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女王》艾纱纱

33、男人

　　金重新把大火炉燃起来，把之前在小山上捡的的石头烧了，把坏了的也一起熔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吕，他本来不喜欢打打杀杀，烧烧陶罐，磨磨玉石，画点东西，做个小手工才是他喜欢的。
　　“姜，你认得出来吗？”
　　“这是山，这是水，这是草，”
　　“这个不是，你再猜。”
　　“不是草吗，是开花的草。”
　　“重点是下面，不是上面的那个。”
　　“泥土，泥土里长出草。”
　　“对，就是泥土。”
　　“但我们更关注上面啊，你在上面画了很多。”
　　“土里本来就长很多东西出来。”
　　“那你可以画长得最多的，或是长得一样的，大家一看就知道了。”
　　“树，树长的最多，可也有不长树的地方，那我画成草，你先猜的就是草，但是只有树林的地方也不长草，万一还有不长树也不长草的地方，那画什么呢？”
　　“要不你先把草画出来，大家都知道了，再看到把草加到上面也不会认为它是草。”
　　“嗯，就这么办。”
　　......
　　砍木头还在继续，砍了的地方春天会种粮食，木头拿来建房子。
　　部落等着春天到来，很多人等着雪化。

　　雪终于化完了，冬天走了。
　　今天，姜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巫已经到了，起誓吧。”
　　每个起誓的人在大巫的注视下进入部落，这次起誓的人有大半，但并没有跟着王见姜的那四个人。
　　“我们会起誓，但要先看到王的身体。”
　　“你们选择与我无关，抬出去给他们。”
　　金带着人在在众人的注视下，把这位王的遗体抬出去，众人跪下哭泣。“我们王的头呢？”
　　“这个问题你们也应该很清楚才对。”
　　“哼，是你们部落藏了我们王的头，交出来。”
　　姜举起手，墙上的人搭起了箭，“他的头与我们无关，也不在我们部落，想必你们也清楚，如果要借机挑衅，我可没有再收尸的心情了。”
　　姜准备送大巫离开，“等一下，我们四个已经起誓效忠于部落和你，没有大巫在，以天地为证，你给我们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们不会失信，今天会在大巫的见证下再次起誓。但没有选择加入的人请你放过他们，他们会马上离开，带着我们的王回到王城。”
　　“我说过，这是选择，不会为难他们，何况他们还有一次机会。”
　　“哼，我们不要了，已经确定了。”
　　“他们离开，部落不会提供任何东西。”
　　“吃的总要给吧，又不是马上走。”
　　“可以给生的。”
　　“这还差不多。”
　　这个人是继朋之后姜觉得厌烦的人，“你就不要加入我们部落了，我们不欢迎你。”
　　“嘿，我偏偏要加入，我已经起过誓了，我谨遵王的命令，才不会违背誓言，我现在还要在大巫面前起誓，马上加入。”
　　果真是和朋一样讨厌的人，姜希望他进入部落后天天挨打，自己跑出去。其他三人也跟着起誓，进入部落，大巫离开。
　　姜收回了一些帐子、罐子和锅。外面的人除了干姜安排的活，他们也要收集打磨一些工具，把每天的粮食收集起来，吃一些里面人接济的食物。
　　不久后，他们起程了。很多人爬上土墙送他们，姜也看着，她记得，那个出去的女人第二次也没有进来，姜虽然没有看过她的眼睛，但是姜觉得她在寻找。

　　尹开始每天看太阳，太阳总是晒不黑他。
　　春祭是一个盛大的日子，是放纵和欢愉。有好些男人来找姜，部落里失去了午，姜失去了午，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姜一路拒绝去看叶。姜看见叶身上压着个男人，但像是扭打在一起。她赶紧跑过去，取下自己弓往那个男人身上打。
　　合力把人打跑，姜看见叶竟然哭了。“你看到了吧，腿坏了，我就这么可怜。”
　　姜抱着叶，“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叶已经能站起来了。
　　叶摇头，抱着自己的腿。
　　“你跟我睡，我那里比较安全。”叶还是摇头。
　　“要不让金过来跟你睡，其他人不敢来了。”叶继续摇头。
　　她用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姜，“把你那把刀给我，多送一些箭过来。”姜的那把刀是金做的第一把刀，但它比其他刀都要坚硬，颜色也偏黄一些，后来捡的捡的石头就做不出来了。
　　“可以，我让金再多给你几把刀。要不你还是跟我睡吧。”姜开始觉得尹回来可能是为了保护她。
　　“我要看看还有谁来，给要他点颜色看看。”
　　“你可不能把人弄残了，这样不好。”
　　“黑黢黢的，谁知道轻重呢？”
　　“那行吧，随你。”

