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61、61. 接吻门

　　“我听我寝友说的，他俩看见的。”
　　瞬间的灵机一动让我充分明白了：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个硬道理。
　　“撒谎，他们怎么认识我的。”
　　“他们……他们早就认识你。你还记得大一时学校疯传‘黑桃六’的爱情吧。”
　　“哦～我有点印象。”
　　“你还是主角呢？”
　　“我？”
　　看着晓婉那惊奇的大眼睛，我也没隐瞒什么，把‘黑桃六’的爱情从始至终都跟晓婉交代了。为了证明我说的真的，最后我说道：现在黑桃和六六的手机里还有一段你的视频呢，不过是他偷录的，你应该和他们要版权。”
　　“哦~”晓婉微微点了点头。“那个黑桃就是陶若红的男朋友吧。”
　　“是啊，叫石成鑫，因为那脸长得上窄下宽人有黑，所以我们都叫他黑桃。对了，你也见过，在老乡会上跟你做游戏的那个。”
　　晓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有点印象。不过，陶若红要是知道他男朋友手机里有我的视频，肯定会找我拼命的。”
　　“为啥，这事她应该先去挠黑桃才对呀。”
　　“那是你对陶若红太不了解了。对了，这个六六，这名字好怪，他姓六么？”
　　“不是，六六是他的外号，他叫陆柳，因为都是谐音，所以我们就叫他六六。”
　　晓婉听后一惊。“陆柳？陆地的陆，柳树的柳？”
　　“对啊。”
　　“是不是长的跟难民一样瘦？”
　　“对啊。”
　　“说话一个公鸭嗓？”
　　“没错。上次老乡会，你应该见过，就我边上那个瘦子。”
　　“我记不得了。”晓婉回忆了一下，依旧困惑地说“不过……不会吧。这么巧。”
　　“怎么了？”
　　“他最近晚上总去自习室自习？”
　　“去哪我不清楚，但一到晚上，他倒是总会拿着书本出去。而且，这学期他变化很大，也不逃课了，认真听讲，居然还做课堂笔记。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么？”
　　“你知道？”
　　“当然。跟我来。”晓婉一下子兴奋起来，就跟去捉克林顿跟莱温斯基的奸情一样。站起来就一教楼走去。
　　我满脑袋狐疑，难道六六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晓婉带着我，进了第一教学楼。
　　第一教学楼，很大，走廊很深，教室也非常多。晚自习，只对外开放一二两层楼的教室。而晓婉却带我来到了三楼。
　　“六六在三楼？”我好奇的问。
　　晓婉食指放在唇前，轻“嘘”了一声。示意我别说话。
　　因为晚上不对外开放，三楼走廊的照明全靠应急灯来维持，有些昏暗，只有走廊尽头的301号教室亮着灯。
　　楼道里很静，即便我已经轻轻地走了，可还能清楚地听见我的“趿拉”声。晓婉赶紧回头示意让我安静，仿佛我们是去观摩西门大官人和金莲的翻云覆雨，生怕打草惊蛇一样。我们两个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一直来到了那个亮着灯的教室的门口。
　　晓婉指了指里面，小声地跟我说：“在里面呢。”
　　我趴在门缝处看了看，里面只有桌子正在跟椅子调情。于是便做了一个没有的手势。
　　晓婉又来到教室通走廊的窗户下，跟我说：“他们就在这窗下，从门和窗都看不见。”
　　我一阵纳闷，小声地问：“他们？还有谁？”
　　晓婉没理我的询问，继续说：“你拿着手机，打开镜头，然后把从窗边把它举高，往下照，就能看见。”
　　我瞧着晓婉那美丽的脸庞，不禁让我想起了一句名言：美貌与智慧并存。那双深奥的美眸里，充满了捉奸的智慧。
　　我照晓婉的方法，慢慢地举高手机，凑到窗前，跟狙击手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怕里面的土匪发现，一枪把我给毙了。
　　随着手机的移动，屏幕慢慢的出现了一号重点人物，是个女生，身着米色敞口小衫，一头黑发扎成了马尾，面庞干净洁白，而让我惊呼的不是她的五官长的又多平常，眉毛中间那颗黑痣在那张脸上显得格外显眼。
　　我正惊愕地看着屏幕里的梁蕊，忽然一只大手从她小衫的敞口处伸了进去，那手大，而且瘦如鸡爪，一看就是个男人的手。梁蕊没有过多反抗，只是微颤了一下，朝那人瞪了一眼。之后就见梁蕊的小衫里此起彼伏，如同窜进了两只老鼠一样没一刻老实。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在黑桃的电脑里，虽然也看见过各个大学的“门事件”。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一头磕在“门框”上，他俩这整个一个“接吻门”啊。
　　我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一丝污秽的邪恶。忽然想起了上次在老乡会，晓婉知道我和梁蕊的过节。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晓婉。我本以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晓婉原本肯定不想让我再看下去。可没想到仇者快，亲者更快。她好像比我还感兴趣。
　　屏幕里终于出现六六的身影了，他另一只手抚着梁蕊的面庞，一张细瘦的脸凑了过去，一下咬住了梁蕊的嘴。可能是用力过猛，梁蕊没坐住，被六六巨大的冲击力按倒。接着，两人就埋没在课桌和凳子里面，从手机屏幕上消失了。
　　不久，一只手伸了出来，从那光洁和纤长的手指就能看出是梁蕊的，那手仿佛是沉没于海，奄奄一息的最后拼命地挣扎。
　　他们都到这地步了，我还被六六蒙在鼓里，难道他是保密局的么？不过，我怎么记得猛男才是梁蕊的菜，比如说金刚男。而六六这柴火身子骨，怎么就入了梁蕊的法眼了呢？
　　这时，晓婉才缓过神来，才想起了镜头里的女主角是她的闺蜜。于是一脸义愤填膺地小声说：“陆柳太欺负人了。我进去教训他。”
