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喜欢你》林屿道末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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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脏没有预兆地猛跳，浑身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往上冲，有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那是占有欲，是不想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甚至染指。我知道这样不对，因为哥哥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也原本不是我的。
　　可这并不影响我的自私。

　　就像在孤儿院的时候，别人碰我的东西，忍不住想要跟对方打架一样，我现在想把那条领带撕碎剪断，但我不能，因为我得做一个懂事的孩子。我不想林若风对我失望。

　　我偏过头看了看旁边的林小时，故意问他，“哥跟范医生很好吗？”
　　“啊？”林小时收回视线，“当然了。”
　　我揣测那三个字的意义，又问了一句，“比跟我们还好吗？”
　　听到我的话，林小时嘟哝了一句，“看起来一样。”

　　什么人能和自己的妹妹弟弟一样好，可能是父母也可能是恋人，可范医生的年龄很明显偏向第二种。

　　风把林小时的刘海吹了起来，稀稀碎碎，我伸手帮她理了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范医生的事，从他的口中，我突然有了一些盼头。

　　林小时知道两个哥哥的关系，范医生好像一开始并不喜欢林若风，一开始他是林小时的专属医生，后来在林若风的穷追猛打下，两个人才在一起的。
　　那样的感情是勉强的，我确信。
　　而我，好像我发现了林小时作为小女孩的情感懵懂。
　　她似乎和我抱有一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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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领带给我吧，我下课帮你带过去。”
　　林小时仰头看着我，双手抓着领带有些犹豫，“可是我想自己去。”
　　我教育她，“我午休给他带过去，医务室有一点儿远，你身体不好自己好好休息。”
　　我的话起了作用，林小时这个孩子看起来叛逆，其实很听我的话，很少闹脾气，她依依不舍地把东西递到了我的手里，“那你跟范医生说，我有等他哦。”

　　我揉揉她脑袋，“好。”
　　“一定要说！”
　　午休的闹钟在上午第四节课下课半小时之后准时敲响，等教室的学生们都趴在午休之后，我才拿着领带出了门。
　　“那你快点回来哦，小哥，”林小时下巴搭在手臂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对我说。
　　我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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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领带一圈一圈地绕在了我的手腕上，想象它用在范医生身上的样子，然后狠狠地打了一个死结，想象那人因为这种做法窒息的样子。

　　我承认，我的想法有些脏，但就是想到这种做法的那种快感，和一只没办法听清楚声音的耳朵带给我的刺激。
　　我从来没有说过，只有一直耳朵听得见，当不想听到别人说闲话的时候捂住另外一只时候的快乐。
　　但无妨，我在林若风的眼里还是一个好孩子。

　　我转了个头，从楼口绕了个道。荷花池旁边的小林有人在抽烟，看我过去，朝我扬了扬下巴。
　　林若风也抽烟，但在我严重，他抽起烟来和别人不一样，还是那样的脱俗，和那种他身上好学生带着的气质，有一种庄重的颓感。
　　而面前的人有些痞气，我朝他走近。

　　“怎么？”

　　我感受到他的视线在慢慢下滑，这让我很是不爽，“抽吗？”他问我。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烦躁，从黑色的校裤里摸出了一个盒子，又从里面抽出了一只递给我。
　　我立马后退了一步，然后说了声“谢谢。”
　　他见我没有接，疑惑地看了我两眼，“好学生？”
　　我回答：“不然？”

　　见我捏紧拳头，他又笑了两声，“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林若风的弟弟吧！”
　　我讨厌被猜透的感觉，因为这样那样的都不行，我咽了咽喉咙，用干燥的舌尖顶了顶上颚，烦躁地就想转身。
　　在我挪动步伐的时候，身后的人叫住了我，“你手上的领带是我哥的……”
　　“……”
　　“我叫范正宇，范凡是我哥。”
　　他的话让我松开了拳头，我转过身，上下看了他两眼，“看着可不像。”
　　我又调侃他，“能一眼就认出你哥哥的东西？”
　　“因为那个东西是我送的。”

　　我没问他为什么确认我是林若风的弟弟，就像他也没问，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上。
　　这一刻我想和他交朋友，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他双眼总是向我传递的“我们都一样”的信息。
　　我们两个人无声地站了好久，他也明着表示，他觉得我不是个好孩子的看法。

　　我无所谓。
　　回去的时候，我把领带递给了他，走的时候，还不忘传递小时叫我带的话。
　　他握着领带朝我挥了挥手，我看见他把领带重新叠好放进了衬衫胸口位置的口袋。
　　从这天起，知道我喜欢林若风的人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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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的那天是林若风送我们到的学校。
　　“紧张吗？”他问我们。
　　我不紧张，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别紧张，小孩儿。”
　　他总是那么叫我，但我发觉，他不那么叫别人，这是他给我的专属称号。我在心中窃窃自喜，看着他想要摸烟盒的手慢慢转移到了我的肩膀。
　　“好好考，不重要。”
　　“嗯……”

　　肩膀上温热的触感只持续了一两秒，我好恨我长大了，因为长大之后，他就没有牵过我的手了。

　　“超紧张的，”旁边小时握住我的手，嘴里哈着气。
　　林若风笑了两声，按起她，捏了捏她的脸蛋。
　　我的手心痒痒的，我承认，此刻我有些嫉妒。
　　月考对我来说不难，那些小同学自然也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的年纪比这些小孩儿大那么多。再一个，我想像林若风一样，当个他眼中的b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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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场考试开始之前我去了趟厕所，等上完厕所回来之后，才发现从第一堂开始就没有在的同桌突然出现了。
　　还有一点点熟悉……
　　“范正宇？”
　　“背影”并没有回答我，它看起来有些低落。
　　“范正宇？”我又叫了他一声。
　　他还是没有理我。

　　算了吧，确定是他没错了。
　　我不明白前面几堂考试没来最后一堂来的意义。就像高考录取，它也只是看总分而已。
　　一个半小时之后，最后一趟考试结束，我们终于出了考试。
　　我开开心心地收拾书包，准备去二楼找小时一起回家。
　　刚收拾完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我，我立马转过了身……

　　“陈理，你哥今天不会来了……”
　　范正宇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为什么？”我歪着头问他，尽管我没有什么表情。
　　范正宇说：“我哥今天生日，他们一起出去了。”
　　“……”
　　脸部缓缓传来的酸痛感溢满了整个口腔，我把我的手抽了出来，“可他没给我说。”
　　考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擦黑板的老师，嘱咐我们走的时候关好门之后也离开了。
　　“他不需要给你说……”
　　“他不需要给我说……”
　　那种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感又涌了上来，突然，我推开了他……
　　“你他妈给我说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