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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主上怎么介绍我?主上赐的官职我也…… ...
池波粼粼,下面圆形观鱼台周围众弟子闲谈,打谱馆内的人出神良久,一手响指打破寂静。
“我出门前就看见你这个姿势,回来你还是这个姿势。”宋赢盘负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惆怅的侧面直到生无可恋的身前,舌尖倒“嘶”一声:“你同姓苏的闹了口角?”
年轻人冷哼:“我同姓苏的何时没闹过口角?”他叹气复又继续道:“我近日倒是嫉恨他。”
“正常。”宋赢盘见宋钦首抬眼警惕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开解七窍不通的傻小子:“首孙,恨是爱的提升,爱是恨的归宿。”
这么危险的归宿爱谁要谁要。
宋钦首又叹气:“我被人讨厌了。”
宋赢盘又笑:“又不是要讨回来做媳妇,不用多心。”
宋钦首再叹气:“可我想听他跟我多说两句,我就想听他多说两句。”
宋赢盘看着宋钦首快哭出来的表情,心中倒“嘶”一声。
“他为何讨厌你?”
“家仇。”
鹤发童颜也不免有些意外,他联想几日来的传闻,豁然开朗:“你见到妖精,被他牵魂绕梦了。”
遥想那日客栈内,宋钦首只记得付池风笑得极假,敷衍,袒露心机,奈何秋柿照的人甜中生涩。
“打谱馆的棋谱真比藏书府多吗?”付池风促狭地拿眼睛挑问他。
“多不敢保证,棋府的三十九张棋谱举世罕见,就置在竖起的七尺高棋盘上供学生观摩精进棋艺。你若有意亲见,我自荐引路。”
付池风将秋柿的光影贴到唇边,忽认真道:“我更想亲见让炔翎台一夜覆灭的棋谱。”他怎能做到如此坦荡随意挑拨人情。
“祖父,那张棋谱还在吗?从哪得来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宋赢盘示意他靠近,低语几句,宋钦首圆目睁得光彩毕现。
衾府宫苑,女子翻看制衣坊刚拿过来的三十件外裳,蹙起的眉越发紧张。
到衾府已有段时日的付池风被苏如召安排在宫中,彻彻底底忘了时日。
苏如召每日派制衣坊送三十件衣裳,连送五日,整整一百五十件全是冬衣,还要求制衣坊的管事亲眼看着他穿上,回禀穿衣者的反应。
“公子,您转一转,下官看看腰身是否合适。”付池风如活动不便的偶人正面看着埋首记录的管事,诚恳道:“虞大人,您要记到何时?”
管事虞厚厚着脸皮笑笑:“今日便是最后一日,我们制衣坊不负主上所托,日夜赶工,主上回光返照胸怀寒士,您不会再忍饥受冻,以泪洗面。”
回光返照?以泪洗面?
他是不是想说洗心革面?
苏如召回府后一刻也没闲,立时召了制衣坊要求他们十日内赶制一百五十件冬衣,虞厚立时就跪地磕头求宽限:“主上,眼下正是制衣坊为您备齐冬节常服的忙时,轻重缓急,实在没有多余人手。”
跪地的人感觉脑门上俯下一道极具威慑力的暗影,迟迟没有回音,婢女在他面前摆上软垫,然后惊得他恨不得夺门而出,苏如召朝他诚恳一拜,言辞惨惨道:“虞厚,虞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在又卑谷第一眼见到池风时,他就剩几两骨架撑着口气,回来的路上又遭遇两次暗杀。你去瞧瞧他若有口人气,我这般色中狂徒岂能忍得下心中抓挠将他安置在偏殿。你再到勾栏瓦舍听听说书人的又卑体风评,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我于心不忍,可怜他孤苦无依,若他到了衾府仍旧忍饥受冻,你于心能忍?”
苏如召的肺腑之言其意有三:我见他可怜带他回府享福。我因此痛改前非关怀民间疾苦。他若有所闪失全是你的错。
苏如召自我评价很准确,认错态度非常诚实。虞厚任务相当艰巨,霎时一根耻辱柱立在他面前 ,险些他就成阻碍主上励精图治的佞臣。
“主上信任,臣当竭尽全力,多做几件是几件。不知主上有何要求。”
跪在前面的人一跃而起,脱口道:“要求简单,穿上一看就是被拖进后宫的人。”
虞厚满脑门不理解,他不是已经被拖进后宫了吗?嘴上执着:“还请主上明示。”
苏如召看了看殿内,执起案上的朱砂笔问:“虞大人,你觉此笔在民间值几钱?”
