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独孤燕散漫游记》顿戟览风

10、第 10 章

　　自此，独孤燕杜绝了郭靖黄蓉逼迫杨过与小龙女分手造成的惨剧，肚内爽快无比，暗想，这圣母的名头若不安在自己身上简直是一种可耻的浪费啊浪费。

　　又见杨过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心有不忍，思忖着，杨过一生际遇曲折离奇，与小龙女的爱情也是一波三折，性格又偏激，偏偏自己外表年纪尚小，对杨过可摆不出来师父的款儿来。有心想劝解一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忖度半晌，对杨过道：“你还有何排解不开的心事，到可以说出来，七公德高，且阅历丰富，还能帮你分辨分辨。”

　　虽是劝慰之语，但却神色冰冷，杨过见惯了小龙女冷冰冰的神态，反倒觉得独孤燕亲切无比。遂木然点头，淡淡叙述起自己的经历。

　　他口齿伶俐，说起自己的故事本就是身临其境，讲的更是跌宕起伏。

　　说道拜欧阳锋为义父时，杨过面色有些诡异，不由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众人知他为杨康害死欧阳克烦恼。

　　老顽童也不知察言观色，道：“欧阳锋也不是好人呐。”

　　洪七公摇了摇头，道：“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唉！杨康害死欧阳克，你又把自己赔给欧阳锋做儿子，倒也不错。。。。。。”

　　杨过道：“不管义父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真心待我好，我便真心孝顺他。”

　　停了停，杨过又慢慢说了下去。待听得赵志敬只教口诀，不教如何修炼，却叫杨过上台比武时，老顽童破口大骂，立时就想冲到重阳宫揪住赵志敬痛扁一番。

　　独孤燕拉着他，问道：“大哥这时候去作甚？杨过已经是我徒弟，仗着大哥的势，他现在可比赵志敬还高上一辈呢，到时候叫赵志敬给杨过磕头认错，不是更好玩。”

　　老顽童搔搔头发，想了想，这才高兴，道：“还是我妹子聪明。”又对杨过道：“到时赵志敬给你磕头，我在远处偷偷的看，你可让他多磕几个，也好叫我看着过瘾。”

　　杨过顺着独孤燕的话，越想越高兴，忍不桩‘哈哈’一笑。洪七公也哈哈笑道：“小丫头鬼主意不少。”

　　杨过一边拿起柴枝添火，一边慢慢往下说着，说到小龙女教他武功时，嘴角含笑，说到李莫愁来寻衅时的对话，众人又为李莫愁嗟叹不已。他又聪明绝顶，自然略过了古墓已经放下断龙石，王重阳留下九阴真经一事。独孤燕却是知道，暗自瞥他一眼，也不做声。

　　待说道小龙女大声道：“难道你不当我是你媳妇？”声音已转尖利。

　　众人面面相觑。洪七公已是冒出冷汗，心中替杨过庆幸：“幸亏杨过已转拜独孤小丫头为师。。。。。。”

　　老顽童道：“娶媳妇有甚么好，娶了媳妇便有很多武功都不能练。。。。。。”被独孤燕瞪了一眼，声音渐小。

　　杨过垂下眼睑，黯然道：”我现在想要娶姑姑做媳妇儿，却不知到哪里找她。”

　　独孤燕道：“你现下是我徒弟，我自然帮你找到徒弟媳妇。只是，你若再见她，还喊她做姑姑么？她见你喊她姑姑，以为你不愿娶她，定然转身就走的。”

　　杨过忽然醒悟，道：“是啦，若找到她，我远远的大声喊她‘龙儿’。她便会明白我的心意啦。”

　　风雪不停，在洞中渡过二日，虽然洪七公要寻藏边五丑，杨过要寻小龙女，但此时下山很是危险，只好在洞中继续呆着。好在几人皆是身负武功，也不觉得如何寒冷。

　　独孤燕将五祖拳教给杨过和老顽童，二人皆是聪明人，故学得也快，只教的二三遍便能打得顺畅如意。

　　又对老顽童玩笑道：“大哥左手使太极拳，右手使五祖拳，便可刚柔并济了。”

　　老顽童果然试着玩耍，杨过从未见过左右各使一套武功之术，又是个活泼少年，试着学习，无奈也是心有九孔之人，玩不来左右互搏。独孤燕便道：“你学过古墓派的玉女心经，可放空心思试试看。”杨过试了后，果然可以，遂与老顽童玩起四国大战。

　　须臾，天气放晴，杨过这两日也渐渐想通很多事情，四人收拾了一番，出了山洞，皆有神清气爽之感。

　　忽听雪地传来忽听得东北方山边有刷刷的踏雪声，凝神望去，只见五条黑影急奔而来，都是身法迅捷，背上刀光闪烁。

　　洪七公道：“哎呀，这藏边五丑却是送上门来啦。”

　　老顽童大喜，他学了太极拳和五祖拳，正要拿人练练手，冲了上去，众人在旁观看。

　　一会功夫，一丑已被老顽童一拳砸断了手腕，独孤燕遂对杨过道：“他们反正逃不掉，你也去玩玩，看样子不过是二流角色罢了。”

