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前一天》七月三十九

190、12.8～12.9

　　爷是个天才。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爷已经看透了世间的本质。爷现在做指挥的工作，按别人的话说，是学历不够高。然而爷想明白了，父母一向给爷灌输他们想抱孙子的想法是想吃爷，他们想让这个社会吃掉爷。

　　社会上的人地位不参差不齐，不是有足够高的学历就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但没文化的人几乎一定是做最苦最累的活。

　　既然如此，这些受苦受累的人有一天醒悟过来了，不再传宗接代，那么这个世上就只剩高学历的人。

　　所谓的知识分子会干爷这样的辛苦活。可能这只是爷一厢情愿的想法——想多了脑袋疼。

　　父亲通过微信和别人商议了昨晚发生的事。他大事化小，成功解决了这桩麻烦。总而言之，我还是会在这个厂里待下去，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糟糕的了。

　　还是有的，我又要开车，而且还停不下来了。别人比我工作勤快多了，老头负责指挥，我负责开车，这真合理。问题是父亲跑去哪了？他去桥东拿车了，一拿就是一个下午，我一开也是一个下午，累的够呛不说，窝在驾驶里真憋屈死了。期间发生了有意思的事，要说清事情的起因结果，还得从昨天开始。

　　他去拿车，我在旧型车里脱衣服，昨天的天气十分热，尤其是在车内，属实比待在烤箱里好不了多少。再加上夜里寒冷，我下午多穿了衣服，更是热得头昏脑胀，脱袜子的时候，脚上全是黏糊糊的汗，一股酸臭味扑鼻，我在这可以不戴帽子，外面就是场地上，被人看见有被举报的风险。

　　在中国的厂里，摄像头那么多，只要拍到有人不戴帽子——我昨晚就被拍到了，然后领导通知父亲，他叫我晚上千万要戴脑子，告诉我安保部的人看到了我没戴帽子，我就死定了。

　　何况底层人民就是用来压榨的，厂里连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和你计较，没事找事干、鸡蛋里挑骨头就是领导要做的事。不然他们整天闲的慌，又没处显摆自己的威严和权力，岂不是成了既没存在感，又没用武之地的废物。

　　所以我坐在车上，还有领导来看我绑护腿，他在我面前逛了逛，然后问：“你爸呢？”我如实相告，并多余的补充了一句，“我爸让我在这等他。”

　　这个下午我开车，可谓是一次惊险之旅。

　　第一次转向的过程中，我开车得避开前方一辆车，我看了眼后视镜：加油站的遮顶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片阴影。而我从这里经过，正好看到镜子里的影子发生变化，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的车正要打方向靠向右边，避开左侧的车。我在后视镜中看到影子的一瞬间就意识到右侧有人来了，我又回方向避开。果真，一辆电动车载着两位工人从我右侧身旁驶过。

　　第二次转弯前，我看到老头不怀好意，他就停在路口，也不出声，不知有什么打算。但我通过后视镜可是一清二楚，这糟老头坏的很。后面来了车都不告诉我，他是等转弯把人撞倒吗？难道就因为之前父亲说了我只能开一头的驾驶室的原因，我们倒车进门架，他让我倒车快点，我依旧开得很慢？还是他说左前升一点，这车有毛病，我按了左前，可右前却升了。他无奈放弃，当时他看我居心叵测，故意这么做，所以给我找点苦头吃吃？

　　我才不上当。我往左边打方向，让了开来。等他们驶过，老头这时用对讲机才喊：“打方向，快点打！”

　　停了车，降下门架后，我看老头门架上的旗子没收，便出言提醒，“旗子，旗子没拿。”他没出声，也不理会，继续让我倒车。

　　我走下车，又喊了遍，可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所以准备自己去拿旗子，可他却叫我上车。

　　我凭什么要替他拿旗子。这么一想，我就听他的话上了车，反正他这样做也是自讨苦吃。

　　“厕所不就在那边嘛！你马上过去上。”老头叫道。

　　我肺都快气炸了：“我说的是旗子！不是厕所！”

