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北漂》南花照

45、第 45 章

　　不要期待了，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拜托，这是在楚励行家里呢，楚老爷子就待在隔壁休息，老人家又通常觉轻……

　　第二天，为了礼尚往来，刘心言也带楚励行去了福山公墓，祭拜她的妈妈。毕竟，舅舅一家不需要见，其他又没有亲人了，也就只有一座坟值得正式拜访了。

　　“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你的父亲还在世？毕竟你给我讲故事时只说他不知所踪而不是亡故？”跪拜过，烧了纸，刘心言又念念叨叨告知一遍两人的关系后，楚励行问她。

　　刘心言的眼睛马上瞪过去了，凶巴巴地说：“你需要当着我妈的面提这种伤心事吗？”

　　“……”楚励行一愣，重新对着墓碑鞠躬告罪。

　　等他拜完，沉默一会，刘心言才盯着墓碑说了曾经的想法。

　　妈妈是知青出身，刘心言从小在农村出生，离开时已经七八岁了，记事了，自然记得大人们聊天时的只言片语。关键是有人嫉妒妈妈，会故意对小心言说些捕风捉影的话。

　　比如说爸爸逃回城市了，找关系走了（刘家父母可是在农场改造都不能自救，甚至死在那里，有关系还能这样吗？）；比如说他犯了事被秘密关押了；比如说他去南边偷渡了……

　　刘心言不能分辨真假，但大家的意思都是他没死，于是就去问了妈妈。

　　她不记得妈妈有没有回答，只记得妈妈的表情非常伤心，让她不敢再多提。

　　后来妈妈上大学，刘心言也跟着离开，长大，再回想都觉得荒谬——那可是动/乱年代！别说他犯事了偷渡了，就说他仅仅是失踪的可能性，革委会能放过妈妈吗？知青办能让她考大学？村里还把她当自己人看？

　　早拉去pi斗了好嘛！

　　“所以我小时候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说他不知所踪的意思是我妈没有看到尸体，死在外边了。”刘心言叹口气，无奈地看他，“何况妈妈的组织关系里也登记了‘丧偶’，日记里也说爸爸死了。那就一定是死了。”

　　肯定死了嘛！梦里可没有他活过来的痕迹！就算……就算仍旧活在哪个几角旮旯里，但当年抛弃怀孕的妻子，不顾当时的ZZ环境会给妈妈带来什么麻烦，也当他死了吧。

　　刘心言没再继续想下去。她不在乎这中间会不会哪里有差错，不在乎姑姑当年为什么不联络了。就像不在乎舅舅一家人一样。只在乎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未来。

　　××

　　之后的两天，刘心言除了日常赶设计稿之外，陆续拜访了狄慧、蓝卉宁和杜非等人。

　　狄慧之前寒暄时就让她有什么问题直接上门，刘心言借着拜年的由头终于去了。可惜狄教授也是有社会地位的，过年期间的访客陆续不断，根本来不及多交流。狄教授只能匆匆告诉她说模特大赛的安排定了，回头把时间表给她，提前过去广府就行。

　　有了这个，蓝卉宁这边就可以说了。

　　是的，两位教授虽然年前就去店里找过她，但由于事情未定，刘心言也不希望影响工作，直到现在才告诉蓝卉宁。

　　她的意思是暂时离职或留职停薪，等回到京城再过来帮忙，上学了也可以当兼职。可蓝卉宁的反应比她决定去广府时还要兴奋，重重的巴掌直接拍到肩膀上了：

　　“模特大赛！！项鸿朗那什么都市时尚电影项目还没个准儿，我年前就开始找朋友看电视台有什么大型活动能露脸的！虽然我们家没这一块儿的关系，但正好有人跟我推荐了模特大赛！我还在慢慢接触呢！”

　　刘心言：“……”

　　蓝卉宁兴高采烈地说：“得了，现在啥都不愁了，你就安心去广府，店里继续给你发工资，别有出息了就不管咱们桃乐丝就行。我可还等着你继续给我赚钱呢……对了，春天的新稿子有没有，有的话也卖给我，这可是模特大赛专属设计师的设计，还能没人买？……”

　　听她自说自话把一切都定下来了，刘心言连插嘴都找不到时机，索性听从安排。反正自己提供设计稿，说不定还能帮助蓝卉宁搭上主办方的关系，双赢！

　　老板让她身心愉悦，杜非这里就不一样了。

　　他的石膏已经拆了，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老老实实在家休养一阵子才行。人虽然不能动，但一直在说去毛熊赚钱的计划，让刘心言满心疲惫。

　　大概天不想亡他，刘心言听得厌烦的时候想起楚励行聊起深市时的话，突然冒出另一个点子来：“别去北边儿了，去深市吧！深市发展快，赚钱的机会也多，也安全。正好我会在广府待几个月，离得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哦？”杜非果然被提起了兴致，“你有想法了？比如能做什么？”

　　“比如，买股票吧。有五只股票是最早出现的，我的钱也给你，一起买掉。”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虽然没有开始柜台交易，但可以内部认购的。而且是面向社会，价格极低无比。

　　杜非的眼睛亮起来：“你确定可以赚钱？不对我怎么能这么问。我该问，我们能赚多少？”

　　“……”刘心言斜眼看他，充满傲娇地说，“不要封建迷信。也不要盲目信任我。我只是国库券上面说对了而已。”

　　“不不，你做衣服不也说对了嘛。”杜非不以为意，甚至表情更夸张，“对我来说，你就像点石成金一样，是财神！”

　　刘心言恨不得一巴掌敲下去，或者把对他的担忧吞回去。可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尽量让他小心：

　　“股票这东西我真说不准。或许这两年的几只是赚的，但当大家都发现它赚钱，各种股票纷纷上马的时候，什么牛鬼蛇神也冒出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些人精就一口吞了你。”

　　杜非见她确实担忧，只能正经起来保证：“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失去理智的。所以不用吓唬我。”

　　对这钻进钱眼儿的朋友还能怎么办呢？只能以后慢慢教，慢慢灌输健康的金钱理念了。好在时间还长，大不了以后找个机会让他吃一次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