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女王》艾纱纱

39、再见

　　“这你放心，王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们对王是忠心耿耿，如果我们还存在，当然是一直守护王城的北方安全。”
　　......
　　姜从齐大人那你知道来的人还很少，也知道王城向东南的吞并并不容易，可以说没有进展，那边两大部落的联姻起到很大的作用。
　　姜回到住处，前面搭了个大帐子，人都在，姜讲话。“看到了吗，这是神灵的选择，我们部落女首领的标志就是这样，这两道白色是怎么回事？大家说说。”
　　“是我们部落女首领的标志。”
　　“要说是大巫画上去的。”何长老对其他人说道。
　　姜温和地说：“那就请何伯给大家说一下。”

　　隔天下午，姜去拜见王。如果说上次来到王城姜还有什么野心和心思，那这次来，她的野心和心思都歇下了。叩首过后，姜站起来，打量着高台上的王，王还是那个王，但是姜觉得他身上少了两年前的意气风发，或者是更内敛了。
　　王打量着姜，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清点贡品的人进来回过话。“我记得我要求过你们部落要增加贡品，这次比上次还少。”
　　“上个冬天我们部落与月人大战，死了很多人，能种的地少了很多，活下来的猎手没几个，猎物更少，幸好部落烧陶器的能手还在，那也是我们部落白天干活，夜晚点着火把努力盘出来的，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尽量俭省，希望尽可能多的，尽可能好的献给王，这些已经是我们部落倾其所有所能贡上的东西了。你看这个可以装粮食、装肉干的罐子上面画了耕地打猎的情景，是希望王能有更多的粮食和猎物。”
　　姜打算卖惨，也应该没有人能比她的惨更货真价实了。高高在上的王在得到那颗人头时就想到了，不过姜没有达到目标还是要提出来。他其实对北方的现状很满意，几年前禾部落换了首领，这个部落在中间很有可能联合两边的丘部落和土方部落，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在南边花心思的时候要防北边联合起来，所以也动了拉拢这个女人的想法。现在，禾部落哪一边都没有联合，丘部落发生内乱，禾部落被月人攻打，已经衰弱，与土方部落也不和，他只需要敲打敲打土方部落即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罐子里都装满了食物。”
　　“我们部落必将竭尽所能。”
　　“你的黑石箭是什么来头？”
　　“与月人大战之后，部落残弱不堪，我擅自让那些没死的月人加入部落，补充一点力量，这是月人最厉害的箭，箭头十分锋利，这是部落能拿出的最好东西，所以贡上这个黑石箭，祝王的队伍像这箭一样锋利，所向无敌。”
　　“嗯，这个还不错。说一下你们部落联姻的打算。”
　　“我得到消息旧年丘部落发生内乱，他们部落”姜停了一下，“并没有与我们联姻的打算，我们与土方部落”姜一脸气愤，“我听说他们部落向王献上石头城王的人头，是朋从我们部落抢的，我们太弱，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不想跟土方部落联姻，但也害怕又无能为力。”姜越说越可怜。
　　......
　　姜很奇怪王并没有特别提她额头的事和月人加入部落的事，王不说她心里不安，就怕等大家都在的时候拿她开刀。

　　姜极少出去，安安静静的待在安排的屋子里，拜访的事情都交给何长老，她要耐心的等土方部落的人来。
　　很多部落的人到了，羽也到了。他见过王后姜去见他。
　　“姜，好久不见。”他变瘦变黑了些。
　　“好久不见，”姜笑着说，“这两年怎么样？”
　　“还在恢复中，很难。”
　　“我知道。”
　　“我很抱歉没有帮上忙。”
　　“你来了就好，你们部落发生暴乱，我也很抱歉，特别是杨大哥的死。”
　　“都过去了。你呢？”
　　“我们部落死了很多人，我让月人加入我们部落，还能勉强维持，我向王说了这件事，王没说什么？”
　　羽很吃惊，“你太大胆了吧，你竟然敢这么做。”
　　“我也没办法，当时只要是活人我都稀罕。”
　　“那月人都加入了，尹会好一点吧。”
　　“嗯，我和他在春祭前成婚了。”
　　“我也成了，不过更早些。”
　　“那你有孩子了吗？我有两个孩子了。”
　　“我的还在肚子里，你不是才和尹成婚？”
　　“上上上个冬天，我被月人掳了有个孩子，我和午在一起也有了一个女孩，午也在大战中死了。”
　　羽感叹：“我没想到。那部落里还好吗？”
　　“天天打架，不过有人种粮食就行，大家不至于饿死。”
　　“你这次带的粮食还多吗？我想跟你们换一点回去种。”
　　“好啊，还有，直接去我们那边换就行。”
　　......
　　姜见过羽，相互了解一些近况，继续等土方部落的人。

