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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啊哟 ...

  •   水轻尘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捞麦麦!

      江雨天也把船划过来,下水和他一起把麦麦抱上岸来。麦麦咬着牙齿,眼睛呆滞着全身不停地在抖,江雨天忽然腿上被什么东西一搁,扭头一看,竟是麦麦手里紧握不放的笛子!

      他看水轻尘,水轻尘感觉他了他的眼光,扭头一看,心一疼,抱着麦麦上了岸。

      “麦麦不怕,麦麦有我!”水轻尘坐在草地上,搂着麦麦轻轻拍她的脸。

      江雨天也握着她的手喊:“麦麦~,麦麦~,你看得见我们吗?”

      “麦麦?麦麦?”水轻尘轻轻地喊。

      她这次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哭。可见比上次被人推下水池好很多。可那牙齿咬得咯咯响,手上的笛子江雨天试了几下也没能取下来。

      “麦麦?麦麦?看看尘哥哥,看看尘哥哥~麦麦?麦麦?”水轻尘将她脸面向自己,让她的眼睛望向自己。麦麦就这么僵着,这么望着。半晌,硬生生把自己憋晕了过去。

      人一晕过去,痛苦就没了。

      江雨天见此,松了一口气,抽了她手里的笛子,道:“背回去。”

      水轻尘松开手臂要背麦麦,却不料这一松,才发现麦麦穿的白衬衫,现下湿了,曲线毕露,里面胸衣一览无余。和江雨天见了,顿时尴尬不已,脸瞬间通红。

      江雨天侧脸:“你自己弄。”

      水轻尘:“……”

      水轻尘刚把麦麦扶正要自己背,江雨天又转身来抢,这次水轻尘死活不给他了。可人刚一背上身,他便整个人一僵。江雨天瞪着他。知现下两人身上都湿,穿得都薄,这么一背,麦麦完全趴在了他身上,差不多算肌肤相亲了。

      水轻尘感受到麦麦胸前两团绵软贴着自己后背,苦着一张脸道:“天儿哥,我要死了。”

      “……”江雨天踢他一脚:“快点走!要是敢始乱终弃,你信不信我要你死?!”

      人背回家来,淑慧和香秀都愣住了。江雨天忙提醒:“八娘,把我给麦麦备的药找出来,一会儿麦麦醒了就给她喂。妈,你上楼给麦麦换衣裳。”

      香秀赶紧去找药,淑慧跟着上了楼,找了衣服给麦麦换下来。刚将麦麦在床上安顿好,风扇小小的吹着,正要出门,换好衣服的水轻尘就站在了门外。

      “好好儿守到。”淑慧说。

      “嗯。”水轻尘便拉了椅子坐床边守着。

      香秀和江雨天拿着药,端着水上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水轻尘问江雨天:“什么药?”

      “镇惊安神的,一会儿醒了就喂,让她多睡会儿。”江雨天答。

      “好。”水轻尘握着麦麦的手低低地答应。

      江雨天拍拍他肩膀:“不用太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水轻尘点头:“嗯。”

      香秀知劝不动,便拿了换下来的衣物下了楼,再问江雨天是怎么回事。雨天便把事情前后她和淑慧说了一遍。淑慧听了皱眉:“二天还是不要让她到水边上耍了。”

      香秀也是此意。

      雨天却说:“她这毛病说白了还是心理上的问题。她才这个年纪,又是水边上生活的人,还是要想办法让她克服,慢慢适应才好。”

      “那要咋个整嘛!”淑慧问,香秀也巴巴儿地望着。其实她们担心的是水家人要是知道麦麦这病一直没好,会不会有所微词?

      江雨天安慰两位道:“不着急,慢慢来。”

      大概一个钟头以后,麦麦慢慢醒来。眼珠子转着一瞧,在自己床上。再看水轻尘,拿着她抓回来的那支笛子正要往床沿上砸!

      “尘哥哥!——”麦麦连忙阻止。

      水轻尘有些生气道:“都是它害你落水的,还留着做什么!”

      “可它是你的笛子呀!”麦麦说:“拿给我。”

      水轻尘犹豫着,把笛子递到她手里。麦麦接过竹笛,检查了一下,没有伤损,抱在怀里闭眼继续睡。水轻尘百感交集,还是叫醒了她:“麦麦,吃药。”

      “好!”麦麦将笛子放到枕边,捧着水轻尘递到她面前的药和水,一口吞了。然后躺下,重新抱了笛子挨着脸,闭眼道:“尘哥哥,你可以下楼去耍了。”

      水轻尘:“我陪着你。”

      等麦麦完全熟睡时,雨珞他们几个跑进院来,因听说了麦麦落水的事,咚咚咚跑上楼来要看她。水轻尘听到声音,赶紧掩了门出来,阻止了弟妹们:“嘘!刚刚睡着。”

