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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过夜 ...
话说香秀半下午提着两把花生回家来,本想叫麦麦他们在家剥了推花生浆吃。新鲜的花生浆,又香又滑,全家都爱。进了院子,却没见人。
“雨珞,你姐姐呢?”
香秀问屋檐下坐着小板凳上拿着钢丝钳盘弹簧做夹子来夹耗子的江雨珞。
江雨珞盘弹簧,捡的钢丝有些粗,盘得特别费劲,把全身的力气用上,脸都快胀成包子了。他咬着牙,扮着铁丝,吃力地答:“跟我‘姐夫’过河去了!”
香秀一听,转身进放东西的小房间一看,见到水轻尘背来的东西全数倒在一个竹篮子里,两把绑了红纸条的面条赫然在内,拍脚急道:“坏了!”
她原以为水轻尘还要再住两天的,没想到这就带麦麦回去了。还没跟麦麦讲清楚这送礼还礼的讲究呢!这可如何是好?!
再有一个,孩子这一去,那水家都是做生意的人,个个精于算计,怕不是就这么把麦麦吃干抹净?那……女儿是要吃亏了呀!
虽说两家谈过后,差不多亲事就定了下来。可到底麦麦年纪还小,这后面还有几年书要读。孩子年轻气盛,要是万一弄不好,真有了孩子……
简直不敢去想!
可是,现下又不能追过河去!只能在家干等,干着急。祈求着女儿到了水家后能机灵些,守住大是大非,千千万万莫要失了分寸!
江雨珞听到母亲在小房间里说“坏了”,还以为里面放的什么吃的东西坏了,丢了手里的活计进屋来看,扫视一眼房间里堆放的东西,见母亲看着两把面发愁,伸手拿来检查:“搞些啥子嘛!还背两把面来!毛病兮兮的!”
扮着面检查,完整又新鲜,因而转头疑惑问母亲:“没坏啊?!”
香秀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雨珞扯脖子偏头:“咋个?”
香秀:“你懂个屁!”
说完转身去了灶房。
雨珞觉得莫名其妙,追着问:“咋个撒?!你说撒!哪儿不对了嘛!”
香秀不语,他便扒她。
香秀无奈,只好回头拍着他的脸跟他解释:“面就是面,面子!你姐姐把人家尘哥哥的‘面子’留下了!不晓得你尘哥哥家头老妈晓得了不锤他!再一个,不晓得人家会不会生气,说我们家不懂礼数。”
“啊?哈哈哈哈哈……”
江雨珞捧腹大笑,被香秀打,才道:“你几时见过尘哥儿在姐姐儿面前有面子啊!不用担心,天大的事,尘哥儿都会帮姐姐儿顶着。放心!他妈老汉儿不得生气。就算生气,尘哥儿也有办法让他们不生气。走走走,看我下午做的大夹子,保证把那只大耗子逮到!你的苞谷不用担心了!”
说着,他将香秀拉到屋外,去瞧他做的木板夹子。
香秀看了,觉得太大,道:“你这怕是鸡都夹得死哦!不要为了抓耗子,把我鸡娃子夹到了!”
“不得不得!”江雨珞安慰她:“夹耗子是夜晚些放的嘛,白天收了就是。”
“那要记到起收哦!”香秀还是不放心。
“记得到!记得到!”
香秀对麦麦的担心并非无中生有,庸人自扰。
且说麦麦那天到水家。
夜里已快十二点,牌桌子上还热火朝天。孃孃嫂嫂们抓着麦麦一直打,誓言要把输掉的钱从麦麦那里赢回来!可怎么打都是她赢,没完没了。
本来想让水轻尘来替她,可桌上全数不同意。
把麦麦都快整emo了。
二孃说:“欸~,麦麦儿,你就不懂了。让二孃教哈你!”
麦麦还以为她有什么高见,客客气气道:“二孃,你说。”
水梦梅打出一张牌,向她眨眼道:“千万不能让自己男人上牌桌子!男人一赌,万贯家财散尽!败家啊!以后,你可要看紧了哦!”
又是一阵哄笑。
麦麦一看,果然水家的男人和女婿都没有打牌,不是在抽烟聊天,就是在喝酒下棋。回头看水轻尘,他竟然还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盯着她笑!直接把麦麦整得,才下去没多久的红霞,瞬间又飞回到脸上,赶紧扭头看牌。
打了这半天牌,她确实跟水轻尘学了一点牌技。看时间不早,于是准备押个大的,全输出去。
话说,赢钱需要功夫,这一门心思输钱也不容易。
结果拉拉扯扯打出去,愣是打到最后一张牌,还是让她给赢了!
