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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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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前,何天华家中来了时先文,以及他的干女儿程晓……
何天华面对时先文的帮忙,又眼瞧着对方将盛立一家人送进监狱,他十分感激,忙道:“您有事?”
时先文一脸慈眉善目,他笑意浅浅地对何天华说:“你家的困难我也知道,你儿子何之洲原先在工天集团表现很好,还去了财务部……只是可惜了……去得早。”
何天华听到时先文提起自己的儿子,心中哀痛心大起,他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说道:“我儿子有病,我知道……多谢领导记挂,我感恩不尽……”
时先文忙去扶他,又说:“……使不得……”
但是来之前,程晓用无不痛心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干爹,哀求道:“干爹,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们程家就天骄这么一个儿子……”
时先文对程晓说:“你是我干女儿,我岂能不帮你?”
“你是我干女儿,许天骄就相当于是我的干儿子,都是一样的,我自然什么都答应你,只不过徐淳同事林辞也是工天集团几十年勤奋的老员工了……我不能为了你的事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程晓道:“我去拿账本,干爹你可以相信我。”
林辞是林小荷的父亲,也是曾经倪天琪的同期工友,也是林恒的哥哥。
林恒能够念重点大学,全靠这位长兄齐力忙活,而盛广杰的工友林佳,则是喜欢出手,拔刀相助的人,因为盛广杰对工地上一个漂亮的女同事出言不逊,盛广杰也就是暗中排挤,然后数日之前,事故就这么发生了。
林佳半死不活,一根钢筋直接扎穿心脏,徐淳作为公司与林恒竞争的下任副总,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他只想保住自己的职位,因而一直迟迟不愿赔偿,而且不准其他人闹,说闹就解雇,然后也不想被人赔偿,非得说是林佳违规,自己犯事儿。
林佳现在还在医院ICU躺着,每天的急诊费用就是上万,多亏沈昭特殊照顾,不然,林小荷家中的早餐店分分钟要被转卖。
……
何天华一时隐忍不能,紧接着许天骄忽然闯进来!
一个匍匐跪地,大喊道:“大爷,我错了,我求你原谅我吧!”
许天骄的父母都没有来,似乎是觉得恶心,即便时先文提醒过了,也不愿意来。
何天华看到这模样,火气上来了,他又听许天骄说:“实在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对不起您啊!”
许天骄假意逢迎,眼中没有一丝丝的后悔,何天华看见后更为火大,他儿子只在工天集团工作时度过一小段快乐的时光,也只有在这里露出个短暂的笑容,哪知臭不要脸的!
何天华估计领导在这里,转身道:“滚出去!你家毁了我一家,你还有何脸面来跟我说对不起!我的一家都是被你毁了!”
何天华没有报警计较许天骄的父亲霸占自己岗位的事,时先文却劝了句:“凡事以和为贵嘛……你看他也年轻……”
许天骄哭得老泪纵横,然而何天华礼貌接待了时先文,送他们走后,也没有说一句话,然而离开时许天骄却冲着程晓说道:“老子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还要怎么样?”
程晓压着他,提点道:“你别闹事!”
许天骄偏闹!
月黑风高,他掐死了何天华,又伪装成上吊。
然后一点儿也没愧疚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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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璨开车前往厉北辰家中的同时,时砚被父亲压在房间内聊天谈心,许是过江大桥的案子得到了一点讯息,他有点儿压不住自己的嘴角,便一直对儿子说话:“我今天帅吗?”
时砚表情冷酷,心中郁闷,盛璨七天没打电话能要他命,但也没怎么表现,略略提醒:“父亲,收敛一些。”
心觉儿子变冰块的时望表情颓丧,他抱怨道:“……你到底是像谁啊?不像我,不像濛濛,更不像你叔叔,你到底是不是我养大的啊……我有那么不来事儿?”
时砚笑了下:“不需要给我介绍联姻对象,我没有兴趣。”
时望来了兴趣,他捏着自己下巴说:“我听厉总说,他的助手今天从温哥华赶回来了……嗯,我们要不要去互相认识一下合作伙伴?”
