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这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未免也太过了 ...
-
96
凯尔知无不言：金并的行动，蜘蛛侠最后的踪迹，外星人的频率、模仿能力还有正联进日来的动向。
哦对了。现在可以叫他们斯克鲁人。
“这么说，斯克鲁人入侵，直接去找金并不是更好的办法么？”杰森问。
“没法直接找。他是纽约市长，不能直接对他进行搜查。新来这一批外星人的模仿能力又很强，拿这个当理由恐怕会在民众之间引发恐慌。”凯尔说。
“这样。我看，金并的长途运输很可能不是单单运输尸体，而是把他和斯克鲁人相关的东西分散到哥谭和布鲁德海文了。”
“怎么说？”
“就是猜测罢了。他现在行事未免也太过嚣张，他刚被芝加哥警方敲打过不久，就到处乱蹦。他哪里有那么擅长操控舆论？那就是一个仓库爆炸，除非有利益相关，不然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杰森说到这里，因自己的推理陷入思考。
“或许我们比对蜘蛛侠的行踪能找到一些线索……不对。等等。绿魔。赞姆努。黑面具就是从绿魔手里买到的赞姆努。心灵控制，射线，绿魔肯定会和黑面具合作。可是金并？”杰森念念叨叨。
“赞姆努我知道，他在绿灯军团的通缉名单上。但绿魔？你刚也提到他。”凯尔说。“他们三个怎么会碰到一块去的？”
“只是有些模糊的想法。”杰森习惯性地不多说。他说完就意识到，既然已经拉凯尔入伙了，有什么必要藏藏掖掖的？
凯尔没指望杰森告诉他。他刚想说“好吧”，就听杰森说：“赞姆努是绿魔卖给黑面具的。现在赞姆努的脑袋被黑面具拿来做实验，结合了斯克鲁人的科技，制造了心灵控制射线。克里斯蒂是实验动物之一。”
凯尔他没有问杰森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信息。这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更关心赞姆努，元祖浩克。众所周知，浩克都没那么容易死，生命力极其顽强，就算是被拆成一块一块也能复活。
“说来话长了，凯尔。”杰森开始盘老虎克里斯蒂的脑袋，克里斯蒂舒服得眯起眼睛。“我想这对接下来我们的行动很重要。”
“别担心。我不会和蝙蝠侠讲。我谁也不告诉。”
“……他总会知道。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杰森感觉自己好像有很多话可以说。
但是他说出口，还是和提姆他们那天说过的一个样。
什么感受？没有感受。
凯尔一直看着杰森，听得很认真。他隔着个面具还能看出来表情，说到老虎克里斯蒂被射线击中的时候，好像打中的是他。
他的情感有这么丰富的吗？杰森想。不过，他是能控制情感光谱的人，倒也不奇怪。
说到黑面具从A.I.M.那里捡来百来名科学家时，他说：“确实，失业是挺辛苦。最后也不在乎谁招聘，只要给钱就会做了。”
“要是有这么一个地方能给这样的人提供转业安置，或者干脆吸纳这些人才，情况就会好很多。”杰森顺着凯尔的思路跑偏，说完又继续，最后在小秃给的资料那里结束。
“大概就是这样。”杰森说。
凯尔点点头，一副正在消化信息的样子，过了一会，他说：“你说，你之前被赞姆努控制，最后莫名其妙解除了。”
杰森以为他要像提姆一样问，“从萨姆森博士那里看来”逻辑又有漏洞，不能再当借口，就干脆不解释。
“是啊。”杰森说。
“那你今天这个样子。”凯尔说。“不会是之前的影响吧？你看起来可难受了。真的不要紧吗？”
杰森完全没想到凯尔能把两头连起来，但好像又很有道理。
“我还没想过。”
“赞姆努在宇宙通缉犯里也算难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你呢？你为什么不跟着正联一块行动？反倒来这里调查？”
“我身上有些问题，暂时不适合和正联一块行动。从616扇区回来之后，我就容易陷入无法被干涉的状态，就像鬼一样。可以确认，和斯克鲁人有关。”
“嗯……”
“我没问题的，真的。”凯尔不想因为自己这样被踢出去。
“你这个状态能控制吗？持续时间大概多久？”
