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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禽兽不如 ...

  •   第十章禽兽不如
      晚上没什么事,皇上用过膳就进了御书房,平公公侍候着,让青纱白衣回屋了,天气冷,她们的屋也不那么暖,青纱穿着单衣和白衣窝在被窝里谈心。
      白衣看着青纱的眼神毛毛的,看得青纱都害怕,青纱噗的钻进被窝里,声音翁里瓮气的,“干嘛干嘛,不要怪我嘛,干嘛这么看我!”
      白衣趴在青纱身上,手一点点摸着青纱身上的锦被,像在顺动物的毛一样,“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啧啧,这就给人惦记上了啊!”
      青纱“唔”了一声,缩成一团想往床脚退,却被白衣死死的压住,“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抛下我要跟人跑了!”
      青纱咕甬了一下,表示抗议,“我哪有!”
      白衣上半身压在青纱身上,下半身竖起支在墙上,眼里却没了戏谑,微微皱着眉,“你喜欢他。”
      青纱不自觉的手指就握紧了,没接话。白衣继续说,声音传到被下青纱耳里听起来十分遥远,“我们是该认命呢,还是故作镇定挣扎呢?”
      “白衣……你知道,我爸妈放任我的这几年,我学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对自己好,要爱自己,我做到了。我们从初中就在一起,甚至一起到了这里,我已经把你划进我自己的圈子里了,白衣,我们不提以前的名字以前的一切,是因为我们都想好好的再活一次。是的,我对他有好感,那种欣喜与兴趣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是我是有计较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和你,白衣,我们都在找一个好的生活方式,为了这个,我们不是连生命都可以不在乎了吗?”
      白衣听了青纱的话,她知道青纱这是鲜少几次真的认真的在说话,她那种性子不冷不热,又有种骨子里的懒劲,什么话都在心里,她觉得白衣懂,就不大说些什么,除了十分认真的时候,而那些不懂的也没有进了青纱的心,更不必说。青纱这是一种交往上的恶性循环,白衣也愁却没办法让她真的改掉,她知道青纱需要宣泄,需要叛逆,即使是这种低调的冷漠的方式,这就是青纱懂事却也让人无可奈何的地方。
      白衣放心了,让青纱自己处理她的事,喃喃着青纱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连生命都可以不在乎……”
      青纱钻出被窝,发丝有些凌乱,眉目却清澈的不像样子,转了转黑眸看了眼白衣,又转回来,“那个公子……”
      “青纱。”青纱刚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就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是个熟悉的男声,吓得一得瑟,回头看门边什么也没有,顿时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传音,舒了口气。
      白衣笑得暧昧,拍了拍青纱的屁股,朝门边努努嘴,“去吧!你家小皇上叫你呢!哎哟,瞧瞧这脸蛋这身条,哪个禽兽不惦记?!”
      青纱又吓一跳,把被呼的蒙白衣脸上,“要死了你什么都敢说!”
      白衣在被里笑得咯咯的,气的青纱下床蹬上鞋拽了件厚衣服就往外走,边走边穿,还不忘整理头发,扣子绳子都扣好系好了也差不多到御书房了。平公公许是听到声响便出来了,上下打量下青纱,还是面无表情,可是青纱总觉得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对自己有一种鄙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去给皇上添盏灯,好生侍候。”
      “是。”