“阿蕴,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就三十了,时望感慨地说起过去的往事,画风一转又打了个哈欠,“听说远渡重洋,人十分俊美,我倒是想看看,这人何等能耐……”
时砚给时望心口插刀子,重生的事情他主动告诉了时望,对方也没有因此做出任何异样的举动,他看向时望,又说:“比起能耐,父亲人如其名,让人失望就是了。”
时望嘴张成O型,好半天眉头皱成一个表情包,“你说得对……”
时砚最终还是跟着时望一起去了工天集团所谓的宴会。
像是这种宴会,带有一些表面联谊,暗中私度陈仓的性质,时先文与李威、江与城相谈甚欢,姚千余更是鼎力捧场,时砚看见了觉得无趣,直到……
一束绚丽的镁光灯打在舞会中心的场上,时砚看见小半年不见的盛璨穿着黑西装打领带,正跟姚文姝亲切交谈!
时砚霎时坐不住,但他没做什么,他猜对方一定看到他了,所以也就没搭话……
他喜欢对盛璨展现一点劣根性,也……丝毫察觉不到什么叫廉耻之心。
舞厅内觥筹交错的灯光令人晃眼,时砚笑着看了姚文姝一下,姚文姝立刻会意到他的目光寒意,片刻间把红酒泼盛璨身上了,盛璨听到吵闹的声音恍如隔世,还没反应过来,一天又是飞机又是开车,又是跟厉北辰与父亲吵架,这酒泼得简直是防不胜防。
姚文姝惊奇道,你没事吧?!我给你擦擦?!
盛璨主动避开,微笑颔首表示我先走,厉北辰正在与李威暗中就过江大桥一事谈判,这坍塌过江大桥原先的审批手续是李威批下来的,姚千余暗中力保。
可是施工方却是住建局姚家祥借了他们工天集团的名号违规建造的!
人,根本不是他手下的那批人!
偏偏,那时他被关了禁闭,否则,也不会任由陆恩肆意妄为。如今出了事,背锅的却是他了。
厉北辰连连感叹失策,笑容没一点真诚。
盛璨看了这些人一眼,他脱下黑西装,却在转角处看见了时砚,对方面无表情看过来,盛璨笑了下,“你找我应该没什么意思。”
时砚走到他身边,他默不作声喝了口手中的红酒,醺醺然说:“那我该有什么意思?”
“你想我表达什么意思?”盛璨刚说完,时砚头就压到了他肩膀上,声音哑然了,心中郁闷了,抱怨说:“你正式说话的口气不觉得很像一个流氓吗?”
盛璨摇松自己领带的手指纤长分明,他乐了,说道:“那你要怀疑我什么?”
“流氓?”这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过沉着冷静,带有一丝丝的疑惑不解跟抱怨,盛璨挑眉,如实反问。
时砚还喝着酒,直言不讳又干脆地说:“现在,不就是?”
盛璨盯着时砚的手,忽然想起原先他们刚在一起时,几乎是没什么犹疑跟试探,他听时砚说:“当我的男朋友,怎么样?”
还没等他开口,时砚神奇地补了一句:“没说话,当你默许。”那时恰好时砚的爷爷时先文要给时蕴找联姻对象了。
盛璨维持着让时砚靠的动作,却也瞟到了那条红绳,他听时砚苦兮兮地埋怨说:“我要,我要去找阿璨……”
“阿璨会回来我身边的……”时砚有点醉意,盛璨眉头皱起,带了些小小的不悦,时砚眼皮微微带了试探,一点儿也不醉地放了酒杯,把人一翻,紧紧搂住了,又贴在盛璨耳边说:“你挺受欢迎啊……”
“什么都通吃,怎么就不记着我呢?”时砚压着他,他手指停留在盛璨修长的脖颈边缘,手慢慢滑过,霎然说:“盛璨,真的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盛璨被他怄得又好气又好笑,都动弹不得,他严肃道:“你看不出我很生气吗?”
时砚稍稍松了下自己的手,又把人抱住紧贴了好一会儿,他才在盛璨耳边低语:“欢迎回来。”
“我很想你……”盛璨静静地在时砚脸颊轻轻落了个吻,又再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时砚,我好想你啊……”
时砚笑起,悄悄问地同时捏紧了他的手,问:“多想?是哪种程度的想?”
盛璨:“以后再说。”
时砚在盛璨颈侧飞速点了个重吻,他放开盛璨,笑着说:“回见……”
盛璨摸着颈侧,暗中摇了摇头,略微叹气,“还是不能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