱莎微微垂眼看向琼，昏黄的灯光下原本琥珀色的双目在此刻宛若缓慢流淌的滚烫熔岩。无名的高温让双目的色泽甚至趋向于灿金，有如炽热熔炼炉中沉底的熔融液体黄金。
金色是3000℃之上高温的颜色，就如同接下被说出口的，恍若高烧患者口中怪诞离奇的痴言妄语。
“在此之后，她们又创造出各种状似新鲜的概念，国家，宗教，道德，艺术，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盖源自本性的痴态，好让我们如正常人般勉强合作。”
很显然，阿莱莎的话语吸引了琼全部的注意力，她估摸了下还需要拖延的时间转而讲起了其它的故事。
略作停顿，继续说道：“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据说在靠近北极远离人烟的小岛上曾关押过100个拥有蓝色眼睛且极端惜命又非常聪明的原住民。”
“这些原住民不知在此被关押了多久，岛上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照出自己眼睛的颜色，且彼此之间不能交流对方眼睛的颜色。”
“但是，倘若确信自己是蓝色眼睛，就可以前往码头申请离开小岛无罪释放，如果前往码头后被审核人员发现是其它颜色，则被当场处死。”
“每个人眼里都有99个蓝色眼睛的同伴，每个人都不确定自己眼睛的颜色，就这样麻木地生活了许久，直到一个外来者路过惊叹地说道：‘居然有如此多蓝色眼睛的人。’”
“诚然，这个外来者并未带来任何额外的信息，但她开口的那天却成为了能重置一切的原点。”
“以此原点出发，之后的每一天，所有人都会通过观察别人的行为来估测自己眼睛的色泽。”
“若是只有一个人的眼睛是蓝色，那么她会在第一天就离开，因为她眼中剩下99个都是其它颜色，而在外来者出现之前她根本无法确定是否存在蓝眼睛囚徒。”
“若有两个人的眼睛是蓝色的，那么她眼中只有一个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在不知道自己眼睛颜色的情况下会等待那个凭借99个其它眼睛颜色判定自己眼睛颜色的人离开，只要第一天无人离开，那就说明她们两都是蓝眼睛，另一个人无法通过排除法确定自己是唯一一人。”
“之后依次类推，直到99天，如果在99天过去后剩下99人依旧不敢行动，一切都很清晰了，因为所有人眼中都有99个蓝眼睛人，而她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那第100个蓝眼睛，都在等其余99人行动。”
“等到100天，所有人都会离开。”
“讲这个故事的目的自然不是玩逻辑游戏，我想说的是，蓝眼即为疯狂，其它瞳色即为正常，而关押她们的小岛，或者说监狱，名叫文明。”
“在那个重启一切的时间点出现之前，无人知晓到底是其她人都疯了还是所有人都疯了，亦或在每个人眼中，除自己以外皆为疯子。”
“你说呢？琼？”
琼的眼睫毛眨地很快，看得出此刻并不是在控制情绪而是在进行快速的思考。片刻之后，她轻声问道：“那么，阿莱莎，你是离开小岛的人还是那个外来者？”
这是个几乎无法被回答的问题，阿莱莎笑了。
两人投向彼此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仿佛浩瀚星空中亘古不变的凝望，而那之中曾经存在的虚假迷失不知在何时化为了海市蜃楼的虚妄。
可惜凝望只持续了五秒就被旁边的爱德华出声打断了：“天数对着呢，我刚刚仔细算了算，确实应该是第100天所有人才离开。”
一边说话还一边认真地点头强调自己话语内容，这让阿莱莎忍不住笑出了声。
眼下场面未免太过可笑，小丑和谜语人的信息处理方式冲突了，作为获利方的她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呢。所以啊，吸收同盟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行的事宜哦，不然可能就会像现在这般了。
无视琼冷冷转头瞪向爱德华的姿态，阿莱莎忍俊不禁地附和：“确实如此。”
“事实就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确实如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