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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解决了喇嘛,去河间府 ...

  •   桑结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一时间倒也真的不敢过来,但想到经书十分重要,而几名师弟都已经丧命,倘若就此罢手,岂不是毁了一世英名?眼见九难师太步履缓慢,还要那小姑娘扶着行走,如果不是受伤,那就是患病,此时正是良机,难道连眼前这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也斗不过?只是她武功怪异,一时间有些迟疑不决。卫燕楠一转头,见九难师太和阿珂已走进山洞,回过头来,对桑结叫道:“你不敢跟我比武,你爷爷我要过来杀人了,你们还不逃走?”桑结心想:“你真有本事杀我,为什么不就此冲过来?叫我逃走,肯定是心中怕了我。”想着一阵狞笑,双手伸出,全身骨骼咯咯作响,走上两步。
      卫燕楠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只得迎战。桑结和另外两个喇嘛向卫燕楠极速奔过来,挥刀往她身上砍去,卫燕楠侧身躲开,接了阿珂甩过来的剑,一时间刀光剑影,身影交错,四个人纠缠在一起,招式连连,接了他们几十招之后,卫燕楠渐渐有些支撑不住。阿珂知道自己帮不上卫燕楠的忙,师父又受伤了,于是对不远处的郑克爽说道:“郑公子,你去帮帮燕楠吧。”郑克爽心想:自己也不是那几个喇嘛的对手,不如先等卫燕楠这小子先和他们斗得差不多了,我再趁机出手大杀四方,叫阿珂好好看看谁才是高手。于是打定主意,站住不动,观看着战局。
      卫燕楠没有他法,再不快点结束战斗,自己就是不死也废了。想着就调动起了体内的全部的内力,双掌用力朝那些喇嘛发功。桑结被内力击退了几步,另外两个喇嘛功力不及桑结,直接被击倒在地,喷出一口血。桑结见此情形十分恼怒,正要砍杀卫燕楠。卫燕楠想到一计,大喊:“且慢且慢!”那桑结道:“臭小子,你又想搞什么鬼?”卫燕楠道:“我武功不及你,再打下去也是输,这样吧,我跟我师父商量一下,叫她把经书给你算了。”桑结点点头,收起刀,对卫燕楠威胁道:“小子,你要是敢骗我你就完了。”
      卫燕楠走到山洞里去,对九难师太道:“师太,那部经书已经没有用了,不如先给了他们。”九难师太道:“也好。” 将经书交了给她。桑结叫道:“快将经书抛出来。”
      卫燕楠道:“很好,很好!我师父说,你们想读经书,是佛门的好弟子,吩咐我不可伤害你们……”一面说,一面抽出匕首,将呼音巴的手掌砍成数块,放在经书上,从怀中取出那瓶“化尸粉”在断掌的血肉中撒下一些粉末。她身子遮住了九难师太和阿珂的眼光,不让她们见到,大声道:“我师父说,这部《四十二章经》,是从皇宫取出来的,十分宝贵。听说其中藏有重大秘密,参悟出来之后,便可以昌盛佛教,使得普天下人人都信菩萨,男的都做和尚,女的都尼姑,小孩子便做小和尚,小尼姑,老头儿……”她说话之时,断掌渐渐化为黄水,渗入经书。桑结听得这部经书果然从皇宫得来,其中又藏有重大秘密,立马心花怒放,知道什么“昌盛佛法”,并非实情,生怕她不肯交出经书,口中便胡乱敷衍,说道:“ 昌盛佛法,光大本教,那可实在是好得很啊。”
      卫燕楠道:“我师父读了以后,想不出其中秘密,现下把这经书给你,请你好好想想。倘若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你务必要遍告普天下和尚庙、尼姑庵,可不许独享,只兴旺你们的喇嘛教。你答应不答应?”桑结笑道:“这是自然,请你师父放心好了。”卫燕楠道:“你如果想不出,就交到少林寺去。少林寺的和尚想不出,请你们交到五台山清凉寺。清凉寺的和尚想不出,就交到扬州的禅智寺去。一个交一个,总之要找到经书的秘密为止。”桑结道: “好,我必定办到。”心道:“这尼姑只道经书的秘密和佛法有关,幸亏她不知道真相,否则怎么会轻易交出?哼,等我得了经书之后,再慢慢想法子治死你们。”