制衣坊管事抬首打量着笔,心道它动一动就能关乎他的生死存亡,埋首回答:“只需数十钱。”
“若是我把它赏给你。”
“若是主上赐物,它便是臣日后的祖传之宝。”
上位者将笔拿回案上批阅折子,缓缓道:“就是这个意思,大笔如椽,你去办吧。”
两手空空的制衣坊管事躬身退出书房,满脸云雾。
半日云雾便被呜呜咽咽的唱词驱散,苏如召要的是十日内见到一百五十件冬衣穿到付池风身上,不是“多做几件是几件”的含糊其辞。苏如召命宫中乐师照着说书的本子将又卑谷的鬼哭狼嚎体编成曲儿昼夜吟唱,对外名曰时刻提醒自己体恤百姓。宫外上行下效,酒楼勾栏唱的皆是“朱门酒肉臭”的调子,虞厚只觉耻辱柱快要倒在他身上了,吩咐车夫调转马车,直接住到制衣坊。
此举也有副作用,走了心的苏如召闭眼就梦到付池风挨冻受饿,付池风抽没抽筋不知道,苏如召都是被心疼到手脚抽筋后翻身坐起先揉筋正骨,命膳房将付池风的每日两餐加到三餐又加到四餐,还要看着他吃完。
付池风前脚送走制衣坊管事,后脚迎入送膳的婢女。婢女做好心理暗示再看付池风,快速红着眼角低眉记录,主仆两人哪有闲情看别人,看着眼前的饭菜面如菜色,簇极有魄力地分担走付池风的重任。
不过几日光景,簇撸起自己脖颈上的两道褶痕看着吃不胖系列的自家主子,神情复杂意味不明地问:“公子,你有没有发现多出点什么?”
虞厚看出来了,难免不怀疑她克扣自家主子口粮,更加坚信苏如召前言“忍饥受冻”的悲苦,觉得加班赶工的三十件衣裳做得值了,他宽慰道:“簇姑娘,少食多餐,不易积食,今后能吃饱穿暖。我再帮你量量,过两天得空做几件合身的衣裳。”
簇不置可否,转身任由制衣坊的小学徒拿尺比量。
“付公子,主上有旨。”
制衣坊管事出门时眼角一瞥,看见苏五经展开状如皇帝封后宫的圣旨。
苏如召照着古书拟了封旨意,派人去宣旨。九府没有太监,苏五经不愿意领这份差,岂料苏如召早有对策:“月俸加十金。”
一根筋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苏五经看着月余未见容色渐长的付池风,轻咳一声:“付公子,主上交代,请您跪下接旨。”
付池风单膝跪地,抬眼两人对视迅速挪开,他轻叹后规规矩矩伏地。苏五经提声宣道:“温良淑德付池风,擢升为殿内人,尽告诸府。钦此。”
跪坐原地的付池风愣怔看着宣旨人,看得苏五经心跳忽抽怒添同情,别开脸艰难提醒:“付公子,接旨吧。”
“殿内人是何职?”
苏五经欲言又止,又言再止,忍而不发,他不能直说,他不能照苏如召的原意直说,他说不出口,最后做出请的姿势,道:“您亲自去问主上。”
主殿内婢女两三人,床榻铺好,香炉焚上,婢女行礼退出殿门,守榻待付池风亲自询问的苏如召显然刚刚沐浴过只穿件中衣盘腿坐着喊他:“池风,过来。”
养了些日子缓过点人气的付池风面色凝重地等着苏如召讲清楚再做回应。
“你不是来谢恩吗?”苏如召不等他动作,制止在前:“先别跪,脏了衣裳不好,过来让我细看看。”
前事历历在目,付池风僵持不过去。
“行。我的夫人,你不过来,为夫只能过去抱你。”榻上人侧首垂眸叹气,随后无奈发笑,尽是宠溺。下榻前他忽又精神地盯着对面的人稍作停顿直言:“池风,若是我抱你上来了,就不好下去了。”
付池风气到双眸紧闭,咬牙坐到帘幔边,苏如召抬手一挑帐钩,帘幔垂落瞬间,眼见人起身要跑,苏如召双臂以迅雷之势箍紧他如同一人倒在寝被上。
“暖不暖?”
那人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侧脸,付池风阖着眼眸只觉脸颊烧了起来。
“池风,我沐浴焚香为你暖床,再让你为我暖床就算礼尚往来。”
见人没有动静,苏如召堪堪松开手臂,手背贴上他脸颊,中间靠得过于亲近,付池风轻动偏开距离,背对他道:“主上不妨直说。”
“我们秉烛夜谈如何?你尽管问,我有问必答。”
“不如再叫上簇和苏五经。”
苏如召将人转过身,俯视着随时要抽他的震惊到令人反挪不开眼的面容冷眸沉声:“你主上我除了玩骨牌博戏,不喜欢别人围在枕边,像送终。”
“主上是想让我为你送终。”眼前的人敛眸发问。
两人相对默视片刻,苏如召幽幽呼出一口气,猛然翻身脱去他的鞋袜,疾风骤雨般动作掀得床幔直飞,大手抓起被面将人裹进去翻向床榻内侧,接着将自己也裹好躺到付池风身边,笑道:“主上满足你,先同寝。”
如两孩童打闹,玩毛毛虫将自己裹成蛹时不时再探出脑袋看谁先破茧成蝶,幼稚地争出胜负晃眼成了少年,烛光噼啪掠过殿内喁喁细语。
城门下,远道而来的马车辚辚停在门口,车上而立之岁的侍卫声音粗犷地朝城墙上喊道:“官爷,能否通融开开门?”
“等明日再来。”守卫只听后面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看过去先被一脚踢倒,踢人的少年无需踮脚但他还是踮起脚朝下面招手:“哥,我来接你。”
马车里的人挑帘看过来,如霜似刃的眉目一笑泯尽寒意,守卫里一人悄声交代旁边的人:“告诉主上,陆行倾回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甫《自京赴奉县咏怀五百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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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主上怎么介绍我?主上赐的官职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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