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女王》艾纱纱

34、第 34 章

　　这一年，部落是相当的“热闹”，有到处挑事的需，还有认为姜背叛，不接受月人加入部落的何长老，两人的地位都不低，闹起来都不是小事，倍受关注，姜从来没闲着，两个相当有脾气的人把姜磨得没脾气了，任劳任怨“主持公道”。
　　“我怎么会生首领的气，只是下雪了，想到会盟，就想跟首领一起去王城看看，我也几年没去了。”
　　“好，我起程的时候请何伯一起。”

　　大殿里，升也在其中。
　　“首领，没想到这么快就下雪了，石头不好搬，请多派点人去搬石头。”
　　“那我们烧陶的也需要人，现在烧的都是要献给王的，还差的多。”
　　“今年可能又更冷，我们应该多准备柴禾。”
　　“首领，我们今年的猎物少了很多，应该趁早派一些人出去打猎，不然冬天没肉吃了。”
　　“首领，我们新加入的男人都会打猎，这次派我们去，但我们也应该有部落里猎人有的武器。”
　　“你们凭什么要有武器，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给你们吃的就不错了。”
　　......
　　这个漫长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把事情安排完，姜去南边喂孩子。上个冬天结束后姜没有把他们搬回原处，与上面相比，这里算是一派祥和。
　　今年新生的孩子很多，原来的屋子不够，加了两间，有两个专门在这里照顾的人，除了青，增加了一个比青年轻的素，她的额头是白色的。
　　乔已经会走路，也会叫阿妈了。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院子里玩雪，他们很惊奇，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雪，小手笑脸红彤彤的，都很兴奋，比泥巴好看，也比泥巴好玩。
　　“阿妈。”“阿妈。”......“首领。”一个孩子叫其他小孩子也跟着叫，姜笑着叫他们的名字，大一点的，没有安排事情的孩子带着他们玩。
　　“你要跟我进去吗？”姜伸出手，乔摇摇晃晃的起来，走过来牵着。姜揉着他肉肉，嫩嫩，冰冰的手，进到屋里。姜抱起孩子喂奶，边跟乔说：“这是妹妹。”喂完换别的孩子，“这个是弟弟。”
　　姜不想管上面的烦心事的时候就在这里喂孩子，陪孩子，和孩子们熟起来，陪乔的时间也多了些。她发现乔见到别的男的也跟着热情的叫阿爸，特别是见到吕，他叫的比风雨都大声，吕也一样会抱着他玩。
　　姜边喂奶边祈祷这些孩子都活下来，有很多孩子在这里出生，也有孩子在这里死去，他们还没有自己跑出这里的院子。姜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容易多愁善感，她笑一下，抱着孩子轻轻摇着，继续跟乔说话。

　　回来后姜去看叶，叶也会走路了，虽然有点缓慢，这是叶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年，没有她带领，部落的女猎手都被陶长老安排去别的事情了，午不在了，今年男人出去打猎的时间也比以往少。
　　“你歇一下吧，来来回回走多久了。”
　　“姜，我要用这个冬天找回我的光辉和尊严。”
　　“我相信你，肯定行。”姜给她舀了碗水。
　　叶扶着墙走到姜旁边，喝了几口，“姜，不瞒你说，是恨意让我重新站起来，走到现在，但是，我害怕，害怕恨意消解后我只剩下黑夜中的躯壳了。”
　　“你可以让它不要消解，永远埋在心里。”
　　“是个办法，但不符合我的个性。”叶把碗里的水喝完，接着说：“姜，你的忍耐也超过我的想象，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了，我都听说了，这种人让他进部落就是错误，他还要在部落横着走，我看不惯！”
　　“长老们都忍着，我有什么不能忍的，只有何长老跟他较劲，冬天到了，该看看他本事的时候了。”

