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113、新疆之行

　　陈石原说：“国有银行，元总肯定有办法搞掂，画无尘你说呢？”
　　画无尘望着陈石原，笑着说：“这就是我要跟你们商量的第二个步骤，我听元总的口气，自治区那头的银行他有办法，可是我们今天只谈了公司的资金放大，没有谈我们自己的资金这一块。”
　　李无极说：“那你一定要向元总开这个口，告诉他，我们私人也想申购新股，资金要放大，请他务必让我们跟着你们公司的资金一起走银行放大。”
　　画无尘点点头说：“嗯，我今天就在琢磨这个问题，用什么方法搭自治区银行的车？”
　　李无极说：“跟元总这样的人，你只能实话实说，讲明我们要搭车，找自治区银行短期融资，利率照付。资金流向随你们公司资金走，保证资金流向安全是银行最担心的，有你们公司资金在前面操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事情确定以后，三个人又接着讨论投入多少钱。陈石原的想法是，三个人的资金不能超过一个亿，要不然画无尘不好向元总开口。这一个亿进去，到银行滚两下以后，申购完了一上市，刨去成本，赚个把亿是没有问题的，也很够意思了，不能太贪。
　　画无尘同意陈石原的说法，李无极也不反对，这样大家把投入比例定下来，李无极4000万，画无尘和陈石原各3000万，合起来一个亿，画无尘的钱反正在李无极那儿，他倒落得清闲。
　　三个人说好，李无极和陈石原明天去把资金归拢，画无尘明天跟元总谈资金放大的事情。万一谈不成，这些资金交给李无极，李无极自己去新疆进行申购。
　　大的方案谈完了，已经是下半夜了。三个人这才开始放松，感觉一天下来又累又饿，李无极也懒得动了，他给林达打了电话，说是今晚不回去了，哥三个又准备一起滚地铺。
　　陈石原打电话让总台通知送餐到房间，三个老同学开了瓶XO边喝边聊开了。
　　李无极说，夹板一仗打完以后，他现在感觉不太好，好像公司里以郑龙彪为首的一帮空头对他很仇视。李无极说：“我听人说，郑龙彪那小子想干掉我！”
　　陈石原说：“不至于吧？期货市场有亏有赚，愿赌服输，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画无尘对陈石原说：“你不知道，他小子在夹板这一仗上有多坏，逼空逼得人家投降，还不依不饶。郑龙彪他们这次确实损失严重，活吃了他李无极的心都有。”
　　李无极说：“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两个也有份。这是整个多头阵营和空头阵营的对决嘛。”
　　画无尘笑着说：“冤有头债有主啊！人家认定了是你李无极捣的鬼嘛。”李无极一本正经地说：“今天你们两位老总都在啊，我李无极对你们红旗证券做的贡献还是不小的，那么多的大客户都是我给你们找来的，现在我在红旗证券日子不好过了，又面临生命危险，我可把话说前头，没准哪天我就转户还是回万国了啊！”
　　画无尘就说：“你李无极不仅是红旗证券的有功之臣，也是我们和陈石原两个的大哥，有句话我想问问你。”
　　李无极说：“有话只管说！”
　　画无尘说：“好！你以前跟我们说过，你在股票期货市场上赚到一个亿就退出江湖，不做了，把钱拿去内蒙办希望小学，是不是啊？”
　　李无极说：“是有说过，现在还是这样想的，这是我这辈子的愿望，我一定要实现的！可是行情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这么好的行情，申购原始股，既无风险又赚钱，我为什么不做啊？多赚点，搞到两个亿再退休去内蒙不行啊？”
　　画无尘说：“我没有说不行啊，只是提醒你，钱这玩意儿在资本市场上，买了钱就是是市场的，卖了钱是账上的，只有你花了，钱才是你的，这就看你怎么花了。你那些钱用来消费，你这辈子是花不完了，做事业，特别是做公益事业才是有意义的。钱是赚不完的，你想要完成的夙愿要赶紧做哟。”
　　李无极说：“我没忘呀，这不是赚钱的机会来了吗？我为什么不赚呐？”
　　画无尘听了哈哈大笑说：“曹雪芹的《好了歌》你们还记得吗？”
　　陈石原说：“记得滴，记得滴！”
　　画无尘就击掌起舞，三个人一起吟诵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
　　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唯有金银忘不了。
　　终生只恨聚无多，
　　及到多时眼闭了。
　　…………
　　三个人吟诵一段，大笑一阵，再吟诵一段，又大笑不止，这一夜都醉了。一架图154M客机从上海虹桥机场呼啸着飞了起来，画无尘和元总就在这架飞机的头等舱里。
　　昨天下午，画无尘去跟元总碰头时，把李无极他们讨论的方案跟元总汇报了，元总听了并没有反对，只是当着画无尘的面又跟新疆方面联系了一通。
　　画无尘听下来，元总说的不止是他们这一个亿的问题，元总另外还有其他的资金要走这条路融资放大。
　　这样，画无尘要操作的资金量可能就很大了，而且这笔资金运作起来比较复杂，有公司的，有元总那方面的，还有他们自己的，这里面要是再细分就搞不清楚是哪些人的了。
　　所以画无尘很谨慎，在飞机上还一直在看胜利股份的招股说明书，画无尘想把每一个细节都想好，千万不能出纰漏。
　　飞机在接近一万米的高空平稳地飞行着，从上海到乌鲁木齐要飞行4个多小时。
　　画无尘看资料看累了，抬眼看了看元总，元总靠在椅子上戴着眼罩和枕圈睡着了。
　　画无尘朝飞机舷窗外看了看，白云在他的脚下像海洋，一望无际。头上是湛蓝湛蓝的天空，天空是那么地清澈，飞机又是这么的平稳，要不是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这根本不像是在飞行。
　　画无尘望着窗外发呆，他在想，要是远处云端上，突然出现孙悟空他们师徒四人那会是什么场面？这一飞机人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画无尘看了看机舱里，这架飞机没有坐满，大约只有三分之二的乘客，经济舱后排基本是空着的，有人在后面睡觉。
　　画无尘想，飞机没坐满是好事情啊，说明现在去新疆申购的人还不多嘛。
　　头等舱人更少，他和元总的前排坐着两个老外，像是欧洲人，他们的后排坐着一位四十八九岁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