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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

  •   加迪尔也搞不清到底是谁录了视频——当时好多人都在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地举手机。——他只知道大巴还没到基地的功夫里,他唱歌的视频就已经传到了每一个群里(……),又是连罗伊斯都看见了(……)

      “吃醋了,醋山醋海了。”罗伊斯发了个满地打滚的表情包:“又是穿裙子,又是唱情歌,你要被慕尼黑人骗走了(大哭)”

      “怎么会。”加迪尔哭笑不得,一不小心就给他回了很经典的渣男台词:“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但罗伊斯很简单的就被哄到了,他真的是那种看起来会有骄纵脾气、可实际上随便哄哄就会开心起来的类型。如果放在漫画里的话就类似于表面是金发大小姐但实际上却是天然呆小女孩的那种设定。加迪尔以前还忧虑过,忧虑过感觉罗伊斯是不是分不清真实情感和虚情假意,担心他会上当受骗。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骗子以为他聪明吧,到目前为止罗伊斯的人生还算蛮不错的,没有太不靠谱的人伤害到他……

      啊,这么说的话我其实是唯一一个在骗他的人啊。

      加迪尔后之后觉地想起来其实就他对罗伊斯的潜在危害性最大,立刻在脑子里又风暴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可能让他引起怀疑的细节或者是哪个不听话的会挑事。但盘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事,就又安心下来。

      说起来唯一他不能确定的就是莱万了,也不知道对方昨天在罗伊斯面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但光是想到他都怪烦的,他和莱万的关系已经到了一种缠绕成一个乱七八糟的大球、只能割掉绳子沉进海底去的那种地步了,现在绳子都割完了,加迪尔又转身下海去捡它是什么毛病。

      他是真的不想放下也放下了,想回头也只能看到白雾蒙蒙。如果莱万是他身上一块肉,那他也已经切掉了,这实在是没有再牵扯的必要。所以他到底还是吞回了话头,没有问罗伊斯“罗伯特看你时候有说什么吗”这类话,不想知道他和莱万的关系如何了。

      好与坏,加迪尔都不会管了。反正莱万再怎么样也只是单方面和他折腾,不至于去罗伊斯那里搞破坏,加迪尔是很确信这一点的。

      他的自信显然完全是错的。加迪尔在内心深处非常了解莱万的性格,但对他的情感却总是误读,于是做出错误的判断。他分不清爱情和别的感情的差别,他自己对莱万的爱杂糅混乱深沉到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纯洁,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莱万对他的爱成分也一样。实际上还是有点不同的,爱情也是爱,可比任何一种别的爱都更易燃,更易嫉妒,更排他。所以莱万情感破碎的反应和他的也完全不一样。

      固然是和加迪尔闹完蛋,也不意味着他就真要和和美美地看罗伊斯幸福恋爱。

      摧毁和主动释怀根本不是一种事。

      “是加迪尔的电话。”那天通话结束后莱万就是这么带着不太好意思的笑回到饭桌上的,坐回安娜身边、罗伊斯对面,晃了晃手机:“真抱歉,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可能都怪我之前……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已经聊太久了。”

      正牌男友在这儿坐着呢,心情不好的加迪尔要找也是找他,为什么会把电话打到莱万头上?罗伊斯脸都泛白了,安娜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住莱万的脚背,但他却反而微笑得更真诚了,蓝眼睛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关切地看向罗伊斯:“怎么不吃了?”