　　姜运气不好。
　　“我们的首领又去看那个摔断腿的女人？我听说那是个相当厉害的女人，就是没见识过，难道还有比首领更厉害的女人？”
　　“我也听说你是加入部落的人中最厉害的男人，就是没见识过。”
　　“不用听说，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可惜得不到首领的赏识。”他走近姜，边说边摇头。
　　“你的事情做完了？”
　　“又是砍木头，天天砍木头，我砍得快，迟一点去也不比他们少。”
　　幸好今天没有跟着何长老，不然自己今天也少不了要“主持公道”，姜心里想着，继续走。
　　“难道首领不看看我的厉害？”
　　“你有什么厉害的？”
　　“我是男人，当然男人的本事厉害。”
　　姜忍耐着，“这个不用看，随便问问几个人不都知道吗？”
　　“那首领是知道我的厉害了，比那小白脸厉害不少吧。”
　　姜的火气还没冲这么高过，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怒目圆瞪，咬着唇，看着他。
　　“呵，每次提到他你就生气，处处躲着我，不敢打架，算什么男人。”
　　“你整天叽叽歪歪的也不像男人。”
　　“要不要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不是男人。”
　　姜停住，上下打量着他，“也可以啊。”
　　他没想到姜这么说，“哈，首领想去哪里见识，这有别人看见不好吧。”
　　姜面不改色看着他继续说：“我男人去年寒冬时候带回来十多头野牛，我对你要求不高，这个冬天你要是能猎回来十头就算男人，怎么样？”
　　“真让我出去打猎？”惊喜来的太突然。
　　“我是首领。”
　　“那我要用你们的箭头和矛头，我想看一下是不是比我们的黑石厉害。”
　　“可以，你和永，各挑两队人，工具武器都一样，随便你们是一起还是分开。我要在土墙上查看成果，如果有相互抢的情况，这个冬天你们都在外面过。你去告诉陶长老和路上老。”

　　需挑的人当然都是额头白色的，而且另外三人也在当中。永挑的人当然额头是绿色的，除了一个人。
　　“尹，你干嘛也去。”
　　“我也去打猎。”
　　“永说不是他要选你，是你自己要去的。”
　　“你不是要通过打猎看是不是男人。”
　　“我又不是说你，你不要去了。”姜抱着尹的手臂，她可不想尹出去，又不是好玩的。
　　“我都跟永说好，不去不好，而且我也想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你真的要去啊？”“真的。”
　　“你真的要去？”“真的。”
　　“你真的要出去？”“真的。”
　　“那你走吧，你要注意安全，别掉进陷阱里了，你不要被老虎野熊给抓了，你......”姜让人走却抱着手不放，尹笑着用另一只手搂着她，拍拍她，“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我知道，你走吧。”姜放开他，“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姜把要求重新说了一遍，队伍出发，“热闹”了一年的部落彻底清静下来，姜都清闲了许多，晚上都去南边睡。
　　两族人的融合绝非易事，如果解决不好，不断内耗，就把自己折腾散架了，所以姜都是亲自处理，力求公平，好在理解的人也多，大家同一口锅吃饭，谁把锅砸了可不行，就是砸碗的事情都没少干。
　　今年其实没做什么大事，旧年还筑完土墙，挖墙沟，挖大坑，修了大河边的土墙，挖水沟，今年出去打猎的时间也少很多，大家都在部落里制造“热闹”，看热闹，姜解决热闹。
　　午离开后姜感觉部落一下子松散了许多，她希望有个人重新组织起来，她寄希望于羽，但羽没有来，这个人不会是尹，大家对他的认可中带着防备，他的额头至今没有任何标志，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也不说，金本来可以，但他的脚好不了了。接着又有新加入的人，整个部落更加松松垮垮，姜其实一直在想办法把所有人凝聚起来，这个冬天应该是对姜这一年的成果的考验。今年还是一样，姜派了人去那边山上守着，不同的是还派了人去东边。

　　“姜，你看，我捡到一个这么大的石头，我可以做成琮礼送给你。”吕让人抬了个大石头到殿里。
　　姜简直眼睛放光，“你不用做了，正好可以做王的献礼。”
　　吕赶紧抱着那块石头，“姜，你不能这样，这是我捡到的，我不想给王，他们有很多了，我去王城的时候就见到过，我知道怎么做，就想做一个给你，你要是给他我就不给你。”
　　姜看得出吕真的很喜欢那个石头，部落能找到一块这么大的玉石也不容易，但姜受不得这个大男人还这么稚气，偏偏不少女人都喜欢他，“我跟你换行不行？”
　　“你要送给王我就不行。”
　　“我不送它也行，那你帮我找个我能送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以后的也都交给你了。”
　　“那这个你还要不要？”
　　“要啊，你给我我干嘛不要。不过你先别弄它了，你先把献给王的东西找到了才弄它吧。”
　　上次献礼部落逮到了龙，这次可没有这运气，姜想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靠谱的东西可以献，这才发现吕最适合。
　　“那行吧，石头放这里了，你不要给我动。”
　　“你放心吧，没有谁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