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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   盛广杰跟李佩孩子一岁了。
      作为弱精症患者,盛广杰对这个儿子的出生报以极大的期望。去年的时候,他买了江城市中心的豪华江景房,每个月要还一万多的房贷。本来他真的是要结果掉李佩,可是因为儿子出生,他觉得好好地跟李佩过日子也不错……甚至他还主动向李佩的父母道歉,表示自己日后真的知错就改。

      李佩心生不安,因为一直联系不上许天骄,她总是走神。常常抱着孩子,手机就掉地上了……她始终对杀死李戴维这件事感到害怕,而且这小孩,是她跟宋仁透上床来的……

      前阵子她听说,警察查明的证据表明宋仁透的确不是杀死李戴维的凶手,而且被无罪释放了。

      李佩每天都神神叨叨,脑补宋仁透要拉自己下地狱的画面。

      姚柳茹一年前被盛广杰讹了不少钱,但对方提供了一个精装修的店铺给她做引流,姚柳茹去年挣了大几十万,也就对被盛广杰拿视频威胁的事情不多做追究。但是她作为风月场老手,睡过那么多男人后,无论睡了多久,还是觉得盛广杰居然主动跟她断联系,而且抽身而去这件事非常介怀,于是她时常有意无意穿着性感小心机的衣服去盛广杰的茶萃吧晃荡,企图再勾着他一起走。

      姚文姝对此表示不屑。她的魔鬼哥哥出狱后一心沉沦钱与权,不找她,自然她也乐得自在。她本身是个乐天狡猾的性子,跟她这位姐姐在下药事件后继续厮混。姚文姝觉得她二姐是个天真的傻白甜,长得漂亮但没什么心机,一根筋。她肆意地在姚文天面前晃,直到数日后,她这位禁欲的兄长,拉她上了车。

      姚文天钳着姚文姝尖细的下颌吮吻过去,他手在她盈盈不禁一握的腰肢流连,姚文姝看到男人俊朗眉宇间深沉的欲望。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弱点就是自己了。

      姚文姝无法原谅,作为养子,待自己如亲生一般的哥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害得自己的好友之后为了救自己,差点命丧深海。

      姚文天动情地吻,他的吻落在姚文姝的脸颊两侧,深沉地闭眼,呢喃着喊:“宝贝……宝贝。”但姚文姝不为所动,她看向车辆周围,又看了看姚文天给她买的白色公主裙,好笑着拿手去摸姚文天的皮带,主动蹭上他的腿,在他耳畔吹气,呼气如兰:“你想当我男人?畜生?”

      姚文天把姚文姝推下车,兀自一人开车而走。他酒过三巡,却无意识来找这落在心尖子的人,然而对方拒绝他的亲吻……姚文天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狠狠地拍了一把,然后扬长而去,期间,他的车创飞一个人,他也没管。

      茶萃吧内的李佩接到江城医院苏心的电话时,她惊慌失措吓了一跳,结果小孩摔地上哇哇哭,盛广杰正用手沾口水数着上个星期做生意落下的钱,这会儿装钱的袋子掉在地上,吵得他心神不宁,动手就骂:“你他妈的会不会看小孩?!”

      李佩急了,“你当着我面数钱!”“你就不是个男人!”

      盛广杰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生意因为房东竖了不归还房子的标牌跟传单,已经一落千丈,他快还不起房贷了。

      “我妈出车祸死了!”

      “我没钱?你他妈的,你自己妈妈死了关我什么事,难道不是你家自己遭报应啊?!”
      “十来年前,是谁抱着自己死了的弟弟去江城医院讹钱?你还去重症病房掐院长的管子,你敢说我?”

      盛广杰一脚踹飞李佩,他抱起孩子,手指着李佩的鼻子骂:“赶紧给我滚,吃我的,穿我的!”

      李佩一脸血,她惊恐万分。
      只觉得疯了,世界都疯了。

      旁边不远处盛璨观望着这一切,他就坐在自家咖啡厅二楼的窗口,自上而下俯视。
      他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带微笑对宋仁透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仁透风尘仆仆,他摸了摸自己剃光的头发。
      一脑袋茬儿,宋仁透眼神扫视四周,夸了句:“好小资,你这么有钱的?”

      盛璨笑了,他翘起二郎腿,纤细的脚踝上有青紫的痕迹,疑似被人捏出来的。

      “明人不讲暗话,你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盛璨忽然双手交叠垫在自己的下巴上,他看向宋仁透,又说:“你在怀疑许天骄的死跟我有关?”

