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悬案录》晨義散人

48、众人商讨谢家谜案

　　“吕遥，你还记得李县令全家的尸体在哪里吗？”程小时问。
　　吕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萧何命令人将尸体全部埋在了高安县城的后山上。”
　　刘基点头，表情十分严肃，“张班头，把萧何押入大牢，待稍后开堂问审。你找几十名衙役，带着吕遥去后山上挖出埋藏的尸体，并将他们好好下葬。”
　　张弘点头，领命而去。
　　天黑之时，张弘领着两名衙役回到了县衙，刚到县衙便直冲向花厅的方向而去。此时程小时和陆光正坐在花厅侧面的座椅上和刘基闲聊。
　　“县丞大人对现在的元朝政府……咳咳……我是说朝廷怎么看？”程小时歪头问。在看刘伯温生平的时候,他就十分好奇一个有如此远大抱负的人究竟是如何看待元朝目前这个腐败政府的，日后他辅佐朱元璋之时又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刘基没有正面回答程小时的问题，沉思片刻后说道：“在我心中只有天下，天下太平我辅佐谁很重要吗？”
　　程小时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微微挑眉。
　　这时张弘闯了进来，程小时侧头，“张班头，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张弘朝刘基作揖道：“县丞大人，我刚才领着吕遥去了一趟县城后山，找到了李县令全家的尸体。尸体全部被烧得面目全非。”
　　“这不挺好？”程小时没有明白张弘为何如此慌张，应该说是着急。
　　张弘抓起木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道：“事情怪就怪在，当我指挥衙役们收尸的时候，吕遥突然十分肯定地说尸体少了一具。”
　　“啊？”程小时皱眉，“会不会是吕遥记错了？毕竟县衙的家丁那么多，记错了应该也很正常。”
　　“不不不，吕遥十分肯定尸体少了一具。”张弘道。
　　“那？难道有人偷了尸体不成？”程小时摩挲着下巴，“谁会去偷一具烧焦的尸体？”
　　“那倒未必。”陆光低沉的声音响起。
　　“怎么说？”程小时和张弘齐声问，刘基却仍然坐在原地淡定地喝茶。
　　陆光表情凝重，“有一种可能，吕遥自己移走了尸体。”
　　“啊？”这个说法让程小时有些惊愕不已，“你开玩笑吧，吕遥为何要埋掉所有的尸体，独独偷走这一具尸体。”
　　陆光没有回答程小时的问话，而是转向张弘：“吕遥有没有说丢失的尸体是谁？”
　　张弘摇头，“尸体都被烧焦，说实话很难辨认。不过根据身高，吕遥猜测丢的那具尸体是李县令家的管家。”
　　“管家。”陆光若有所思。
　　“所以……陆光，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测？”程小时转头望向陆光，见对方紧锁眉头。
　　半晌之后，陆光缓缓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见面的那一天？”程小时仔细回想，喃喃道，“那天，我记得巴雅尔当街耍横，县丞大人和你制止了他。后来，谢家后院的柴房突然失火，然后我们发现了谢家老爷谢浩思的尸体。这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忽然，一个念头在程小时脑海中形成，“你的意思是说，那天在谢家后院柴房发现的尸体不是谢家老爷？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我记得当时我们是通过尸体手上的扳指确认尸体身份的，并没有人认出他。”
　　“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猜测。”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基从旁插话。
　　张弘在一旁搓搓手，“不会吧，那谁会这么做呢？为啥要将一具尸体放在谢家后院假装是谢家老爷？”
　　“这还不简单？张班头，你觉得做这件事情的人是如何得到谢浩思这么多年来从来都不离身的扳指？”程小时双手环在胸前，道。
　　“哦！我懂了！”张弘恍然大悟，“你们怀疑有人杀死了谢浩思，将偷来的尸体和扳指放在谢家柴房，然后点火将柴房一把火烧掉。这样在县衙开始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就会认定死者就是谢浩思。可是不对呀，他们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想幕后之人一定要这么做有两种可能：其一，谢浩思还没有死，他这么做是希望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其二，如果我们找到谢浩思的尸体，就能找到幕后之人。”陆光站起身，冷峻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沉静。
　　张弘一拍脑袋，“有道理，还是陆公子……应该是陆大人心思缜密。”
　　“所以现在找到谢浩思，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是关键。”程小时点头，“我们得先去问问萧何，他究竟是怎么将尸体给弄丢的。”
　　半个时辰之后，程小时和陆光便来到关押萧何的牢房，张弘带着两名衙役随行。
　　萧何刚在牢房里待了半日，整个人已经变得十分憔悴，脸颊凹陷，肤色惨白。
　　“萧何！你还记得当时杀害了李县令家多少人？”程小时语气少有的严肃。
　　萧何即使被关在牢房里，也觉得自己秀才的身份高人一等。他轻声嗤笑一声，道：“你只是一名来历不明的人，有什么资格审问我？让刘基来！”
　　张弘闻言大怒，呵斥道：“萧何你已经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训斥他人。谋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萧何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将散落的头发朝后梳了梳，“你们要问什么？”
　　“你杀死李县令的理由，还有你当时究竟在县衙后山埋下多少具尸体？”陆光冷声道。
　　萧何摇摇头，自我讽刺地笑了笑，“我应该叫你陆大人，对吗？没想到你藏得如此之深，是我小看你了。不过，第一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我一家老小的命还在他们手中。如果你和刘基能查到真相，我敬佩你们。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很清楚当时埋下了十具尸体。”
　　“你确定是十具？”张弘上前一步问道。
　　“对啊，就是十具。”萧何语气十分肯定。
　　张弘走到陆光身旁，微微躬身道：“陆大人，我很肯定今日在后山只挖出了九具尸体。也就是我们的猜测……”
　　在张弘话语未尽之时，陆光伸手打断了张弘的话，轻轻摇头，“一会再说。”
　　几人在后面的审讯中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萧何似乎十分惧怕幕后之人，程小时有一个隐隐的猜测，但一切都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