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杀戮的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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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想，这与任务无关。”路奇同样想不出所以然，但是他没有继续深入下去的好奇心，“再探究下去，就耽误时间了。”
“也是。”辛摸了摸在兜里的怀表，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船舱骷髅所在的方向，“走吧。”
就这样，他们与刚才正在睡觉做着美梦的布鲁克擦肩而过。
某骷髅醒来，来到甲板上，看着新鲜的足迹，疑惑了一下：“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噢呵呵，怎么可能。”布鲁克自然否认了有人来过这艘船的可能，自娱自乐笑了起来：“虽然我已经没有眼睛了。”
然后习惯性地将手伸进兜里掏着怀表却惊讶地发现并不在兜里。
“啊，我的手摸不到我的表。”布鲁克一脸惊讶，然后又开始自言自语地傻笑，开着极糟糕的玩笑，“噢呵呵，虽然我已经没有手了，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将自己身上的兜都翻了个地朝天，却仍没有找到自己的怀表，歪头想了想：“奇怪，究竟放到哪里了呢？”
“噢呵呵，也许是丢在哪里了吧。”然后他不再多想，在这艘无法驾驶，只能随着海流漂流在迷雾中，摆脱不了魔鬼三角洲的牵引的巨大船只上又开始了自己新的一天。孤单，仿佛被诅咒般的，深入骨髓的孤独。他望着被遮蔽的天空喃喃自语：“又是新的一天呢。”
很久以后，布鲁克才知道自己当初错过了什么。
任务的执行，与一个并不需要解答的问题，孰轻孰重，辛自会判断。只是她并不是那种遇到问题就搁置不前的人，所以她倒是暗暗记下了，在海面上行进时皱眉思考着，权当打发时间。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怔。
此时，他们已经离这艘幽灵船很远了。根据钢表上的时间判断，他们已经用月步行进了两个小时，更不要说船只本身还在移动。
辛回头望幽灵船的方向看了一眼，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路奇敏锐地注意到了同伴的不对劲，停下了脚步，停留在海面上，声音低沉：“怎么了？”
“刚才的骷髅给我的违和感，我知道是什么了。”辛看着路奇的眼，苦笑一声，“我竟然该死地没有注意到骷髅身上和他的床铺，一些特定的家具都一尘不染……”
路奇皱起了眉，看着刚才幽灵船的行进方向，眼神一凛：“你的意思难道是……”
“啊。”辛脸上有着几分不可置信，神色古怪，“那个骷髅是活的……我们去的时候，它可能在……睡觉……”
路奇习惯性地伸手想压低帽沿，却意识到自己的帽子已经丢失在当时的混沌海流之中。于是转而动作生硬地放下了手，神色有几分懊恼：“走吧。现在追上去已经不可能了。”
“鬼神之说……”辛跟着路奇继续在海面行进，喃喃自语，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笑意，“呵，毕竟这里是伟大航道。集结着世界上的不可思议……”
又过了将近三个小时，前方迷雾之中再次出现了一艘船。
这次的船样式新陈，通体用木材制造而成，还拥有着钢皮表层的船只倒没有破烂不堪，状态随人不能说太好，但是并不糟糕。至少，它并没有在百分之百顺着水流走，明显有人在操纵船舵。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听力敏锐的两人听到了船上隐隐传来的人声。路奇和辛对视了一眼，眼中透着几分惊喜。在这片海域滞留了这么久，总算是遇见活人了。不知道任务的最终目标会不会就是在这艘船之上。
他们逐渐逼近船只，在确保甲板上的人看不见他们的死角处停下，静静倾听着船员的谈话。有时，人们在谈话间无意识泄漏的信息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大大咧咧的谈话声毫不费劲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真是的，这片海域像被诅咒了一样。”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其中有着不满和强行压抑着的一丝慌乱， “航行了这么久，遇到的几艘船全是空无一人的幽灵船，真是晦气…..”
当然了。路奇没有掩去自己眼中的不屑之意，魔鬼三角洲又岂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被特意压低，却没有被躲在阴影之中的路奇和辛漏过：“就是，船长也真是糊涂了，竟然选择航行到这片海域里来躲避海军。”
躲避海军，这四个字足以说明很多。路奇皱起了眉，继续倾听着，想得到更多的信息。他转头看了身边的辛一眼，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子现在真是不爽。”另一个人骂骂咧咧地，同时传来了响亮的吞咽声和液体顺着喉道滑下的声音，那人似乎喝了一口什么，才继续道，“大哥抢了海军军舰上的东西，拉着兄弟们来这片海域受罪。现在死的死，活的活，而且我们都不知道大哥牺牲了那么多兄弟抢到手的到底是什么。”
“别乱说！”一个惊恐的声音被压低，透着慌乱，“要是被大哥听见了......”