      宋仁透脸色有点白,他忙解释:“不,不是这样子的……我是想,那个李戴维的死,我知道是谁干的!那个何之洲的尸体,我也知道那个陆恩跟许继明把他转移到哪里去了!我欠了姚家祥一大笔钱,他喊了打手追着我打,我实在是求路无门了,我舅舅就是给姚家祥开公车的,你帮我,我一定帮你!”

      “哦。”盛璨觑着宋仁透,他站起来,长身玉立,眼神又冷艳如刀。
      简单的黑色系衣服,也能穿出一种疏离淡漠的味道。

      “可是,我给你一大笔钱,你也做不到我要你做的事啊……”盛璨单手抄在裤口袋里,眼神悠悠,语气变得轻飘。
      他身后是雪白的墙壁,衬得他原本的肤色更加病白。
      宋仁透不敢看,楼下盛广杰跟李佩的叫骂声还在持续,他咬了咬牙,“你想让我做什么?”

      盛璨丢给他三个字:“杨潇洁。”

      之后宋仁透便灰心丧气离开了。
      盛璨跟时蕴的咖啡厅已经对外开放一个多月,天气又开始变得有些灰蒙蒙,空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些秋日萧瑟的滋味。

      许淼当店长,何媚亲自操刀设计,大展拳脚。之后盛璨终于久违地见到了朋友倪娅,他看见对方剪去长发,露出原本妖美而精致的五官。说起来,盛璨得知是倪娅主动跟着沈知夏,然后又把装中药的瓶子调换,然后他外婆才得救的事……

      然后盛璨觉得奇怪,倪娅不是那么细心的人啊……
      他被抓走,时蕴那么快就得到消息……

      盛璨骤生苦恼,这人到底是有几只手啊。

      倪娅过阵子要来聚个会,说自己妈妈邵贝玉的超市进货出了点问题,缺少一款特供的牛奶,还准备要给继父多买几个明清的瓷器做装饰,所以他快累死了。

      期间他们讲电话也说到李戴维之死。李威死了儿子后一蹶不振,浑如丧狗一年多,已经住进精神病院了。然后盛璨便很是自然地想,若江与城看自己儿子跟下属不惯的话,会不会也把两个人关进精神病院呢?

      思绪乱如麻。
      盛璨起身,熟悉的眼前黑悄然而至。
      他微微拧眉,脸上的表情更加沉着。其实他不能接受自己瞎掉的事实,绝对无法接受。
      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人……盛璨本质相当自傲。

      他撑住桌面,眼前又看到一片光明。
      盛璨才发觉,自己身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却只是莫名想起很多事,其中最清晰的,是小时候被盛明关在屋内,他不想吃嗖饭,于是把全家的饭都给倒了。自己不吃,那谁也别想吃。盛明抽断了一根皮带,嘴中叫嚷着,“我让你不吃!我让你不吃!”

      盛璨没觉得自己做错,他只是无法将就。
      一个眼瞎的自己,未来如何过活?是拄拐杖,还是听到别人的风言风语?亦或者,自己连自食其力的机会都没有?

      盛璨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他知道有希望,只是这希望太渺茫,等于没希望。
      其实,他不愿意去想更加伤心的以后。
      未来太长了。

      幸亏疼痛也只是一瞬间,盛璨回了自己的新家。

      盛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怀抱着一个圆抱枕,身下是米白色的布艺沙发,房间的天花板上开了很多盏灯。

      当初装修的师傅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多灯,开起来很浪费钱的。
      盛璨只是想,时蕴这家伙一直怕黑,装灯美不美观倒是无所谓,反正一定要亮堂堂。
      他对于开夜灯的卧室很不习惯。

      盛璨单手撑着下巴,他右手旁是一盆巨大的室内绿植。
      这是时蕴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很大的一间房,摆满了属于时蕴的各种小心思,什么海滩的贝壳,还有他看不懂也不喜欢看的日文书籍,又或者是装文青病的布艺沙发。

      但舒服是很舒服。
      盛璨眨了眨眼,感觉有些酸涩,他看向那张海岩风的茶几……

      前几天因为这件事跟时蕴吵了一架,盛璨指着茶几道:“你要这个茶几,是招蚊虫还是怎么样?”他的本意是房间空无一物,这样更好。

      时蕴却是个如数家珍的性子,跟他在一起倒是没什么讲究,亲力亲为的多些。但是不知怎么了,原本他们不打算在江城定居。盛璨也觉得随便租个大点不浪费电的房子其实也可以了,可这败家子时蕴就哼哧哼哧要买大复式别墅,还死气白咧摁着他手让写自己名字,又跟他死磨硬泡,一定要买套房。

      盛璨先是怀疑时蕴的钱从哪里来,又耐不住对方磨,双方整整冷战了一天一夜,直到今天白天一天,时蕴板上钉钉拿着购房合同在他眼前炫耀了下,还当着他的面把租房合同给撕了,又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盛璨盖住自己的眼眸,长腿放在茶几上,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他懒死算了。
      兜中的手机震动响,不用怀疑,肯定是厉北辰的。

      盛璨是真觉得还不如念高中,去读书呢……
      他想时蕴穷凶极恶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又摁着眉心接电话,冷言冷语对厉总说:“给你三秒。”

      结果电话却是时文韬的,对方话语冷冽如冰:“……出来谈谈?”