麦麦不得不服,心内投降:玩不过玩不过。
临了,孃孃们还要说一句:“果然还是读过书的厉害,才学半天就赢了这么多钱,要不以后不拉二胡了,改开麻将馆?!哈哈哈……”
水轻尘看麦麦确实熬不住了,向孃孃嫂嫂们告饶:“孃孃时间不早了,麦麦没熬过夜,你们就放她去休息嘛!没打过瘾,明天她再陪你们继续打!”
“哎哟,这哈儿就晓得疼老婆了,你娃儿前途光明嘛!”
“哎呀,你懂个屁!人家是想睡——了!”
“哈哈哈……”
女人们笑得东倒西歪,水轻尘和麦麦真的,仅有的脸皮都没了。水轻尘再不管那么多,搂了麦麦就走,找了新拖鞋、新毛巾、新香皂,带她去洗漱,告诉她电灯开关等。
麦麦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出来时,愣住了:她睡哪儿?
水梦澜走过来就将她手里装衣服的袋子往水轻尘怀里一放:“衣服交给他洗!我带你去房间。”
不待麦麦反应,她就把麦麦拉上了楼,往一个房间一推,在外面给锁了!
“四孃!四孃!你把门打开,我晚上上厕所咋个整?”
“等哈尘娃儿会来服伺你!”人说着,就拿着钥匙走了!
“……”麦麦无语凝咽。
此时此刻,对当初那随心一抱,肠子都悔青了。
有句话说得果然不错——冲动是魔鬼!
麦麦站在屋子中间,痛定思痛,自我反省。告诫自己往后行事说话,一定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再脑子一热,不顾后果。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老爹虽然思想封建,但做法竟然十分地对!她就是该打!
想着想着,她又怪他爸没能早点儿回来!早五分钟,啥事儿没有!再又想想,不对。就算那天不抱,改天见了水轻尘,说不定自己还能跳过去抱他!到底还是自己身上的问题。
正在房间里做思想斗争,忽然听到外面热闹起来:
“尘娃儿,你对人家麦麦温柔点儿哦!”
“四孃,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逗我们耍了嘛!”是水轻尘的求饶声。
片刻,便听到他的脚步走近,来到门外,拿了钥匙要开门。麦麦一下子跳到门边,将门从里反锁!水轻尘一手抱着新床单和被子,一手拿着钥匙在锁孔里旋了两圈,左开不了门,右开不了门,还以为是插错了钥匙,将床单和被子放到椅子上,拿着钥匙对光仔细一看,没错。
他这才明白过来,麦麦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麦麦,开门!”
“哈哈哈……”
孃孃嫂子们狂笑。
水轻尘不理她们,继续拍门:“麦麦,开门。我给你拿干净的床单和被子。你放心,我不睡里面,你开门。我拿给你就走!真的!”
麦麦还没开口,水梦澜道:“你不睡里面你睡哪儿?今天这么多人,大家都是挤到睡的,你总不能喊我们老辈子睡坝坝头撒!已经没得空房间了!”
这下麦麦更不开门了:“不用换,我将就睡一晚就行。”
“哎哟,遭球了!有人要睡坝坝喽!”水梦澜还在拱火取笑。
水轻尘叹一口气,走过去就把她掀进了房间,然后拉门关了道:“你们再闹,让我们下不来台,等下我房逮就去柴两个耗子甩你们房间头,看哪个比哪个狠!”
屋里男人也在劝,叫适可而止。于是她在屋里道:“算你娃儿凶!”
水梦澜消停了,水轻尘又来求二孃和两个嫂子:“时间不早了,拜托你们也早点休息。”
二孃和两个嫂子笑着小声道:“好好儿哄。”
水轻尘点头:“晓得了晓得了!”
外面没了动静,水轻尘还来敲门,轻声喊:“麦麦,她们都走了。你开门,我以我的人格发誓,今晚我一定不睡里面,好不好?”
半晌,麦麦才把门开了一条缝,就见水轻尘抱着床单被子站在门外笑,其他人确实走了。她这才把门完全打开,从水轻尘手里抢过被子,脚下阻止他:“不准进来!”
