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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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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继续僵持,盛璨推搡着时砚,警告道:“风险性大,你当我傻?”
时砚深呼吸一口气,“回温哥华……”他几乎是压着盛璨的整个身体到书桌边缘,也用十分强势的语气说道:“我爷爷拿我母亲的性命做要挟,你如果考虑我,就回温哥华好好治疗。”
盛璨不懂,他不是那么不懂权衡利弊的人,甚至他想得更为长远,他直接开门见山,冷静道:“你也得好好在医院给我待着,我让我父亲沈昭亲自上台。”
时砚搂紧了他的腰,他一脸沉着,“我死了没有事,你父亲沈昭十几年前操刀害死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儿,三年前被砍伤手,不能上台的事情你不知道?”
其实,盛璨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母亲也没提起过这件事,盛璨拧眉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都分不清,你嘴里,到底几句是真话……你总喜欢骗我,我不相信你!”
“松开!”
时砚没放,反而一时觉得恼火,心生巨大的愤怒。
他尊重盛璨,可对方的脑子轴得很,时砚硬生生凑过去,把人腰往自己身边贴近,没好气地问:“那你说说看,我哪里骗你?我重伤没信号,怎么给你打电话?我联系你,你拉黑我,七年前七年后,我只想跟你过安稳的日子这没有错,你总瞒着我这么多做什么?”
盛璨听到了,他竭力挣脱,但是,时砚又道:“动不动手术又不是什么大事——”
盛璨差点一个巴掌甩他脸上,却被时砚一手擒住,他仍然哄着他,柔声说:“回温哥华,没有商量。”
盛璨看他一眼,眼神冷淡,过了会儿,他才放空了思绪说:“你除了让我回温哥华……”
“这说的是什么鬼话,温哥华那么冷,天寒地冻……”
“我都答应了厉总,帮他忙。”
时砚抱着他,眼神晦暗不明,大有把人给就地摁住的趋势。
特别是这人穿了黑衬衫。
盛璨左手撑在桌上,刚好想着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猝不及防的……
时砚的手悄悄爬过他的手背,试图与他十指相扣,动作轻柔试探,完全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呆愣子。
时砚鼻子在盛璨颈边滑动。
声音温柔如水。
“我可以亲你吗?”
盛璨侧仰头,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时砚继续问:“我可不可以现在亲你?”
盛璨心想不对劲,以前不这样。
时砚见他没答,就只好再度试探性问:“可以嘛?”
时砚伏在盛璨肩头喘息。
盛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勉强道:“可、可以。”
时砚感觉马上要擦枪走火了。
盛璨一双手揽住他脖子,深吸一口气。
时砚双眼深情专注的凝视,他盯住盛璨的薄唇,眼神要落不落,烫人似的心烧。
“……你还有话要说……”
盛璨点头。
“你,你……”
时砚呼吸重了些,不能镇定,“嗯,你说,我听。”
盛璨抬眸看他,欲语还休的。
“你,借我钱。”
时砚愣神一瞬,目光一下烧起火。
说起来!
他没有见过盛璨求人跟这么温驯的时候,结果居然是借钱?!!!!
时砚大改温柔的作风,笑得不纯良,还带了点气呼呼的羞愤。
他抬手压了盛璨的下巴,盛璨感觉嘴唇一阵剧痛。
“唔……你又……又……咬我?”
盛璨听时砚抱怨:“我都这么求你,你只是问我借钱?没看到我很担心你吗?!!”
“没问题啊……礼尚往来……”
时砚咬得更凶,盛璨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说这话有什么问题。
“你真不知道?”
“我……已经……取了钱,账户上流动资金挺、挺多的。”
时砚吻住他,脑子嗡嗡响。
好半天盯着他。
以前,两个人分得很开,他感觉彼此相爱的,对方却总有一道跨越不得的鸿沟。
疏离,冷淡,不在乎。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可又舍不得对他不好。
冷了他。
盛璨也看着他,读出了时砚眼底的某些情愫。
“这回,我还是替你做决定,我跟你一起回温哥华。”时砚顿了下,沉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盛璨愣住,扯开嘴笑了下,眉眼弯弯,“你真的有点用。”
时砚迟来地意识到,盛璨不想一个人待着。
两个人洗完澡,同寝而眠。
晚上三四点,工天集团大厦传出一声枪响。
眼科主任向好深更半夜敲开盛璨的房门,沈知夏着急地对盛璨说:“你爸中枪了,现在正在ICU抢救呢,”他脸色沉着,说话非常流利,跟精心编制的织毯一般,密密麻麻,含着海量信息的话语扔到盛璨面前:“听说又是那个三年前袭击你爸沈昭的那个人,他拿着枪,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马上去医院看看你爸啊……”
盛璨睡不好脑子就混,时砚抬眼扫视沈知夏身体。
沈昭近期做了两件事,第一是遗嘱公证,第二是时砚问他讨要何之洲的尸体,沈昭下令把何天华的尸体一块给封存了。
江城医院是由沈知夏的父亲沈大海与沈昭共同出资创建,不过很可惜的是沈大海十多年前就出车祸死了。
沈知夏作为唯一的儿子,就长在沈家,而且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是一个医生。
但是沈昭却没同意沈昭去到江城医院上班。
时砚相当,无比冷静。
为什么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三四点,沈知夏还消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