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谎言中的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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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莎承认自己稍微有点摆烂，还有那么一点点咸鱼。在和瑟琳娜恢复正常工作节奏后她又觉得现在这样也蛮好_(:з」∠)_
而且也不想长记性，记性是什么，能吃吗？
渣，实在是太渣了，不过这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白天，装模作样上班，晚上，披星戴月追踪。只要大晚上出门就能撞到夜行中的布鲁斯（她这几天把杰森关禁闭了），不对劲啊，明明避开夜巡路线了啊？
奇装异服布鲁斯在通过变音装深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啊，”阿莱莎不躲不闪地挑眉应下：“不过我瞒着的事情可太多了，你得具体指出是哪一件才行。”
柴米油盐不进的样子看得认识的人牙痒痒，更别提后面的威胁话：“另外夜巡时最好专心点，因为如果你手伸得太长的话，我说不定哪天也会不小心过界。”顾忌是在外面，没有提及名字。
夜晚的风稍微带着点冷意，只是因为没有佩戴任何用于遮掩容貌的道具此刻月光下的人脸因模糊而接近完美，但并不能带来任何让人舒服的感觉。
布鲁斯不知道进行了什么样的联想，问道：“你是在找Joker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阿莱莎眯起了眼，平静反问：“我看上去像吗？”将问题轻飘飘地抛了回去。
不想正是因为这句话让本来打算打个招呼就路过的布鲁斯停了下来，她的斗篷唰地展开，如真正的蝙蝠般从广告牌上跳了下来。
落地时近乎悄无声息，在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向马路边人的同时说道：“上次我问你时，你告诉我Joker是你女友，若真如此那现在找她自然是天经地义无需掩盖的事，但你刚刚的回应却模棱两可，这让我不禁怀疑你确实是在找她。”
呵呵，布鲁斯，你能不能把自己这通话录下来反复听听？拗口不拗口？又或者是故意用这略有瑕疵的话语诱使她人进行纠正，通过展开话题而被迫提供更多信息。
鉴于阿莱莎对布鲁斯的了解，她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遂露齿微笑：“你尽可以随便猜测，而我也不会干涉别人进行猜测的自由。”
说话的间隙苍白尖锐的牙齿若隐若现。
对此布鲁斯忍不住摇头：“不否认，不应对，不承认，我真不敢想象你先前是怎么和小丑相处的。”
还能怎么相处？阿莱莎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摊手：“你先前不也和其它哥谭反派相处地挺好的吗？至少我不怎么动手，只是聊聊天罢了。”
比起继续话题，她现在其实更想继续抓——几天前逃掉的利爪。
没错，她今晚出行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追踪小丑而是追踪利爪，但这更是不能让布鲁斯知道的事，还不如把小丑拎出来当挡箭牌。
需知早先为了合情合理地放跑利爪，阿莱莎可是煞费苦心地演了一场情感好戏。咳，好吧，其实也不全是演的，里面真情部分还是蛮多的。
等她再次回到地下室后就不出意外地发现利爪带着追踪器砸墙跑路咯。
顺带一提，追踪器在做手术过程中被缝到了它肚子里。再顺带一提，由于利爪的自愈功能此刻怕是连伤口都看不到了。
蜂巢外的蜜蜂是要回巢的，她盯着蜂儿两天了，今天终于等到它挪动地方的时刻，却被布鲁斯缠上.......
蝙蝠怪，你好像和我有点仇，需知这世界并不是只有你和你反派姬友们的爱恨情仇。
迎着莫名其妙变幽怨的眼神布鲁斯风雨不动安如山，反而认真发问道：“如果这样的话，语言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空泛的含糊其辞和毫无意义的敷衍吗？”
阿莱莎原本还想像往常般蒙混掉，却转念又觉得这样或许稍微显得有点没必要，毕竟她两某种程度上相当于一个人。
曲起食指指节刮过下眼睑的位置，她目光沉沉地看向布鲁斯：“人类语言诞生的真实原因至今尚无定论，你觉得语言诞生自何种目的？”
当阿莱莎开始认真时往往是对面人无法招架之时。
“或许是为了信息交换。”
在迟疑中吐出的“标准答案”让阿莱莎脸上的笑容扩大到无法抑制的程度：“你是真的发自内心这般认为，还是纯粹放弃思考打算用主流“赋予”的答案来随意应付？罢了，其实无论哪种都无所谓。”
斜踏出几步拉开距离，尔后在哥谭的深夜中猛然转身，浑身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影稍微有些扭曲，往日温和的语气也因为深夜的冷风而透露着古怪的不详。