      其实已经一晚上没睡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的罗伊斯删删改改地打字:“baby,虽然比赛赢了,但你感觉还好吗?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

      加迪尔愣了一下,赶紧回:“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别担心我。”

      他发了一个鼓励的拥抱emoji。罗伊斯看了很久,脑子里想的却是莱万温柔又熟稔地叹气说“加迪尔心情不好”的那个神情,在那个瞬间,莱万和加迪尔才同处一个世界,哪怕他们是在争吵或谈论不开心的事,可那是一种深入的关系,而罗伊斯被他们隔绝在外。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出来问问,可却偏有点赌气起来,怎么都发不出去。

      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他想,如果我问的话,会有点像安全感特别缺失、过度敏感的控制狂一样。矛盾也是一种隐私,甚至可以说是更重要的隐私,他不应该非要扒拉开来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哪怕其中一个是他男朋友。

      可他还是忍不住试探加迪尔:“你最近和罗伯特有联系吗?我希望你们一切还好。”

      “没有联系啊,也没什么矛盾。”加迪尔仿佛带着温柔语气的回话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从他转会后,我们就没说过话了。”

      他们到基地的时间很完美,整理整理东西出来就是吃晚饭,吃完晚饭后正好一起聚在露天大厅吹着晚风吃着零食开投影仪大屏幕看比赛,日子不是一般的惬意。和之前看比赛往往是各自聚在宿舍里看不一样,这一次是真全体一块儿看的,教练和工作人员也没走开,毕竟他们也想要知道谁才是他们的决赛对手。

      沙发有点挤不下,幸好地毯又大又贵又舒服,很多人宁愿舒服点坐地上也不想坐硬椅子。加迪尔倒是没抢位置都被塞进了沙发里。个子过高的人也被从沙发上扔了下去,后面人嫌他们坐着都挡视线。于是本德兄弟俩坐到加迪尔脚前面,这还是加迪尔第一次辨认功力失效,他惊奇地发现从后面看的话他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

      “斯文?”他乱认了一下,结果对方顺着他的力度一扭头他才发现这是拉尔斯。

      “糟啦。”他弯着腰贴着他们笑:“你们都坐下来时候我从上面根本分不清。”

      “天啊,那我们终于可以玩‘猜猜我是谁了’”,本德弟弟大笑,扭身趴在他的膝盖上抬头看他:“你闭眼睛,我们俩随机换位置,然后你再试试。”

      加迪尔睁开眼后又是两个连头发旋转方向都一模一样的脑壳,他表示了认输:“不行,真的分不清。”

      不知道是本德哥哥还是弟弟在笑,他们俩都不回头,而是用揶揄的语气一起说:“那太棒啦!就这样吧!”

      比赛开始了,灯关掉后这里变得像是露天电影院一样,氛围超级好。大屏幕看球就是爽,超级沉浸式。早比赛也就是爽,他们又双叒叕可以高枕无忧地带着胜利和放松下来的舒服的倦怠欣赏别人超级紧张和辛苦地在脚下决定命运。两支队伍里出名的球星都不少,大家看得津津有味,从球员上场开始就在激动。

      施魏因施泰格在比赛开始前又和大家读了一次他们各自下了什么样的赌注,更增添了这种刺|激的气氛,甚至有两个助教也来玩一下。许尔勒是最奇葩的,他本来投的是阿根廷胜利,现在却在嚷嚷着问能不能改,理由是:“我感觉梅西的胡子刮太干净了,不妙不妙,这不吉利。”

      大伙笑疯了:“哪有你这么看相反悔的啊?”

      就像他们非常接近的下注一样,荷兰和阿根廷的比赛也踢得实在焦灼。和昨天轰轰烈烈对攻(虽然巴西的攻击没转化成进球)的他们不一样,这两队就显然都慎重得多,几乎到了一种防守严密得一步一心惊的地步,不知道是不是被昨天事故般的比赛给吓得更拘束了,生怕自己一不慎重也变成惨案背景板。两队的阵脚都相当扎实细密,互相打太极一样试探,精彩是精彩,但不是那种互相拼刺刀的精彩,而是仿佛看着两人小心翼翼地颠鸡蛋,不知道谁会先颠破的那种精彩。紧张得人先是绷,后是麻,再是甚至烦躁不安了。心态不好的球员光是看这种比赛都了不起来了。

      谁能先进球啊???