“好好好!不进来不进来!”水轻尘双手投降:“你把里面的床单被子给我。”
等麦麦将原来床上的床单被子抱给水轻尘时,才问:“那你睡哪儿?”
这房间,一看就知道是水轻尘的房间。陈设简单,一个小衣柜,一个书架,一套书桌。桌上放着乐谱书籍和两只长短不同的笛子,墙上贴了一张足球明星,以及几张高中和大学里的乐队照片。一个拳头大的纯白鹅卵石放在台灯边。她想起来,是那年她在河坝里送给他的,想不到他还一直留着。
“没得地方睡。”水轻尘扁嘴扮可怜。
“……”
果然麦麦心疼了。
“那我进去睡?”
水轻尘笑。
“砰!”
麦麦一下子就把他关到了门外。
水轻尘望着眼前的门板,呵呵笑开了。
麦麦一向起得早。
可这天醒了却没有立即起来。水家人并没有像江家人那样起得早。在床上睁着眼躺了一阵,她听到楼下水轻尘父母起来开始扫地煮饭传出拿火钳的声音时,这才翻身爬起来。
坐在书桌前,拿着那颗白石头看了一阵,再取了水轻尘的梳子把头梳好。整理好被子和床单,弄得整整齐齐,这才开门出来。
一开门,便看到水轻尘抱着被子在外面厅里的长椅子上酣睡,她这才知道他那句“没有地方睡”是实话,心中有些愧疚。
轻手轻脚走过去,蹲到椅子边看水轻尘。
长睫毛微微抖动着,眼角一颗痣,这时候显得有些可爱。因为抱被子抱得紧,水轻尘额头鼻梁渗出一片细细的汗珠儿。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勾着,脸上笑着。麦麦看着看着,不禁也跟着笑了。
她轻轻拍了拍水轻尘的胳膊,等他睁眼时,向他小声道:“尘哥哥,去床上睡~”
水轻尘正梦见他和麦麦在春天的河滩上跑,麦麦穿着当年母亲给她买的那套鹅黄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支金黄的油菜花,在前面跑一阵,回头一阵,那笑脸,在春光下简直美若天仙。
那笑声,清脆得像画眉鸟在唱歌,远方的芦苇草青翠翠一片……
睁开眼时,麦麦的脸就在面前,正轻声细语地呼他:“尘哥哥,去床上睡~”
太好了!
他胳膊一伸,就把麦麦搂在了怀里,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颌骨下:“麦麦~”眼睛一闭,要抱着麦麦继续睡。
麦麦知他是睡迷糊了,伸手要把他掀开,不料他反而将她箍得更紧。心中着急,怕孃孃们出来看到,那可真是太羞人了。于是伸手在水轻尘脸上一捏,话还不敢说大声了:“尘哥哥,放手!”
水轻尘睁开眼睛,彻底醒了。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的意思,低头看麦麦,笑问:“你就不能让我多抱会儿吗?”
麦麦咬咬牙,水轻尘赶紧松了她,坐起来,揉着眼睛看麦麦,脑子里还是刚才梦里的画面,心中无限美好。想着,和麦麦在一起,真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你去房间里睡吧,我下楼去了。”
麦麦说完要走,水轻尘拉住他:“人都没起来,你一个人下楼去做什么?”
麦麦道:“你爸爸妈妈已经起床了。听,你阿公也起了!”
楼下响起水光的咳嗽声。
水轻尘笑:“什么我爸爸妈妈我阿公,你也要叫爸爸妈妈和阿公。”
麦麦不理他,要走。
他再次拉住她,笑:“你一个人下去,就不怕尴尬?”
麦麦一想,是了。还是不要下去的好。脚下不再走。
水轻尘拉她在椅子上坐了:“你等会儿,我收拾一下,陪你上天台去坐。”
“你不睡了?”
“不睡了。”
水轻尘被子一卷,扔到床上去。出来拉着麦麦上了天台。
天台上除了晾晒的衣服,还有几张竹椅子。
麦麦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洗好晾在衣架上,吃惊地转头看水轻尘。
水轻尘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洗的,我妈夜里洗的。”
麦麦放下心来,又觉得让水轻尘母亲给自己洗衣服实在也是不好意思。默默在天台的竹椅子上坐了。水轻尘拿了另一把椅子,排在她旁边:“没事,我妈想给闺女洗衣服洗不成,给媳妇儿洗衣服,她盼了很多年了!”