之前还在质疑的人一阵诡异的沉默，想是刚才的醉意醒了几分，不敢再多说什么。一时没有人接话，这种大逆不道的质疑在海贼船上是致命的，因为会引起争斗和对象征权力的船长之位进行角逐。
路奇和辛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坚定勿容置疑，任务的最终所在，是这里了。
路奇跃上了甲板，在海贼的后方轻轻落地。辛也跳了上去，站到路奇身旁，落地无声。正愤愤不平的海贼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各位。”路奇踏出了阴影，看着被陌生的嗓音吓一跳紧张转身对着他的海贼，眼神阴冷，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奔主题，“我要见你们的船长。”
辛站在路奇身旁，看着一群面目可憎的海贼，她手握成拳，但是没有妄动。她将主导权交给了路奇，自己只是漠然打量着眼前的海贼。人数，粗略判断有二十多个吧。
“你小子是什么人！”一个海贼惊恐地看着凭空出现的路奇，不经大脑的话语脱口而出，惊恐之意不需言表，“幽灵吗？”
“怎么可能有那么荒唐的事！”在一旁的一个海贼狠狠地呸了一口，“只不过是一个小鬼！”
“注意你的措辞。”路奇原本冰冷的眼神更加刺骨，面色暗了下去，手指在一旁动了动。他皱起了眉，闭了闭眼，神色不耐，“我再问一遍，你们的船长在哪里？给你们三秒钟。”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个海贼试图用分外凶狠的语气给自己壮胆，“你是什么时候上了我们的船的！”
“三……”路奇的眼神恍若实质，让海贼心寒。过着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他们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但是说不出为什么。
“你不要太张狂了！”一个海贼拿着明晃晃的斧头，向闲闲站立的路奇冲去。
“二……”路奇的声音没有起伏，平静至极，对迎着自己劈下的巨斧恍若未见。
“去死吧！”那个海贼的声音透着几分得意，巨斧的破空声让在他身后的海贼精神振奋起来，不再将这个小鬼放在眼中。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一。”路奇没有移开视线，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已经由一开始的阴冷变为看着死物的一无所有。他伸出一根手指，运用铁块，轻巧地挡住了恍若千斤的攻势。
无论大惊失色的海贼如何继续用力，巨斧无法再往下移动哪怕是半分。海贼的脸因过度用力而变得涨红。路奇淡淡地看像他，眼神让海贼冷汗渗透浃背。
路奇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另一只手犹如闪电，数次陷入海贼的胸口：“指枪。”
海贼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在甲板上溅起了暗红色的花朵。路奇随手甩了甩自己食指上沾染的血迹，毫不在意地看着眼前的一群海贼：“死吧。”
“该死的！”有人握着手中的枪，指着路奇，得到的，只是他的不屑冷哼：“就这样？”
有人按耐不住，不敢单挑路奇，但是举着刀剑向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辛冲去。
“既然敢对我刀剑相向。”辛闭了闭眼，同样勾起一个冷笑，在暗紫色的迷雾之中恍若修罗，“你们的命，留不得了。”
辛从来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当有什么威胁到了她的命时，她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也许旁观者会皱着眉说这太过残忍。但是辛如果听到了只会冷笑，继续我行我素。一次虚伪的慈悲可能付出的代价是你担当不起的。既然生在了这个乱世，那么只能按照这个乱世的规则生活。
强者生，弱者死。不过而已。
形如鬼魅，她快速在迷雾之中穿行，像一阵清风，转瞬已回到了原地，好似没有动过一般。唯一变化了的，是她右手染上了鲜血的五指。当敌人觉得自己只是一瞬眼花，还在自顾自地向她冲过来时，一霎，鲜血四溅。他们带着不可致信的神情一一倒下。甲板上再次渲染开美丽的恶之花。
辛没有动，垂眼冷冷看着他们倒下，手指上的鲜血顺着流淌而下，嘀嗒嘀嗒落到了甲板之上。一旁，路奇已经解决了仍站立着的海贼们。但是这还没完，他们刚才可以放过了一个连滚带爬跑到船舱里报信的小喽喽。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辛转头看向船舱入口，脸上似笑非笑：“既然来了，阁下还是现身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杀戮的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