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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一盘棋2 ...

  •   霍夫人是晓得她在府上查账的,但骤然听了也是一阵心惊,“怎么查账查出刺客了?”
      “回夫人的话,本来只是几个欺上昧下的刁奴贪了府里的钱财,我们夫人去查问,他们趁着公爷不在家就敢顶撞夫人!将我们夫人生生气病了。这才将他们送去京兆府,本来只想找到太夫人几件要紧陪嫁的下落,谁知府尹还意外审出了之前黑市上的案子,后来顺藤摸瓜抓住了那个嫌疑犯,接着审出了一些勋贵人家家奴偷盗的销赃路线。一路摸过去,竟然还有宫里的宦者牵扯其中……其中似乎还牵连着陛下遇刺时的细节,不过那来回禀的差爷也没说太明白。我们夫人又气又怕又无措,都下不了地了!这才将小公爷送来,让您帮忙照管。”
      素金口才不好,正是这样磕磕巴巴得言辞恳切,才显得敏国公府真的是乱作一团。
      “四爷呢?什么时候回来?”,霍夫人定了定神,其实敏国公在暗中查探陛下遇刺的细节这事皇后曾经告诉过她,但她也不清楚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关联,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查家贼牵连出来的。
      素金摇摇头,“主君说得去三日,夫人担心公事要紧,说等三日也没什么,可自己却没主意,这才让我们来寻您。”
      听闻晞月病了,顿时有些愧疚,孟家水深,她一个才出阁的姑娘就见到了这样的事情,又担心会不会扰了陛下和孟闻原本的计划,“你们夫人到底是年轻,怎么不早来同我说,也好相助一二。都是下人的错,到给自己气病了,多不值当!罢了,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霍夫人叹了口气,对素金道:“先别慌,好好歇着,绍儿我替她照看。至于京兆府那里你们也别操心了,大约明日这事就会上达天听,这事要紧一定会不这么算了。此外刺客一事,却不是你们府上的过错,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指不定还能真相大白。不过你们快些让人去寻四爷回来,这事不小,家里也该有个主事的。毕竟是分了府,他又在京中,我不好多管,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早早来来寻我们这几个嫂嫂,可别再让你们夫人自己撑着了。都是一家亲戚,别见外了!”
      待素金走后,她亲自安排好了绍儿,对心腹女使道:“趁着宫门还没下钥,你拿着我前些日给皇子做的新衣去宫里一趟,把此事告诉皇后。”
      “夫人,这事是不是四爷的安排?明天一早陛下就知道了,皇后自然也知晓,若咱们今日去一趟宫里,会不会惹眼,让人怀疑?”,那女使思虑很是周全。
      霍夫人沉吟思索了一下,“瞧着隔壁的慌乱,弟妹自然是不知道的,老四刚好不在京中,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你还是去一趟吧,我时常出入宫中,不打紧。皇后要先知道,才好占到先机,别让宫里的眼线抢先了。快去吧!”

      晞月一碗热乎乎的鱼茸丸子汤下肚这才觉出味来,什么放开手脚查账,从孟闻把床角的那个大箱子拽出来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个人预备着后手。
      皇帝遇刺一事,淮王查了几个月,又托辞生病,又是年节之下不好惊动,一直都没什么头绪。怪不得皇帝不着急,原来早早就准备了后手。
      晞月气得头发昏,敢情自己费心费力的查账,全然是叫人算计了。细细思量,新婚当夜他的那一番话到昨晚让他找酒具,这一步一个套!
      “我可真是嫁了个忠君体国的夫君!”,晞月头脑一阵发胀,狠狠得捶了一把身边的软枕。
      晓夏在偏房做茶,听见这里咕咕咚咚一阵闹腾,忙赶了过来,瞧见晞月脸涨的通红,“娘子?怎么了?”
      “……你家娘子让人算计了!”
      就算是上回祝允将她拉到了衙门里,她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越想越气。
      晓夏大惊失色,“啊?是不是家里的那些恶人要翻供!京兆府也镇不住吗?不然咱们回娘家找三爷?他如今调入了刑部任侍郎,应该能说上话!”
      晞月一阵胸闷气短,难不成她还能说被夫君算计了?这种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啊!扶着额头沉沉得叹了一口气,不好和晓夏解释,只道:“三叔虽在刑部,但亲眷之事应该规避,帮不上的。京兆尹徐大人为人耿直,此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我只是气那些下人过于胆大妄为,越想越气。”
      “嗐,娘子也是,不都抓住了嘛!”,晓夏倒是一派坦然。
      晞月揉揉眼角,“帮我梳洗罢,我要歇息了。”