　　土方部落却几乎是最后到。
　　“风叔让人好等啊。”姜一听到汇报就去路上等着了。
　　“小姜啊，我要去见王，有什么事我出来再说。”
　　“风叔不想知道我在王面前说了什么吗？”
　　“大家要说的事情都差不多。”
　　“还请风叔说明确一些。”
　　他笑了一下，“你放心，我在王面前可占不到你便宜。”
　　姜看他不肯多说，“那我就不耽搁风叔了。”

　　所有人到齐，王城举行盛大的祭祀，俘虏架在柴火上燃烧，大巫跳着、舞着、摇晃着。参加完祭祀，转到到殿内，有人端上丰富的食物，还有一大碗醴水，表演也开始了，有跳舞、吹叶子，吹牛角、口哨、敲鼓、敲石头，模仿各种各种动物的叫声等。
　　“王，赤人安稳多年，日渐强盛，这两年都在往东扩展。”这是西边部落的首领。
　　“赤人不足为惧，你们几个”他把西边的几个部落首领看一遍，“我们对南蛮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要把西边守好了。”
　　......
　　姜第二次来到王城了，她觉得部落贡上的东西都用来供养这些人，这里有华服美食，享乐一样接着一样。随着月王的头被砍下，姜的野心小了，变得实际了，但她对王城的憧憬和对王的尊崇好像也降低了。
　　“趁着大家都在，有一件大好事与大家分享，端上来。”
　　一个人端着一个干瘪的人头走进大殿，从中间缓缓走过，每个人都看得见那颗头，以及头上的两道白色。
　　“你们很多人还不知道这是谁，这是石头城月王的头，旧年土方部落献给本王的。”众首领跪倒，一片恭贺之声。
　　王大悦，“石头城，在座的人没有去过，但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月王的头都能在这里供我们观看，赤人，曾经的失败者，更是不足为惧，等战胜了南蛮，我们洛人就是这片土地上最伟大无敌的存在。”
　　“无敌！”大家跟着王举碗相庆。
　　朱部落首领对姜的首领标志提出疑问，“禾部落首领头上的两道白色怎么与月王的有些相似？”
　　好些人盯着姜看，“嗯，除了短些，确实相似。”......
　　眼看议论的人多起来，姜站起来，“我头上的标志确实是我们部落的首领标志，是大巫亲自所画，两年前我就参见过会盟，大家也见过我了。旧年月王带人攻打我们，也是土方部落的人认出月王，我们部落都不认识，见月王与我的标志有相似之处，我觉得纯属偶然，那朱部落和龟部落的颜色都一样，我是不是也怀疑你们是有什么关系。我是非常明确，不惜一切为王城守护北边的安宁。”
　　“好一个不惜一切，本王相信你。”
　　姜恭敬的叩首，“感谢王的信任。”姜觉得这件事终于过去了。
　　......

　　会盟结束，姜在王城没有事情，准备第二天就走。
　　“风叔，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准备走了吗？”
　　“明天就走。”
　　“看来我来得及时。你坐下，我们谈谈。”风已经反客为主的坐下。
　　姜缓缓坐下，勉强笑着：“风叔要谈什么？”
　　“联姻的事情你虽然拒绝了，但是人嘛，也有后悔的时候，我想再跟你提一下。”
　　“王特地问过我联姻的事情，我跟他讲了我们部落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他也只是关心一下，主要还是看两个部落的意愿。”
　　“风叔也想做朋做的事情吧。”
　　“这是当然，但我的方法也要温和得多，希望你能接受。”
　　“呵呵呵，看来我可能走不成了？”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我也不想我们两个部落深厚的情谊就这样毁了，但选择还在于你。”
　　姜与土方部落首领见过三次面，他去过一次禾部落，两次在会盟遇到。直到姜意识到自己做了眼前这个人的箭，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做斗智斗勇，以前都是过家家。现在姜遇上了攻进来的他，毫无防守之力，节节败退。姜对眼前这个人由衷的佩服，尹跟他比起来还缺了很多历练，但姜也知道尹并不喜欢这些，他喜欢的就是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看影子。改变看法后，姜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闪着睿智的光辉，把地点和时间都拿的这么死，如果不是对手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