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悬案录》晨義散人

49、小叫花子身份成迷

　　当几人回到县衙花厅的时候已经到了一更时分，程小时感觉自己累得都快趴下了，于是众人决定第二日再继续调查谢家的案子。
　　翌日，一直放晴的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程小时从床上爬起，徐妈妈照例端来热水给他洗脸，陆光却不见了踪影。
　　当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卧室房门的时候，正看见陆光站在庭院的回廊里盯着被细雨笼罩的花园。
　　“一大清早在这里发什么呆？”程小时用肩膀撞了撞对方。陆光只是微微勾唇，道：“你没有生气？”程小时摸摸脖子，大大咧咧地道：“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陆光继续盯着细密的雨珠，“我在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隐瞒了身份。”程小时一挥手，一屁股坐在回廊侧面的石椅上，笑道：“我当什么事呢？今天早上睁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坐在卧室的木桌上喝茶，还真有些不习惯。你自然有你的道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光“嗯”了一声，道：“这样甚好。”程小时翻了个白眼，附和道：“甚好，甚好！谢家的案子你打算怎么查？”
　　陆光双手负在身后，道：“谢家其实还有一个未破案子：在谢浩思尸体被发现的第二日，谢家丫鬟秋菊在河道边遇害。”程小时知道陆光一直对于本来有机会救秋菊这件事耿耿于怀，安慰道：“我们一定能够将秋菊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话说回来，你觉得秋菊的案子和谢家老爷遇害的案子有关联？”
　　陆光叹一口气，“现如今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两个案子有关联，但是时间上为何如此凑巧。谢浩思的尸体被发现在谢家后院的柴房，当天晚上秋菊找我似有隐情，第二日便被杀害。”
　　程小时摸摸下巴，点头道：“这个倒是，事情似乎过于凑巧。而且秋菊是被一名高手杀死，说不定两个案子都和笼罩在高安县的幕后势力有关。”
　　“不错，不过关于谢家的两起案子，我们也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你是说那个萧何？我看他十分忌惮幕后的势力，从他那里恐怕得不到有用的线索。”
　　陆光摇头，声音低沉：“不，我不是指萧何。你还记得那个小叫花子吗？”
　　“小叫花子？”程小时思忖片刻道，“当然记得。我总觉得他对我们似乎有所隐瞒，不知为何，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我们。”
　　“我也有这种感觉。你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他吗？”陆光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习惯性地挽了一个花，随后照常抓在手里。
　　“这个你就没有我懂了，虽然来这里时间不久。要想找到小叫花子，必然得去县城中一间荒废多时的宅院。”程小时站起身，拍了拍陆光的肩膀，“走了！”
　　两人撑着雨纸伞来到一间荒废的宅院前。宅院大门上写着：【朱家大宅】几个大字。厚重的朱漆大门此时已经不见了原来的风采，露出斑驳的痕迹。推开大门，花园上杂草丛生。此时，前厅也已经荒废多时，地面上被铺上了很多干草，几名乞丐正躺在正厅的角落里呼呼大睡。
　　程小时走进前厅大门，突然大喊一声：“着火了！着火了！”几名乞丐纷纷爬起，闷头朝前厅大门口跑去。刚跑出前厅，忽然又觉出了不对劲。
　　“你小子随便诓我们，这里哪里有起火？”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岁上下的乞丐，双手叉腰作势上来就想打人。
　　陆光打开折扇，拦在程小时身前，冷声道：“你再上前一步？”程小时朝乞丐一抱拳，道：“抱歉，刚才见众位睡得正酣，开个玩笑而已。”
　　一个佝偻着背的年老乞丐上前一步，声音沙哑地道：“这位公子拿我们寻开心么？我们虽然是乞丐，也不是随意可以拿捏的。”程小时连忙摆手，“我和这位陆大人……他可是京城来的大官，今天来只是想找各位打听一点事情，利钱自然不会少了各位的。”
　　几名乞丐听说有钱拿，不再吵闹，而是问道：“两位大人究竟想知道什么？”程小时走到陆光身前，道：“我听说这里是高安县乞丐们聚集的地方，想要打听什么事情只要来这里就可以了。”
　　老乞丐点头，“两位大人尽管问。”程小时再次抱拳，“你们听说过一名叫做谢玉龙的小叫花子吗？”
　　“谢玉龙？叫这么文绉绉的名字怎么可能是叫花子？”老乞丐不信，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乞丐也直摇头。
　　程小时有些吃惊：“你们当真不知道他？他曾经是谢家老爷谢浩思的儿子，后来被谢家二娘赶了出来，母亲死后只能当了乞丐。”
　　老乞丐摊手，道：“按照大人这么说，我的确想起一对母子来，叫什么我就不记得了。他们当时就暂时住在这里，母亲病重需要昂贵的药物续命。我老乞丐见他们娘俩可怜，允许他们在这里遮风避雨。不过后来的事情就和这位大人说的不同了。”
　　“如何不同？”
　　“后来就算是药物也救不了那位母亲，不多久便去世了。去世当天，儿子因为悲愤吐血，日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一个月后也随他的母亲去了。”
　　陆光皱眉，沉声道：“他们死了？”老乞丐叹一口气，不住摇头，“不错，当时还是我将他们的尸体送去义庄的。可怜啊！”
　　程小时道：“这就怪了，那我们这几日见到的那个谢玉龙又是谁？难道死掉的这对母子并不是谢玉龙和他的母亲？”说罢，掏出几块铜板递给几名乞丐。乞丐们收了钱，又倒头窝在正厅的角落里睡觉去了。
　　程小时和陆光走出废宅大门，刚走出大门口便看见废宅门前的一棵大树后一个人正在偷看。“哪位？”陆光手中的折扇打开，一枚暗器已经握在他的掌心。
　　大树后的人再次探出头来，程小时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他们正在找的谢玉龙？
　　程小时双手叉腰，大喊道：“躲在树后就以为我们看不见你了吗？”谢玉龙从树后走出，这次穿得却十分干净体面。程小时第一次完全看清楚对方的面貌，面庞白净，五官十分清秀。
　　“所以乞丐们说的是真的？真正的谢玉龙已经死了，而你是个假冒的？”程小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