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75、75. 断片

　　当时我脑门差点磕在书桌上。她这小小的年纪跟谁学的这招，还把语调重音特意放在了“又”字身上，搞得我仿佛是个不负责任的罪人一样。
　　坐在前面的几个家伙已经不是偷笑那么简单了。纷纷回头，惊诧地看着，仿佛在疑惑，又仿佛在质问。
　　其他人我没放在心上，唯独瞄了一眼晓婉。她在笑，仿佛我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跟个局外人一样。尽管事实其实就是这样，可我还是非常苦恼，非常不愿意看到她这样。
　　“少扯蛋，给你点纸，出门右转地三个门就是厕所。赶紧去拉去。”
　　我没给黄玉娇好脸色。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黄玉娇生气了，嘟着嘴。“你不记得你说的话了么？当时你怎么那么开心。现在，看我这样，你就不负责了。”
　　说着说着，她都带上了撒娇的哭腔。
　　黑桃对红桃说：“哇，好戏上演咯。”
　　六六对梁蕊说：“还是你一眼中地，他真是个人面兽心啊。”
　　而晓婉则一脸惊讶，一脸兴奋，一脸好奇。
　　我当时真是死的心都有。瞪圆了眼珠子看着身边这个小妖精。
　　“你说什么呢。我对你说过什么了。”
　　“你说过，你喜欢我，还说等我上了大学，要是没男孩追，就跟我谈恋爱，还跟我海誓山盟地保证永远在一起呢。”
　　我听完，脑袋“嗡”地一声，宛如晴天霹雳霹在了我天灵盖一样，浑身的汗毛不寒而栗。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晓婉。
　　晓婉已经不是单纯地笑了，那美丽地大眼睛使劲地眨了几下，仿佛在问：是真的么？
　　“喂！小姑娘，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师长，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双雪亮的眼睛诬陷好人呢。”
　　“红桃姐，你看，我说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吧。”黄玉娇拧着身子，耍着小性子。
　　我瞧着不对劲，怎么还有红桃的事，跟真的一样。
　　我向红桃望去，她起身走到黄玉娇身边。
　　“妹子，看清楚了吧。男人都这德行。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没一个负责任的。”
　　红桃连带着也白了一眼黑桃，黑桃连忙把脸转了回去。
　　我赶紧说：“红桃，话不能乱说。我干过的事，我自己知道。你怎么能栽赃呢。”
　　“你说过，红桃姐，六六哥都在场，都能作证。”黄玉娇指着我的鼻子，跟骂陈世美一样。
　　我一听不对，这事闹大了。怎么连他们也扯进来了。
　　我抬眼望着六六。六六赶紧转过去脸去。心里默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是，红桃，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上学期期末，我们去三千里吃烧烤的事么？”
　　“我喝醉了，只记得前半段，后来就不记得了。”
　　看着红桃那振振有词的样，我忽然一惊，隐约感觉事情要糟。
　　“那你最后记得的是什么？”
　　对于那件事，我记忆中到我疯狂地追那辆车之后就断片了。
　　我看了一眼晓婉，她保持着微笑，只是笑得那样的僵，那样的硬。仿佛一尊蜡像，可谓美丽，却失去了活力。
　　“一看你们男人都是些没心肝的东西。”红桃继续说着。“当时，你像中了邪一样，在大马路的机动车道上飞奔，我们在后面怎么叫你你都听不见，很怕你开始脱衣服裸奔，那可就的找警察叔叔了。不过还好，最后你醉倒在了马路中央。要不是我们把你抬到路边，你早被一辆拉土车压成双截棍了。”
　　“强子，你欠我一条命哦。”六六在边上搭茬。
　　“当时你和肥胖子都醉的跟泥巴似的。好不容易把你们俩抬进了出租车，可玉娇妹妹担心你，非要先送你回学校自己再回家。于是，我们5个人，挤在了一辆出租车里。幸亏我和玉娇都瘦，不然，根本上不去。”
　　“说重点，然后呢？”我问着。
　　“然后，你在车上就向我们玉娇妹妹表白啦。你说：‘黄玉娇，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只是我配不上你。你上了大学，一定会遇到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男孩，如果那时，没人追你，还单着。而且不嫌弃我。我们就轰轰烈烈地爱一把，让其他人都见鬼去吧。’在后来说的更暧昧，我可不好意思在这说。你要是不信，六六可以为我作证。”
　　六六没否认，这下让我都没勇气怀疑他们几个是串通一气的骗子。
　　我脑袋很热，也很乱。红桃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砸进了我的耳朵里，同时也一字不差地传进了晓婉的的耳朵里。此时此刻，晓婉那看着我，目光清澈，那明媚地眼眸，弯圆的嘴角，清澈的脸庞都固定在那里。我看不出她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她仿佛把自己仅仅当成了一个听众，一个看客。可她不知道其实她才是这个事情的主角么？难道她没看到那个夜晚，狂奔在她身后的男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