      卫燕楠看断掌血肉已然化尽,所化的黄水浸湿了经书,拿衣袖包在手上,拿起经书抛了出去,叫道:“《四十二章经》来了。”桑结大喜,纵身而前,伸手欲取,忽然心想:“这经书十分宝贵,哪有如此轻易就得到了,莫非其中有诈?只怕她趁我去拿经书,发射暗器。”一迟疑间,两名喇嘛已经将经书拾起,说道:“师兄,是不是这部经书?”桑结道:“到那边细看,不要上了她的当,弄到一部假的经书。”两名喇嘛道:“是。师兄想得周到,可别让他们蒙骗过去。”
      三人退出数丈,打开经书翻阅起来。桑结道:“经书湿了,慢慢的翻,别弄破了。几个喇嘛看经书样子倒不像是假的,跟那人所说果然一模一样。”一名喇嘛叫道:“是了,大师兄,正是这部经书。”

      卫燕楠听他们大声说话,虽然不懂藏语,但语气中的欣喜,却也听得出来,叫道:“喂喂,你们脸上怎么有蜈蚣啊?”两名喇嘛一惊,赶忙伸手在脸上乱摸了几下,并没有什么蜈蚣昆虫,骂道:“小屁孩就爱胡说。”桑结修为甚深,颇有定力,听得卫燕楠叫嚷时不觉得脸上有什么爬动,便不上她的当,只是凝神翻阅经书。卫燕楠又叫道:“啊哟,啊哟,十几只蝎子钻进他们衣领去了。”这一次两名喇嘛再不上当。一人道:“这顽童见我们得到经书,心有不甘,说些怪话来骗人。这小贼杀了咱们两个师弟,可不能此饶她性命。”另一人却好像脖颈中有些麻痒,伸手去挠了几把,只挠得几下,突然感觉十根手指都痒得不行,当下在手臂上擦了几下。这时桑结和另一名喇嘛也觉得手指发痒,一时也不在意,过得半晌,竟然痒得难以忍耐,提起一看,只见十根手指尖都在渗出黄水。三人齐声叫道:“奇怪,那是什么东西?”两名喇嘛只觉得脸上也痒起来,当即伸手用力抓痒,越抓越痒,又过片刻,脸上也渗出黄水来。桑结突然醒悟,叫道:“啊哟,不好,经书上有毒!”使力将经书抛在地下,只见自己手指上一粒粒黄水,犹如汗珠般渗出来,大惊之下,忙在地下的泥土擦了几擦,桑结见两名师弟使劲在脸上抓挠,抓得脸上都是一条条的血痕。

      卫燕楠从海大富那里得来的这瓶化尸粉最是厉害不过,倘若沾在完好的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要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点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这化尸粉遇血成毒,可说是天下第一毒药,最初传自西域,据传为宋代武林怪杰西毒欧阳锋所创,是由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只需要将血肉化成的黄色毒水晒干,便成化尸粉了。两名喇嘛挠脸见血,顷刻间脸上黄水淋漓,忍不住大声嚎叫,又痛又痒,摔倒在地,不住的打滚。桑结没有在脸上挠一挠,但十根手指也是奇痒无比,当即脱下外衣,裹起经书,夹在腋下,飞奔而去,想要找水来洗去手指上的毒药。两名喇嘛痒得神智迷糊,举头在岩石上乱撞,撞得几下,便双双晕了过去。

      九难师太和阿珂见了喇嘛这等神情,都是惊讶不已。卫燕楠只见过化尸粉能化去尸体,不知用在活人身上是否生效,千钧一发之际,也只好好试一试,居然一举成功,也幸好有了呼巴音那只断掌作为引子,倘若将化尸粉撒在经书之上,也是一无用处了。她见桑结远去,两名喇嘛晕倒,忙从山洞中跑出,拔出匕首,想在每人身上补上两刀。奔到近处,只见两名喇嘛脸上已然腐烂见骨,不用自己动手,不一会就会化成两滩黄水。她走到郑克爽身边,笑道:“郑公子,我这门妖法倒很灵验,你要不要尝尝滋味?”
