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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归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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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寒浑意一笑,将人揽地更紧了些。“我江无寒是地痞,是流氓,单单不是那君子,这一点大人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
祁昱之被噎的讲不出话来,干脆对人直直一踹。
“嘶…”江无寒闷声受了这一脚,随后有些愠怒的将人反手一拽、压到了身下。
祁昱之不偏不倚地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眼前人的身影明显让他心神一晃。
衣衫早就在这场争执中变得凌乱,领口续而轻敞,露出那白皙如玉的末色来。
江无寒垂眼看的那般认真,仿佛在欣赏什么人间绝色,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动了动。
祁昱之察觉到人炽热地目光后,欲伸手去掩,手腕却被扣住了。
江无寒目光似鹰,他一手抓着人的双腕,另一手将自己的发带扯下。
黑色的发带透过那刺眼的光续而落下,祁昱之偏过头躲了躲刺眼的光,只觉脸侧一阵的轻痒。待回神后,他的双手已经不明所以的被人全然捆住。
祁昱之有些不满地挣扎了一番,却无济于事。
江无寒闷闷地在人的双腕上落了一个吻,随后那仅存地最后一份温柔也被全然颠覆。
那个吻一路流离到人的肩侧,牙尖厮磨间,身下人不自觉一颤。
祁昱之欲抬腿用膝盖去撞他,腿间却生生被人抵开了。
江无寒有些按耐不住的喘息着,祁昱之外衣已垂,里间的薄衣就被他生生撕扯开了。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祁昱之眉间一凝,他欲挣扎却换来了手腕上深重的红印。麻意和灼热随之倾覆了全身,他只得咬牙切齿道:“江无寒!你好不讲究。”
江无寒没心没肺地一笑,随后用鼻尖轻轻略过了人的腰迹。“提督大人要如何讲究,不妨说来听听。”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江某,可一直奉陪。”
祁昱之的指紧紧握着,察觉到腰侧的轻痒后深吸了一口气。江无寒一手握在他如玉般的喉结上,力度并不大,却叫他不自觉仰了颈。
“松手……江无寒。”
“嗯?”江无寒此时才抬了眼,上前再度锢住了人的脸颊。“九门提督大人。大人自恃万人之上,可曾算到眼下这一幕?”
祁昱之抿着薄唇,他刻意偏过了头,这种莫名的羞耻感让他不愿再去看眼前人。
在金光的落影下,他身上的点点殷红变得更加刺眼。
但江无寒看到人的举措后,却像尝到了什么甜头一般,更加放肆的将余下的衣都扯尽。
破碎的音色燃尽了理智的余弦,悉数的竹叶倾然落下,萧凛的松上融雪终是惊起了晚湖的碧波,一阵的波光粼粼。
次日。
祁昱之即刻归京,没有一丝的懈怠。
交接过近日的事务后,倒也算不上忙。
至傍晚时,赵老将军归京的消息才再度传来。
安矢一乱不出三日就被彻底镇压,那些中途暴起的毛小子断然不是正规军的对手。
赵新荣将这一行人的五六个头目押回了京,其余一并交给当地的衙府处置。
恰逢春猎结束,赵倾光得了臣子中的头名。圣上此时心情正好,便算得上是双喜共庆,赏了赵氏父子不少绫罗金银。
江无寒将河南一事涉及的余波彻底处理完后,这才再度投身于暗卫的训场之中。
临枳阁的暗卫自兴始以来便有一套自己的训练方式。
其主责人为将,现下由朱勤为首。
朱勤是朱池的舅舅,其人本为前朝的老将,后因遭小人暗害不得已离开了朝中兵部,后经朱池内荐入了临枳阁。因其过人的本领及于战场上的经验,吴岩于生前就分外赏识,早早迎其入阁领了兵。
这样算来,也是阁内老将,手下暗卫无一不信服他。
当江无寒单手负背,闲庭信步的进入练场内时,朱勤恰好正在练兵。
待一道道命令下发后,暗卫及士兵们纷纷举剑而立,进入了每日必行的训练中。
烈阳高照,朱勤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上的薄汗,这才看到了立于场前的江无寒。
他忙快步走了上前,声音高昂雄厚。“江阁主,您来了。”待到躬身抱拳后,这才起了身。
江无寒回了一礼,开门见山道:“老将军不必拘礼,近来我阁内暗影操练如何?”
“一切都在按江阁主的指示所进行,上月新来的那几人,也尽数融入了。”浮于空气中的热浪映出了他脸上的红光,粗乱的眉下是一双内含武将威严的眼,虽在岁月蹉跎下难免皱纹斑斑,但他的身子骨却依旧硬朗壮阔。
江无寒点了点头,朗声道:“好!”
后踱步思虑了一番,续而说: “朱彻一事我也都派人打点好了,以后也得劳烦将军把那混小子看好才是。”
朱勤听闻此话,眼里才透出精亮的光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好似喉咙上卡着浑厚的泥沙。
“哎呀!多谢江阁主出手相帮呐。我那小侄子,自幼以来便没了爹,无法无天惯了,若无您的相帮,现下可真是不知在哪个衙门里蹲大牢啊。”
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朱勤虽功绩卓越,其人之为人忠厚坚毅,可偏偏摊上了一个四处胡作非为的侄子。
他的弟弟本也为朝中将领,后来因为战乱而殉于疆场,倾时那小儿子也才不过两岁,因其夫人是个对家中幼子极为溺爱的,疏于管教。
朱勤虽平日没少帮衬补贴其家用,但难免忙碌,抽不出身来教导弟弟家中的幼子,久而久之,朱彻长大后竟成了个游手好闲的。
方前又不知从哪个歪门邪道里贪上了赌,一并家当投进去了不说,胳膊都差点被人砍断一只。
此事一直为朱勤心中的一道坎,虽豪门出纨绔已不是什么新奇事儿,可那朱彻一日不学好,他就只觉自己清白的家风中一日便存着无可抹去的斑痕。
江无寒对此事极其明了,方前吴岩在时,便对朱勤的事再而相帮,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他的各类举措不单是为了稳定军心,也更是为了让朱勤可全心效力于临枳阁。
此人留着,以后可是有大用处。
“将军且放心。此等小事不必言谢,既入我临枳阁,便是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定然不会亏待。”江无寒目色一定,语气沉稳道。
自江无寒成为副阁主以来,操控人心之道早已没入了其一言一行中,这一话说的巧,直直戳中了朱勤的心坎。
朱勤听罢后忙再作一揖。“临枳阁一日有江阁主在,将士们便有信心可胜过那千军万马。”
江无寒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千军万马倒是不必,眼下正值盛世,阁中只需兵强马壮便可。”
朱勤低头敛眉,语气铿锵。
“是,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