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t love you》撒旦莫北

6、隐涩的痛

　　那个人继续沉默。若语想，既然都说了，那就说清楚吧。“是想躲着我吗？”依然沉默。若语瞥见那人握着方向的手，指节泛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恨我吗？”“什么时候，你都喜欢沉默了？”“就那么讨厌我吗？连话都不和我说？”“……”一直都是若语在唱独角戏。“停车！”若语觉得自己再不说明白，自己就会疯了。莫北听话的把车停了下来。若语抑制不住的双手捧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听到身边的哽咽的声音，莫北心疼得厉害。时间过了很久，可是谁也没有说话。莫北侧身，把一直低头哭泣的若语拥进怀里，左手在她的背上有节奏的拍着。突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若语脑子一片空白。继而，伸手环住那个人的腰，侧脸贴着那个人的胸膛。好像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心跳声呢。将泪水擦在那个人的衬衫上，若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深深地注视着那个人透着疼惜眼神的眼睛，猝不及防，吻了上去。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个人在自己闭眼之前那惊讶的眼神。时间静止了。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举动。就这样静静地吻着。两双唇瓣，紧紧贴着。莫北闭上了眼，搂着若雨的手抱得更紧了。她想要更多，真的。但她害怕。若语从没说她爱她。她害怕，自己如果鲁莽行事，就会葬送一切。可是，心底的那撮小火苗，已经燃起来了大火。
　　咽了口口水，莫北的唇开始蠕动。睁着眼，想要看清若语的反应。并无表情。她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莫北狠下了心，将若语的唇瓣含进嘴里。接下来，是更加疯狂的吻。莫北的手插进若语的长发中，将若语的头拉向自己。舌头已经不听话了，在对方的口腔里放肆的横冲直撞。这是自己期待很久的。不止六年的等待。越吻越深，直至两个人无法呼吸。离开对方的双唇，将对方搂进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怀里的人，安静的享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我爱你。”莫北想，自己是最后一次这么说了吧。知道她不会回应自己，知道自己一直是那个被爱情打败的人。她不会回应的，永远。这是莫北唯一坚信的事，也是事实。若语听到这句话，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出自爱情，还是一时冲动？若语在心底叹了气，在莫北的怀里蹭了蹭。
　　两人在绕着意大利的海岸转了个遍。期间，谁也没再提那个吻。两个礼拜很快就过去了。分离的日子就在眼前。若语觉得自己来意大利，就像是来看一个亲戚一样。自己仍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这两个礼拜，每天在她的怀里醒来。一转头，就能看到她。两个人像情侣，又不像。是自己无法释怀吧。在乎那些眼光。现在，面对分离，心有些疼。
　　若语靠在莫北的胸膛上，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莫北一手从背后搂着若语的腰，一手抚摸着若语的黄色长发。电视在放着不知所云的节目，莫北想起以前自己帮她梳头发的时候。自己一直很喜欢她自然黄的发丝，柔柔的。那是第一次去她家，也是唯一的一次。她的房间，虽然很小，但很充实。尤其是当她睡在床上的时候，自己就感到一种幸福的感觉。好像有这么一个家，有她。想着想着，该睡觉了。“今晚，我就睡沙发吧。”莫北没有对上若语诧异的眼神。“哦。”若语起身，回到了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两行泪在莫北的脸颊滑下。若语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而莫北，不知是因为睡不习惯沙发，还是因为难受，也一直闭不上眼。一整夜。
　　天亮了。莫北早早地等在了卧室门口。若语一开门，就见到了门口的莫北。“9点的飞机，我送你去。”说完，提出刚买的早餐，递到若语手里。若语了然的接过。前往机场的路上，两人依旧无言。候机室，登机口。两个人用沉默代替离别的祝福。若语踏入登机通道，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莫北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也随即离开。
　　一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两人的生活，回到没见面的状态。只是偶尔老妈会问若语：“确定自己的感情了吗？”每到这时，若语只是笑而不答。不久后，若语带了一个男人回家，对老妈说：“妈，这是我男朋友。”而莫北，依旧是在意大利的小镇徘徊。只是偶尔想起那两个礼拜的生活。然后苦笑。自己还是不能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