      这一夜,晞月睡得极其不安稳,心口堵住气发不出。她明白孟闻的苦衷,也知道皇帝如今能倚重的人不多,作为皇后母家,孟家更得尽心尽力。只看昨天京兆府雷霆之势问出的那些东西,就知道他们准备不是一日之功,说不定孟闻年前从西北回来就开始着手办这件事了。自己也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剩下的事情当然也轮不到她操心。
      但心里总是别扭,当初嫁进来的那个问题又被翻了上来,“孟闻为什么要娶自己呢?”晞月胡思乱想起来,甚至都觉得孟闻娶自己也只是做这个局的一环。娶新妇,新妇管家,家里有漏,查探,送官,牵扯出黑市交易,然后是行刺陛下的幕后主使,现在自己就是他做这个局的一部分。
      越想越气,居然整夜都没睡。
      “夫人!”,涵冰早起给她梳洗,一见晞月两个眼睛低下乌青,面如菜色,“这是怎么了?”
      晞月脑袋发昏,脑仁生疼,赖在床上不想动,只撑着梳洗了一下没换寝衣就又窝了回去,心道:反正我的事完成了,病也托了,索性就躲两日懒。
      刚刚躺下,徐嬷嬷就来通报,说霍夫人和陈夫人到了。
      晞月还愣着,二嫂嫂三嫂嫂怎么来了!

      霍夫人和陈夫人就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说弟妹病了,我这一早来看看,这脸色怎么这么差?这让四弟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了。”孟阔的这位夫人和他一样,说话的功夫极好。
      晞月要起身,却被霍夫人按住了,“别弄那些客套的,你歇着吧。”
      晓夏搬了两把交椅在床前放下,徐嬷嬷扶着晞月坐起来,她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脸色极差,到却有几分病态。
      晞月撑着一个凭几坐在床上,苦涩得笑了笑,“都是我的不是,让嫂嫂们来看我,还是这副模样。”
      霍夫人不是第一回来,但陈夫人确实是他们新婚后第一次到访,晞月也是十分过意不去忙要起来让人添茶。
      霍夫人又拦了她一把让她好好坐着,“好了,让她们去成了,瞧你这脸色,我都心疼了。之前听儿媳说一到春日你身子就不好,还时常咳嗽。这新婚里头就病了,兆头不好的!也是我们家的不是,让你劳累了。”
      陈夫人瞧着她眼底的乌青,也有点心疼,接了一句,“哎,这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家里虽然分家分的早,四弟常年在外,我们理当多照看一点,也是我们疏忽了。不过,现在揭出来也是好事,脓包也要早挑破不是?弟妹宽心,日子还长,四弟回来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至于外头那些杂七杂八的,你就别费心了。左右与咱们无关,养好身子最要紧。”
      “二嫂嫂说的是,这正换季,冷一天热一天的,灵均也病了。本来儿媳也是要来看看你,只是要看顾灵均,还要照看绍儿走不开。托我给你拿了一支山参。”,霍夫人让人把山参递上来给她看了一眼,就让人收好了。
      陈夫人温和接着说:“这不是巧了,我同大嫂嫂也给弟妹准备了雪参!咱这一家子,可是真有默契!弟妹,大嫂嫂也想来看你的,她这几日也不大舒坦,怕再给你过了病气。哎!咱家也不知是怎么了,回头我得好好去三清观算算。”
      她们二人一言一语,屋里的气氛渐渐活络了起来,又喝了几盏茶就回去了。