      于是几个又轻手轻脚下楼。

      没一会儿,江云草带着老公一起进了院门。有她在,院子里便热闹了起来。因没看到麦麦,问起,才知落水了。又上来看看孩子。见睡得平稳,又悄悄下了楼。

      水轻尘因麦麦还在楼上躺着,坐不住,转身又上楼守着。也不做什么,光看着。

      到吃饭的时候,江雨天上来叫他:“下去吃饭,孃孃姑爷和麦麦舅舅都在呢!早上不还说陪舅舅喝酒的嘛!你道麦麦为什么留他?他也两三年没出来过了。她睡着就没事,不用守着,傍晚差不多能醒来,到时候你再陪她。”

      水轻尘这才起身,跟着雨天儿下楼来。

      长辈们见他下来,又问麦麦如何了。他这会子又变了个人似的,笑着说麦麦没事,请大家洗脸洗手上坐。又跟舅舅和九姑爷开玩笑,请他们手下留情。

      江雨天见他如此,放下心来,挨他旁边坐了,一起吃吃喝喝。

      大人除了江云河,谁都没去过成都,便要他俩个讲在成都和学校的见闻,听个新鲜稀奇。两人便生动诙谐地讲,大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被他们讲的搞笑事件逗得哈哈大笑。

      一顿饭吃得开心,临走时舅舅反复嘱咐水轻尘跟麦麦进山去玩,他打山猪儿肉给他们吃。水轻尘跟着江云海一起将他送到大路上走了好远才折回来。

      人一回来,就往楼上跑。

      江云海见了,也没一句多话。

      因为在农村,一旦订亲基本就是板上订钉的事,女儿自然就是人家的人了。到真正结婚前这段时间,女儿便算借住娘家。因此水轻尘再抱麦麦,那便成了天经地义的事,他也就不再横眉竖眼。

      别说抱,此时水轻尘就算真的进了麦麦房间睡,他也不会有太大抵触。

      只有香秀担心,还想着麦麦还有书要读。

      上来,客客气气地叫他:“轻尘,雨天说麦麦要天黑的时候才能醒,这屋里空气不好,她病着,有药气,你守着总也不好,下楼跟雨天儿一起玩去。”

      水轻尘知她心思,明明白白地说:“妈妈你放心,麦麦没毕业之前,我不会逾越,你相信我。我就是怕她醒来看到屋里没人,想起师父又伤心。她这一天搞两回,我担心。你就让我陪陪她嘛!麦麦不好,我耍也耍不安心~”

      香秀看他好一会儿才无奈地说:“那好吧~”

      傍晚时分,麦麦醒来时,看到水轻尘又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老道士的二胡箱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尘哥哥~”麦麦叫他。

      水轻尘听到她叫喊,回过头来一笑:“你醒啦?”

      麦麦坐起来,拉他胳膊摇了摇。

      水轻尘知她意思,裂嘴一笑,将她搂在怀中拍了拍:“你今天可厉害惨了。”

      楼下静悄悄的,麦麦问:“舅舅他们走了吗?”

      水轻尘点头:“嗯,他们都忙呢!”

      “我饿了。”麦麦在水轻尘怀中委委屈屈地说。

      “那还不简单,我给你留了最好吃的呢!走,下楼!”水轻尘把她抱下了地,拿了桌上竹筒做的笔筒里一支梳子,回头笑着问:“要我给你梳头吗?”

      麦麦脸一红,抢了梳子掀他:“你出去!”

      水轻尘呵呵一笑:“过河拆桥!行,我出去。”

      说着,出门下楼进了灶房热饭热菜。江雨珞闻到菜香开了房间门出来,看姐姐房间,已经没了人。顶着一头做题时抓乱的头发,摇摇摆摆下楼,到堂屋里一看,饭甄子冒着热气,几个菜已上桌。开了电视,是动画片,没劲地关了。

      转到灶房来看,他姐正一脸口水相站在锅边,等水轻尘的最后一道菜起锅。人看着,像是已无大碍了。他走到碗柜边,从里拿了个小碗出来在水缸里勺了一碗凉水,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了,回头来竟然发现灶台边的两人压根儿就没发现他进来!

      这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于是悄悄走到姐姐身后,忽地捧手在她耳边拍了个大响,嘴里同时还“嘿”一声,直接把他姐吓得跳了起来!水轻尘见了,扬起锅铲就追着他打!

      江雨珞跑出门来:“锅里糊了糊了!”

      水轻尘这才转身,跑回灶台。

      江雨珞转进二伯家里,往里一钻,屋内无人。听到后面厨房里火钳响动,走进去,看到江雨天也开始起火做晚饭了。因而告状:“我在家里已经没地位了。中午想吃鸡下水,把姜葱蒜都准备好了,尘哥儿硬是不给炒!刚才还要追着打我!”