　　我赶紧拦住她，说：“千万别，你这一闯进去，万一看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以后还咋见面。再说，这事，只要女的不反抗就算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蕊姐可是品学兼优的，可眼光怎么这么差啊。”
　　“嗯，后半句我同意。他们有多久了。”
　　“上学期，我经常听梁蕊姐说她交个男朋友叫陆柳，可一直没见过，这学期搬到本院后，才见到了这个陆柳的庐山真面目，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当时我就说了梁蕊姐没眼光，可她只是一笑而过。我还以为她俩的关系也就平平淡淡，早晚分手。可没想到，她俩居然都……都……”
　　“要不，咱俩戏弄他们一下？给他们点教训。”
　　“咋戏弄？”
　　“嗯！”我脑筋一转，然后问：“你知道梁蕊的手机号不？”
　　她拿出手机，拨弄了一下，然后值给我说：“这个。”
　　我打了过去。刚一接通。就听见教室里除了手机铃声外，就是桌椅胡乱的撞击声。我想他俩可能被吓一跳，慌乱地坐了起来。
　　我马上挂了电话。等屋里没什么声音了，再次把手机举高。这次我机警地看着屏幕，准备随时按下录像键。秋夜燥热，青春涌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充满了骚动的气氛下肯定有第二波的性冲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久，我录下了六六捧着梁蕊的脸疯狂地接吻地镜头。然后带着晓婉，赶紧逃离了现场。来到了三楼另外一端的楼梯门口。
　　“你要干嘛？”晓婉有些兴奋，还有些担心。
　　“恶搞呗。”
　　“不行。快删了，要是让梁蕊姐知道了会生我气的。”
　　“那就恶搞一下六六，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嘛。”
　　“那你要怎么弄？”
　　“放心吧，看我的。”
　　我把视频以多媒体信息的方式发给了梁蕊。虽然六六有我的手机号，但存在了手机里，他可记不得这个陌生的号码是我的。
　　不久，就听见走廊另一边一声惊讶地尖叫。那声音在三层的走廊里游荡半天才消失。不一会，教室的门打开了。是六六，他东张西望，没看见人，又把门关上了。
　　接着，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梁蕊的声音。
　　“你是谁？”
　　我捂住嘴，压低声音，尽量改成一个陌生的声音，字正腔圆地说：
　　“一个爱着你的人。”
　　晓婉看着我，眼睛瞪得快掉了出来，她根本猜不出我要干什么。
　　“到底是谁？”
　　我听着她颤微微的声音，彻头彻尾地大快人心。于是接着说：
　　“你伤害我，我不恨你。我诚信地希望你能幸福，可你居然让这样的一个人糟蹋你。你让我怎么接受。”
　　“我跟谁交朋友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这时，电话被六六抢了去。他极为愤怒地说了句脏话，冲着手机骂了半天。而旁边已经能听见女人的哭声。
　　“兄弟，你觉得骂人能解决问题么？”
　　“你的意思是欠揍？你在哪？有种出来，我满足你的愿望。”
　　我心里琢磨，看着六六的小筋骨，比姑娘还弱不禁风的样。在女人面前还挺爷们。
　　“你爱梁蕊？”
　　“少废话，你在哪？想干什么？”
　　“你有我更爱梁蕊么？”
　　“你TMD算老几。”
　　“我为了梁蕊，什么都可以放弃，你能么？”
　　“当然，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
　　“那好，我现在要你学三声狗叫。”
　　“你大爷！”
　　“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叫，我就把视频群发出去，而且会发布在校园网上，让大家看看一项以女强人著称的学生会组织部部长，居然在学校教室里干出如此龌龊之事。”
　　“你别乱来，跟她无关，都是我强迫她的。”
　　“一。”
　　我没理六六，开始数数。还没数到“二”。只听手机里传来三声“汪汪汪”。晓婉已经逼不住笑了，我马上捂住了话筒，冲她眨了眨眼睛。她也向我竖起了大拇哥。
　　“声音太小了，听不清。大点声。”
　　“你TMD别欺人太甚。”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挂了电话。晓婉问：“这就完了，太便宜陆柳了。”
　　“放心吧，一会就会打过来的。”
　　话刚说完，手机就开始震动了。
　　“哥们，不就是狗叫嘛，听着……”
　　六六这次的声音，很大，我们在走廊的另一端都能听见。
　　我捂住了话筒，问晓婉：“还怎么弄？现在绝对听话。”
　　“猫叫。”
　　我点了头，对手机另一端的六六说：“再学个猫叫。”
　　他“喵喵喵”地叫了三声。
　　“不行，我要听得是只发情的猫叫。”
　　“你TMD别太难为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听六六有生气了，赶紧挂了电话。没一分钟，手机又震颤了起来。
　　接起电话，只听里面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猫叫，那声音被六六独特的公鸭嗓充斥着，仿佛是一只猫被老鼠踩到了尾巴一样难听。
　　我和晓婉捂住嘴，使劲地憋着乐。
　　随后，六六两次学了鸭子叫，六次□□叫，唱了四遍字母歌，三遍少年先锋队歌。总之整个三层如同李林英阴魂附体一样，不时地传出了忧伤，愤怒而有无奈的哀鸣。
　　当我让他跪在地上再唱一遍唱国歌的时候，忽然楼梯间的门开了，梁蕊的脸气得跟猴屁股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我和晓婉。厉声道：“晓婉，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