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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伴君身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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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伴君身侧
“青纱,准备糕点!皇上来了!”
“青纱,皇上来了,水果快端上去!”
“青纱,你怎么在这呢,快去侍候皇上用膳啊!”
“青纱,愣什么呢,皇上来了泡茶啊!”
……青筋青筋,抽搐……
丫的!青纱嗙的将手里的木拖盘重重的拍着桌上,全屋顿时静谧下来,大大小小的丫鬟太监都将目光射向青纱,青纱才发现自己居然爆发了,讪笑:“呵呵,呵呵,我泡那茶哪能入得了皇上的龙口啊,找粉儿姐才是!”
“青纱姐你就别谦虚了,皇上亲口说要喝你泡的茶,这都约莫快半个时辰了,你倒是快点!”
“是啊,哪能让皇上等啊,小超子传人来说膳食都备好了,就差摆桌了,青纱你倒是快点啊!”
青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呜,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哪能干得过来这么多活啊!可恶的皇上还把白衣像佛一样贡那了,根本不让她帮忙!
青纱欲哭无泪,要说这一切的始因,还都是那回宫之夜,都怪马车太舒服,晃悠晃悠,青纱就睡得跟猪似的,连皇上抱她下车都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清醒了,看着他巨大的脸在眼前,轰的就蹦地上了,面前,就是贵妃宫迎驾的贵妃娘娘和众奴才,白衣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耸耸肩,青纱就傻了。
之后,皇上就频繁的出现在贵妃宫,还总指名要青纱做这个干那个的,每次都“亲切的”和她打招呼!惹得现在贵妃宫除了白衣没人敢亲近青纱,也就是没人敢帮她,唯一一个会帮她的白衣,还总被皇上叫到一边贴身服侍,其实就是往哪一杵什么都不干。
青纱现在唯一想做的,做梦梦到都能乐醒的,就是把手里的木托盘往皇上脸上一拍,在贵妃宫大吼——姐姐我是清白的!!!!!!
“纱儿。”纱儿?青纱浑身一激灵,“你跟皇上,最近……”
“娘娘,您千万不要听信外面那些言语,奴婢只是一个小宫女,您要相信皇上啊!”
相信他?相信他的是猪!
“嗯……”
她略微应了声,眼眸垂得很低,青纱不明白,越发的不明白,她到底……摇摇头,放开笑容,凑过去。“娘娘,您难道看不出来?皇上那是在乎您,想让您吃醋呢!”哎呀,青纱都佩服自己了!
“谁在背后说朕呢?”
又,来,了!!!
“皇上,臣妾哪敢啊!”她转眼便一副娇滴滴的黏糊糊的模样,让青纱一顿汗颜啊!
他的手臂拥着她,轻笑出声:“呵呵,可有人敢啊!”
青纱行礼,“奴婢惶恐,奴婢更是没那胆子的!”
“皇上万福!”白衣走进来,向他行礼后。
他微眯眼睛,像盯着猎物一样,目光扫过我和白衣,而后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爱妃,今日来,朕来向你讨两件东西。”
“臣妾的,自然是皇上的,何来‘讨’之词!”
“好!”他笑得满脸妖媚,抬起她的下颚,轻轻在脸颊,落下一吻,贵妃娇羞的靠在他身上……
“走吧!带人!”几个侍卫进来,直直的朝我们走来……
我承认,我的大脑短路了几秒,缓过来时,已被他们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什么什么?
“呀!”
余光中,我看到皇上身后的贵妃站在厅堂,那般平静,全无刚才的娇嫩,心里一冷,连挣扎都忘记了……
脑中零星的记忆飘出,青纱白衣心冷的站在贵妃宫隐蔽的小屋前,听到那一声声娇声媚语,间或几句娇嗔……那陌生的男子全然不在乎的从屋内走出……一声声鞭笞沾着盐水打在身上,那持鞭的侍卫一遍又一遍的审问,看到了什么,不能说,怎么也不能说,说了,就真的活不了了……他们谁都活不了了……
青纱不记得那陌生男子的模样,不记得她们被关在哪里鞭打,甚至不记得那有多疼,她只记得那天贵妃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一丝表情也没有,恐惧,狠厉,痛快,这些都没有,只是那种姿态,带着一种无所谓的决绝。
紫神楼。
皇上的宫殿。
这般华丽的三层别墅啊!但是,跟宫里其它宫殿相比确实没怎么太突出。传说是先帝崇尚节俭之风留下的建筑,虽每年都会修整,但一直遵循着“不高其他宫殿一大块,就胜其他宫殿一小点”的原则,门宽一点,地宽一点,连廊宽一点,柱子宽一点,院子宽一点,屋子再宽一点!