      江雨天扭开水笼头给锅里渗水,笑:“你不惹你姐姐,他才懒得理你。”

      江雨珞靠在门边抓抓脑袋,嘿嘿笑着默认了。

      江雨天把饭蒸到锅里,拿了鹅米豆(扁豆)来坐在灶门口边烧火边折菜,见雨珞还靠着门边发呆,问:“你还不去河坝头吆羊儿?雨祐都去牵牛了。”

      江雨珞还保持着姿势不变,道:“不去,等下尘哥儿和姐姐儿会去。”

      江雨天攒了一把火,笑:“那你现在倒是啥子都不用干了?人家地也扫了,衣裳也洗了,饭也做了。你就等到起张起嘴巴吃?你尘哥儿自然是没话说。万一让水家人知道了,人家怎么想?你尘哥儿在家里,也是个一堆人的宝来的。”

      这时,外面响起了鸡鸭鹅的叫声,是野放的家禽天黑归屋了,在院子里窜呢。

      江雨珞道:“那我去喂鸡!以后捡碗洗碗总可以了嘛!”

      江雨天不置可否,看他走了。

      天黑时,大人背柴扛锄回来。柴入灶台房码好,锄放墙上挂了。在院墙边拿着水管洗手冲脚,进得屋来,有饭吃了。这就是孩子在家的福气,做得虽不多,但却感觉轻松了很多。

      江云海看女儿又恢复了活力,安心了不少。

      再看水轻尘,脸笑开了,眉头不皱了。

      还当是娇生惯养的男娃儿,倒也没有想象的娇气,饭菜做得也算过得去。现时再看他,倒也渐渐顺眼些了。如此一想,女儿嫁给他,也还可以。

      水轻尘感受他的目光,抬起头来笑:“爸爸,我做的菜还可以撒?”

      江云海:“勉强吃得。”

      一家人捧碗低笑。

      水轻尘一直住到水梦桥过河来买烟下定金,才跟着伯伯和堂兄回家,那时已到八月初。他回家第二场,水光就回来了。问孙子:“听说你住麦麦家,都不归家了?”

      水轻尘道:“麦麦连病了两场,我担心她。”

      “这姑娘儿身子一直没养好吗?”水光听了,沉吟片刻问。

      水轻尘嗯了一声,抬眼偷看了爷爷一眼。水光看他,道:“二回过河,把你大哥给我买的那两根老参带过去,再跟她九姑爷要个团鱼来,炖只老母鸡给她吃。身体不好,又瘦,二天咋个经得住?”

      周明伦养团鱼,整个月亮湾的人都知道。

      水轻尘红着脸道:“阿公,老参还是留到你吃嘛。”

      水光瞧他一眼,笑:“站起弄么高一个人了,有啥子不好意思的?娶妻生子,娶妻生子,不就是这么回事么?我现在不需要那些东西,放到那里也是浪费。二天需要了再喊你大哥给我弄嘛!”

      水轻尘便道:“谢谢阿公。”

      过了两场,水轻尘在街上碰到卖鱼的香秀,要把老参交给她,香秀死活不收。水轻尘无奈,只好把老参又拿回了家。到了第二场,在街上听到人些都在传秦司拿到通知书的消息,便在街上割了三块肉,提着老参又过河来。

      麦麦:“为什么是三块?”

      水轻尘:“中午我们去秦司家吃。”

      到隔壁叫上江雨天,三人就提着肉,拧了挂鞭炮上山了。

      到了秦司家,冷气扑天的,没人。

      水轻尘进屋找了个盆,勺了凉水把肉泡着。出来同江家兄妹在院坝里转悠,检查秦司在院边种的果树和菜。发现一株早熟的广柑,果子已经黄了,摘了就吃。

      吃完秦司家还无人影,又在屋前屋后转。邻居见了,说秦司进山里头采苦竹笋去了。水轻尘转头问江雨天:“笋子不是春天生的么?”

      江雨天道:“这个时候也有,少些。”

      水轻尘想到一事,笑:“我刚来你们家时,我记得你们说带我和轻峰去……大崖?砍钓鱼杆的,到现在也没见着钓鱼杆的影子,这话你们是打白条子了。”

      江雨天笑:“你还想要?”

      “当然!”水轻尘来搂麦麦:“以后我过河来,要是涨水,就带上麦麦去钓鱼。”

      涨大水,大人小孩都喜欢在水边玩。住江边的人都这样。麦麦已经好些年没去水里玩了。怕出事,涨大水,家里人也不让她出门。

      江雨天看到墙上窗户边放着一把镰刀,抬手看看时间,过去拿了,对水轻尘道:“那走啊!”

