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女王》艾纱纱

7、有孕

　　“李伯不要激动。我会下一道命令，从今往后只要是在我们部落出生的孩子只要阿爸或阿妈认可就是我们部落的孩子，他们不会是‘不是我们部落的孩子’”。
　　“你是报复我？我早说过尹就是魔鬼的孩子，不能留在我们部落你还偏偏带在身边，你总是不相信，神灵会惩罚你的。”
　　“我没有报复，我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如果他真的是魔鬼的孩子，你对魔鬼的孩子做过多少坏事也没见它来找你，我相信你也是不信的，相反，我倒觉得你可能真的知道他是谁。”
　　“他谁也不是，他是会给我们部落带来厄运的人。”
　　“大巫都没这么说。”姜很生气。
　　“哼，我见过多少东西，她连部落都没出过。”这是大长老的骄傲。
　　“他很聪明。”
　　“他异于常人所以被丢。”
　　“他是哪个部落的？”
　　“我们可以交换。”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我会一直提醒你，你就永远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话。”
　　......
　　姜还是失算了，她昂着头来，灰溜溜走的。她还不是这个老人的对手，特别是尹还在她身边的时候。

　　“陈伯，你觉得怎么样？”姜在大殿里给陈讲她想要颁布的命令。
　　“姜，我知道你的雄心，你想我们部落快点壮大起来，但这条应该很多人难以接受，李应该不会同意吧。”
　　“李伯没有同意。”姜点着头，“陈伯，你也是老人，但你懂我的出发点，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无比希望我们部落壮大起来，不再受欺负，这就是当前的方法，以后我们还有更多方法，我们的部落一定会壮大起来，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何伯也快回来了，我想你和他一定能说服陶伯和路叔，我们都是为了部落好，相信他们也会同意。”
　　“那我试试，但老李要是不同意事情还是很难办。”
　　“到时候我来想办法，我们先说服陶伯路叔。”
　　“可以。”
　　姜其实没什么办法，她都试过了，但她小时候就没让尹离开部落，现在更不可能，她相信人是有感情的，而且没人愿意做坏人，所以她想拖。

　　过了几天，去他们王城的何伯回来就去见姜。
　　“首领。”
　　“王怎么说？”
　　“我带回来他的祝福，还有他说今年不能帮助我们，只送头牛给我们。”何望着姜，有点迟疑，姜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王说如果我们的首领嫁到王城我们的安全才有绝对的保障。”
　　“这什么意思，这是我们首领。”下面的人对这条议论纷纷。
　　......
　　“他身边有多少女人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比较出名的有嫍部落的首领嫁给他，还有南边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也刚嫁给他。”
　　“看样子他是专门娶女首领。”
　　......
　　“不必放在心上，我明年的时候再去看。”
　　“首领，我认为我们部落应该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等到明年再看。”
　　“要是首领的婚事在春祭之前确定下来，我们就有足够的准备。”
　　姜有些不耐烦，“你们都害怕他吧，所以我的态度不重要，王的态度才重要，明年我就亲自去看看他是随口说说还是认真的。但你们要有所准备的想法是好的，我们不能毫无准备，都先下去想想我们要做哪些准备，后面大家都拿出来讨论讨论。”
　　“喏。”

　　何伯没有走，“我也想知道王是什么态度？何伯。”
　　“我眼拙，没看出来，首领明年去的时候要小心。”
　　“我晓得，何伯辛苦你了，一路上那么冷。”
　　“趁我还能跑的时候出几次远门，以后可能都没有了。”
　　“要是何伯喜欢可以跟我说啊。对了，何伯回来时候看到我们南边的山洞了吗？”
　　“我路过那里，挺好的，孩子都没事。”
　　“那就好，都是尹安排的。”
　　“不错。”何伯点着头，往外面一看，好多人都在，“都等我呢。”
　　“是啊。”姜笑着说。
　　“你强硬了很多。”
　　“何伯觉得是好是坏？”
　　“你是首领，当然按你的意志行事，但听得进大家的意见很重要。”
　　“谢何伯，这一罐是今年的醴水。”
　　“哎呦，这真好，正好天冷了，我也馋了，老李头也好这口。”
　　“李伯没有功劳醴水也不好送。”
　　“我去帮你送，是什么事？”
　　姜把事情说了。
　　“只怕很难，他呀顽固得很，一直坚持老规矩，这种事情没有对错。”
　　“我知道，李伯也是一样为了部落。”
　　“你理解就好，相互理解最重要。”何叹了口气，“我出去了。”
　　姜点头。

