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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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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是知道郑家辉经常打郑喜跟他娘李氏,今日想必有几个也是瞧见李氏差点被打死,应李氏要求跟郑家辉和离。”
里正话一出众人吵闹起来,从未见过哪个女人提出和离,镇上也没有过这事。
“这李氏怕是疯了?”
“对,她这是魔怔了。”
“里正怎么也同意了?”
各自说法不同,有几个婶子倒支持李小草地决定,她们家里做牛做马也不敢吱声说一句自己夫君的不是,这李小草提出和离,她们心中很是佩服。
有个汉子大着胆子嘲讽道“里正,这女人和离听都没听过,女人不都是娶来伺候男人的么?”给女人一口饭吃还当自己是富贵人家小姐,和离?想得美,只有男人把女人给休了,哪里有和离这个说法。
村里男人附和“是啊”
村口一时热闹极了,老族长重重咳了一声。“安静”
里正把事情经过一一跟老族长到来,老族长也不同意女人和离,和离这事,哪里像话,闹出人命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事情里正跟我说了,要和离也行。”
底下炸开了祸,有人出来反对。
“族长,这事村里人都不同意”
郑新贵扶着郑家辉姗姗来迟,村里人都静下来,一看郑家辉也受伤了,心里暗骂李小草泼妇,自己男人都打。
郑家辉原本想闹一闹,看到老族长都来了不敢出声,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老族长也有了脾气,他说的话还没有人敢反驳过他,看着出声的年轻汉子“我老了,做不了这个族长,你们另请高明。”
年轻汉子知道自己失言,族长威严不可冒犯,主动跪到族长面前请求责罚,罚是要罚,要怎么罚等回去里正几人自会协商。
看着下面一个个萎缩着头不敢再出声的样子,老族长满意,接着道“但是李小草必须除名族谱,不得踏入郑家村。”这是刚才族长同几位村里老族人商量出来的结果。
郑决冷笑,果然里正叔说的不错,同意和离的事好办,可村里也不会给郑喜跟他娘活路,一个女人跟哥儿被赶出村里,还有什么活路,里正也是担心这事。
李小草跟郑喜刚到,听到这话,她看着激动的郑家辉没有任何反应,心已死,对于郑家辉她只道了一字“好”
郑家辉不想要这个结果,急得他忘了在老族长面前,口不择言道“我不同意和离,这娘们不该打吗?活都干不好,生不出一个儿子,打死了也是活该!”
老族长面如菜色,村里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权威。厉声道“郑家辉!”
郑家辉跪在老族长面前恐慌道“族长,我同意!我同意!”
同意也晚了。
老族长撇了他一眼,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郑家辉还不死心,李小草跟郑喜要是走了,那他家里的活谁干?他不就少了两个可以使唤的奴隶。
满脸流水哭诉“族长,您跟里正也要为我做主啊,我这老腰差点被郑决给踢断,小辈欺负到晚辈头上,他郑决得给我个说法?”李小草的事没捞到好,郑决踢他的事不能算了,大不了被打一顿。
老族长了解事情经过,郑决踢人的事,是他不对,但现在他看不惯郑家辉这人,让里正决定这事,里正向着郑决他是知道的。
里正有了老族长态度,那这事就他说的算。“决小子,你出来把这事跟大伙说说。”
郑决站出来把事情跟大家道来,多数汉子觉得他小题大做,不就是打个女人吗?何故把郑家辉踢得这么重。
郑家辉看着村里这么多人站在他这边,心里得意,心里自认为他很大度,也不怕老族长在这,道“这事也是有我的错,我就不跟小辈计较了,赔点银钱这事就过了。”
郑决冷眼看着他,道“你要多少银钱?”
郑家辉“五两。”
里正不可思议道“多少?”