青纱这是第一次来紫神楼,与贵妃宫离得挺远,她看着这传说中朴素的房子,暗想,如果这是节俭的话,那姐姐我在现代住的房子,根本不配叫房子!
门口看守的侍卫不多,进了大门,院子里花草也不多,冬天只剩枝干,上面裹着薄薄的雪,不知道什么品种,倒是挺好看的。远远的就看到一位老公公迎出来,到皇上面前微微见了礼,应是传说中的平公公了。皇上微点点头,大步走进楼内,入屋便是厅堂,烘的暖呼呼的,他直径走向摆在主位的龙榻,便倚在上面不动了。
平公公上了茶与一些小吃食,便退到一边候着。
青纱白衣进了门口不远,站在那等着,不知道要做什么。倒是青纱看着那男人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眯了眯,顿时一阵冷汗,抿抿唇又低了头。
琉开口,能听出兴致极高,“平公公,让她们住在一楼,教教她们吧。”
平公公没什么表情的答了一声“是。”倒是再看向她们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打量,目光也犀利了许多。“随我来。”
青纱觉得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她也是听说这紫神楼主楼里是不安排宫女的,皇上的事都由平公公亲手打理,下面的宫女太监都是没有皇上旨意不准进主楼的。这下好了!一天还不得忙死,还没法偷懒,想着青纱回头小小的瞪他一眼,却刚好被抓到。
琉倚在榻上笑容那个灿烂啊,“别跟朕抛媚眼了,来日方长。”
青纱暗自磨牙,咯吱咯吱的,回头正撞上平公公眼角一瞥,心一下就凉了,完了!这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出了主楼,平公公叫过小宫女吩咐了几句,那宫女颔首一一应了,临走时还偷偷瞧青纱白衣一眼。平公公边走边介绍这紫神楼,哪里做什么的,哪里不能进,哪里不能让别人进。
“你们以前也是服侍贵妃娘娘的大宫女,那些细碎规矩什么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也应知道这主楼里是一直没有宫女随驾的,服侍圣上总是跟其他主子不一样的,千百双眼睛瞧着呢,你们只需记得,皇上就是你们的命。”
平公公带着她们进了一楼角落的一间房,什么都好,屋子也大,就是光线暗了点,能看出刚被收拾过,桌上摆着铜镜,妆奁,柜子开着,里面挂着几套衣裳,只有两种颜色,一青一白,倒是看着就是好料子,平公公四处扫了一眼,“把衣裳头饰换了,就去皇上身边候着吧。”
“是。”“是。”
青纱白衣送平公公到门口,见其走远才关上门,白衣一头栽到床上,语气怪怪的,“哟,地位又上升了嘛!”
青纱有点委屈的瞄眼白衣,没答话,到柜子里挑两件样式一致的一青一白,扔到床上白衣身上,“头发你会梳吗?要不叫人帮忙吧。”
白衣坐起来支着手臂看着青纱,不语。
“干嘛这么看我?”
白衣微微皱眉,还是没说什么,起身,“我去叫个问问头饰的事。”
皇上跟前的宫女,自然比贵妃宫的大宫女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夸张点说女人里只在各宫娘娘之下了,虽说品级没得比,但重在地理优势,也是最有希望飞上枝头的女人了。原本青纱白衣都只能梳斜边球状髻,同一高度同一角度,好一些像青纱白衣这般的可以绕个丝带做点缀,而到了紫神楼当差,便又升了层次,墨黑的长发一缕一缕盘起来,在微上方正中央位置形成一个中间鼓两头扁的东西,再横插一支简单的毫无装饰的玉制发簪。青纱非常不喜欢这个发型,难梳不说,每次为了一丝不苟都要把发丝抹一点花油,还揪的头皮生疼,那簪子也一副不结实的样子,总觉得一用力就会断。
不过还好,这发髻只是正式场合必梳的,用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平时还是可以简单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