      盛璨:“……”他过了会儿才意识到是尊敬的书记先生,但脑子没拐过弯儿,嘲讽气老高:“我没欠你钱啊?”

      时文韬:“我说,我是时蕴父亲,我们出来,谈谈。”

      盛璨稍微清醒了下,他摁住太阳穴,脖子晃得咔咔响。

      “我很贵的,”盛璨公事公办,“跟我谈生意,很贵的,时先生。”

      时文韬:“我是他父亲,我不会害他。”

      盛璨:“哦?那你觉得亲情是笔买卖了?你想出多少价,我也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他。”
      他话很随意,随意到脱口而出。

      “凭你眼瞎心盲?”时文韬道:“你明知道时蕴最受家里宠爱,你还打算拖他入地狱吗?许天骄如果不是你的原因,又为什么会死?时渺可都告诉我了,是你杀的许天骄,你想想看,如果时蕴不碰上你,不回来找你,时蕴仍然可以乖乖当时砚,也依旧是家里最疼的小孩……你觉得,凭你自己,凭你父亲母亲,你能给我最疼的孩子一个未来吗?”

      盛璨什么都能退让,唯独与时蕴一起绝对无法退让。
      “一个瞎子,你以为时蕴对你多好呢?”时文韬残酷而冷情:“男人女人多得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社会上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相爱,你觉得你们会有好下场?”

      盛璨心中被狠狠地戳疼了。
      瞎子!瞎子!

      然后时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他挂断电话,朝电话那头说道:“你给我滚!”
      时蕴怒吼,时文韬却道:“你妈妈,你想害死你妈妈,是不是?”

      时蕴恢复冷静:“神经病!你是神经病!”

      时文韬:“可你是神经病生出的孩子,阿蕴……不要……”

      盛璨掐掉电话,没让时蕴听到。时文韬说的下一句话是,你不要也像个神经病。

      盛璨听到了,时蕴凶狠地把手机摔地上,咬牙道:“就知道拿我妈妈的命威胁我,除了这些,他还会做什么?”

      时蕴浑身抖如筛糠,他颤颤巍巍地靠住盛璨,眼神哭泣到令人可怜,声音又令人心酸,“我才不想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我不要……”

      屋外电闪雷鸣,时蕴反射性发抖,盛璨一把把他搂怀里,手划过他脆弱易折的脖颈,他亲吻他的发顶,安慰说:“别怕,我在。”

      他始终没能敢去问,关乎时蕴心底最深的黑暗是什么。以及时蕴那么怕黑,苦苦隐藏地不让他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时蕴眼角挂着两行清泪,一个劲摇头,他牢牢抱住盛璨的肩膀,锁住他的腰身。他不想说,也没谁能让他说。

      盛璨一直都是抗拒问这个问题的,所以不论他去到哪里,都会下意识地多看看更加明亮的地方,因为时蕴真的喜欢。
      他习惯藏身于黑暗,习惯用最冷漠的姿态伪装。敲不断的骨,可这时,他的脊背一下塌了,盛璨上半身躬下来,他拿过旁边的一条领带,捆在了时蕴的耳畔,又在他耳边呢喃:“来亲我,来摸我,来抱我,你在黑暗中看看,我是谁?嗯?”

      时蕴情事中,一向狂暴,盛璨未必能招架,但他素来喜欢。
      时蕴顶着满眼的黑。屋外狂风骤雨,暴风摧城压寨,他内心黑暗燃烧着的欲望烧到极致,以恨不能撕碎的力道撕到身下人盛璨身上,他呼吸又喘又急。
      黑的,眼前全都是黑色。摸不到的黑,黑色的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黑?
      太黑了,真的太黑了。

      盛璨仰头承受时蕴极端力道的亲吻与撕咬,他看得见面前人隐忍的眼神,却望不见他心底去,他记得最后一次。时蕴捞着他膝弯靠墙,他浑身都找不到着力点,全部全部都只有眼前人时,时蕴才堪堪恢复清醒,并且咬住他的嘴唇呓语:“我妈妈,她要杀我。”

      盛璨本来想,就只是这样?
      后来,他又在对方无尽的冲撞中失魂落魄,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时蕴又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我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吗?”

      “连你……连你都不想管我!!你又要不管我吗?!”

