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110、110. 畜生叔叔

　　秋日的阳光，是一种温柔的热，不晒不烤。如果不运动，不负重，是一个躺在爱琴海海滩上晒太阳的享受。
　　可对此时的我来说，什么爱琴海海滩，那都是扯淡。我就像在撒哈拉沙漠里磨豆腐的驴一样。
　　我就纳闷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而且还是个小女孩，坐在我的脖颈子上，咋就这么沉呢，而且脖颈子和她小屁股接触的地方还粘糊糊的，该不会拉了吧。
　　于是，我心有忌惮地摸了摸脖子，汗唧唧的，没有固体，这才放下心。不过，瞬间有担心起来，赶紧说：“小馒头，有尿要的话可得跟叔叔说哦。”
　　“我知道。”她奶声奶气地答应了我，然后一拧屁股冲着旁边的黄玉娇说。“娇姐姐，来打我呀。”
　　黄玉娇就跟故意的似的。在我面前，左躲右闪，左晃右晃。看似在哄小馒头玩，不过我严重怀疑她的动机是不是在勾引我。因为她胸前那两坨肉肉在她每一次欢快的蹦跳中会颤抖出8毫米的振幅。晃得我那个头晕啊！

　　俩人玩累了，就坐在路边的休息椅子上，黄玉娇给小馒头补水喝。
　　我接到了莹姐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非常客气，说麻烦我了。我说没啥，该做的。莹姐说，等她晚上回来一起吃个饭。我说你先忙，到时候再说。
　　小馒头喝了几口水，就拍着肚皮跟黄玉娇说：“娇姐姐，给我买点好吃的吧，我都快饿成饼了。”
　　黄玉娇一拍脑门，想起了还没给小馒头吃早点呢。
　　“王强，过来。”
　　“啥？”
　　“看着点，我去给小馒头买点吃的去。”
　　“哦。”
　　“告诉你，你要是敢打小姑娘什么主意，我第一个先剐了你。”
　　“喂！我有那么混蛋嘛。我要是真混蛋，早把你办了。”
　　“那咋还不动手呢？”她往我面前一蹦，挺胸抬头地瞪着我。
　　“我……我……”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躲避着她狰狞的目光。
　　“看你那没出息的眼神，我严重怀疑你有恋童癖。千万别让我抓到，否则，你下面就完了。”
　　临走的时候，她冲我做了一个用手捏碎鸡蛋的动作。

　　我哄着小馒头，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数汽车，她数往左开的，我数往右开的。小馒头饶有兴趣，她的数数是在30到69之间无限循环的。而为了体现她比我厉害而让她安静地坐在这里不胡闹，我也只好降低了智商，只能从11到29之间循环着。
　　我看了看手机，10点多了。华夏酒店周围都是衣帽鞋袜专卖店，这个时间，买个早点确实不容易。可也不能这么久啊，小馒头都数了6遍69了。
　　“我要尿尿。”小馒头萌萌的眼睛看着我。
　　“尿尿啊，来来，就在树坑里尿。”
　　我把她领到行道树边，她自己褪下小裤裤，蹲在树边。
　　“跟你说，小馒头，你知道不，你这叫给小树施施肥。”
　　“叔叔，啥叫施肥。”
　　“施肥嘛～呃～就是给树吃饭喝水的意思。”
　　“树也吃饭喝水嘛。”
　　“当然，它也是个生命啊。是生命都要吃饭喝水的。”
　　这时，只见她穿上了小裤裤。说到：“你还真是个坏蛋叔叔吖，树要吃饭喝水，你却让我给它尿尿。”
　　我一愣，看着小姑娘眼睛里全是鄙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小馒头自己来到了一个墙角，褪下了小裤裤，开始解决问题。
　　我回避着目光，看着路边，寻找着出去买了很久的黄玉娇。心想：她不会借着这个借口，把这个小疯丫头丢给我，自己闪人了吧。
　　于是，拿出了手机，打了过去。
　　“喂，你再不回来，我都饿啦。”
　　“呆着那等我，我就回来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侧头一看小馒头，地上已经一滩液体，都沾在小馒头的鞋底子了。于是，说道：“馒头，尿完了吧。”
　　“嗯。”
　　“那就提上裤裤，站起来吧。”
　　“不行，还没给我擦呢。”
　　“擦什么？”我一时间愣住了，难不成这小丫头拉出臭臭了。赶紧低头看了看，可地上也没有有机物啊。
　　“快给我擦擦吖。”
　　我挠着脑瓜皮，这是擦啥嘛。而且小馒头用的湿巾、小玩具都在黄玉娇的包里，我也没有纸呀。于是说：“没关系，提上裤裤就可以了。”
　　“不行，得擦擦。”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嗷唠”一嗓子。吓得我这一阵哆嗦。
　　“王强，你个兔崽子，你干什么呢？”
　　我回头看去，黄玉娇愤怒地跟斗圈里的斗鸡一样，马尾辫都快怒发冲冠了。她虎背熊腰地走了过来，话不分说，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
　　“啪！”那声音清脆地跟嚼了一块脆骨一样。

　　“你奶奶的。你还真干得出来啊，而且就在这大街上。简直就是畜生啊。”
　　“你疯啦。小馒头……她是在小便。我……我……”
　　“你什么你，人家小姑娘小便，你就趁机偷看是吧，还撅着腚看，你就没发现天上雷公都对准你了。”
　　“我哪偷看了。她要我帮她擦擦，我还以为拉屎了呢。”
　　“那你就帮她擦擦啊。”
　　“她就撒个尿，擦啥？而且纸在你包里，我咋擦。”
　　说道这儿，黄玉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仍然倔强地晃了晃肩，毫无道理地矫情出一个字：“哼！”
　　她从包里拿出纸来，给小馒头擦完，提上了裤子。
　　“娇姐姐，你为什么要打坏点叔叔。”小馒头一脸困惑地问着。
　　“他就是个畜生。”
　　“畜生是什么？”
　　“畜生嘛，就是小猫，小狗啥的。”
　　“小猫小狗，那好好玩呀。以后就不叫坏蛋叔叔了，是畜生叔叔。哈哈”小馒头踮着小步，吃着黄玉娇给她买的糕点，冲我喊着：“畜生叔叔，咱们去那边玩。”
　　黄玉娇躲在一边，捂着嘴，偷着乐。
　　我摸着仍然火辣的脸，走到他面前，怒火中烧地说：“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想咋地！”她完全不服输地瞪着我。
　　“你……你尿尿也要拿纸擦擦？”
　　“当然，你不擦啊。”
　　“我不擦啊。”
　　“脏鬼。”
　　说完，她一转身，追着小馒头就进了旁边的社区里。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琢磨了半天。本来那个困扰了我十几年的撒尿谜团还没彻底弄明白，现在又有“纸”的事了，难道女生小便也要拿纸的。
　　我挠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