　　姜回去的路上遇到金。“姜，没人约你吗？”
　　“我拒绝了。”
　　“你是回去吧？”
　　“嗯。”
　　“我跟你一起。”
　　“走吧。”

　　姜还遇到了不想见到的人。“我们的首领，这是你今天的男人？”
　　金准备上前去被姜拉住了，“不用搭理他。”
　　这是需，他来到部落几乎每天都要打架，姜亲自处理两族之间的矛盾，几乎都是他挑的事，没少挨鞭子，对姜也是冷嘲热讽，不过姜一般不搭理他。姜看得出来，他们四人的地位不一样，不会轻易动他们。
　　他不会觉得没趣，姜走过，他还在后面说：“你看我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姜真的是死死拉住金，“别管他。”
　　“姜，你可不是能忍的人，就应该多教训一下。”
　　姜心里说“叶也不是能忍的人”，“我给他鞭子吃。”

　　春祭过后，由尹确定哪天看时耕地，在这之前要把工具准备好，人员做好分工。按照陈长老的预计工具齐全，今年能勉强维持旧年的土地。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加入的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能干活的人。哪一天开始播种也是听尹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这片土地上躬身耕作，由种子变成禾苗。

　　草长莺飞时，何长老带着不少盐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不算好。丘部落不会再来人，也不会联姻，羽成为丘部落首领。
　　姜私下见十索，“羽有说什么吗？”
　　“他没有。不过，首领，丘部落确实陷入了困难。冬天他来得迟是因为他们首领病重，他哥哥又还没有成为首领，是想到我们这边艰难，他才不得不带人过来的...”
　　“你之前就说过了。”姜打断他。
　　“但他带人走后，首领就死了，没想到大长老叛乱，把他哥哥都杀了，幸好他回去的不算晚，大长老还没有完全控制局势，两边又打起来，也死了不少人。羽得到拥护还有两位长老的支持成为首领了。”
　　十索看姜没说话，他接着说：“我们这次带的东西不多，他给我们这么多盐算也是补偿。”
　　姜看十索想要听自己说话的样子，“我知道了，明年还派你去。”
　　他对姜说的话不算满意，但看见姜抬手，他还是出去了。
　　姜没想到杨死了，他来过禾部落，带着羽来的，会盟时候姜还见过他，他会是不错的首领......
　　姜不知不觉坐到天黑。尹找到她，手上还端着食物。“你怎么在这里，回屋吧。”他把姜拉起来。
　　“尹，你觉得下个冬天会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
　　“你可以想象一下。”
　　“先吃饭吧。”
　　姜很快把饭汤喝了，拿着肉撕着吃。“月人还会来吗？”
　　“可能会。”
　　“土方部落会来吗？”
　　“可能会。”
　　“那你说我让月人对上土方部落怎么样？”
　　“你想多了。”
　　“我们的实力没办法跟土方部落抗衡。”
　　“他们应该也只是跟以前的月人一样抢劫些东西，不会来太多人。”
　　过了会儿，尹问道：“姜，你为什么不跟土方部落的人联姻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选，应该是神灵也不让我选。”姜只是看着前面，没有发现尹的神色变化，似乎有些阴沉。
　　“尹，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我说过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你不相信？”
　　“不是。”姜赶紧否认，姜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好像越来越相信李长老的话了，“我就随便问问。”姜觉得这句话太轻，也很随便，就把下午的一个想法说出来：“过完下个冬天，要是我们都好好的就成婚吧，你觉得怎么样？”
　　尹拉过姜油油的手，紧紧的握着，开心地说：“我觉得很好，姜，很好。”说完他放开手，激动的抱着姜，“哎呀，我肉还没吃完。”
　　他偏着头在姜耳边磨蹭，姜感受到他的开心，自己也很高兴，也伸手抱着他。

　　今天的天空黑沉沉的，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今晚肯定要下雪。”
　　姜早上起来走到外面，大地再次银装素裹。她刚生孩子不久，是个女孩，颜和她都很喜欢。
　　“姜，冬天比旧年又提前了。”尹在她身边。
　　“幸好我们的粮食都晒完了。”
　　何长老踩出一串脚印来到姜面前，“首领，这次会盟我和你一起去。”
　　“何伯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一大早的就受了气要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