麦麦听了“媳妇儿”三个字,脸又红了,默不吭声。水轻尘嘻嘻一笑,转头定定瞧她脸,麦麦再也下不来台,抬手打他:“不准说!”
水轻尘笑着躺靠着椅背看日出:“又没有乱说!看,朝阳出来了!”
水轻尘抬臂,指向江尽头。
麦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一颗巨大的“咸蛋黄”从江尽头的云层里缓缓露出来。山青水远,天长云阔。
在水家天台上看朝阳和在江家吊脚楼上看朝阳有些些不一样。
江家吊脚楼看出去,先是水田,再是路,再是河堤和草坝,然后是江水,水家村,远山如黛。而从水家天台上看出去,是街市,是村庄,江水,然后是江家村的河滩、草坝、农田和村庄,以及村庄后面茂盛的树林和山坡,以及山坡上的高压电桩和电线。
一样的是:青山夹玉带,日出水尽头。
“不是吹的,我们月亮湾的风景,是真美!”水轻尘说。
“这个我同意。”麦麦看着江家村草坝里的牛羊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简直跟我们江家村的草坝一模一样。”
“的确。”水轻尘也同意麦麦的说法,望了一阵对河河滩,突然想到一事:“河坝里的水丝条儿好像没有了?”
麦麦仔细想想,恍然:“好像还真是!”
“是哪一年没有的?”水轻尘问。
麦麦努力想想,竟想不起来。只知道,一年一年大水冲刷,有些年冲了许多泥,有些年,又把河滩冲得光秃秃只剩鹅卵石。今年这河滩,鹅卵石的面积似乎又比去年大了许多。草坝里,能种庄稼的地方,越来越少。
“麻柳树也少了。”她想起另一个树。
水轻尘点点头:“这么说也是。我就记得,那年农忙假割麦麦,我们拿麦杆搭草房子那棵□□柳树就没有了。哎呀,那个时候真好玩啊!你用麦杆编的那个装叫鸡子(蟋蟀)的笼子,我就觉得特别好看又好玩。现在还会编吗?”
江云海是个篾匠,麦麦似乎遗传了他的这项技能,很会编一些小东西。
“应该会。”好几年没编过,麦麦也不确定了。
“下次帮我编一个,好不好?我当装饰品,挂我房间里。”水轻尘偏头问她。
麦麦:“等明年割麦子。”
“麦麦,你为什么叫麦麦?”
“那我怎么知道?”
“你是割麦子的时候生的?”
“不是啊!”
“……”
两人呼着晨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那感觉,特别舒服。一直等到太阳渐渐晒了,才下楼来。正巧碰到要来叫他们吃早餐的大嫂。
吃过早餐,孃孃姑父,哥哥嫂子全都要赶着走,水梦澜顺便把水光接去住一阵。
麦麦这才知道,他们当真隆重了。全是专门在百忙之中赶回来一趟,给水轻尘做后盾的。这种齐心协力的劲儿,让麦麦一时有些感动。
送到院门口,水轻尘说送他们到上车点,二孃不让送,要他空了带麦麦去家玩。哥哥嫂嫂也道:“上成都了周末就来耍,做好吃的。”
水轻尘和麦麦一阵谢。长辈些看着他俩真像一对小夫妻似地默契,都挺高兴,要他们乖乖儿的,让水轻尘多爱护麦麦,又要麦麦多体谅水轻尘。
见麦麦脸又红了,哈哈笑着告了别。
回到院里来,麦麦也说要回家。水轻尘拉着她说:“再住一晚,我爸妈他们明天早上走。他们难得回来一次,你就当陪我尽尽孝,多陪陪他们,明早一起送一送。”
话说成这样,麦麦也不好意思走了,向水轻尘点了点头。
水轻尘为了化解麦麦的尴尬,拉着她上街去买小吃。油炸粑粑,豆腐卡卡儿,薄荷水和冰粉儿,全都吃了个遍,一路到水波诊所那,打了招呼,从隔壁进门,准备去找童老师聊会儿天。虽然都认识,但其实水轻尘私心里,想把麦麦作为自己女朋友,正式介绍给童老师。
结果童老师进城去了,没见成。
于是在街上买了个大西瓜,抱着回家来。
那时,水轻尘父母又在杀鸡张罗午饭了。大水盆里,还有一条色泽鲜亮的,鳞片闪着金光的大鲤鱼,正待要杀。
“哇!”水轻尘把瓜往墙边一丢,就和麦麦围着水盆玩鱼。
等水光来杀鱼了,他俩还意尤未尽,兴奋地围在边上打下手,讨论着鱼的肠子和卵好大好多。
鱼是红烧的,做了一大盆。鱼蛋炒了整整一大碗,足料炒的,加了许多葱,麦麦特别喜欢。水光便把那碗菜直接放到她面前去:“不着急,全是你的。”
“呵呵~”水轻尘看得又爱又好笑。
麦麦这回,反而倒没有不好意思了,朝水轻尘嘻嘻笑了一声,努力吃着。
水梦楼两口子看他俩如此,甚是欢喜。
第二天,送走了父母,回家来麦麦便要回江家村,水轻尘又陪他过河来。
走进江家院门,江雨天正在院边剖鱼。
见到他推开院门进来,调侃道:“你倒是不稀恨(好久不见)呐!”
