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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情感咨询 ...


  •   楼燕山不日就要离京回北境了,孟闻特意按着他的喜好包了艘游船画舫,请了几个可靠的歌姬舞姬弹弹曲儿算是给他践行。
      舞也跳了,曲儿也听了,赏了些银子就打发下船了。
      楼燕山捧着刚刚姑娘留下的箜篌不撒手,微微叹气,“到了北境可就见不到这么细嫩的手了……”
      “……”
      孟闻心绪不佳,灌了两口酒倚在栏杆边,看着湖面烟雨缭绕,好似仙境。
      楼燕山有些微醺,舔着脸凑过来,打趣道:“兄弟这一去,得大半年见不着,你可要好好的,小两口抓紧腻乎几日,争取明年给我发喜蛋!”
      说起这个,孟闻更加心烦,楼燕山也不算外人,借着酒意大至把晞月的那点事透露了出去。
      “啧啧啧啧——”,楼燕山边咋舌,边笑道:“你这婆娘可真有趣!拿美女试探你的忠诚,啧啧,你敏国公居然有今日,不过你算计了人家一次,人家算计回来也合情合理啊,来而不往非礼也!哎呀,我都不舍得走了,你们夫妇俩的事比戏本子都有趣儿!不如这样吧,你按篇章回合写下,寄信给我,这种好戏,我一出也不想落下。”
      孟闻冷眼瞧着他,要不是他有要务在身,此刻就一脚把他踹下去,趁着湖水还凉,好好冻冻他。
      楼燕山尤觉不过瘾,叼着酒杯口吃不轻的问道:“你就……这样?就这样睡书房了?你家娘子就没看出来?太可怜了吧!勇冠三军的大将军跟娘子赌气睡书房,还眼巴巴得等着娘子过来递台阶,可怜兮兮得跟我在这里喝闷酒,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喝多了呢!”
      他确实喝多了,舌头都大了一圈。
      提起这个孟闻是又生气又无奈,“她怕书房床榻不好,从库房里搬了新的软榻,还亲手给我铺了被褥。又怕书房门窗不紧有蚊虫,亲自调了熏香除虫。那熏香可真好用!!!”
      孟闻一向喜怒不行于色,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最后那一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燕山毫不留情得大笑了好久,湖面宽阔说不定连附近岸上的行人都能听见,感叹道:“你家娘子是蠢还是精明,我可拿不准了,真乃奇女子!兄弟有点心疼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闻也有点不懂晞月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她用和梁氏有几分相似的白青萍来试探自己,自己当即就看出来了,还给了让她安心的反应,她明明是满意的,怎么就能转头就把自己往外推呢?说她心里没有自己,可她确实用和先夫人相似的人来试探;说她心里在意自己,可自己都气了好几日了,也没见她来说个软话。难不成是自己气得不明显吗?
      “你是不是吓着人家了,否则这掏心掏肺的,连她弟弟的事都打点好了,人家还这般心如磐石?”
      “吓着她?”,孟闻有些微醺,一时转过不弯儿来,木木得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的相貌大约也没有那么狰狞吧。
      楼燕山也是头一回看见孟闻在什么事情上手足无措,只觉得新鲜,“国公爷啊!闺阁女儿一入你家门就被你算计了一场,你显得这般算无遗策,心机深沉,你当她是朝上那些宦海沉浮的老狐狸?”
      “她哪有你说的那么软弱无能,你不知道,之前薛临晚曾和她一叙,动乱那几年的事,她也是清清楚楚的。还有之前她被淮王家二小子的娘子拉去公堂上那回,当着惠琳惠臻的面给人家下了个套子,她虽胆子不大,却不柔弱!”
      “你是不是傻啊!孟老四,你不会真傻吧!”,楼燕山真真是有些哑然了,“她是你娘子!睡在一张榻上的娘子啊!不是你的师爷、下属!柔不柔弱和你哄不哄她有什么关系吗?小娘子就是要哄的!连常老将军都知道老太婆生气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打盆水洗脚。”
      “洗脚?”,孟闻想象了一下自己端着脚盆进门,晞月该吓成什么样子。
      楼燕山看他似乎真的在考虑洗脚这件事,哭笑不得,“谁说哄娘子一定是洗脚了!攻城和守城难道用一种战术吗?”
      “我怎么没哄!”,孟闻还先急眼了,“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我事事由着她,事事让着她,家里上上下下都放在她手里,她惦记的我都帮她摆平了,她挂念的我也上心,这还不够啊!”
      楼燕山一脸惊诧,看傻子一样得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有些语塞,长叹了一口气,“孟老四啊——公爷啊——她是你娘子,你是他官人,你明不明白啊!你要哄着她,可你哄人的方式也太磕碜了!你到是死命对人家好了,快把人都噎死了,你也得让人家反应过来呀!一口气能吃撑胖子吗?再说,难不成她就不用哄你了吗?你牛气冲天好似天神下凡,文能舌战群儒,武能荡平叛乱,能看孩子,能下厨,那你娶妻干嘛呀!拜托你也学会示弱行吗?难不成你非要把日子过得跟沙盘推演一样,你进一步我退一步!你们这些世家子弟,要么花天酒地,要么就是榆木脑袋,哎~温存~哎~懂吗?”
      孟闻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这才恍然,不由得痴笑起来,原来症结在此处。
      “哎~你要不是姓孟啊,去花楼连给你唱曲儿的姑娘都找不着!无趣至极!”
      “……”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楼燕山的这一套说辞确实有点一针见血。
      “不过……你真的不介意她探寻先夫人的事吗?绍儿的事……她知道?”,楼燕山终于笑累了,被风吹散了几分酒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作为孟闻的心腹,也是除晞月外,唯一知晓绍儿身世内情的人。
      孟闻微微点头,言明自己已经将绍儿的身世告知,为得就是给晞月一个放心。
      “你可真信得过她……”,楼燕山见他神色萎顿,欲言又止起来,其实他在孟闻面前从不踯躅,但唯独梁氏夫人,那是他心底的一块疤,不敢轻易提起。
      孟闻知道他想说什么,索性对他挑明了,“漩娘是漩娘,晞月是晞月,不一样。我对不住她,自然不想也不对住晞月。”
      楼燕山明白,梁夫人是他娘的外甥女,这婚事是他娘生前定好的亲事,不容置喙,梁氏对于他来说是发妻,是表妹,是母亲指定的娘子,他需要做得就是遵从母命迎娶她宗妇,况且她也是为了给孟家衍嗣而早亡,孟闻心里对她有愧。
      而晞月,是孟闻自己中意的女子,也是将要相伴一生的人,对她,孟闻又敬又爱。于情于理,这二人根本就不同,自然也就无法相比。
      “你家娘子这么闹,那边事情办妥了?不会耽误了吧。”楼燕山终于关心到正事上,到还不算喝得太多。
      孟闻点头,“一切就绪,此事可为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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