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易物发家史》梅花送暖也驱寒

56、第56章 回京

　　顾子顷知道自己如此说很是突兀，随即又解释道，“既然双方有了第一次合作，自然就会有第二次，为了以后长久合作，我觉得这样甚好。”

　　林先语明白他的意思了，也点头同意。是了，兴许两边日后还有机会合作呢？

　　于是二人签了条子，高高兴兴散了。只有屏风后的顾子刻哀嚎，这！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待送走林先语，房内只剩下顾子顷，他终于忍不住自屏风后出来质问。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按收购的价来嘛？怎么你倒改口要按采购的价来了？” 顾子刻无能狂怒。

　　顾子顷没料到他竟在屏风后，不由有些恼火，却还是冷静道，“为兄已经替你谈妥了，你该感谢我才对。”

　　说着，他越过顾子刻便要走，临要出门，又转身对他道，“对了，今后再要谈价可以继续找我。”

　　“找你做什么？找你来继续赔我的本？”顾子刻听完气死。

　　今日这一次商谈，愉悦的只有顾子刻和林先语，彻彻底底赔本的是顾子刻，他倒是像极了偷鸡不成失把米。

　　顾子刻不解，明明他是在帮他大哥，明明是在做好事，怎的亏得倒是自己？还亏得一塌糊涂！

　　春光乍泄，林先语迎着光离开万髓阁，心中一片轻松。今天这趟，算是解决了漱玉阁目前的一个状况，还赚了不少。

　　日子一日日过，待七日后，宝婴回来了，一听说这消息，林先语直接去她府上找她。

　　两人几个月不见，一时见面，倒是想念至极。

　　“你在回疆做了什么，快同我讲讲。”林先语拉着卫宝婴的手，对她在回疆的经历好奇极了。

　　宝婴便同她讲，从自己一个人在回疆，到遇见牧沉，再到二人同去了越州开始讲，讲到自己包袱被抢，到两人找官妓，等一系列事情都详细给她讲了一遍。还有些回疆与越州特有的风土人情，都很新颖独特。

　　宝婴这样一说完，一时半会倒是还有些怀恋在外面的生活，自由又刺激。

　　说得林先语也向往得很，决定有机会也要去外面走一圈。

　　不一会儿，宝婴突然想起一件事。

　　卫宝婴问她，“先语，方才我讲的那个官妓，她家中受了冤屈，你可有法子帮她？又或者说林伯父不是在礼部任职么？他可能管得了此事？”

　　林先语摇头，她暂且对这件事没得主意。

　　“只能先问过我爹才能知晓结果。”

　　“行吧，那官妓可怜的很，想必从前也是同我们一样的人，如今落得这般。”宝婴唏嘘。

　　林先语并未见过她，但听得宝婴如此说，也不禁怜悯。“好，今晚我回去就问问我爹 ，看他如何说。”

　　两人再聊了些前尘往事，而后林先语拉着宝婴，打量起她来，宝婴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这样看她作甚？

　　“你这趟回来，我看看你哪里有变化。”只见林先语打量她，而后道，“比几个月前高挑了，瘦了，还黑了。”

　　卫宝婴无语，难道她就只有外在变了嘛？

　　“自然不只是外貌变了，我倒是觉着你更沉稳了，还温柔了许多呢。”

　　这还差不多。宝婴刚要得意，只听林先语又换上一副戏谑的目光看着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去回疆了吧？”

　　宝婴抿唇，思索一番才开口，“是苏束，他同苏一意，两人似乎……”

　　林先语见她说不出口的模样，忽然就懂了，一时也惊讶的捂嘴，他们，可是兄妹啊！

　　这下她突然明白为何宝婴要离开津京了。

　　她想安慰宝婴，不想宝婴笑道，“我已经不在意那事了，也不在乎他们二人了。若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二人，我如今便不会回来了。”

　　微风吹拂过宝婴肩头，似是缠绵似是游戏，又像安抚。

　　她们觉着这风吹的人舒适极了，就在这风中，林先语想起自己曾说要请她们吃饭一事，便赶紧约了宝婴、晏空月、程千序三人明日在仙味居见面。

　　要说宝婴离开津京，留了林先语三人在，可她三人见得也少，几人不比从前，都已经出落成了公子小姐，不再是从前的稚嫩模样了。

　　林先语在三人目光中姗姗而来，宝婴见她一袭红豆色环佩雕香纱衣，衬得人十分有气色，乌黑的发乖顺的披在后头，交领襦裙勾出腰线来，再用绯橘色束腰收住，倒是个绝佳的美人。

　　林先语也拿目光打量她三人，宝婴着了水蓝色裙裾，湖蓝色的绣纹点缀出小花来，朱唇一点，一霎时令人觉得与从前大不相同。

　　她对面坐着的是程千序，背对着林先语，只能瞧出他身形壮硕不少，有了男子汉的慨气，笑声也爽朗。

　　而晏空月呢？斜坐于右侧，他将发束起一部分，余下披着，正和程千序在打趣宝婴呢！

　　林先语觉着他不像从前那样软萌了，回想起从前自己唤他“柿子” ，如今看来，倒成风干的柿子饼了！

　　她抿唇轻笑着走过去，听闻脚步声，三人都回眸看她，眼中露出惊艳的神色。

　　“我们已经等了你许久，可算是盼到你来了。”程千序谑道。

　　林先语施施然理了理裙摆，“既然是我请客，自然要让你们多等会儿。”