      郑克爽见到两名喇嘛的恐怖情形,听卫燕楠这么一说,大吃一惊,向后退了几步,握拳护身,叫道:“你……你别过来!”阿珂从山洞中出来,对卫燕楠说道:“燕楠,郑公子胆子小,你就别使坏吓他了。 ”卫燕楠道:“我吓吓他而已,你喜欢他么?这么担心”阿珂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郑公子清清白白。”
      阿珂气急,这个坏蛋,一天就知道乱说,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想到这里,生气的走远了一些,走到那两个喇嘛的旁边时,低眼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尖声叫了出来,只见两名喇嘛脸上肌肉、鼻子、嘴唇都已烂去,只剩下满脸白骨,四个窟窿,但头发、耳朵和脖颈以下的肌肉却尚未烂去。她从未有过如此两张恐怖的面孔。阿珂一阵晕眩,向后便要倒下。卫燕楠忙上前伸手扶住,揽她入怀道:“别怕,别怕!” 阿珂嗅着卫燕楠身上的香味,害怕里还有一些羞窘,逃一样的回了山洞,喘气道:“师父,师父,外面的喇嘛成了妖怪。”
      九难师太缓缓站起,阿珂扶着她走到两名喇嘛身旁,自己却闭住眼不敢再看。九难师太见到这两个白骨骷髅,心里不禁打一个突突,再见到远处又有三名喇嘛的尸体,不禁长叹,抬起头来。此刻太阳西沉,映得半边天色血一样的红,心想这夕阳所照之处,千山万水,尽属胡虏,若要复国,不知又要杀伤多少人命,堆下多少白骨,到底该是不该?
      九难师太对卫燕楠说道:“刚才你跟那些喇嘛说话,不住的叫我师父,那是什么意思?”卫燕楠脸上一红,道:“师太,我.....我想拜您为师”九难师太微微一笑,向卫燕楠道:“你叫我师父,也不能让你白叫了。”卫燕楠大喜,当即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晌头,大声叫道:“师父。”九难师太微微一笑,道:“你入我门后,可得守规矩,不能胡闹。”卫燕楠道:“是。弟子只对坏人胡闹,对好人是一向规规矩矩的。”
      九难师太先前受六名喇嘛围攻,若非卫燕楠相救,等桑结几个喇嘛追到,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情势更是凶险。她虽年近四旬,相貌仍是极美,落入这些恶喇嘛手中,势必遭受喇嘛侮辱,幸亏卫燕楠将敌人一一除去,保全了自己清白之躯,心中的感激实是无可言喻,眼见卫燕楠拜师之心切,当即便答应了她,心想卫燕楠受了自己熏陶调教,日后一定可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按照武林中规矩,卫燕楠既已入陈近南门下,若不得师父允许,绝不能另行拜师,但她对于这些门规一概不知,就算知道,这时候也可以置之不理。九难师太既然收她入门,她就可以时时和阿珂见面,就算小玄子给她个皇帝来做,那她也是不愿意的。九难师太见她欢喜,还以为是为了遇上明师,从此能练成一身上乘武功,倘若知道了她的别有用心,只怕一脚踢她八个筋斗,刚刚收入门下,就立即被开除。
      九难师太微笑道:“你既入我门,为师的法名自然要知晓。我法名九难,我们这门派叫做铁剑门。你师祖是位道人,道号上木下桑,已经逝世。我虽是尼姑,武功却是属于道流。” 卫燕楠道:“弟子记住了。”九难又道:“阿珂,你跟她年纪谁大些?”阿珂道:“ 自然是我大。”卫燕楠道:“我大。”九难道:“好了,不用争了,先进师门为大,以后你们一个是陈师姐,一个是卫师弟。”卫燕楠大声叫道:“陈师姐。”阿珂哼了一声,想到刚刚卫燕楠乱说话污蔑她和郑克爽,心中就有些生气,打定主意不理她。
      九难还以为阿珂对卫燕楠之前在少林寺一事耿耿于怀,对阿珂道:“阿珂,过去的一些小事,不可老是放在心上。这次燕楠相救你我二人有功,就算她曾得罪过你,那也是抵偿有余了。”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聪明伶俐,只可惜惨遭不幸,是个太监。”又道:“她从前受人欺凌,被迫做了太监,你做师姐的就当怜她孤苦,多照看着她些。这样也好,彼此没男女之分,以后在一起不用顾忌什么,方便得多。不过这件事可跟谁也不许说。”阿珂不好解释什么,点点头答应了。
      郑克爽一瘸一拐的走近,想到先前把话说得满了,自称对付几名喇嘛绰绰有余,事到临头,竟一败涂地,全仗卫燕楠退敌,不由得满脸羞惭。阿珂道:“师父,咱们怎么办?还去河间府吗?”九难沉吟道:“去河间府瞧瞧也好,只是得防着那桑结喇嘛去而复返,眼下我又行动不便。”卫燕楠道:“师父,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去找大车。”我卫燕楠没找到大车,就向农家买来一辆牛车,请九难等三人坐上,赶着牛车缓缓而行,幸好桑结没再出现。到了前面一个小市集,改雇两辆大车。
      到了晚上,几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卫燕楠来到阿珂的房门前,轻轻叩了三下。
      “谁阿?”
