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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93. 人命关天 ...

  •   有些事情,是万万没想不到的。比如黄玉娇与苏晓婉的友情!
      从春到夏,黄玉娇再没来找过我。
      一开始,她用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借口:老严托你照顾晓婉,我就当你的替身了。
      我当时也觉得有道理,毕竟晓婉一个姑娘家,我去照顾,不但不方便,而且一旦尺寸拿捏不好,精虫上脑,很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毕竟她曾经是我性幻想的对象,而且失恋的剧痛期,很容易下手。
      真的那样,黄玉娇能把我按照轴对称砍成两半,然后对折起来做成标本。
      右手受伤这段时间,对于我这个20多年的右撇来说,必须开始习惯用左手。比如左手吃饭,左手写字,左手刷牙,不过这些还好,坚持努力还能克服。可没多久,左手指甲长得那真是块美甲的好地皮。经常性的自己挠自己。伤害最多的部位就是脸和屁股。
      这问题可就相当严重。
      我就用“来帮忙剪指甲”为借口,缠着黄玉娇,来抚恤一下残疾人。她一怒之下,给我发了个帖子,名字是“杨过大侠的独居生活”。
      那一夜,我看着漆黑的窗外,咬着自己的指甲,默默流泪。
      我很生气,她却电话里劝我说:我这都是为你好!我要跟晓婉姐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万一哪天我把你给甩了,也好说服她帮我接盘。我这是在为你找备胎!
      我回她:别扯犊子,今晚不来侍寝以后就别来了。
      结果她仍然没来。

      老严经常跟我视频通话。
      他问公司怎么样。我说等你伤好回来时,估计明哥会拿到砍你。他脸大得笑了笑。
      他问莹姐联系我没。我说你不在,我没有任何价值,她联系我干啥。他朝竖着大拇哥。
      他问晓婉还好吧。我说她好不好已经跟你没关系了,等伤好了自己回来当面赔罪吧。他努力地点头。
      视频里,虽然他仍然是个木乃伊,可起色看起来好多了,除了还不会说话。不过最少还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可苏晓婉却不行。
      晓婉本身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达到她的目的,可以抗拒外来的所有压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可一旦自己的内心崩塌了,她却是个不会发泄的人。只会憋在心里,让时间慢慢消化来折磨自己。
      这一点也是她跟失恋后,就喝酒跳楼的红桃有本质的区别。
      玉娇说,晓婉姐话可少了,也笑,却总是心不在焉地笑。她不哭,不闹,不抽烟,不喝酒。就这样不是闷在教室,就是闷在寝室。还给我发她偷拍晓婉的照片,那一张张孤形吊影的照片,看得真让人心碎。
      最后,我跟玉娇说:你多陪陪晓婉吧。

      初夏的到来,除了带来了热以外,还有就是雷阵雨。特别是午后,第一个雷就砸下了很多雨点,你避免不了地就会淋成一个落汤鸡。
      那怎么办?如果脑袋没让门挤,赶紧找个地方躲雨吧。于是,我躲进附近的一个电话亭里。赶紧给黄玉娇打电话送伞来。后来想想我这个举动才是被门挤了脑袋。
      塑料遮顶只能挡住腰以上的部位,牛仔裤被雨打得贴在大腿上,鞋就像沉没的铁达尼,里面全是水。
      随着雨越下越大,则有这样一个感觉:同样是把下身弄的湿漉漉地,这可跟另一个是两个极端的感觉,没有一点畅快,剩下的全是凉意。
      我一个冷战,凉得尿意十足。又坚持了五分钟,雨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而且带着风势,瓢泼一样,直往电话亭里潲雨。我没忍住,撇出了几滴体内的液体与体外的液体混合在了一起,流入大海。然后,自己就跟第一次偷东西一样,东瞟西瞄地,生怕别人看出来。
      真是做贼心虚,这铺天盖地全是水,哪还有人盯着我。
      忽然,在小路的一端路口,一个女孩进入了我的视线。
      她苗条,素裙挺长。风雨吹打在她身上,无论是胸衫还是纤腿,都被粘在身上的湿嗒嗒渐显透明的衣裙出卖,白色的,上下都是。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浸涌在面颊上,在流淌,在冲刷。当身影慢慢走近时,我才发现,雨已经让她美丽的脸庞从刚才的干净洁白变成了苍凉惨白。
      还有一件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她的右手,一直攥着一把闭合的雨伞!
      我冲着她,大吼一声:“晓婉!”
      她抬起浸湿的头,看着电话亭浇的跟落水狗的我,露出了些许笑容。当然,除了这个面部表情的变化,其他一切如常。依然沉稳,依然漫步地走着。
      我冲进雨里,着急地向她招手,走到了她跟前问她说:“你咋不打伞啊。”
      “伞?”她仿佛恍然意识到自己带了伞一样,然后看了看右手。可她依然没有打开它的意思。
      “伞自己撑有什么意思?”她表情的淡定和话语的意思完全矛盾着。
      “那你为什么还带着这玩意?。”
      她没有看我,眼神飘然而过,直视远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千万个雨滴英勇地砸在了地面,它们的牺牲制造了巨大的声响,震耳失聪,耳朵里除了这种“哗哗”声,几乎听不见任何东西。
      可以,就在晓婉跟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还是听见了她小声地回答:“严心,从不带伞的。”
      这简单的一句带来的感性的冲击,破坏力大的惊人。让我不禁也愣在了雨里。
      不过,我很快就追上去了,夺了她手里的伞,撑在了我们的头顶。其实,就我们现在这种淋雨指数,已经没必要再打伞了。
      “你这么被雨淋他也看不见,会感冒的。”
      她抬头看我,恍然一笑,说了句:“谢谢。”然后,她拿回了她的伞。
      我想往伞里躲躲,也算提醒一下她,可以共享一下。可她完全没反应,我琢磨了一下,算了吧。于是,冒着雨,送她到了女生公寓。
      临分开时,她冲说了句“拜拜”。那微笑仍然是那么好看,可除了这些,我还看到了一辙水痕从她的短发鬓角里流了下来,顺着她洁白的脸颊,在她美丽的下颌上聚集,凝结,最后形成了晶莹的水珠,掉在了地上,仿佛在遮掩自己内心的痛苦一样,躲进了地面对水中,不见了。

