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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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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
盛璨端着一杯咖啡看他父亲沈昭办公室的监控视频。
父亲沈昭是个缺心眼的,脑子不好使,空有一副皮囊。
所以只能被当枪使。
雾白的的一层气笼罩在盛璨脸上。
他点开电脑,安装于沈昭办公室的监控探头下,出现了让盛璨惊喜的一幕,之后盛璨看向办公室门外,刚时蕴告诉他,他妈妈于濛濛也来了江城大厦,似乎是要来看望父亲。
时砚吊起眉梢说,啊,找我算账的。
盛璨嘴角噙笑,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快些走。
电脑屏幕中,传来炸裂般的嘶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把戏,我父亲的死,跟你没关系?”
“别假惺惺了,看着真让人恶心!”
盛璨注意到,似乎这段视频已经被人翻动了。
是谁?
他管不着。
不过他一向没什么耐心,却也很讨厌别人瞎翻他的文件。
盛璨继续看……
沈知夏被沈昭铐起,沈昭对他说,你是我侄子,我三番两次警告你别管杨凌捷一家子的事,那些人是什么人,你是一个也不知道?
语气痛心疾首。
盛璨觉得他爸还算是有点良心,但是对他良心不多。
沈知夏道:“你少给我装!我爸爸的死难道不是跟你有关?你一个人霸占着医院你还要怎么样?”
沈昭嘲讽他,他把文件摔在地上,冷冷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合伙人,你快三十了,难道还是不懂我为什么不让你江城医院?”
沈知夏:“你还有脸说!这是我父亲沈大海跟你一起打下的江山!到最后,你还敢怪我!?我这二十几年,早早没了父亲母亲,受尽欺辱,寄人篱下,你这么说我!你对得起我爸爸吗?”
沈昭:“商场上,有哪几个人不挨刀,我没有对你不好!”
沈知夏:“是!你只对你儿子有亏欠!可是如果让阿璨跟姑姑知道,就是你明明接到了阿璨却执意把他扔了的事情,你还敢这样理直气壮不!”
“你就是自私自利,永远活在自己世界的小丑!难怪姑姑不肯跟你复婚,没有谁比你更孬的!”
沈昭火大得很,猛地一拍桌子!
“你——”
沈知夏掏出手枪!
轰!
盛璨合上电脑,他叹息,虽然他知道沈昭的智商高,可是嘴比石头还硬。
父母的隔阂太多,盛璨听到手机铃声响起,那头讲话的人是时先文。
“小盛,听说你拿到了倪天琪的录音文件?”
时先文笑意十足。
盛璨取文件胜之不武,就被他爸给放桌上了,于是顺手牵羊。
“时先生,哪里见面?”
“听说,你还是单身?”
盛璨之前就跟时先文联系上了,九月份就暗箱操作了一番。
他好奇问:“……有喜欢的人,时先生是想……?”
盛璨补充:“时先生,我对那方面需求不高。”“我要钱跟股份。”
时先文:“见面了就知道了,我手下有个人,肤白貌美,气质出众,就是性子冷了点儿。”
盛璨:“那见面再说吧。”
对面的时先文坐着许天骄,他听时先文跟对方十分熟络,刚想问,却因为得知了沈昭与沈知夏的秘密而暗中窃喜。
许天骄敬了一杯酒,如是商量问:“时省长,如果我能够提供倪天琪的情报,可否让我——”
时先文打断他:“什么倪天琪?什么情报?你侄子徐煜铭都知道去吊唁李戴维,你不去关心你的学生也就算了,你还在我身边打转做什么?”
许天骄脸色白到不行,恍若一个跳梁小丑。
许淼安静走到许天骄身边,道是说:“许先生,请吧。”
他身份有点特殊,他是被许父许母弃掉的私生子,曾经他妈妈被许父给骗了,然后许母维护自己大婆的身份,让他妈妈身败名裂,不仅丢了工作还因为抑郁……跳河自杀。
当初正是时先文负责引荐,他骗他妈说这个人是单身。
许淼听到时先文的安排,说要给大公子下点药,他……
他疑惑,那个小盛又是谁?
听声音十分低沉,一听就是斯文败类!
他会不会一逞X欲?
许淼知道时砚心好,可他妈于濛濛就委实不是个东西!
就知道给儿子挖坑!
许淼决定先下药,再敲晕那个姓盛的。
毕竟时先文会亲自盯着他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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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楼病房。
沈知夏对盛晓红说,外婆,你小心点盛璨,那个人说不定不是阿璨,你看他回了江城,姑姑住院了,姑母生病了,你小心点啊!
盛晓红非常坚定地站孙子,她起身去扒沈知夏的手,骂道,你也是我带大的,阿璨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多照顾你弟弟?
“沈昭不是个东西,可他是你叔叔,从小到大他对你比亲儿子还好,”盛晓红又说,“我不跟你说了,你好好想想。”
沈知夏拿了农药百草枯,在背后用暗搓搓、阴险的光盯着盛晓红。
在十楼,时砚跟妈妈于濛濛说话。
于濛濛之前泄露了时砚的消息,造成时砚温哥华的重伤。
“你命真的是硬啊!我是真后悔!没把你给弄死!”