      “是我,师姐”
      阿珂一听是卫燕楠,没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我累了,要睡觉了。”
      “别啊,哎呀,好师姐,你就让我进去吧,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卫燕楠闪身进去,对阿珂说:“师姐,我错了,我不该胡乱编排你和郑克爽那王八蛋。我是看你这么在意他,心里就有些生气,才口不择言的。你就原谅我吧,你不理我比叫我死了还难受。”阿珂听她解释,面色稍缓,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意他了?他不是自己人,我们就要对人家客气一点才是。我对他无意,只当他是朋友。”
      卫燕楠笑了笑,凑近问她:“那师姐对我有意吗?”阿珂又羞又气,推她出了门,道:“要你管啊。”卫燕楠刚想进去,阿珂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差点砸到了卫燕楠的鼻子。卫燕楠笑了笑,心想阿珂真是可爱,害羞的时候真让人心动,不好去再叫她害羞,转身回房间了。
      第二天大早,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一路上卫燕楠定要师父再多服几粒“雪参玉蟾丸”。九难内力深厚,兼有灵药助力,内伤痊愈很快。两日之后的正午时分,他们一行人到了河间府。投店后,郑克爽便出去打探消息,过了一个多时辰,垂头丧气的回来,说道在城中到处探问“杀龟大会”之事,竟没一人知道。九难道:“‘杀龟大会’原来的讯息,公子是从何处得来的?”郑克爽道:“两河大侠冯不破,冯不催兄弟请天地会送信去台湾,请我父王派人主持‘杀龟大会’,说道大会定本月十五日在河间府举行,今天是十一,算来只差四天了。”九难点点头,缓缓的道:“冯氏兄弟?那是华山派的。”抬头望着窗外,想起了往昔之事。郑克爽道:“父王命我前来主持大会,料想冯氏兄弟必定派人在此恭候迎接,哪知……哼……”神色甚是气恼。九难道:“说不定鞑子得到讯息,以致于冯氏兄弟改了日子地方。”郑克爽悻悻的道:“就算如此,也该通知我啊。”
      正说话间,店小二来到门外,说道:“郑客官,外面有人求见。”郑克爽大喜,急忙出去,过了好一会,兴匆匆的进来,说道:“冯氏兄弟亲自来过了,又向我道了歉。他们说知道我带了二十几人来,这几天一直在城外等候迎接,哪知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城里。现下已摆设了大宴,为我们洗尘接风,请大家一起去吧。”九难摇头道:“郑公子一个人去了便是,也别提到我在这里。”郑克爽有些扫兴,道:“师太既然不喜欢别人烦扰,那么请陈姑娘和卫兄弟同去。”九难道:“她们也不用去了,到大会正日,大家一齐去赴会便是了。”这晚郑克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到了半夜,他的二十多名随从也寻到客栈,只是每个人手脚上都绑着木板或者绷带,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次日一早,郑克爽向九难、阿珂、卫燕楠三人大讲昨日筵席中的情形,说道冯氏兄弟对他好生相敬,请他坐了首席,不住的赞扬郑氏在台湾独竖义旗,抗拒满清。九难问起有哪些人前来赴会。郑克爽道:“来的人已经很多,这几天陆续还有人来,我们定了十五半夜,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树坪集会。半夜集会,是防清廷的耳目。其实我觉得冯氏兄弟也太过于小心了,要我说,有这许多英雄好汉在此,就是有大队清兵来到,也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九难细问那些英豪的姓名,郑克爽却说不上来,只道:“一起吃酒的有好几百人,为头的几十人一个个来向我为父王敬酒,他们自已报了门派姓名,一时之间,可也记不起那许多。”九难就不言语了,心想:“这位郑公子徒有外表生得好看,却没什么才干。”
      在客栈中又休养得几日,九难伤势已愈。她约束阿珂和卫燕楠不得外出乱走,以免遇上武林人物,多生事端。郑克爽却一早外出,直到半夜才回来,每日都有江湖豪侠设宴相请。到了十五这天的傍晚,九难穿起卫燕楠买来的衣衫,扮成个中年妇人,头上蒙着黑帕,脸上涂上黄粉,双眉画得斜斜下垂,让别人再也认她不出本来面目。卫燕楠和阿珂则是寻常少年少女的打扮。郑克爽却是一身锦袍,取去了假辫子,竟然穿了明朝王公的冠戴,神采却奕奕。九难已不见故国衣冠,见了他的服色,又是欢喜,又是感慨。阿珂没有什么反应。卫燕楠肚里暗暗骂他是“绣花枕头”是绿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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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解决了喇嘛,去河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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