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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N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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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又开始痛了。一波一波,深入骨里的痛。前几日的外出看雪仿佛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我常常闭上眼,不让他们发现我眼睛的异常。我开始看不清东西,甚至有时完全陷入黑暗。
已经不行了吗?或许撑不过几年。我看向窗外,仍是白茫茫的一片。耳边不时传来呼啸的风声。
今天,他们都不在。
我重新闭上眼,听着外面的风雪声。
门,忽然开了。一阵冷风,有些冷。
来人很小心的走到我的床边,悉悉索索在床边坐下。我能感觉到他(她)小心却热烈(?)看着我的脸。我确定不时阿诺和端木莲。
好一阵,他(她)都没说话。我听着来人的呼吸声和外面的风声,慢慢睡着。
“阿翎,阿翎,我带你走,好吗?”
“阿翎,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阿翎,我的阿翎,你只能是我的阿翎。”
迷糊中,我听到南宫冽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我想醒来,却没有力气。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然后是长时间的颠簸。我又陷入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窗外依旧是白茫茫的雪地和徐徐落下的太阳。我起身,穿上床边的衣服,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走到高处,我回头看来路。不远的雪地上,一座小木屋十分醒目。这小木屋木质想必不错,没有积雪在木材上,清清爽爽十分清楚。
“南宫翎,你能不能别老和我作对?你又想走了吗?”肩上突然多出的温暖和背后传来熟悉的声线使我一僵。被迫转头,我赶忙闭上眼睛。
肩上一痛,“南宫翎!睁开眼睛!告诉我,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无奈睁开眼,看来他刚才已经看到了。
“说话!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狂躁,手上的力气渐渐加重,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呵!”他看着我,冷笑,“这是你的报应!”表情愉悦,可眼里却有一丝痛苦。
我又皱了皱眉,“南宫冽,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阿翎,阿翎,我带你来这里看日落。你不是最喜欢看落日吗?这里的落日最美了。阿翎,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呢。”他表情一变,口气温和却强硬。
“何必呢。南宫冽,我已经看不见了。”
他听完,表情奇怪,看不出喜怒。
“没关系,阿翎。我讲给你听。”
“不必,南宫冽,我们只是陌生人。”
他没有生气,古怪冲我笑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在血缘上,我们永远都是最亲的人。哥哥!”
我默然,任他抱我走向小木屋。
就这样,我们在小木屋住下。白天,他一直陪在我身边,讲一些童年趣事。傍晚,讲着黄昏、雪地的美景,甚至还捉过一只兔子让我感受兔子的毛发。晚上,他只抱着我一起睡在床上,没有做任何逾越的动作。
现在,他好像只把我当成病重的哥哥,处处关心,没有任何逾越。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越不安。他就像沉睡中的火山,等待着时机爆发。而我,只能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