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44、44. 大坏蛋

　　这天，我们在杨阿姨公司的会议室上课，苏晓婉正在做一套难度适中的数学考卷。说实话，我挺看她认真做题的样儿。因为她非常认真，认真地我直想笑。
　　记得刚开始教她的时候，她跟我说过，她算算数有个误区。算借位的减法一直都很慢，比如12-5。于是，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个笨但绝对有效的方法告诉她：
　　先在心里先默念被减数的个位数，例如12-5，先心里默读：1，2。接着再搬出两只手，开始数手指头，同时心里继续默念减数，例如12-5，心里一边继续默读3，4，5，每读一个就减到一个手指头。最后，十个手指头剩下几个，就等于几。
　　现在，看着她已经将我随口说说的方法运用的如火纯青，经常搬弄着她的玉指，来计算这小学生都都熟练心算的四则法则，我就想乐。可看她那极为认真地搬弄着她的玉指，来计算着小学生都熟练的心算的四则法则。我TMD就更想乐了。

　　而当她遇到某个解决不了的难题时，她就会她咬嘴唇，轻柔，舒缓。面部肌肉会向上收缩，让原本尖锐的锥子脸更加尖锐。与此同时，她还会快频率的眨眼睛，那妖媚眼开始疯狂地“呼扇”，频率远远超过了乐谱中1/16的节拍。
　　我想，哪天她要是冲着哪个男生来几下，肯定被电得飞灰湮灭了。
　　很难想象，加以时日，这姑娘长大成人，一旦让她从事上表现性感工作，她会干出一番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王老师，这个题我算不出来。没思路。”
　　她谦逊地请教着我，柔声柔气的。我则把这语气想象成低三下四的，就像女仆在求帅气的王子给她们点怜悯一样。
　　“这是个二次不定式，要证明结果的成立，你要往公式上靠，还记得一元二次方程式的根实根分布么……”
　　整个讲题过程中，秀色咫尺，香薰缭绕，那美丽的秀发是不是地随空调风飘动着，暴露着她锥子般的脸庞。而且她居然把她那庞大的胸脯放在了桌子上。说实话，真想帮桌子一把。
　　可我如泰山压顶，岿然不动。绝对的钢铁般的战士。表现出来的意志品质可以跟视女色如粪土的关二爷媲美。
　　讲完，她认真地看着我在演算纸上的板演。这个时候的她没有妩媚和妖娆，有的之后睿智和聪慧。我喜欢她聚精会神的样子，当然这个不是唯一原因。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检查一下她雪白的脖颈上到底有没有痣。
　　“大坏蛋！”
　　突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小馒头藏在对面的会议桌后，露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和脑瓜顶上那跟小小子的短头发。
　　小丫头没再藏着，而是站在椅子上，指着我的鼻子又嚷了一遍：“大——坏——蛋！”
　　“小馒头！”我惊道。
　　“娇姐姐，他是大坏蛋，他使劲地看你。”
　　黄玉娇也一愣，然后的表情就开始似笑非笑了。
　　这还得了，怎么说我也在黄玉娇面前装了几个月的为人师表，坐怀不乱的君子，岂能让这小鬼头一句揭发而前功尽弃。
　　我站了起来瞪着眼看着小馒头，说：“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呢？”
　　“大坏蛋!”小丫头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怎么会在这的？”
　　“我当然走进来的呗，你怎么还是这么笨呀。”
　　我边上这位小美女再也端不住了。“哈哈”大笑，那声音那个爽朗，那个豪放。
　　我咽着唾沫，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前台。
　　“怎么了？”前台可能被黄玉娇的笑声“吓”到了
　　“没事。”黄玉娇边乐边说。“小馒头，太逗了。”
　　“哦，呵呵。这样，杨总和李总在开会，让我带会小馒头。可王总又来电话找我，我这也没办法，就想起你们来了，赶紧带她过来。就在门外，王总电话来了，我就接了个电话，让她先进来。你们能帮我看一会么？”
　　“没问题，放心吧，你忙你的。”黄玉娇把小馒头抱到了怀里。
　　“那成，我先忙去了，我那电话还没断。一会我忙完再过来接她。”前台匆匆出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视我如空气一般。就这样，让这二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了。
　　接着，这两个小美女仍然继续无视我。
　　黄玉娇问着小馒头：“小馒头，你看到的大坏蛋怎么坏了。”
　　“大坏蛋可坏了，他使劲看你的脸。”
　　“是嘛，你看到他看姐姐哪了？”
　　“看的地方可多了，还有这儿，这儿，这儿……”
　　小馒头开始还认真地指着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后来就开始胡闹了，几乎把全身上下都指了一遍，包括左胸，右胸，左屁股，右屁股……
　　我当时脸就绿了，庐山瀑布汗那是唰唰地。
　　“小馒头，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我可你救了你的大恩人，你不感恩就罢了，怎么还恩将仇报，诬陷好人啊。”
　　“喂！王老师，怎么说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跟我们三四岁的娃儿吹胡子瞪眼，有失身份啊。”
　　黄玉娇瞪着眼睛看着我，把小馒头搂得更紧了，用实际行动站在了女性同胞那半边天一边。
　　“他是大坏蛋，娇姐姐，我们不理他。”小馒头狐假虎威，一点都不示弱。
　　“就是，我都没计较，他急什么，难不成，被你这说中要害了？”黄玉娇含沙射影地冲着小馒头说着，那表情诡异，讥讽，脸都快变形了。
　　“你少来，别扯别的，我可没说下课呢，你还做不做这道题。”我有些气急败坏，血液气得上头，脸明显感觉热了起来。
　　“小馒头，你看那大坏蛋脸红的，跟大苹果一样。”
　　“大苹果，让我去咬一口。”说着，小馒头就要往我身上爬。
　　我看着小馒头那灵动的大眼睛，胖嘟嘟的粉白小脸，可爱的像个大桃子，一下子什么气都没了，一把把她抱起来，举在空中，说到：“你还敢咬我。我还要咬你呢。”
　　于是我学着老虎的声音，张开嘴，假装地要咬人。小馒头也玩的高兴，跟我做着同样的动作，兴奋地手舞足蹈的。
　　黄玉娇在边上看着，那表情，微微笑地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