      “现在就去?”水轻尘有些吃惊。

      麦麦道:“大崖离这里不远,十几分钟差不多。”

      于是,三人往坡上爬,转了一湾两拐,见到一处绝壁高崖耸立于前。水轻尘望着那崖,黑深深地,觉得有些吓人:“像电视里跳崖的地方,这下面不会有人骨头之类的吧?”

      江雨天道:“那可不一定。”话这么说着,人拿着刀先走进了一片细矮的竹林。麦麦也跟了进去,他只好也跟上去。走了一阵,发现一大片折儿根(鱼腥草),又肥又嫩又长,长在草丛里,全是笋芽状态。麦麦大喜,伸手就采。那土壤湿润,轻轻一提还带出一大截白根来,把麦麦高兴坏了。

      水轻尘道:“中午又多道菜了。不用采那么多,你也抱不完。”

      麦麦哪里听,蹲在地上拼命采:“我多采点,再带点下山,雨珞和妈妈也特别喜欢!”

      江雨天竹林里转,找黑竹和罗汉竹。转了半天,看中几根。砍了剔掉枝叶和竹稍,割了根广藤捆了,拧出林子来。见麦麦还在采,笑道:“你能吃多少啊?!”

      把余下的藤条扔给水轻尘捆折儿根,水轻尘捆好三大捆,来拉麦麦:“好啦好啦!你给秦司留点儿!晚点叫他来采!”麦麦这么一听,手立马就停了。

      水轻尘见她停手的速度,有些吃味地扁了下嘴。江雨天见了,扛着竹杆掀了他一把,催促道:“快点走!等下秦司到家,见了肉没见人,肯定不知道要怎么搞!”

      秦司满头大汗地背着一背篼苦竹笋进院子时,一眼看到地上扔的柑皮和挂桃树上没点的鞭炮,便知有人来过了。可谁会来呢?把背篼放到屋檐下,进灶房舀水喝,看到水缸旁边小木盆里泡着一块鲜肉,更疑惑了。

      出得门来站在院边四处张望,看到山梁上扛着竹杆的江雨天,拧着两把菜的水轻尘和麦麦,先是喜了一下,又愁苦了一瞬,接着又眉开眼笑,向他们挥手喊:“天哥!尘哥!”

      江雨天他们听到秦司喊,一望,便见到他爬坡来接他们来了。

      待走近,秦司看到水轻尘和麦麦手里提的折儿根,噫了一声:“你们哪儿整的?”

      水轻尘本来还想卖个关子的,没想到麦麦立马就坦白了:“大崖底下,还有好多,你等哈背个小背篼带个小锄头去采!应该还能卖些钱!”

      “真的?!”秦司听了,眼睛睁大了一圈。

      麦麦和秦司并肩走了,非常兴奋地跟他小声说:“等会儿吃了饭你就去采,免得晚了别个晓得采起跑了!我跟你说,你背到镇上去卖,这个季节你还有折儿根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两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挣钱大计,不知不觉把水轻尘和江雨天两个甩在了后面。水轻尘肚子都快气炸了,往路边一坐,不走了:“只管发财不管我了!你们怎么没报财经大学呢!”

      麦麦和秦司回头:“其实也想的!”

      “走,我们不管他。”说话的是秦司。这下,水轻尘真的气炸了,梗着脖子就吼:“秦司!你信不信我把你掀到坡底下去?!”

      秦司就是想气他,一副根本不虚他的样子,满不在乎道:“在坡上,你一点儿优势都没得~”

      麦麦还在笑,以为他俩个开玩笑,却不知两人佯装玩笑却在较着劲儿的。江雨天笑着越过水轻尘:“你个人在这儿晒嘛!你上坡是来干架的索?想让山上的人都知道你这么蛮横?”

      “是那个小道士先惹我的!”水轻尘不服,然后咕咙一句:“装可怜谁不会!啊哟!”

      麦麦正和秦司往前走,听到水轻尘叫唤,转身来看,见水轻尘摔在地上,赶紧跑过来扶他:“尘哥哥,你咋个这么光身(顺畅)的地都摔了哦?摔到没有?”

      “遭了,脚腕子崴了。”水轻尘装模做样,还背着麦麦对秦司作怪相。

      江雨天见了,摇摇头,全都不理,扛着竹杆走前面去了。麦麦还在扒着水轻尘两条裤管子检查脚腕,不红不肿,抬头来问:“尘哥哥,你哪根脚腕子崴到了?”水轻尘随手一指:“这根。”麦麦给他揉了揉:“不像啊!好痛啵?”

      “哎哟,好痛!麦麦,你扶到哈我!”麦麦赶紧扶他,手上折儿根碍事,便呼秦司:“秦司,你帮我拿一下。”

      “……”
      秦司看着水轻尘一脸的得意,接了麦麦手上的折儿根,回头去追江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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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啊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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