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t love you》撒旦莫北

8、离别歌

　　每天就是陪着她听电视，听自然。若语其实很庆幸，可以像现在一样独占她的所有。六年多的时间，自己的决绝造成了两个人的分离。现在，自己可以暂时放下那些歉疚的情绪，安心的站在她身边。一切不该说的，就等她的心境平静以后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吧，若语这样对自己说。两个人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道两边，是泛黄的杂草。秋天到了，一切散发着腐朽的气味。若语搀扶着莫北，慢慢地摸索着。“闻！”莫北欢呼的声音。若语深深地呼吸，闻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这是自然的味道，是成熟的气味。”什么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会这么有情调？若语暗笑，注视着莫北的侧脸。“别老是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若语反复琢磨这几个字。她真能感应到吗？那自己的心，她是否也能明白？自己的矛盾，自己的掩藏，她都能了解吗？算了，不去想了。
　　“猪，你能陪我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你不要工作吗？”“那无所谓。”“都不知道你做的什么工作。”“恩，就一外资公司的经理。对了，你呢？在意大利的时候就想知道你做什么的。”“我啊，你猜。”“我怎么猜？！”“告诉你哦，是汽车设计师。”“咦，你大学不是学的国贸吗？怎么做了设计师？”“我在意大利的时候，被一位伯乐挖掘了潜能呗！”“你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呵呵……”“猪头。”“恩。”“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这几年不都是自己过的吗？我又不是没有你就不行！”“……”“和你开玩笑的。我嘛，当然会伤心啊。老婆，不要离开我，好吗？”
　　听到你说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生活，我的心就莫名的痛。是因为我吗？让你承受这些不该有的伤。对不起。听到你要求我待在你身边，我很开心，也很担忧。真的。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你身边多久。真到离别那一天，你会留住我吗？过去的都不再说了，我想和你一起走进你的未来。
　　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好想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就让我自私一回吧。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逃避，离开有你的国度。其实每天都在想你。越是想忘记，越是记得清晰。无法抹去的记忆，烙着你的印。知道吗，我不在乎这黑暗有多么可怕，我只在意，你是否在我身边。我知道，留你不住。就请让我再喊你一声“老婆”吧。我爱你，一直。就算有恨，仍然爱着。
　　若语明白自己再也掩饰不了什么了。因为莫北已经接到了男友的电话。“你回去吧。”当若语想要解释的时候，莫北闷闷的开了口。还能说什么？“生气了吗？”“没有。”“我还想陪着你。”“不用了。你有你的事要做。”“真的不需要我了吗？”“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吧。”“好。”没有挽留的话，没有泪水的离别。爱情在离别面前显得无能为力，离别却在爱情面前更残忍。是爱情吧，若语在踏出大门的时候这么想。此时明白，还能挽回什么？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