　　姜难得找到两人都闲暇的时间，两人在一块石板上下棋玩。
　　“尹，要不你搬出去吧。”姜捡走自己被打死的子。“你去和金住在一起，你帮他出出主意也挺好，你觉得呢？”
　　“因为那个王也要娶你吗？”姜又死一个。
　　“你老是赢有意思吗？”姜伸手把死的那个子弹开。
　　“回答我。”
　　“没关系，我感觉我没办法了。”
　　“你还没有让我帮你。”
　　“那你说我怎么办？”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但姜没有说，因为太难了。“我也问过你一样的问题，你也没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
　　“嗯。”姜抿紧嘴唇。
　　一会儿，姜只剩下一个子，输了，尹只死了一个。“这个游戏我从来没赢过，你只跟我玩这个。”
　　“我会搬出去。”尹站起来，准备出去。
　　姜跟着起来，在他身后说：“那你帮我吧，你说，我嫁给谁最好？”
　　“你想嫁谁嫁谁。”尹没有回头，径直出去了。
　　姜看着他的背影，“如果真这样就好了。”

　　尹搬出去后姜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房子里。她好几次冷醒，就坐在火堆边烤着火睡着。姜感觉身上有一股再也驱不散的冷意伴随着自己，在她稍有懈怠的时候就从后背，从手指，从脚边向她围过来，钻进肉里，骨头里。
　　一天，姜刚准备吃部落冬天常吃的豆子、黍和肉片一起炖的东西时干呕起来。她确定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在那个女人离开后，她就去打听过有了孩子的身体反应。
　　尽管知道有这个可能，但在得到确定后她还是有点无措，她想要隐瞒下来。

　　她过得小心翼翼，极少外出，也很少走下高台，出现干呕了也用咳嗽掩饰。
　　“姜，你好久没去看我，只能我来找你了。”
　　“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
　　“什么变化？”颜打量着她。
　　“身体上的。”
　　“没看出来啊，不过感觉你更像女人了。”
　　“我本来就是女人。”
　　“谁说不是呢。”
　　“你既然来了刚好跟我睡。”
　　“你为什么把尹赶出去，你就跟我一样了，不过我还可以去找大巫。”
　　“他并不需要我，是我需要他。”
　　“这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他住在别的地方应该对他更好。”
　　“嗷呦，我懒得管你这些，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好久不去找我。”
　　......

　　天实在太冷，筑土墙的工作渐渐停了，姜带着众人查看成果，沿着北边的土墙走过。
　　“太阳大的时候我们需要把土墙加高，最好有两个午那么高。”
　　“修那高做什么，这么高就很难翻过来了，好多野兽也进不来。”
　　“要是来的人带着梯子来也很容易就翻过来了。”
　　“还是先围起来再说吧，以后加高。”
　　“两样都要做，午，你专门管加高的事情。”
　　“喏。”

　　姜在看她带回来的箭，这里面有三支箭很特别，上面绑了黑色的石片，她认得这种石头，部落里的肉片就是用这种石头割的，非常锋利的石头，姜判断，这种箭也很厉害。
　　“姜，你看的什么？”
　　姜把箭递给午，“明年冬天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这种东西。”
　　“金那里也可以做出这种小小的东西吗。”
　　“可以是可以，那不是送他们武器吗？”
　　“姜，为什么你在获得胜利后就只想着防守呢，我们还可以继续进攻，而且还是那么远的事。”
　　“午，要不在闲暇时候你带人演练一下怎么进攻土墙，怎么在土墙上防守，位置就是离河岸最近的那段。”
　　“姜，我带的人好不容易休息。”
　　“大火炉那边的人也没有休息。”
　　“你应该和以前一样想去玩玩雪。走吧，去玩玩雪你就开心了。”他拉着姜往外走。
　　“我不想出去，外面太冷了。”
　　“你以前很喜欢啊。”
　　“今年太冷了，我想烤火。”姜好不容易才把午拉回来。
　　尹走进来看到拉在一起的两人，走到火堆旁坐下。
　　“姜，你找我们有什么事。”金走进来，后面跟着吕。
　　大家围成一圈坐下，姜坐在尹旁边。
　　“春祭过后我要去王城，我想把事情安排好。”
　　“那还要很久，雪都没有化。”
　　“我是要跟着你去的。”
　　“那我也去。”
　　“那他去不去？”
　　......
　　“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