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128、128. 一缕点睛的灵魂

　　这时，朱董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的来电，先一惊，在他把手机屏幕让石总看的时候，我也偷瞄了一眼屏幕上的那三个大字——李晶莹。
　　石总向他点了点头。他礼貌地跟大家示歉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出了包间。
　　我一阵紧张，难道莹姐要来了？现在的场面，老严和梁主任喝得开始胡话连篇，荤素无忌了，属于酒后乱性的初期症状。这时，剧中的女一号要是出现，岂不乱了套。
　　我又想喝酒了，必须压压惊。可手一抖，一杯酒，洒在了身上。
　　“咋了？”石总看着我，那警觉的眼神仿佛发现了什么。
　　“没事，没事。”我赶紧拿着餐巾纸擦了擦。
　　不久，包间的门开了。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侧头看去，幸好，朱董身后，并没有人。
　　只见他坐回座位，手机放在了饭桌上，然后小声地跟石总说了什么，石总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偷偷地瞄着朱董的手机，惊愕地瞪圆了眼睛。屏幕上那三个字还在，手机居然还在通话中！

　　此时的老严一幅醉舌头的腔调，跟梁主任调侃着。
　　“你知不知道，当年你要跳楼，还真把李晶莹感动到了呢。”
　　“真的？”
　　“当天晚上，她就跟我说，你看人家梁元军，敢为我跳楼，你敢么？”
　　“哈哈哈。”梁主任一顿醉笑。“其实，我也不跳啊。我就是闹闹而已。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
　　“我擦，你懂这道理啊。本来还想好好跟你讲讲这个道理呢。”
　　听着他俩这一逗一捧的唠着，我心里直打鼓。不断地瞟着朱董的手机。
　　朱董也有些手足无措了，赶紧起身敬酒。
　　“梁主任，我起一个啊。就为了我们曾经的老同学李晶莹，能聚在一起都是缘分。”
　　梁主任知道轻重，朱董的面子，怎么也得给足。即使有些醉，还是站了起来，乐呵呵地端起酒杯。
　　老严有些不高兴，看着朱董说：“老朱，你这话，我不喝啊。为那个崇洋媚外的娘们喝酒，你也不臊情。”
　　石总赶紧说：“老严，看你醉的。来来，为了今天高兴，一起喝一个。”
　　“瞧瞧瘦子的说辞，老朱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就为今儿高兴。”说着，老严站了起来，有些晃。章秘书马上贴身扶稳。
　　“严总，您慢点。人家都开扶不住你了。”那声音跟娇喘差不多，穿透力极佳，不是一部手机，一个通信网络能挡得住的。
　　老严第一个喝进肚的。众人也纷纷落杯。
　　章秘书扶着老严坐下，说道：“严老板，你和我们梁主任还真的都是性情中人呀。朱董，你们这为女同学得漂亮成什么样啊。瞧这个俩大老爷们，在这为了她你一眼我一语的。真是让人羡慕呢。”
　　“呃～呵呵，他俩是酒喝多了，念旧呢。”朱董接茬说道。
　　老严看着章秘书，说：“擦，我说军子，这小姑娘你是从哪捡到的。小嘴真甜啊。”
　　“小章，说错话了吧。快跟严老板碰一个。”
　　章秘书忸怩地拿起酒杯，温婉地赔了不是喝进肚里。
　　老严看着章秘书，笑嘻嘻地说：“你还别说，军子。之前听说你还没结婚，以为还对晶莹旧情不忘呢。没想到，你这是铁了心吃嫩草啊。”
　　“别逗了。我就是兔子，哪敢吃窝边草啊。”
　　说着，梁主任爬在老严耳边，低语几句。老严，听完，一阵醉鬼般的□□。
　　那笑声特别刺耳，几乎让我看到了平日帅气仗义的老严的另一面。我分不清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我很讨厌，很讨厌这泼皮无赖般的笑。
　　“讨厌，你俩笑啥呢。”章秘书继续在忸怩。