　　“哦哦哦，我去拿，我去拿！”他这才醒悟过来。

　　这人呐，年纪大了，听力也不怎么好了。而且，我之前已经去过一次厕所。他之所以误解，是因为一般我不和他说话，除了上厕所，我会和他说一声之外。

　　现在的网上铺天盖地的宣传产品，最近比较火的广告是“骨传导耳机”，我刷到过好多次，但只是看看，父亲却买了，当我看到后沙发上的高科技耳机没说什么，无视无视，这花费的也是父亲的钱，不关我事。不过，现在的大众这么好蒙骗了吗？

　　昨天我一喝冷水或者热水就牙疼，不知是何原因。网上一搜，答案大概是牙洞。不管了……昨天我研究半天，感觉这样牙疼下去很有趣。所以我就跑去喝热水，喝一口，吐一口，连续好几杯下肚，水进嘴里，含一会再吐在地上，疼是疼得要死，但很有趣。我感觉左眼困乏得要死，左边的牙龈疼得要死。那一晚，我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行工作的。现在，似乎好多了。还是得勤刷牙啊。昨晚回家，我用把牙膏往牙洞里送，牙刷使劲刷，暂时没大碍。讲真的，这两天真有意思。

　　今天的云彩大概用了飘柔，格外丝滑，形状如同发丝一样。下午的我开车差点出事。我要转弯，父亲堵在车前玩手机，我车都开到他面前了。看他没让开的意思，所以我只好多打几圈方向，这样载着的门架就甩不到他了。

　　卡车和蜘蛛大家一般都见过吧，这里请把蜘蛛看成卡车大小。我开的车和卡车上趴着只蜘蛛，卡车的左右分别有几条蜘蛛几条腿一样，懂了吧？

　　我右边的腿是没甩到他，在我的计算之中。可左边的腿呢，我定睛一看，吓死我了。左边还有辆叉车停着，我左边的腿差点撞到叉车。好在我看到叉车的一瞬间就松开油门，车顿时停在了马路中央。父亲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抬头看去，叉车趁机驶离，我摘挡，回过方向，心里盘算着怎么和父亲说一说这回事。

　　“你刚才停我前面，我不得已多打了几圈，差点撞死人……”这么说，父亲一定会没根据的反驳，“谁叫你开车慢……你左右又不看……”幸亏我慢，不然早出事了。他就只会推卸责任而已。

　　吃晚餐前，我对父亲讲：“刚才你挡在我车前，害得多打了几圈。以后你别挡在前面。”后面一句“差点撞死人”没说出来。他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今天早上醒来得很早，久违的春梦，就是人物不太对劲。我来者不拒就算了，不提也罢。为什么会梦到奶奶……这就很离谱。关键我还对年纪大的没什么……反而很配合。总之是个噩梦，不过梦里我体验到什么是男人了，离离原上谱。

　　梦啊梦，神奇的梦。醒来之后，一切就都消失了，如同泡影一般。我果然很想做，然后就会落得像这位一样：

　　“现在就感觉那坨肉已经里面有虫子在咬，难受的一批，劝你们早点戒了，不然跟我一样就晚了兄弟们。”

　　玩会游戏吧。明天是白班，早点睡啊。不然第二天又困得要死。

　　推一首歌“Dark seeks light”。

　　今晚下班回家，母亲跟我说了一堆废话，她问中午那个要给我牛奶的女人是谁，和父亲什么关系。我当然是拒绝别人的施舍，至于她的疑问也很啰嗦，回答了她还要问到底，父亲一回来她又问，真是不厌其烦。她和我说了小时候她一直吐口水的病，花了很多钱，吃了健胃消食片才治好。她还说她的外婆以前是医生，治精神错乱的疯子用根针就能治好，还有感冒也能用针治好……我笑死了。鲁、迅说过中医就是骗人的，我觉得也是，摸脉象、针灸什么之类的差不多都是骗人的。你去正经医院，谁会摸你脉象？谁会给你针灸？全是各种仪器检测，或者打针、挂水、插管、手术之类的。

　　看到一则有趣的帖子：“网文七大门派盘点”