麦麦只管低头往里走,水轻尘笑:“我现在来,名正言顺!怎么?羡慕嫉妒恨?”
江雨天却对着麦麦的背影摇头:“果然女大不中留,都说‘嫁出去的女,沷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呢,就不甩我这个哥哥了!”
江云海和香秀在屋里坐着拴烟,听到外面讲话,伸头看到女儿进来,香秀一把就麦麦拉进了房间里,关了门悄悄问:“没睡到一起吧?”
麦麦脸一红,脚一跺:“哎呀!怎么可能嘛!”
他们正经手都还没拉过呢!
香秀见女儿如此,总算放心了。
为了让女儿尽快掌握即将“为人妇”的技能,江云海交待香秀,这些天的一日三餐就让麦麦来弄,务必要学会做饭炒菜的本事。
对于江云海的交待,香秀如实转达给了麦麦。
麦麦本就无事,有些无聊。便欣然答应了。再有一个,她不信自己真的有那么笨,煮个饭炒几个家常菜而已,又不是开大饭店。好歹自己功课都不错,学二胡学唱歌都能一点就通、举一返三,几个菜算什么呢?不可能拿不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麦麦便跟灶台杠上了。
她真的是非常努力且认真地在研究如何把饭菜做好!煮饭前,把米里面的石子儿、坏米和壳没脱掉的仔仔细细地挑了出来,淘米时也淘得干干净净,到水清凉了再下锅煮。母亲说,煮米时要拿锅铲不时搅动,避免生锅。她非常勤快地搅了。母亲说,到快断生就沥米,这样蒸出来的饭不软不硬,蓬松可口。她便边煮边捞米看成色,生怕过了火。
她敢对天发誓,她真的是按母亲说的做了,快要断生就沥米!
母亲说,要等木甄子蒸上了气,才倒米进去,倒的时候用筷子打开来赶,保证蓬松不坚实。她也照做了!可为什么?米饭打到碗里,依然要么是夹生,要么一边生,一边过熟呢?一万个为什么都解答不了她的问题。
再有,便是做菜。她学会了做泡菜。
因为盐水是现成的,她只需要把豆角、生姜、辣椒、花椒这些洗净晾干水放进坛子里封好盖子等两三天就可以了。这个没有出任何差池。
想要再多,便是不能够了。
不管是火候还是油盐酱醋,总是不太对劲。嫩瓜嫩豆,没去皮就下锅还能说得过去,老瓜老豆也没去皮下了锅。当江云海吃到没削皮的冬瓜汤时,气得不行。
要不是水轻尘在,肯定能掀桌子。
唯一值得欣慰地是,切菜她学会了。那片儿,丝儿切得非常漂亮,甚至青出于蓝,又薄又细又匀,超过教她的婶婶淑慧许多。而且还自己研究出了新花样儿,切出菱形,方形,花儿,叶子。
雨珞边吃边喊救命,只有水轻尘买账,生不生熟不熟都在猛吃。直到一天,麦麦煮饭把甄子摔了,还砸了脚,热饭把脚给烫伤了!这回水轻尘无论如何也不让她再搞“研究”了:
“不做了不做了,以后我来做,你等着吃就行!”
江云海对女儿一辈子的嫌弃都集中在了这几天。
没有详写麦麦的做菜过程,篇幅不够了。
另外,亲戚在家等水轻尘带麦麦回家,这段并不夸张,甚至远不如现实夸张。
“春半”马上写完,感情故事才刚刚开始。远超出了我最开始计划的30万字写完这个故事。
因此,会加更一卷,卷名还没想到,且写且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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