      这个问题估计是全球十几亿观众共同的心声。然而场上的球员们却并没有回应这种期待,90分钟过去后,比分还停留在硕大的0:0上面,大伙遗憾地嚷嚷着站起来活动活动,拿零食地拿零食,端饮料地端饮料,等待看加时或可能到来的点球大战。光线又暗下来,屏幕上的球员们躺在地上被拎起腿抖来抖去。

      比起正赛,加时赛就真的无聊了,尽管知道这是难免的事,可还是连内行的球员们都忍不住抱怨“你们是在把比赛往点球拖吗?”开始有很多人给加迪尔喂东西吃,一开始还拨拨他,后来就只是举零食到他嘴角往里塞,搞得加迪尔看也不看就乱吃了好多零食。

      他都快分不清大家的手了。一开始他感觉是穆勒给他喂了,后来又怀疑是克罗斯,而后又觉得是拉姆,接着疑惑克洛泽的手是不是也长这样的,还是说是施魏因施泰格呢?说到他的话加迪尔又想起来自己也分不清他和波多尔斯基的手,睡觉时候都分不清,别说现在这种暗淡光线下了。

      只有格策的手他非常熟悉,和诺伊尔的手因为超级大号而非常突出,不会认错。诺伊尔也给他塞饼干时加迪尔都吃得快恶心了,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食指腹部作为拒绝。诺伊尔的手抖了抖,缩了回去,过一会儿擦干净了饼干碎屑却又伸了回来,逗小猫般拨了拨加迪尔的侧脸。

      “咳咳咳!!!”有人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加迪尔扭头,诺伊尔的手顺势收回去了,但大家都在认真看比赛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谁在咳嗽。

      看个比赛看出灵异感来有够怪的。而且本来坐在他腿两边的本德兄弟可能是累了,左边那个靠在他小腿上,头放他膝盖上。老实说他的动作够隐蔽的,连他哥还不他弟都没发现。要不是腿上有热量感,加迪尔可能自己都发现不了在被双胞胎其中一个贴贴。

      他又有点困扰:这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呢?

      按照常理来说,他会觉得这个是本德弟弟,但对方不太会这么大鸟伊人地往他的身上靠。从小心翼翼的动作上来感觉他觉得像哥哥,可是本德哥哥是从来不越界、从来不会和他太亲密的——可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加迪尔现在根本分不清他们俩,所以他可以假装自己是在假装弟弟,把这种不过分的小亲密当成玩笑……

      尖叫打断了加迪尔因为无聊比赛而产生的漫无目的的思考:点球大战了。

      “哎。”

      压了荷兰赢的人满脸忧郁地看赌赢了的人瓜分掉他们的钱。克洛泽输得是最多的,倒也不当一回事,笑盈盈地坐在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搭在靠背上看小年轻们嚎叫。他当时为了表达对施魏因施泰格的支持直接掏了五百欧——这钱在平时什么都不是,放在进国家队包吃包住还要出国刷外币……这种大伙翻箱倒柜兜里也找不到几个钢镚的时刻就很多了。而这些钱现在全进了加迪尔的口袋。

      克洛泽问加迪尔打算怎么用。

      “给孩子们买糖好了。”加迪尔已经想好了。他们基地这个岛上原住民不算多,一个村子的人口量,小孩子倒还好,一家都生一连串的,在路上遇到他们时总是会尖叫和笑,很兴奋的可爱样。他们带来的健达巧克力非常受到这些孩子的欢迎。

      健达(kinder)本来就是孩子的意思。今年健达也是重要的赞助商,他们推出了世界杯特别包装,包装上的男孩用得不再是那个经典的金发模特男童,而是各个球员小时候傻笑的照片。这让所有购买者都非常新奇,希望能凑齐一整个国家队儿童版。

      加迪尔本该是最受欢迎的,但非常可惜这个系列里没他的分,4-5岁左右的时候他一张照片都没有,再大一点时候在青训留下的也是证件照,而没有高清的、快乐的生活照,健达营销部的心在滴血,却只能作罢。加迪尔自己倒是不遗憾,他喜欢每一个人的巧克力,都收藏了一板,但最心爱的还是克罗斯的,行李箱里塞了三十条,因为他的最可爱。