　　“方才你笑什么？”晏空月问她，他已经察觉到是同自己有关了。

　　“无事。”林先语不打算承认。“我只是觉着大家都与从前不同了罢了。”说罢，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说起不同，我反觉着变化最大的要数你。”程千序搭话，另两人听闻也不由点头，觉着有理。

　　林先语惊讶，“为何如此说？”她不觉得自己同以往有何不同。

　　卫宝婴先声夺人，“因为你比以往越发沉稳了。”，“另一个便是，你呀，比从前好看了。”她笑嘻嘻拿眼乜几人。

　　林先语轻笑，“好吧，那便数我变化最大。”她应承几句，又问他们是否饿了，“可要点菜？今日我请。”

　　瞧她，定是又挣得了钱，这才如此大方，“自然是要，这仙味居的美食如此闻名，我已经许久没有尝过了。”宝婴馋道。

　　三人唤来店小二，“我要个‘什锦苏盘’还有一个‘槐安蛋羹’。”林先语远远望了前头挂着的木牌，率先点了两个菜。

　　宝婴三人还在选，周围人来人往，可见仙味居生意红火。

　　小二们也忙，掌柜的也忙，这边林先语这桌的小二记菜，慌忙跑去后厨捎话。

　　就在这空闲中，宝婴又跟他们吹嘘自己在外的经历，说自己风吹日晒的，说那边不如津京湿润。

　　晏空月和程千序听得津津有味，“不如我们也一起出去游玩一次，见识见识风土人情，总比一直困在津京强得多。”程千序提议道，看样子他是被宝婴说的感触到了，也想出去走走。

　　可程千序有这闲情逸致，另三人不见得有。宝婴刚回来，暂时不想外出，自己这皮肤害得养养一阵呢。

　　晏空月也是，再有一年多就要准备会试了，就算他想，他家里未必能同意。

　　林先语虽然想，可是茶梦坊同漱玉阁的生意还得靠她打理呢，光靠薛似锦和段清鹤是定然不够的。

　　四人摇头，看来一同出游还得往后再议，当下看来是不行了。

　　正懊恼着，几人在思索何时能得空，小二便端盘子送菜上来了。

　　她们边吃边聊，“你们何时可以得空？我届时也抽出时间来同你们同去。”

　　林先语执著准备夹菜问。

　　她四人点了八道菜，晏空月还是点了“龙井竹荪”，同一道“人间四月天”。这“人间四月天”香气扑鼻，用了四种鱼身上最鲜嫩的肉，分别是鲤鱼的月牙肉、鲫鱼的背肉、鲈鱼以及鲢鱼的腹肉，全是鱼肉的鲜香味。

　　“我是随时皆可的。”宝婴夹起面前那盘佳肴中的菜回答，三鲜鹅肉汤的汤汁炖的入味，鹅肉也烂炖喷香。

　　那便要看晏空月了，他方才讲自己要备考，那便最早只能是下一次会试完毕后了，可程千序呢？他能有空来么？

　　当下只问日后程千序有何打算，他开始略略忧愁，自己家中世代为武，他是将门之后，日后一定是要他参军入伍的。

　　“现如今我父亲已经有了令我参军的想法，只是不知何时会办。”

　　那便是说如今他们聊这些皆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四人只能暂且搁置想法，待日后再说。

　　林先语问程千序道，“上次我家送的生辰礼你可喜欢？”她换了个话题问。

　　程千序上次办了生辰宴，只是那时宝婴还未回来，林先语不好意思自己再去，且四人不似从前年幼，也不方便再玩得密切。

　　上个月林先语备了礼物，以临远侯府的名义送去，自此之后她也未曾见到过程千序。

　　此次仙味居一见，程千序夸赞道，“上次临远侯府的礼我已经收下，喜欢的很。”

　　他道谢，又想起好似马上便是林先语同晏空月的生辰了。

　　“我的生辰已经过去，也未曾开设宴席邀人来玩，今年只是自己家中庆祝。”林先语回想起前些日子，因宝婴不在，她又大了，不好直接邀男眷来，那些世家小姐她接触的又不算多，索性就自己在家中吃个饭，也不举办席宴了。

　　当时林母还担心委屈了她，便又准备了一桌好菜，还学做了个糕点给她吃。

　　忽然她想起昨晚自己同林父聊得那个宝婴所说的官妓的事，便同她三人讲，“昨日我问过我爹，他同我讲，这礼部前几个月确实查抄了一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