      我赶紧给玉娇打电话,把晓婉淋浴的事情跟她说了,并批评她工作不合格。她电话里哭了,说我欺负人。当我突然意识到不妥时,她已经挂了电话。
      唉~我这情商连我自己都着急。

      第二天,我的早上从中午开始。准确的说是被玉娇狠狠地砸门声惊醒。那一瞬间,在我梦境的画面里,我赤身裸体,跪在玉娇面前,任由她拿着把锋利的匕首,玩弄着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我一惊,刚硬的晨勃瞬间土崩瓦解。
      黄玉娇站在门口,一声母狮吼:“王强,快出来帮忙!”
      我赶紧穿上裤子,开门一看,那场面完全出乎意料。
      黄玉娇,纷乱的头发,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还有两卷铺盖堆在门口。而更让我震惊的是,她身后,却站着端庄中带着腼腆的苏晓婉!
      我赶紧把自己□□的上身缩进门里,只探出来个脑袋,问道:“两位女施主,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少TM废话,抢劫!”黄玉娇踹开大门,就往里迈,那气势跟鬼子进村似的。
      晓婉朝我礼貌地笑了笑说:“打扰了。”
      接着,黄玉娇跟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土匪一样。把我的衣服,被褥,书籍,电脑往小屋一扔,然后宣布,采光好,面积大的大屋被她占领了。
      “你杵在门口干嘛呢?还不赶紧把东西都搬进来。难不成,不欢迎我们俩?”
      “你们俩?”
      “是啊。从今天开始,我和晓婉姐住大屋,你住小屋。”
      我一怔,不仅有些慌。这俩美女,要是一个个来,我最少还能勉强把持,俩要是一起上,那岂不攻哪陷哪。不过,我这邪恶的想法瞬间就消失了,因为我瞄了一眼晓婉,她平淡的素容里就连忧伤都藏在淡定里。
      不过,最少跟黄玉娇可以同在屋檐下了,还搭上了晓婉。这怎么说也是个好事。
      我把她们的行李,书籍,衣服都扛进了大屋。然后就把黄玉娇拽进了小屋。
      “你自己搬过来就行,有晓婉,你也放不开啊。”
      “放开什么?”
      “嗯……情怀,身体,嗓门啥的。”
      “王强,你TMD是不是活腻味了,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想这些没用的。”
      “啥意思。”
      “人命关天啊。”
      “咋了?”
      玉娇指了指屋子里收拾自己东西的苏晓婉,说:“你昨天也看见了她的状态,我怕她得抑郁症想不开。”
      玉娇的提醒确实让我有些后怕。再这么发展下去,晓婉确实危险了。
      “我去过她寝室几次,我感觉她寝室的寝友对她并不亲近,甚至有的还冷嘲热讽。”
      我心里琢磨:晓婉在学校,一直是八卦风暴的焦点。这两年为了老严,估计跟寝友们沟通不多,疏远陌生也是正常。现在,没人会理解和体会晓婉,甚至挖苦讽刺也是可能的。
      只听玉娇继续说:“我就想出了这个主意,让她搬出来跟咱们住在一起。这样,以来咱俩对他还有个照应。她开始还不来,我是死缠烂打,死气白咧地磨她,她才答应的。”
      “来了就好。”
      我随后一说,玉娇却怒目而视。
      “你TMD啥意思,想趁虚而入是吧。”
      “你真逗,晓婉跟老严这么久,不清不楚的,跟你比,她已经差出几条街去。我即便要入也先入你啊。”
      “呦!你咋知道我清清白白,没跟别人鬼混过?”
      我看着玉娇一本正经的脸,不禁一惊。脑子里忽然出现初次遇到晓婉时,在公交车下她和那个“三儿”的激情一吻。
      “谁!是不是那个三儿!我TMD要宰了他去。”
      我愤怒,激动,大声地嚷嚷。眼睛里猩红炙热,随时能喷出火来。操起身边的拖把杆就要冲出去。一副要跟日本鬼子拼命的架势。
      不过,这些都TMD是装的。
      我不傻,依当时玉娇和那个“三儿”当时的关系,玉娇不糟蹋那个“三儿”就不错了。她还能吃亏。我打赌,玉娇还是个处儿。
      不过这时,决不能镇定,更不能痛苦。一定要表现出男人的野性!对于女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安全感。
      玉娇赶紧拦住了我,嚷着:“你干嘛你?”
      “我宰了那个兔崽子。”
      我挣搏着,就打算玩命了。
      玉娇拦腰抱住我,说:“你神经啊。”
      可能是声音太大,惊扰得晓婉从大屋里出来了,看着我俩搂搂抱抱地撕扯。赶紧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要回去。
      玉娇赶紧公开我,跑到了晓婉身边:“晓婉姐,王强,王强他要欺负我!”
      我一怔,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情节反转得也太快了吧。
      黄玉娇那表演天赋,简直一流,声音里都能听出来梨花带雨。
      晓婉惊奇地看着我,我赶紧摊摊手,述说着自己的冤屈。可从结果看,那只是一种抗议无效的举动。晓婉搂着玉娇进了大卧室,嘴里说着:“乖,咱以后不进他那屋了。”
      接着就听见大卧室的门“哐啷”一声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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