      二人前脚走,晞月刚刚准备躺下,宋家大郎就送晓月过来了。
      晓月一见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晞月,眼泪差点下来,“这是做得什么孽,好好的就……”
      晞月也是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忙让晓夏去给她拿帕子,“好姐姐,你这哭肿了眼出去,姐夫怕是要来找我麻烦了!”
      说着话,望秋送了一盅银耳一盅奶羹进来,“娘子早饭没用,吃点东西吧。五娘子也吃一些?”
      晞月心里难受就挑了甜一些的奶羹,晓月本也不爱吃奶羹自然挑了银耳,银耳炖得很烂,又对上了面面的百合干,清香宜人,也很开胃。
      “老夫人昨日听说了,非要来看你,让老太师拦下了,说你刚刚出嫁有点什么事娘家巴巴得来看不大好,怕驳了敏国公的脸面,你那两个嫂嫂也不便来,托了我来看看你。我还没出门,十三娘那边也来人了,还让我给你带了一些补品,说是她的心意。”
      晞月听了心里暖暖的,都说娘家人是棉袄,什么时候都的暖心的。
      待吃完了一盅银耳,晓月瞧见女使都退到外面,才敢悄声问:“外面传得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我是一个不听,一个不信的,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听说牵连了……宫中,我也不敢让你姐夫去打听,怕落人闲话。你快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这心老悬着。”
      晞月叹了口气,却也不能把实情说出去,可那‘实情’也只是她的揣测,一时间愁上眉头又落在心头,眼波之间都是无奈,让人瞧着都觉得心酸,“还能怎么,公府的奴仆胜过低品小官,这话可是不错。我也就是让人查查账,发现库房少了些东西,便让人去查问,一查一问……因太夫人的嫁妆里有几件要紧的东西没了,我才多问了几句,那些人又,又,哎……我一气之下将他们压去了府衙。其他的都是府衙里查出来的,我知道后也吓坏了。”
      “那说你家奴仆在黑市颇多牵连,还扯出刺客了?是真的?”,晓月捂着心口道。
      晞月捧着奶羹的盅子,低声道:“我们家奴仆再胆大包天也不过贪钱,刺客这可是要命的事。昨日府衙来人回话,是说他们供出了勋爵人家偷盗的销赃窝点,府衙已经盯那个窝点很久了,一举捣毁,后来审问那些人,才得知了宫中有高品级內监宫女,偷盗宫中财物,也在此处销赃。后来审了几个同宫里关系密切的,才有了刺客一事。方才我那二嫂嫂霍夫人过来,说此事已经交到大理寺去了,陛下让刑部大理寺监察院协同办理。”
      “天耶!”,晓月一阵咋舌,“这勋爵人家的水这么深!京中宫中那些防卫都是做什么吃的!刺客,还盗窃,骇人听闻!”
      “听二嫂嫂的意思,此事牵连甚广,说不定查起来牵连不少,如今姐夫如今在刑部供职,怕是要忙碌。”,晞月也懒得细说了,于是将话题扯了出来。
      晓月摆了摆手,“你姐夫一个小小文书,忙就忙。我还是比较担心你,好好的新婚就病了,可是不吉利。对了,你官人呢?”
      晞月想到这里气就不顺,还得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替他开脱,“昨日去城外整军了,大约得后日才能回来。”
      晓月略有不满,却也不敢随意指责,只问道:“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没让人通传吗?”
      晞月抽抽嘴角,想到孟闻她就胸闷气短,忍住了气闷,“没有几日就回来了,不碍事。再说于家里来说不过几个奴婢的事,扯出来的其他就算回来也不好插嘴,他要事在身,我哪能耽误。”
      “……”,晓月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忧心得看着她,却也没说什么。