　　杨过点头，也迎上前去。又斗了几个回合，老顽童本已是绝顶高手，又加上了杨过，五丑越发感到吃力，转身欲逃。

　　独孤燕道：“杨过，除恶务尽！”。杨过追上前去猛施辣手，将五丑击毙在地。

　　洪七公喝了口酒，道：“小丫头倒是心狠手辣。”

　　独孤燕道：“七公是教我养痈贻患么？”

　　话未说完，忽然听到‘铎、铎、铎’的响声，悬崖后转出来一人，倒立着，双手撑地而行，原来此人正是西毒欧阳锋。

　　杨过失声大叫：“爸爸！”

　　众人皆是一惊。那欧阳锋看见杨过，便站了起来。

　　杨过走过去，拉着欧阳锋的手，柔声道：“爸爸，这些日子你在那儿？”

　　欧阳锋瞪着眼睛道：“我在找你。”

　　杨过心想：“世上除开姑姑，毕竟也有如此真心爱我的人。唉，爸爸现在神智不清，也不知道是我生身父亲害死了欧阳克。若他记起来，是不是还能如此待我呢？”想到此处，心中又酸又涩。

　　他平复了情绪，将欧阳锋引到独孤燕前，道：“爸爸，这个是我新拜的师父。”

　　欧阳锋怒道：“她武功很高么？为甚么拜她为师？”

　　欧阳锋吃过黄蓉不少苦头，见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便尤为不喜。

　　独孤燕对自家剑法很是自信，淡然道：“我内功不如你。”

　　欧阳锋怒气冲冲，一掌便向独孤燕劈来，独孤燕不敢怠慢，侧身躲开掌风，抽出腰间软剑，上前游斗。

　　欧阳锋武功老辣，逆练九阴真经后，武功愈来愈怪。总似能以不可能的角度出招，独孤燕本就貌美，身姿轻盈，衣带飘风，转身跃起时似仙姬踏云一般，兼之独孤九剑本无固定套路，使出来更是随心所欲。二人武艺各有所长，相斗总能在危急时刻化险为夷。

　　杨过拜师时，总觉得不是心甘情愿，到了此时这才心服，老顽童在旁拍手跺脚，大声叫好，洪七公也暗自心惊，“不知这小姑娘怎么练的，待到内功有成，我们便都不是她的对手啦。”

　　杨过潜心细看二人武功。九阴真经乃天下武术总纲，他见二人所使招数与真经要义暗合，不由得惊喜无已，心想：“真经中平平常常一句话，原来能有这许多推衍变化。”

　　堪堪打过千余招，独孤燕跃出战圈，道：“不打了，我很累。”

　　欧阳锋道：“你的武功很好啊。”

　　独孤燕道：“我有武器，前辈武功比我厉害。”

　　杨过忙岔开话题，对欧阳锋道：“爸爸，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七公听到一个“吃”字，连叫：“妙极，妙极！”

　　杨过早已经看见五丑用竹篮带来的冷食。此时正放在一旁，于是奔去提了过来，打开篮盖，但见冻鸡冻肉等许多食物，准备得十分齐全。

　　众人在洞中渡过这许多天，皆是以馒头等干粮果腹，故洪七公看见有这许多食物，不禁大喜，抢过了一只冻鸡，忙不迭的大口咬落，咬得格格直响。

　　杨过和欧阳锋也在絮絮说着话。

　　独孤燕拽了拽洪七公和老顽童，将他们拉到一边，悄悄道：“七公，杨过身世可怜，难得欧阳前辈待他甚好，此时神智不清，万一和你有什么冲突，怕杨过为难，我还要带杨过去寻小龙女，和你们也不会走一条路的。还要您多加垂怜。另外，听说郭靖二哥在太湖陆家庄为了抗蒙，准备开英雄宴，不如你和老顽童去瞧瞧啊？”

　　老顽童叫道：“不去不去，我不去，郭靖小子笨的要命，一点也不好玩。”独孤燕哄他道：“英雄会很多人陪你玩的。你若是听妹子的，下次见你便送你一件别人都没有的玩意啊。”

　　洪七公哈哈一笑，十余年前洪七公固然恨西毒入骨，但此时年纪已老，脾气也温和了许多，看见他疯疯癫癫，早已没了与之相斗的心情，他也知道独孤燕是一番好意，点头答应。遂携老顽童悄悄离开。

　　独孤燕目送他们远去，回头见杨过目含感激之色，微微点头。也不理他们说些什么，见杨过父子说的开心，只又升了一堆火，坐下闭目养神。

　　睁眼见欧阳锋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食物，站起来对杨过道：“你随我来。”离欧阳锋远些，又道：“杨过，我知道你有九阴真经，你不用否认，我自然有办法知道，也不贪图你的九阴真经。欧阳前辈逆练九阴真经，所以神智出岔，何不将真的告诉他，也许就好了呢。”

　　杨过一惊，忽又大喜，转念想到：“义父逆练九阴真经已久，万一练起真正的九阴真经，疯癫的越发厉害，那可如何是好。也不知我这师父是甚么路数，好像甚么都瞒不过她。”想到这，脸色又阴沉下来。

　　独孤燕睨他一眼，道：“前辈原来是五绝之一的西毒，他若清醒，是希望自己这样无自尊的过下去呢，还是有一线希望也要尝试呢？”

　　杨过黯然神伤，思忖良久，方默默点头。

　　回到欧阳锋身边，哄他道：“爸爸，有一套武功我不太明白，你来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