　　“1、起点，少林，正道魁首，千年基业。门内高手如云，内功外功均独步武林，无有能出其右者，素有〝屠神证道入起点“的美誉。论综合实力，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其他门派只能望其项背，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其下分院众多，与武当（纵横）、峨眉（晋江）等正道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2、纵横，武当，崇尚修身养性，以剑法和内功闻名于世。相较其他门派，人数虽少，但不乏成名高手。当代掌门修为更是强悍，位列“五绝”之—。虽已退隐多年，但声威仍震武林。其下“武当七侠”，尤精剑术，大有土豆遗风，实力亦不容小觑。武当后继有人，香火未绝。江湖秘闻，武当开派祖师出自少林，年少时因不羁手门规戒律，遂退门开宗立派，自成一家，大有同少林分庭抗礼之势，与旧日师门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纠葛，一句老狗，受死，气节无双。”

　　“3、晋江，峨嵋，立派百年，门内弟子多为女性，貌美异常，男弟子地位地下，多充当仆役驱使。掌门灭绝师太，手中一柄“倚天剑”，纵横影视改编领域无敌手。不过门人弟子近来却屡屡传出与少林武当的绯闻，连掌门也不能免俗，被好事者捕风提影，卷入与”方文州道长“莫须有的关系中，令师太大为光火。亦有“女尊”、“娇妻”二派争奇衣钵的传闻，明争暗斗，互相倾车，举报排雷，撕逼不断，前景令人担忧。”

　　“4、番茄，丐帮，拥众数百万，帮众遍天下，有“江湖第一大帮”之称。论人数一骑绝尘，冠绝武林，其他各派只能望洋兴吸。不过丐帮帮规混乱，入帮门槛极低，导致泥沙俱下。行正道之事者有之，坑蒙拐骗者亦有之。江湖风评总体不高，介于正邪两道之问。帮内严重缺乏顶尖高手，门徒大多有滥竽充数之嫌。未来能否出现乔帮主式人物，以降龙十八掌”力压群雄，为丐帮正名，仍未可知。”

　　“5、飞卢，青城派，青城派传承源远流长，乃网文上古门派之一。青城功法几经精简，逐渐专注于外功架势，内功修炼已旁落到无关紧要的地位。青城剑法以迅捷见长，讲究短、平、快，先发制人，三招之内将萌新斩于剑下。修炼至大成，可以使出连绵不绝的剑势压制普通高手。青城快剑，以其招式简单，变化不繁，容易修习，广受初入江湖的少侠好评，成为大多数武林新秀的首选功法，堪称全勤利器。不过青城功法也有其弊端，过于轻视内功，导致青城弟子难以突破中等高手的瓶颈。同其他门派内功小有所成的弟子对战之时，一旦陷入缠斗，后劲不足，往往身处劣势，为武林输送了大量炮灰。

　　现任掌门余沧海目光短浅，发现自家功法存在不足，为了振兴门楣，曾想大力推广“辟邪剑谱”，以求跻身于正道大宗之列。然而最后计划胎死腹中，身败名裂。一句狗饿回，令门内众真传精英弟子寒心。

　　现终食恶果，面对少林的镇压，丐帮的蚕食，地位发发可危。门人弟子多流散各派，再难复当年的盛況。”

　　“6、笔趣阁，明教，信徒众多，被正道宗门视为魔教，罪恶滔天。

　　第一任教主神功大成后，将其内功心法赠与天下人，照应诸天。

　　教内高手多行事隐秘，低调异常，不为外人所知。不过能面对各大正道联手清剿数十年而屹立不倒，实力可见一斑。有前辈名宿推测，其背后隐藏的实力，或为正道联盟的百倍之巨，令人闻之色变。

　　幸得少林、青城诸派合力绞杀，今魔教实力大减，些许信徒迷途知返，亦成一桩美谈。”

　　“7、看不起我逍遥派（各黄书站）逍遥派是弟子氛围最好的宗派，仅次于合欢派！

　　我们逍遥派才是天下第一！独行于律法与江湖之外，逍遥于天地之间，无拘无束！天下英雄无不想窥视我逍遥派秘籍功法。”

　　顺带一提，我混迹于各大门派，一般在少林练功，有时还去峨嵋写些武功秘籍发表一番。我与魔教也有勾结，因为我原本就是魔教中人。逍遥派和合欢宗，我也都待过一段时间，从藏书阁中看过不少的有关阴阳五行的武功心法，奈何至今还未有机会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