　　“说你好看呀。”老严甩着流氓。“瞧着小手嫩的。哎～猪头，要不吃完，你们就走，不用管我了。今晚我让军子安排我。”
　　老严说完，朱董一抖，赶紧在手机屏幕上按了一下。那该死的通话终于断了。
　　老严端着酒杯说道：“听你俩当初为抢李晶莹挣得头破血流，现在化干戈为玉帛，真是好事，来来，我敬你俩一个。”
　　梁主任毕恭毕敬地站了起举杯，那满盅酒愣是一滴没洒。我看着他依旧酒红的脸，忽然觉得特假。
　　这时，一个手机铃声响起。朱董端的酒杯微微一晃，洒出了几滴液体。可他僵硬地站着，一动不动。
　　老严看着他，也一动不动。好像看到了手机屏幕显示的字一样敏锐地扑捉到了什么。
　　大家也没人说话，都在倾听这来自海外的专利铃声的每个音符的美妙。
　　瞬间，包间里的气氛紧绷的可以掉渣。
　　朱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破绽。赶紧拿出手机，假装看了一眼，划到了拒接方向，关了机。嘴里嘟囔着：“这该死的卖保险的。”
　　老严笑了笑，解着场面上的尴尬。说道：“什么卖保险的，卖保险套的吧。”
　　众人一阵假笑。
　　又一个铃声响起，光哥拿出了手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朱董和石总。偷偷地挂了电话，关了机。
　　老严瞄了一眼光哥，便冲着朱董的酒杯磕了过去，一饮而尽。
　　尽管随后石总的手机震动的声音在酒桌喧闹的畅饮下，几乎听不见。可老严跟梁主任酣谈来往中，眼神里仍然瞟了石总半天。
　　我忽然觉得，老严的醉意是那么不真实。
　　石总的手机在衣带里翻来覆去震动了好久，没声音了。就像一个弥留的病人，用他最后一丝毅力来求救，到最后吐出了仅存的一口生气，倒了下去。
　　我看着对面老严跟个无赖似的戏耍着梁主任和章秘书。又看了看朱董带着石总和光哥跟着一起起哄打哈哈。忽然觉得好不真实，仿佛他们在演一处实现没有台词和编剧，可却各自心怀鬼胎的宫斗戏。而这戏，看得越久，越觉得缺了一缕点睛的灵魂。
　　于是，我偷偷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让手机爬在了饭桌上。任由它自生自灭。
　　老严摸着章秘书的大腿，一脸□□地冲着梁主任说：“行啊，军子，你现在是混的真是又有鱼，又有水呀。”
　　章秘书轻口吃菜，毫无反应。镇定的跟受审的□□员一样。
　　梁主任酒红的脸，尽泛起了油光。
　　“哪里哪里，这还不是托了你从厂子里离开的福分嘛。有你在，我哪会有今天啊。到现在老主任还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人才呢。”
　　“擦，这马屁拍的，爽死我了。”老严在小秘书腿上，一顿摸挫。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当我当年愿意离开呐。还不是听了女人的话，着了女人的道。这要是在国企混几年，凭哥这能力，怎么也得副厂长啊。哪像现在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哥们太羡慕你了。”
　　“国企也有国企的难处，我当年也是快意恩仇的人，现在也没剩下什么了。”
　　“这就行，在国企，这是必须的。”老严认真地抠着螃蟹壳里的肉。忽然一抬头，瞪圆了眼睛说。“不对呀，我现在才琢磨明白，当初她让我离职，不会嫌我碍事吧。说，我走那段时间，你小子不会背着我跟他有一腿吧。”
　　“我擦，被你看出来了。”
　　“严子，你喝多了。”石总语气沉重。
　　“擦，你TMD还真跟她上过床啊。”
　　“严子，你还行不啊。”朱总告诫着
　　“不就上个床嘛，多大点事啊。”梁主任一脸的不屑。
　　“严子，别喝了。” 光哥哀求着。
　　“有种，是个汉子，这生意，你TMD要不给哥们做，都对不起我后来顶的绿帽子。”
　　“为了这绿帽子，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