这话不能对时砚造成伤害,他妈是个疯子,他爸时望是个傻子,他有幸得到世界上最陌生之人最完满的父爱。
怎么着也得提前替老父亲考虑。
时砚:“你要是为了父亲好,就赶紧去住院。”“精神科8点开诊。”
“我不陪你,陪爷爷。”
“我又不是时望亲儿子,你要贵公子,时望是没给你市长夫人的身份?”时砚补充道。
于濛濛被儿子气到肝疼,“你爷爷个老不死的!你不准给我去!”
“陪我去精神病院。”
时砚此时却收到许淼一个句号的信息,他拧起了眉,转身往楼上去。
那一头的许淼被没收了手机,时文韬警告他,“不是说了,私人宴会时间,不准用手机的吗?”
许淼汗颜。
时砚告别母亲,时先文与他面对面举杯,道是说:“阿蕴,你搞这么多幺蛾子,也是时候收手了吧?”
时砚:“爷爷,您做的事总会有人知道……”
他没防备,认为时先文并非会动手,两个人的关系……
时先文的目光锁定在时砚的酒杯上,时砚忽而看向来人,他酒杯都拿不稳了……
时先文给他介绍,却骤然被盛璨的脸给惊艳了下,他夸奖说:“小盛年轻有为,看样子是大病初愈,来,阿蕴,你们是同学,都认识过了,今天好事成双……”
时砚忽然接收到时先文话外之音,马上干掉了酒,简直就是仰头喝个精光。
他心叹,老狐狸,上道!
时先文对许天骄说:“许先生,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工天集团副总盛璨,原先我跟他相识,见他心情抑郁,就推荐他会学校看看,那倪天琪的消息……唉,我们还一同去看过呢……”
盛璨刚落座,时砚的手假装,故意地碰到他手腕。
距离太近了,时砚眼皮现出一点薄红,带着一点微挑的玉色。
盛璨从时砚眼中读出了欲望,读出了势在必得,读出了他很热,读出了他很想……
时砚主动给盛璨倒酒,两个人目光对视,时先文看得嘴角笑起,夸奖说:“我家阿蕴,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许天骄面色却难看,他知道时砚跟盛璨的关系,可他万万没想到!
“是,盛先生一表人材,年轻气盛,我等自愧弗如。”
“年纪轻轻就身价上亿……”“盛先生,果然不能小看。”许天骄违心夸奖。
时先文招呼着喝酒喝酒,许淼简直是痛心疾首!
这个盛璨!
他把手放到时蕴的大腿上了!!
其实是盛璨怕时砚摔倒,稳住小心地扶住了时砚的腰。
摸人手腕子不放的是时砚。
许淼从背面只能够看到两个人靠得很紧,而且他下的药非常严重!
他感觉两个人马上就要吻起来了。
气氛太过旖旎,许淼叹气,又叹气。
时先文坐在他们对面,饶有兴致地盯着盛璨,提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盛璨察觉到时砚身上散发的热意,他趁着对方给他倒酒之时,立马侧耳在时砚耳畔说了句:“你赢了……?”
时砚不可能不懂盛璨话语中另外一层意思,盛璨见状又说:“你……怎么了啊?”
时砚咬紧牙关,紧紧攥住盛璨的腕子不放,眼中烧起了浓浓的火,心躁到不行。
盛璨脖颈的白皙令他有片刻的失态,时砚默默退回道:“盛总,贵……安。”
“我没对谁跪过。”盛璨笑着捏了捏时砚的手腕,轻柔地捏了下对方的手肘内侧,又对时先文说:“商场谁先服输谁就彻底输掉,我的价格不贵,时先生,工天集团暗中控制的是您,我要的不多,10%股份。”
时先文笑着喝酒,说:“阿蕴,多陪陪盛总!”
时砚看似柔若无骨地靠到盛璨身边,心火更加旺了。
好家伙,明目张胆。
许天骄吃到半途就走了,他发现了倪娅!
来找许天骄的姚柳茹是真的以为自己碰到了真命天子跟老实人,哪知她听见许天骄跟倪娅说:“宝贝!你听我说!”
他要告诉倪娅盛璨是什么人。
他是骗子。
姚柳茹脸色铁青!
许天骄到底认识几个女的?
就在这时,盛广杰来找姚柳茹了。
盛广杰拦住她:“你不是说!跟我结婚的吗?”“我快离婚了!你让我给你妹妹下药,还跟她拍床照,我也照做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姚柳茹:“……”
她按捺不住,四点多的时候跟盛广杰一度春宵了。
原先就是姚柳茹就是借着清纯形象来勾引盛广杰,但男人嘛,多换几个无可厚非,谁会拒绝送上门的,但是成了舔狗就恶心了。
“你跟许天骄眉来眼去,是打算说话不算数了?”盛广杰心觉无比憋屈。
姚柳茹:“就你,还当真?玩玩而已啊,你自己按捺不住,还能怪我?”
“一边去吧!”姚柳茹摔开盛广杰的手。
“你老婆还怀孕,你不要没良心。”姚柳茹走了,留下这么一句话。
小白花李佩穿着单薄的睡裙,咬紧了嘴唇,浑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