      待送走晓月后,晞月才起了困意,歪在床上睡着了,再睁眼已经是黄昏了。窗外的天色昏沉,夕阳金灿灿的光辉刚刚好洒在窗边的白玉花囊上,那花囊好像镀了一层金子,晞月一个激灵忙爬起来,“晓夏!怎么不叫我,都什么时辰了!”
      “醒了?不舒服就多睡会儿。”,孟闻从外间探头过来,一身的甲胄还闪着银光,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回来的样子。
      “……你……不是后日回来吗?”,晞月睡得头脑发昏,暂且将生气的事情忘记了。
      孟闻一边解开披风,一边让人给他脱盔甲,“你不是病了吗?我还能不回来?”说着上前摸摸她的脑袋,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孟闻的手热热的蹭得她酥酥麻麻。
      “瘦到是没瘦,也没发热,只是脸色不好,昨天没睡好?”,孟闻已经脱掉了软甲,换上了柏青色的常服。
      晞月歪在床上缓神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生着气,便没有理他翻身又睡下了。
      “……去把我带回来的兔子拿进来。”,孟闻从晓夏那里接过茶碗吩咐了一声。
      晞月转过身,柳眉微皱,“别拿进来!”
      “为夫坐错了事,特意给你掏了一窝兔子赔罪。”,孟闻踱步坐到她床前,把手里的茶碗递到她嘴边,“你嗓子都哑了,喝一口?”
      晞月懒得理他,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拽起被子把脸蒙住,险些将茶碗撞翻了。腹诽道:有空在外头掏兔子,不回来帮她支撑!
      孟闻微笑得看着发脾气的妻子,只觉得可爱极了,便对门口嚷了一句,“吩咐厨房,做一盘麻辣兔肉。”
      “你!”,晞月掀了被子翻身坐起来。
      孟闻尤不满足,又喊了一句,“多放辣子!”
      “……”
      晞月算是没辙了,气的满脸通红。
      孟闻忍着笑,坐到床边把茶递了过去,“喝口茶润润嗓子,才好骂呀。”
      晞月气不过,接过茶碗牛饮了一口,看着四下没人才道:“你到底……你是何居心……你明明……”,她气的很,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撑着床榻看着面前的人悠然自得吹着茶碗上的热气,恨不得咬他一口。
      “看着夫人精神确实好了些,可外头都说夫人重病了,不如夫人再躲懒几日?”,孟闻扎着架子和她绕弯子。
      晞月自知有些话此时说不出口,便不问了,只道:“为何?”
      孟闻故意笑得奸诈,避开她的问题又道:“夫人聪慧,什么都想得明白不如自己细想?对了,你那好姐妹成平伯府大爷家的三娘子是不是快离京了,夫人还是别去送了,长亭上风大……你若去了,这病就装不下去了。为夫替你送一份厚厚的贺礼,夫人就在府上休息好了。”
      “为何?因为弗儿嫁去……阎家?”,晞月又问。
      孟闻依旧不答,拍手让人传膳,从外间挪了两个小几子进来,就这床边摆了晚膳,一道晞月喜欢的清蒸火腿,熘鲜蘑,还有两碗鲈鱼羹,一碟切好的水晶肘子,还有几块香酥胡麻饼。
      孟闻亲自帮着媳妇浣手用膳,还特意从怀里掏了一个玉兰花型的簪子帮她绾了头发。带晞月披着衣服起来用膳,还特意把侍奉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亲自给夫人布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晞月心里揣着气,嘴里也没味道,只吃了碗鲈鱼羹就漱口了。
      但是孟闻这会儿吃得好,“你陪嫁的厨司手艺真好,你看这个肘子切的。”
      “……夫君,食不言寝不语,先用膳再说吧。”,不知怎么瞧着他用膳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想来军营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这几日他也十分辛苦。
      孟闻不是那种军营里狼吞虎咽式的吃饭,他用膳也是十分规矩只是吃得快,不过今日仿佛是特意细嚼慢咽得磨时间,吃一口就要笑眯眯得瞧着晞月,眼里闪着赞赏的光芒确实很能说服人,仿佛真的很美味。他吃完了一个胡麻饼,就着晞月的帕子擦擦手,“夫人是消气了,终于肯喊夫君了?”
      他又拿一个了胡麻饼,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她的梳妆台上那了一叠装订好的小册子,“这几日让初六整理了家里的仆役名单,都在这里了,你翻翻。”
      晞月接了过来,“这个我入府后也整理了,你这是……”,看着看着她就不说话了,这个小册子将府上所以人员自从进入公府以来的所有履历都细细得记了下来,跟吏部的官员考绩差不多,不但有差事的记录,还有犯错原有,惩罚奖赏,连品行都做了详细的考察。
      “你什么时候让人弄的?”,晞月翻了几页,还掉出来一张名单,为首的几个正是这回被府衙带走的那些人,至于所犯之事上头也明明白白的记上了,“这样太细了吧……”
      孟闻没有回答,只不紧不慢得将手里的胡麻饼吃下了,还把剩下的火腿也扫干净了。此人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凡是都是事先谋划一番,他决定迎娶晞月开始,也做了很多准备,将自家下人的底细仔仔细细得检查一遍,整理成册也是方便晞月日后接管家务,至于其他的晞月慢慢和他过下去也会逐一发现。
      “你细细看,应当用得上。”
      晞月看他从容自若得浣手漱口,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说话间,来人通传,说宫里来了宣旨的天使。孟闻擦了嘴,让人摆上香案迎接,晞月也要跟上却被他按在了床上,柔声道,“你还病着,好好躺着就是。”临走还轻拍了她的脸颊,弄得晞月小鹿乱撞。

      “夫人,宫里下了旨意斥责公爷治家不严,停了公爷差事,罚奉三月,以儆效尤。”,素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得过来回禀。
      “什么!”
      晞月腾得一下站起来。
      还没跑出门素金就带着人把一堆盒子摆了进来,“夫人,皇后赏了一些滋补药材。”
      “什么?”
      晞月这回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帝后在干嘛?唱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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