      虽然他最心爱的克罗斯早被他送给小孩送光了。

      “不过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吃我们的糖了……”

      本来淳朴的当地百姓是非常热情地迎接了“远道而来的客人”的,给他们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为他们唱歌跳舞。平时他们也非常融洽,德国人会给他们分礼物,他们总是不求回报地帮很多忙。每次他们比赛回来时总能看到有渔民站在码头附近冲他们挥手,但今天回来就没有了。

      这一场半决赛踢的,他们直接从客人变仇人了要。

      克洛泽见不得他叹气,刮了下他的鼻尖:“多大点事,我去帮你弄,保证每个小兔崽子都吃出虫牙。”

      加迪尔立刻把钱塞给他,克洛泽笑得:“我要是在骗你的奖金呢?”

      那就钱归原主呗。加迪尔根本不喜欢赌博,也不喜欢赌博挣来的钱,根本无所谓的。但克洛泽逗他,他就不想不解风情,也笑了起来凑近他撒娇,说亲昵的悄悄话:“米洛不疼我了吗?”

      克洛泽差点又有点招架不住。虽然他们现在关系是暧/昧了点,可加迪尔大部分时候还是纯洁乖小孩的感觉,忽然有意无意露出小情人感觉来的时候就总是会冲击到他。无意的倒还好了,他都习惯了,像现在这样有意的时刻就非常,非常……

      要不是大庭广众的,克洛泽现在绝对把他按沙发上亲了,衣服都给他亲掉。偏偏他不能,而且还能从加迪尔的眼神里读出对他不能的这种俏皮的得意来。对方闲适得不能再闲适地自然就站起来走了,在人堆里偏偏又回头冲他眨眨眼睛。

      真要命。

      克洛泽有点狼狈地扭过去脸去,强行把自己像是要烧着了似的状态里拽出来。

      今晚加迪尔打算和胡梅尔斯一起睡。他感觉和别人一起睡觉还是挺好的,主要是他挑选的对象都不打呼噜,洗完澡都香喷喷的,而且又高又热,每一个都可以说是非常适合德国宝宝体质的安抚玩偶。而且对方因伤被大部队丢在这里养着、没能踢半决赛毕竟蛮可怜的,加迪尔决定哄哄。

      “你昨天已经和我一起睡的了呀,谁都没找,就找了托马斯,你还说我不偏心你。你是什么品种的小狗,这么不讲道理的。”加迪尔无情地和穆勒说:“我是小狗你是小狗?谁应该听谁的?”

      “那你带我走吧,我睡你们脚下面,我打地铺,反正我是小狗。”穆勒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躺,开始耍赖。加迪尔已经熟悉了他的套路,完全不为所动:“不行。再捣乱明天别想要亲亲了。”

      “什么?不行!你是什么品种的主人,怎么这么狠心啊!”穆勒尖叫一声坐起来,伤心欲绝地嚎了一会儿,看加迪尔不来哄他,只好自己哄自己,又啪嗒啪嗒跑过来抱住他,很委屈地拿腔拿调绿茶起来:“和别人一起睡的时候也不要忘记小狗好不好——”

      “你们小狗少管我们大人的事,天天心里都在想什么呀,不要活得太累了。你是我的小狗,你的任务是快乐。”加迪尔给了晚安吻,把他丢了出去:“乖,睡觉去。”

      穆勒感觉自己真完了。明明加迪尔在糊弄他,可他又觉得甜蜜得不行,被宠爱到了。质疑小狗游戏,理解小狗游戏,加入小狗游戏,不想停止小狗游戏!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摸着心口回味加迪尔漫不经心地亲吻他,捧着他的脸懒洋洋说小狗乖的语调,自己把自己给想嗯了。疯掉了疯掉了,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做加迪尔的小狗?