      给添了灯,青纱便在一边候着,看着那人手指握着细细的毛笔,在奏折上写着画着,宽大的桌子边上还摞着足有半米高的紫皮奏折,看样子才刚开始看。青纱不敢再看他,就把目光转向屋里的事物,盯着门上的雕花细细的看,唔,真漂亮,虽然看不出雕的是啥。
      平公公一直没有再进来,他们就这样静静的一人看奏折,一人看雕花,也算安然相处时光静好了。
      琉换了个姿势坐着,握着最后一本奏书,手指倾斜着笔尖沾了点朱墨,感觉肩膀有些酸痛,皱皱眉,抬眼一看,那小丫头正有些走神的盯着门口,清了清嗓子,便见她反应飞快的转头看自己,琉抬了抬肩膀,青纱没反应过来,琉有些不高兴的又抬了抬,见她微微张开嘴又合上,知道她懂了,就低下头想把最后一本批完。
      青纱确实懂了,她慢慢的走到龙椅边,那张椅子太大,她觉得她缩点身子都可以躺了,青纱衡量了下,两边站着都够不到他,只好到龙椅的后面,手慢慢的伸向琉的肩头,手指刚碰上龙袍还没开始用力就感觉手下身体猛的一抖,琉迅速回头看着青纱,目光有丝戒备,青纱吓一跳,不敢动了,就以这个奇怪的姿势伸着手看着琉。
      琉瞅瞅她,再瞅瞅自己的龙椅,脸色沉了沉,“到前面来。”放下笔,看着奏折上最后一笔画出一条笔直的直线,索性不管了,松了松筋骨靠在椅背上。
      青纱走到琉的身边,镇定了下,开始帮琉捏肩膀,这事青纱从来没干过,她只记得小时候,总是直接踩到爸爸的背上帮他解乏,想到这,神色又暗了暗,好像想起什么以前忘记的事。
      琉肩膀被她一捏,那种酸麻直从肩膀激灵到全身,竟发现自己有点反应,一看她眼睛就知道她又开始心不在焉,是啊,她是不怕自己了,直接就开始无视了,心里暗暗的咒骂一声,自己十五岁即位有了第一个女人,现在居然被个丫头捏肩膀就有反应。“行了。”
      青纱看着面前男人脸臭臭的,就松开手退到一边,心想我也没怎么啊,真是君心难测。
      琉平静了下自己,又以不规则姿势倚在龙椅上,眼神戏谑的看着青纱,动动手指。“过来。”
      青纱咬牙,丫的,你逗猫呢啊!
      却还是缓缓的往那边磨蹭,刚到龙椅边就停下了,琉也不勉强,“这紫神楼可好?”
      “紫神楼乃天子所居圣地,岂是奴婢能妄言的。”青纱低眉顺眼。
      “嗯嗯,懂得分寸便好,也不枉朕宠你如斯。”
      青纱微笑,“奴婢惶恐。”
      琉每次看青纱一本正经作低眉顺眼状就更想逗她,“过来,给朕解发。”
      “奴婢笨手笨脚的,弄疼皇上就不好了,奴婢去叫白衣吧。”
      “不要让朕说第二次。”
      青纱想,好吧,这是你自找的。事实证明,这的确是琉自找的。青纱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梳,别说给皇上把发冠解开了,她观察了下,觉得只要把那缕发丝拿出来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操作起来确实难度级别有那么点……
      “……”
      “……”
      “你不会真的不会吧?”
      “奴婢真的不会。”
      “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会?”
      “……真的。”
      “……”
      “……要不……”
      “行了,去叫人,朕要沐浴。”
      “……是。”

      青纱找到平公公,平公公早已命人备了水,直接去御书房请皇上,琉顶着一头被青纱弄得有点毛糙的长发黑着脸大步往玉龙池走去,平公公见青纱呆在原地眼神不善的瞪了她一眼,青纱赶紧跟上,她暗忖,这变态不是要她服侍他洗澡吧?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的,琉进屋钱瞥了青纱一眼,青纱心就凉了。平公公服侍皇上怎么也有十多年了,这点意思还是懂的,细细嘱咐了一遍青纱各种事项就走了,青纱抽搐着嘴角,壮士赴死般的进了屋。心想这男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肯定是要报复的。
      果然,琉臭着脸站在那,手臂张开,青纱不敢触龙须了,狗腿的上前给人家脱衣服,看着白花花的肉一点点展现在眼前,青纱只是手抖了一下就镇定了,不就裸男么,不就身材好点吗,自己也不吃亏啊,想着她就释然了,开始用纯欣赏的艺术角度看着琉,看得那男人脸色更黑了……

      等青纱终于回了屋,白衣早已经睡了,睁着朦胧的睡眼,还能含糊的调侃青纱一句,“哟,干柴烈火,居然还能忍住,禽兽不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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