郑家辉把伸出去手伸回来没底气小声道“五两。”
里正被他的话气到,张口就是五两,口气不小“郑家辉你怎么不去抢,五两,那可是五两银钱。”
别说里正,村里人也不可思议,五两?那可是对于有这百姓来说是几年的辛苦钱,这太多了,看郑家辉眼神变了,他这是来讹钱的,亏他们还站在他这边。
郑决看着郑家辉不紧不慢,道“要钱?我正好在镇上认识几个官爷,要不请他们过来评判评判。”
所谓有些话一招致命,村里人包括郑家辉都不敢说话了。
按人情世故来说,郑决踢郑家辉是对长辈的大不敬,郑家辉做错事也是里正跟老族长来责罚,不该小辈去管,赔礼道歉也是应该,里正不让郑决道歉,赔礼就行。
里正看了一眼老族长,老族长点点头,他要做何决定都行。
“事出有因,郑决也不是故意,赔个十五文就行了,一点腰伤找个村里大夫抹下药两三天就好了。”
里正态度坚决,郑家辉想要反驳也不行,他惹了老族长,现在族长点头答应的事只能认下,心里暗恨郑决,但他也无可耐何。
村里人对郑决的话深信不疑,郑决天天在镇上,现在郑家在村里家大业大,家里养着上千只鸭子,认识几个官爷不足为奇。
郑决给了钱,事情以郑家辉跟李小草和离,李小草带着郑喜离开郑家村收场,里正让郑决一家先回去。老族长生气了郑家辉的事没完。
郑决跟里正商量可不可以缓几天让李小草跟郑喜离开,里正自然答应。
暂时让两人住在郑决家,郑决家另一间杂物房给收拾出来让两人住。
郑喜看着新被子,路文采给他的新衣服抱着他娘哭,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事情就是当时出来为路文采作证。
晚些时间一家人吃过饭,郑喜吃了好大一碗,边哭边吃,第一次能吃饱饭他高兴。
吃完饭郑决路文采两人躺在床上,郑决摸摸路文采的肚子。刚才吃多了路文采的肚子鼓鼓的,郑决给他轻揉,怕他肚子胀气。
路文采面向郑决“夫君那郑喜他们怎么办?”
干活好安排,住的地方要重新找。郑决考虑下个月在镇上买一处院子。
道“让他母子俩先住酒铺,让郑喜在酒铺打地铺好了。”
儿大避母,郑喜是个哥儿也要避开自己的娘亲。
晚上郑决跟路文采躺在床上,郑决的手在路文采肚子上揉了揉,这几日路文采食量大很多,肚子鼓鼓的,郑决怕他积食。
路文采拿开郑决的手,握在手上,夫君揉得他肚子有些痒,红着耳朵在郑决轻声说了一句,郑决笑着翻身压住路文采。
第二日,李小草郑喜大早起来帮张春天跟路母做家务活,路母只给他俩一些扫地的轻活。
刘全活泼了不少,看到郑决起床要抱抱,郑决宠孩子,给他拿了一个麦芽糖。
路文采把鸭舍打扫出来,昨晚郑决压他到下半夜,他腰有些酸。
今日两人打算送郑喜跟他娘去镇上,吃过饭,郑决去把骡车拉出来,四人坐着骡车刚出村口,路边坐着一个老妇拦下骡车,老妇衣裳佝偻,满身都是补丁,郑决认出那是唐大娘,这是怎么了?
唐大娘看到是郑决,语气带着恳求“决小子,我要到镇上去劳烦捎我一程。”
路文采下去把唐大娘扶着上马车“不劳烦,不劳烦。”
待唐大娘坐稳,郑决赶车。
路文采问了一嘴。“大娘你去镇上是有什么事?”
唐大娘满脸疲惫。“我去镇上抓药”
路文采看着她,道“唐大娘,您儿子得了什么病。”
唐大娘红着眼眶娓娓道来她儿子上个月得了怪病,村中大夫看不了,让去镇上,镇上大夫给她抓了一剂药,让每日喝,这一剂药去了不少银钱,半年就把家里吃空,变卖了家里的东西也不够药钱。
以前唐大娘是村里是毒蛇妇,许是她做错了很多事,老天罚到她儿子身上。
郑决沉默赶着车,唐大娘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以前在背后骂他的事情也不计较。
到镇上路文采没要钱。
郑决把骡子栓好,路文采这几日能吃也能睡,昨晚只睡了后半夜,打着哈欠满脸都是困意,郑决让路文采去休息。
盖上被子,路文采不打算睡,他很困,眼皮都快要撑不住,但这么多人看着他没好意思睡,想起床被郑决按住。
“好好休息,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腰?”
路文采的脸红透了,拉上被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闷声闷气道“不用。”
夫君真坏!
郑决憋着笑意,捏捏他的红红耳朵道“快睡吧!”看着路文采睡着,他轻脚退出屋里。
郑喜跟李小草一下骡车就去干活,田小红拦住两人。
“婶子,您跟喜哥儿有伤,这几日不忙着做活。”
李小草道“那怎么行!”
她娘两个就是来做活的,不能吃白食,这点活不算什么。田小红劝不动,只能让娘俩少干一点。
郑决把院子里的门带上,出去看账本。郑铁字有些丑,但也能看清,记得不错很清楚每一笔钱的用处跟进账。
郑铁等他看完问郑喜跟他娘的事,郑决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郑铁点头。
郑决关上账本道“我跟文采就不住在这了。”
郑铁点头,事情交代好。
他没打算帮忙,去跟路文采睡了一觉。
吃过饭两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