“语言的诞生，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为了更好地欺诈。”
“倘若仅仅是为了上古时期的信息交换则根本无需发展到如现在这般繁琐的地步，毫无意义的语义替代，含糊其辞的避重就轻，充斥主观性的表达方式，哪一项不是为了更好的互相欺骗颠倒黑白？”
“在这之中，最无害的欺骗便是对现实事物的形容，修辞，比拟，就连叙事本身都是再典型不过的欺骗，被漫山遍野的主观性支配。”
“使用语言进行描述之人总是以神奇的开端，中途，与结尾对事物进行描述，却鲜少提及这世间既没有开头亦没有结尾。”
“以受限的，充满狭隘的视角，截取最微小的片段，对一个正在发展的立体事物进行描述，这能交换多少有用的信息？就算描述人本身主观意愿并不是为了诈骗但她们的行为依旧构成事实上的欺诈。”
“倘若某个诞生物，无论由谁来使用都会让使用者变成一个骗子，那么其诞生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好地说谎，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成为高明的骗子和拙劣的骗子罢了。”
“这，你总无法否认吧。”
混乱而又古怪的话语让人本能地感受到些许不适，但作为熟悉她的人，布鲁斯很快就驱散了漂浮其上的疑云，极为敏锐地抓住最基本的点反问道：“既然都是为了欺诈，那么你刚刚的这番关于语言诞生的话语真实性又有几分？”
阿莱莎脸上笑意加深，路灯下她的影子仿佛在缓慢扩大。哥谭这地方果然有点毒，身在其中的人多少有些反派属性。
“你猜。”
夜巡中的布鲁斯怎么可能有时间猜这种鬼东西，反复瞅了几眼阿莱莎后就匆匆离开了。
顺便一提，当两人分别时，后者不仅让前者放弃追问关于琼的话题，还成功地掩盖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那么请问这场欺诈，是胜利还是失败？
不管怎么说，反正阿莱莎挺乐呵的，等赶到目的地后看到带面具的奇葩和利爪紧贴在一起后就更乐呵了。
“那啥，我好心提醒下，”举起右爪好似讨饶，其实不过是在示意自己此刻两手空空的“无害”，阿莱莎站在入口处认真地对面具奇葩说道：“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会离旁边那个傻大个远点。”
面具女开始发出笃笃笃的反派笑声，好似确信此刻并不是终点，可是若现在不是终点的话何时才是呢？
阿莱莎举起手支撑着额头叹息：“因为它肚子里有一枚炸弹哎，而且——”
闭上右眼，当她只用一只眼睛看向前方时笑容腼腆好似学生：“当时安装的时候太匆忙了，稳定性估计不太好，到现在都没爆炸我还是蛮震惊的，但差不多还是到极限了。”
“是听不懂吗？不应该啊，就算是其它国家安插的间谍至少也会本地语言才对，那我说慢一点——”
“Here, we, go—— ”没等最后一个音节吐出，阿莱莎看到对面不信邪地抱在一起准备表演人猿泰山荡出大楼的两人就在自己面前炸成了烟花。
啧了下舌，作为始作俑者的她完全没想到威力居然能这么大。
抖动卡其色外衫，细碎的残渣落地若春雨，无法抖落的灰尘和布料的颜色融为一体，甚至无法区分。
不知为何整晚都处于playful mood的阿莱莎心情大好地无视了尤在地上挣扎的利爪，走向滚落角落的面具和胸针，顺便回收了刚刚为了激发信号而派出去的甲壳虫造型小机器人。
利爪还活着利爪的主人却死了，死因：离利爪太近，被利爪腹部炸开的炸弹牵连到，炸死了。
这里面多少有点黑色幽默在其中。
低头从地上捡起面具，阿莱莎在大腿上拍了拍震掉灰尘，颇为无奈地开口：“说好的留活口呢？怎么又只剩下你这只利爪了？所以你要不要和我混？”
严格说起来她还是有试图留活口的，先前不是好心提前提醒了炸弹的事了吗？好心的提醒不被接受，难道这也要怪在她身上？
瞧瞧，同样是提醒，有的人（奥斯特）立刻就能get到含义。不仅在被威胁后火速配合阿莱莎，还在脱离后悄悄咪咪地联系自己的直接联系人，促使对方派出了利爪。
聪明人是真好，阿莱莎发自内心地喜爱她们。
面具之下是谁？
拨通手机后她给出了答案：“喂，是戈登吗？前面突然发生爆炸，我怀疑是瓦斯泄漏，你要不要派人来看看？”
“对，地址是——”
在正经给出线索的同时捏着金属猫头鹰面具的边缘将其反手扣在了自己脸上，金色的双眼在下面眨了下，严丝合缝果然很有真正猫头鹰的感觉。
这可不比绝大多数猫头鹰法庭成员更像法庭成员？
顺便再摸出刚刚克隆的手机信号给奥斯特发了短信：
“恭喜，你现在为我工作了。”
只许敌对方拖延时间，不许她在对方拖延的时间里干坏事克隆手机吗？谁定的规则？当然要选择物尽其用啊！
不错，从这点看她已经是个合格的猫头鹰法庭成员了。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谎言中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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