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满眸》夜弥撒

5、后话

　　初夏的风带着花香，温暖暧昧的抚过剑楚的脸、发。
　　“那么陶醉的表情。”来人捏住了剑楚的鼻子。
　　剑楚睁开眼睛，眸中清朗明亮，“没大没小。”她摘下那只手，握在手中，轻声温柔的问：“怎么没叫人来通报声就自己跑来了？”
　　“吓你啊。”来人挣开剑楚的手，并脚一跳，跳上栅栏，惊的剑楚忙将她抱下来。
　　“这么淘气，”剑楚皱着眉，“什么时候到的，你娘呢？”
　　“娘在同外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七岁的小娃娃是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宁王府的长千金司徒昂空。她爬在剑楚膝上坐好，“外婆写信来说姨姨要出阁，可是姨姨住的明明不是阁啊。”
　　剑楚失笑。“娃娃，出阁就是嫁人的意思。”
　　小娃娃咬咬自己嫣红的下唇，抬头看着剑楚，“姨姨要嫁人吗？嫁给谁？”
　　剑楚微微飞红了面颊，伸手抚着小娃娃柔顺的长发，“嫁给一个姨姨不认识，但是听说很好的人。”
　　“像爹吗？”小娃娃眨着圆溜溜的眼睛。
　　“王爷对你和你娘好吗？”剑楚问。
　　“好。”小娃娃甜甜蜜蜜的笑。
　　“好乖。”剑楚亲了一下小娃娃细嫩的脸蛋。
　　逗的小娃娃咯咯的笑。
　　剑楚突然怔住，轻轻捧起小娃娃的脸，“空儿，好像……。”
　　像谁？剑楚自己心里打了个问号，空儿像谁？还是这场景像着什么？
　　坐在剑楚膝上被剑楚捧着脸庞专注着看了那么久，这么沉重的气氛，让小娃娃受不了的不安的转动着视线，突然，“啊，”小娃娃叫着，“又下雨了呢，我们来的一路雨越下越勤。在北方是不会下这种罗罗嗦嗦的雨的，潮潮的。”司徒昂空眨着眼睛瘪着嘴。
　　“雨是天的恩赐。”剑楚回神，把司徒昂空小娃娃的手合在掌中，“我们要以平静的心去感恩。”又是一怔，明明，是有人轻轻牵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啊。
　　是谁？那个慈爱却少言的娘？
　　不是。
　　十分认定，不是。
　　“姨姨，菡萏打花苞了吔。”小娃娃指着荷花池。
　　剑楚转头，粉的、白的荷花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雨细风斜，生姿摇曳，那是满满的一眼的花意。