      加迪尔以为搞定了穆勒就安生了来着,谁知道洗完澡出来诺伊尔穿着个无袖背心,正坐他房间里啃苹果。这幅“巨大但乖巧”的模样太好笑了,加迪尔没忍住笑出了声。诺伊尔三两口把苹果啃了,把他拉过来坐自己大腿上,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问:

      “要不要我陪你睡觉?”

      加迪尔诧异地在他的手掌包裹中抬眼看他:“今天不想做。”

      毕竟昨天一夜没睡在那儿思考莱万思考人生,今天早上才合眼,睡一半还被克罗斯和穆勒弄起来折腾。加迪尔是真的只想马上去盖被睡大觉,好好休息,把作息调整过来。

      “谁问你这个了?”诺伊尔哭笑不得:“就单纯睡觉……上次你在我那边睡得挺好的。”

      “我以为你会不自在呢。”加迪尔笑着摇了摇头,脸庞在他的手心里擦过:“今晚不用了,我说好去和马茨一起的。”

      诺伊尔本不该在意这种事,毕竟他和加迪尔是友谊很好的p友,不是小情侣,没有也不该有感情纠葛的,可他还是在意了起来,有点拈酸,故意满脸震惊地说:“他那里不行的吧!”

      加迪尔喷笑,推他的胳膊:“什么呀,他只是大腿拉伤了!而且我又不干嘛……”

      “我又没说那里是哪里,我想说的是腿,你小心别压到他的腿——是你自己想歪了。”诺伊尔义正词严地讲。

      加迪尔举手投降说好好好,被他因为气愤而加重的力道擦得东倒西歪的,可还是很乖地不动任他下手,像一只任人揉搓的小猫咪。诺伊尔看他这样,又觉得好可爱好可爱,好可怜好可怜,情不自禁动作又柔和了起来,擦好后又仔仔细细地用手指细细梳理好,吻了吻他的额头。

      “其实我床头有梳子,而且我要走……”加迪尔破坏气氛。

      诺伊尔直接亲嘴,堵住这些不爱听的话。

      好不容易抱着枕头进到胡梅尔斯房间里,加迪尔都感觉自己已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了,谁知道他的难还没结束。刚坐下来把枕头拍平整,还没来得及躺床上呢,门板就被规律地敲响了两次,拉姆关切的声音传来:“马茨,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你还好吗,伤没事吧?”

      都怪你刚刚鬼叫!!!加迪尔立刻把视线戳到了胡梅尔斯的身上,整个人抱起枕头弹了起来冲进浴室躲避。胡梅尔斯一边和他夸张地空气嘴型道歉一边去开门。

      “hi,菲利普。”他撑着门框勉强笑了起来,惊慌之下脑子一片空白,捡了个稀烂的理由:“没事,我只是……嗯,我只是好像看到蟑螂!被了一大跳。”

      加迪尔背靠着浴室门,绝望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怎么会又有蟑螂的。”拉姆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房门口多出来的拖鞋,却还是不动声色,满脸惊讶和关切地说:“那你要去我房间里或者去下面坐坐吗?我拿杀虫剂来帮你喷,半小时就行了,很快的。哪个房间有虫子?浴室吗?门开开我帮你一起检查……”

      加迪尔开始思考怎么样面对这死亡局面,但幸好胡梅尔斯还是没有把他放置进这种绝境,好说歹说把拉姆给劝了回去。因为下来太着急,加迪尔踩到自己睡裤,现在它们拖在浴室的地上裤脚弄湿弄脏了,只好脱下来放洗衣机里。

      胡梅尔斯关上门反锁好长呼一口气,一转身气就又憋上了。

      加迪尔打开房门,雪白修长的腿全露在外面,脚趾都被热粉了,踩在地上。他只穿着上衣,勉强能盖到屁股——说实话也只盖了一半。关键是这么糟糕的造型下,他还这么乖地抱着一个枕头!这绝对于事无补,只是让这看起来更糟糕了。糟糕的加迪尔就站在那儿,还无知无觉地苦恼:“睡衣弄脏了……拿件长点的上衣给我穿好不好?裤子就算了,你的我会掉。”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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