“不能，似乎是单方面响应。短的一个多小时，长的可能几小时。没什么规律。不过我刚才碰到你的时候，就突然从那种状态弹出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凯尔说，“说起来，你在巷子里的时候眼睛会发光哎。”
杰森想起刚刚的经过，那并不算多久远的记忆，因此异常清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傻兮兮的。
不是蠢，是傻兮兮，这两个是不一样的概念。蠢是事实，人总有蠢的时候。而傻兮兮则是会在午夜梦回时突然冲回来，杀到你本来应该休息的脑子里，对你高声尖叫让你不得不看见它。
然后要么你也想高声尖叫，要么你在痛苦地□□之后在床上扭动，要么接下来睁眼闭眼都是这么一件事，入睡极度困难，就算入睡，梦里也会梦见它，把心里夹带那种怪异的复杂情感重温一遍。
这种感觉是：对自己无法控制的行为感到痛苦，因为场景太过奇异感到尴尬，因为其实最终感觉也不坏感到自我怀疑。
而醒来之后的晨勃会加剧内心的五味杂陈。
克里斯蒂挣扎着嗷了一下，突然站起来把杰森扑倒在地。
“手劲大了？”杰森问。
克里斯蒂呲牙，低低地咆哮。
“你看错了吧。应该是光晃得。”杰森说。他刚才那点坦诚被心里的别扭一屁股挤了出去。坦诚跑到小孩桌坐着去了。小孩桌就是那些一切和高效谈判与人际交往相关的那桌。上面坐着包括且不限于：感到安全，放松，好好说话和自我饶恕。
“是真的。”凯尔把“我看你眼睛看了好一阵”咽进了肚子里，“接下来呢？你有什么安排？”
“如果已经确认那种状态和斯克鲁人有关，而你碰到我就能脱离这种状态的话，或许这对我们的调查相当有帮助。我有点想法。克里斯蒂，宝贝，让我起来一下。”
凯尔听杰森说“克里斯蒂宝贝”的时候不自在极了。
但是，我要是有一只猫的话，我肯定也天天宝贝宝贝的喊。凯尔想。
老虎挡住了杰森的视线，他没看到凯尔那样子。
“我得去一趟黑面具那里。顺利的话大概两三天，不顺利大概一周。”杰森说。
“那我呢？我做什么？”
“你看着克里斯蒂。”
“啥？”
“这么大只老虎我总不能随随便便丢给宠物店看吧？”
“你可以……给罗宾？他好像还挺……好吧。”
杰森收回锋利的眼神。
“你是绿灯侠，很合适，我很放心。”杰森说。
“可我没什么养动物的经验？”这么大只猫，那猫砂盆不得用缸装？凯尔想。不对啊？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上门铲猫砂的？
“克里斯蒂很聪明，会自己上厕所。就是食量大一点。”杰森掏出一张卡，“照顾体型这么大的猛兽很辛苦，不会让你白干的。”
“不用了吧？毕竟……”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明码标价，省得到时候有人道德绑架我。”杰森说。
主要是凯尔关系不近不远，当成生人比较方便。要是说特别铁，像罗伊那样的，他也就直接把老虎扔过去了。
凯尔还是想说算了，毕竟他最近腰包蛮鼓，有勇气拒绝。
你以为我凯尔·雷纳是什么人？
“3k一天。”
什么！3k！
呜呜，妈妈，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有钱不赚王八蛋，当自由画家真的很容易缺钱的嘛。
杰森也压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接着说：“差不多一点的雇佣兵日薪大概就是这个价格。我一会把注意事项发到你的邮箱里。这张卡是负责你和克里斯蒂日常开销的，结束之后我会把钱打给你。”
说完，他站起来，说：“钥匙在门口。”
“那你怎么办？”凯尔也跟着站起来。
“我还有一把。而且我也不总走门。”
“嗯。那你注意安全？”
“当然。”杰森说完，拍拍身上粘的老虎毛，转头对克里斯蒂说：“克里斯蒂，爹地要走啦，这几天要听叔叔的话哦。”
爹地。凯尔想。要是不这么自称，又该怎么对猫猫自称呢？但我听了真的感觉好奇怪！
克里斯蒂以哞哞叫答应了。
“他高兴的时候就这么叫。”杰森说。“没事，你可以摸。”末了他挑衅一笑：“你要是被咬死那也只能证明你这么多年绿灯侠白干了。”