      时蕴发了疯地折腾盛璨,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好像自己就是这样,一边清楚地别扭又一边死死地拧巴,他愤怒地揭下领带,又对上那双心驰神往的眼睛,心中,眼底,那漫漫无边的荒原,塌了一片。

      时蕴发现,是这辈子好好地活着,又不是上辈子可怜地死了。
      他放轻力道,又揽着人的腰好好温柔地放下了。盛璨跨在他腰上,脑子昏昏沉沉,沉钝不醒,总感觉不对劲,他勾住时蕴的脖子索吻,那仰头的模样诱极了,他说:“没想不管,但眼盲,做不了事,会被人笑,我……”

      盛璨闭眼,他摇晃着时蕴的身体,仿佛内心的某处别扭随风消散,心底漫长无边的悸动一瞬拔高而起,他靠在时蕴的肩头喘息,说原本想死把心脏送给你,但是因为不配型,所以放弃掉了。

      时蕴给他勾到不行,手钳住了他的细腰,卡得紧紧的。他又听盛璨说可我也不想你植入别人的心脏,那样我很不喜欢。因为你是我的,你哪哪都是我的。

      抱怨细语的声音让时蕴有一下下的心软,可他还是把人往死里弄,仿佛这场情事如屋外骤起的狂风般,一下迅疾,一下温柔如风。他们之间极少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但是时蕴想起多年前他们吃过的那顿晚饭,他记得,碗没有洗完。

      他无法得知他死后盛璨如何,但他知道,对方很孤独。有时他感觉,对方凝视他,像是在凝视一片坍塌的世界。

      时蕴最后抱着盛璨去了最里面的房间,两个人心贴得很近,身体相缠。
      他问:“去医院,好不好?”时蕴逼着盛璨答,不答应就不给,盛璨哭得可怜,颤颤点头,却又使劲勾着人的颈子不放。

      ……

      隔日下午,盛璨才醒,他打了个大哈欠下楼。模样看上去睡眼惺忪,眼角哭红的痕迹非常明显。身上披着一条小毯子,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显得他身形削薄。

      盛璨总感觉时蕴还在,自己还浸在昨天那场幻情春雨中没有挣脱。
      他很需要放纵,但他连烟都不想拿了。

      原先的那块大空地后几百米,就是时蕴买的三层大复式。
      周遭住户不多,盛璨蹲下来,随意拈了片叶子逗池塘中肥硕的金鱼。大雨过后,一切草木如初生,翻绿的新叶缀着小小的水珠。远处是一片湛蓝,澄空如洗的感觉在这一刻具象化。

      江城入秋了。
      盛璨打了个哈欠,时蕴端着杯热牛奶过来,脸上挂满歉意道:“啊,抱歉,疼不疼?”

      盛璨甩手就是一耳刮子,却半途中止,没力道:“你还有脸问?”

      时蕴笑得春光灿烂,“抱歉啊,下回不会了。”

      他扯草地上的嫩叶,“……阿璨……”

      “嗯。”

      “阿……璨……”

      “嗯。”

      “阿……璨……呐……”

      “嗯。”盛璨没觉得烦,他起身时身后一阵剧痛,时蕴赶忙扶住他,让他稳稳靠在自己身上,说:“下次不会了。”

      盛璨瞪他,“还有下次?”时蕴改口:“啊,那你骂我,打我也可以。”

      盛璨气,又说:“去医院吧,我不怕了。”

      时蕴满脸的疑惑,咦了声,然后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感兴趣我为什么是个有钱人的吗?怎么你又不问了?”

      盛璨走开:“没兴趣。”

      “我想你对我多感兴趣一点啊!!”时蕴急了,“你这人,对我多搞点特殊不行嘛?我想要这个啊!”

      盛璨挑眉:“特殊?!你,不是,想跟我永远在一起?”

      时蕴委屈,“我……”他顿了下,然后看到盛璨揶揄的眼神,他好一通气急败坏,“你喜欢看我出洋相?”

      盛璨被掰了下巴,亲了下,重的。

      ·

      之后几天,盛广杰为店铺的生意焦头烂额,业绩差不多是完了,而巨额的房贷压过来,李佩的娘家人开始找他要钱算账,说自己姑姑死了,是不是你故意开车找人干的。

      盛广杰有一天看到盛华年从盛璨的店铺出来,他很难不把创死他岳母的对象放到沈昭跟盛华年身上。他眼神瞪着这对夫妻,露出怀恨在心的目光。

      姚文天撞死李母一事被姚千余生生压下,许继明在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跟时蕴有关后,他马上吩咐精神病院的亲戚把被关在里头的于濛濛给放了出来。

      于濛濛手持匕首,在阴暗之处守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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