这么说其实还是为了提醒凯尔小心。毕竟再怎么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凯尔也就是个普通人类。不穿绿灯制服的时候，人的皮肤对于老虎的利爪尖牙和纸没有什么区别。
谁让好好说话坐小孩那桌呢。
但凯尔听出他的意思。
他已经对这样脾气的人见得多了，宇宙里面什么样人没有？更别提盖刚从红灯军团回来的那阵，嘴和脾气比杰森臭多了。就算没去红灯军团的时候，这个家伙也让人够受的。
有一次他去救援一个外星公主。刚聊几句，盖就冲进来，问：
“你们两个好上了？”
“没有。你说什么呢。”凯尔说。
盖转过头问公主：
“哎，公主，你有没有年轻点的小姨妈给我介绍一下呗？”
大概就是这样。
哎。
“别扭小孩，你这激将法在我这不好使哦。”凯尔说。“你给钱的话我当然要对你和你的老虎负责了。”
杰森被一语道破，哼了一声，把手里的卡甩给凯尔。
“希望如此。”说完，就离开了。
97
杰森离开后，等电梯等了好几分钟。
电梯叮的一声。
我为什么要在这等电梯？他想。
明明从窗户出去更快。
好想洗澡啊。
98
他刚才是不是被戳中了还要耍帅？凯尔想。
老虎叫了一声。
“哦，嗨，你好，克里斯蒂。”凯尔蹲在老虎面前，“我是凯尔。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好好相处吧？”
克里斯蒂对着他的脸舔了一口。
靠。这舌头舔人好痛。虽然这么想，但凯尔还是摸摸克里斯蒂的脑袋。
他把手搁在老虎的大脑袋上。
凯尔因撸猫感到放松，硬茬茬的毛在手心痒痒的，却没想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的手底传来。
他想要抽身，却为时已晚。
只听“哐咚”一声。
99
凯尔甩甩脑袋，让精神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
视角很不对劲。而且，视觉好模糊，颜色也不一样。
等等。谁在碰我的脑袋？
凯尔想要说话，结果一开口把自己都吓到了。
我变成老虎了？？凯尔震惊。
“这么凶猛，不适合你吧？”眼前的人说话了。
这不是我的声音吗？
“吼呜呜？”你谁啊你？
“好久不见啦，你居然会把我忘了吗。”他说着，朝门口走去, “以后就作为老虎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克里斯蒂。呵呵。”
凯尔想也没想扑过去把自己按倒在地。
这么油腔滑调，不是湮灭是谁啊！
你这个狗东西！凯尔呜嗷呜嗷地，却有话说不出。
“这么骂自己真的好吗？”但湮灭完全听懂了。
你不要把场面变得这么傻缺，好羞耻。
“喂，你才羞耻呢。听着，我不想和你斗嘴，你没有好好过自己的人生。而我将代你行使这一切。我将重新拥有本该属于我的生活。”
我不想这样，我都奔三了。你要是又一脸拽拽地毁灭世界去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你难道就甘心给别人当狗，被呼来喝去，回到地球穷困潦倒，继续一文不名，做你那毫无盼头的工作吗？你交不起房租的时候，晚上想着，该死，我可能最后要去给小孩当美术老师，或者画明信片，或者一辈子在宇宙里当个漂泊的人，于是再也不用对付地球的生活，再也不用为水电煤气和下个月的房租发愁！你难道就甘心做一个宇宙的流浪汉吗？”
变成老虎的凯尔只是按着自己。湮灭说的，他没法反驳。
但是现在我很好，现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变好？你是指，自己被频率影响可能永远被困在幽灵的状态？你可能会永远孤独，与世隔绝。哦，好吧。这就是你的常态，难怪你接受得这么顺利。还是说你对被豢养这件事感到高兴？或许做家养老虎确实适合你。”
湮灭抽出手来，抚摸老虎的脸，其实也就是抚摸凯尔的脸。
“你还有个喜欢的女孩呢。你甚至不敢靠近。你猜我会找到她吗？”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这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未免也太过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